017 陸德海故意設局,譚逸琛即將爆發的怒氣。
陳安琪引領著慕紫顏步入她昔日閨房中,兩人并肩坐在床邊,靜謐而溫馨。
慕紫顏的目光緩緩掃過周邊,最終握住陳安琪的手,語氣中滿含感激:“那是個陌生的地方,不過好在你將那里布置成了我熟悉的模樣。謝謝你,嫂子。”
陳安琪看到慕紫顏的表情并未全然沉浸在喜悅之中,不禁心生憂慮,輕聲探問:“小妹,他對你好嗎?”慕紫顏僅搖了搖頭,未置一詞。
見狀,陳安琪以過來人的身份微笑寬慰:“我能理解你的感受,畢竟你們的結合少了些情感的鋪墊,溝通之路或許稍顯坎坷。但未來若有孩子的牽絆,一切或許會有所不同。”
聽聞此言,慕紫顏猛然抬頭,目光中閃過一絲驚訝,聲音略顯結巴:“孩子……?”
陳安琪笑道:“不是嗎?人們常言道,婚姻之中,子女乃自然血脈的延續。”
慕紫顏聽聞此言,臉頰泛起一抹緋紅,羞澀地側過頭去,以細若蚊蚋的聲音低語:“我……我們其實并未……”此言一出,房間內的空氣似乎都因這份未言明的情愫而輕輕顫動。
陳安琪驚訝地注視著她,滿心期待著一個解釋。慕紫顏終是決定不再隱瞞,隨后說道:“他答應過我三個條件,我才同意與他結婚的。若是在一年的時間內,我們未能完全彼此相愛,那么他會給予我自由……”
這簡直如同聽到了令人震驚的新聞一般,讓陳安琪目瞪口呆地看著慕紫顏。像譚逸琛這樣的男子,什么樣的女子得不到,卻偏偏如此偏愛小妹,對她包容且忍耐這樣苛刻的條件。
陳安琪為慕紫顏感到慶幸,能找到如此深愛并摯愛她的人,同時也暗自為她擔憂。畢竟,嫁給譚逸琛也要與他共同承擔未來無法預知的危險。
陳安琪輕揚嘴角,以一抹溫婉的微笑給予安慰:“無論結果如何,他既然答應了你的請求,便表明他具備承受一切的能力。在這一年的時光里,你只需全心全意地與他共度,其余的便交給時間這位公正的評判者去定奪。”
她的言辭總能精準觸及人心最柔軟的部分,慕紫顏緊握陳安琪的手,滿懷感激地說:“真的非常謝謝你,嫂子。”說完,陳安琪將她置于自己的懷抱中!
譚逸琛與慕云霆在客廳的沙發上相對而坐,氣氛略顯凝重。慕云霆的目光落在譚逸琛身上,心中感慨萬千。自從顏顏嫁給他以來,這位妹夫總是在公司需要時伸出援手,這讓他心中充滿了感激。然而,面對這位一直默默支持自己的親人,慕云霆卻難以用“妹夫”這個稱呼來稱呼他。
他沉吟片刻,終于開口:“我沒想到你會陪著顏顏一起回來。”
譚逸琛聞言,神色黯然,聲音低沉:“我只是不想讓她傷心罷了。”他的回答簡短而直接,透露出內心的深情。
慕云霆點了點頭,繼續說道:“謝謝你這些日子的照顧,公司的狀況已經逐漸好轉。”他的話語中充滿了誠摯的感謝和敬意。
譚逸琛抬眼望向慕云霆,眉色微挑,隨即又垂下眼眸,語氣堅定地說:“我不希望她聽到任何關于你公司的事情。”
慕云霆聞言,以沉重的語氣回答:“好!”
他深知譚逸琛的用心良苦,也明白顏顏在兩人心中的重要地位。于是,兩人之間達成了一種默契,共同守護著這份珍貴的情感。
譚逸琛輕輕敲響了慕紫顏的房門。陳安琪誤以為這是仆人來喚她們下樓用餐,便隨口應道:“進來!”
隨著門扉輕啟,譚逸琛步入房間,令慕紫顏與陳安琪紛紛起身相迎。這是他第一次踏入她的閨房,簡單環顧一周后,陳安琪以微笑點頭示意,隨即退至門外,順手合上了房門。
慕紫顏凝視著他的走近,心中不免有些緊張。房間內的布置確實與陳安琪要求的家中風格別無二致,這樣的環境,也許讓她在家中這幾日并未感到太過陌生。
“在自己曾經住過的地方也如此拘謹嗎?”他輕聲詢問。
慕紫顏一時語塞,對于他,內心總是渴望靠近卻又伴隨著一絲畏懼。
譚逸琛保持著一段距離,再次問道:“你沒有什么想對我說嗎?”
慕紫顏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他的神色,終于鼓起勇氣問道:“我能否在這里暫住幾日?”
然而,他的回答卻十分堅決:“不可以。”這三個字清晰地傳入她的耳畔。
慕紫顏的聲音略帶哭腔:“為什么?這里是我的家啊!”
“你的家應該是我譚逸琛在的地方,而非此處。”譚逸琛的話語略顯嚴厲。
慕紫顏聞言,不由自主地在床邊坐下,眼眶泛紅。
譚逸琛則移至沙發坐下,望著她的難過模樣,無奈地進行解釋:“你既已嫁給我,現在應由我來保護你。蘇青并非監視你之人,她能夠替代我,時刻守護在你身邊!”
“但她喜歡你!”慕紫顏說出這句話時,自己都感到意外。
譚逸琛輕笑一聲:“你終于還是坦誠了。”慕紫顏撅起嘴巴,別過頭去。
譚逸琛繼續說道:“那是過去的事了。我讓她回來的目的不僅是為了保護你,更是為了她的幸福。”
慕紫顏轉頭望向他,“她的幸福?”這一問,讓譚逸琛不禁有些惱怒。提及別人的事情時,她總是那么感興趣,而對于自己,除了害怕就是不理不睬。
譚逸琛沒有回答她。站起身來說了句:“下去吧!”就開門走了出去。
他因過分謹慎而難以找到與她和諧共處的模式。每當她的身影映入眼簾,他不得不憑借堅強的意志支撐起自己,內心時刻銘記對她的承諾。
愛一個人,或許身體是最直接的表達方式,但顏顏對他來說,卻是一種來自心底的恐懼。她選擇回避,令他深感困擾。他已然竭盡全力去摒棄自己一貫的冷漠,畢竟自父母離世后,他再未體驗過親情的溫暖。那顆曾經冰封的心,似乎無人能將其融化。
在這樣一個看似溫馨的場景,幾個人正共享著美食,誰也卻也沒有說話。慕云霆與譚逸琛,兩人今天也共飲幾杯。
譚逸琛的電話鈴聲響起,他放下筷子,接聽著,臉色也隨之變得暗沉。掛斷電話,隨即,譚逸琛站起身來,雖心存急切,但仍以一副平和的姿態對慕云霆說道:“有急事,我先走一步。顏顏晚上蘇青會來接她。”話音剛落,也沒有對慕紫顏交代什么。眾人尚未來得及反應,他已消失在門外。
慕云霆的目光掠過陳安琪與慕紫顏,從陳安琪那略帶深意的一瞥中似乎捕捉到了什么。他立刻意識到事態的緊迫,同樣起身,匆匆追逐譚逸琛的腳步。然而,未及至門邊,譚逸琛所乘的車輛已如離弦之箭,疾馳而去。
慕紫顏察覺到了哥哥對譚逸琛的尊崇與敬畏,絲毫不敢有半點怠慢。心中有些隱隱作痛。此時,她的手機鈴聲驟然響起,她原以為那是譚逸琛要告訴她什么,卻發現是一個陌生的號碼。經過一番猶豫,她最終還是接聽了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了陸德海的聲音,慕紫顏沒有言語,只是捂著聽筒,匆匆逃進了自己的房間。
她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陸伯伯,您有何事?”
陸德海在電話那頭講述了陸天明最近的狀況,他擔心兒子一直這樣消沉下去,陸氏集團將面臨無人繼承的危機。因此,他故意夸大了陸天明的困境,試圖激起慕紫顏的憐憫之心。慕紫顏聽后心中一緊,但譚逸琛曾明確告誡她,不要再與陸天明有任何瓜葛。她如何能夠違背他的意愿?畢竟,譚逸琛答應自己的事情也在遵守著。然而,陸天明的情況已經威脅到了生命安全,她又怎能坐視不理?
“陸伯伯,您放心,他人呢?”慕紫顏不顧陳安琪的勸阻,決然地叫了一輛出租車趕往目的地。陳安琪不敢將此事告訴慕云霆,但誰又能真正阻攔得了她?如果蘇青來接慕紫顏,小妹沒有及時回的來,那么她去見陸天明的事情就極有可能被揭穿。于是,陳安琪趕緊拿出手機,將此事告訴了陸心悅。
譚逸琛驅車前往邢峰指定的地點。邢峰見他的車緩緩駛近,連忙迎上前去。
譚逸琛疑惑地問道:“孟伯怎會突然要見我?”
邢峰急忙解釋:“哥,陸德海也在!”譚逸琛聞言駐足,心中暗自揣摩他們召見自己的意圖。
包廂的門緩緩開啟,譚逸琛整理了一下衣裝,帶著一抹微笑,步入其中。只見正面沙發上坐著一位老者,他面色威嚴,手拄拐杖,眉宇間的嚴肅讓室內眾人皆不敢動彈。
譚逸琛環顧四周,走近孟伯,恭敬地問道:“孟伯,是什么要緊的事情,還要勞煩您親自來了?”
孟伯對譚逸琛的行事風格頗為欣賞,甚至有意讓他成為自己的女婿。對于陸德海提及陸天明與譚逸琛在公共場合大打出手之事,他決心要平息這場風波。
“逸琛啊,你怎么如此沖動?還有什么事情能讓你親自動手毆打天明嗎?”譚逸琛瞥了一眼陸德海,心中已明白是他在背后搞鬼。對于已經娶慕紫顏為妻的真相,卻是萬萬不能透露。
“孟伯,我們只是小輩間的玩笑罷了。”
孟伯抬頭看了譚逸琛一眼,笑里藏刀地說:“恐怕是因為女人吧!”譚逸琛眼神一緊,狠狠地瞪了陸德海一眼。
此時,門外傳來一個清脆而嬌嫩的聲音:“父親,您怎么在這里?”
只見孟千千身著粉色少女裝,跑到孟叔身邊,撒嬌地挽住他的胳膊。丁弈也跟隨而入。譚逸琛看見丁弈,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向他使盡眼色,那種求救的眼神讓丁弈心中一笑?
丁弈心領神會,走過去恭敬地說:“孟伯,千千說想和逸琛一起共進晚餐,您看……”
一聽女兒主動邀請譚逸琛,孟伯立刻眉開眼笑地說:“好啊,好啊,那你們去吧!”幾人先后走出包廂。在門關上的那一刻,譚逸琛和丁弈擊了下掌——這是他們一貫的默契。
孟千千是孟伯50歲才得來的女兒,大老婆病逝,新娶了一個小自己20歲的美麗女子。誰承想,沒享幾年福氣,就也病死了,只留下5歲的孟千千。孟叔決意不再娶任何人,只想把老來得女的這個寶貝親手呵護大。所以只要孟千千想要的東西,提出的條件,他都會毫無理由的答應。
孟伯比譚逸琛的父親還要年長將近20歲,本應輩分高一個級別,可在遇上譚硯生的時候,他已經是這座城市響當當的人物了,兩人不愿生分,就兄弟相稱了。
察覺到譚逸琛神色不佳,丁弈不禁焦急地問道:“到底發生了何事?”
譚逸琛只是輕輕抬眼,淡然回應:“此事說來話長。你怎會突然回來?”
這時,孟千千迅速上前,親昵地挽住他的臂膀,笑容燦爛地對譚逸琛說:“因為我想他了,所以就讓他回來了。”
她這副頑皮模樣,引得兩人相視而笑。
譚逸琛則帶著幾分戲謔調侃道:“何時能喝到你們的喜酒呢?”
丁弈立刻正色拒絕:“這種玩笑可開不得。”
孟千千聞言,立刻松開手,瞪了丁弈一眼,轉身憤然離去。
丁弈連忙呼喊:“不是要一起去用餐嗎?”
孟千千頭也不回地說:“氣都氣飽了!”
隨后又轉身對譚逸琛說:“琛哥,幫我好好管教他……”譚逸琛揮手大笑,兩人并肩而行。
路上,丁弈開口道:“陸德海即將離開。聽說陸天明身體不佳,無法接管公司。你與陸天明之間的沖突,似乎因一個女人而起?”
譚逸琛停下腳步,問道:“然后呢?”
丁弈繼續說道:“孟伯試圖緩和兩家的關系,畢竟你們之間的不和,會給他帶來損失。”
“陸天明為何會突然身體不好?”
“還不是因為你在大庭廣眾之下打了他!據說那天陸德海想讓陸天明正式接管公司事務,恰逢陸天明的生日,卻在你酒店的門口被你揍了。你說……”
譚逸琛聞言大笑:“蠢貨!”隨后便欲驅車離開。
丁弈連忙攔住他,問道:“你竟也瞞著我?”
譚逸琛只是無奈地說:“時機未到,你日后自然會明白。”
此刻的他,內心充滿了迫切的渴望,想要立刻回到家中見到慕紫顏。今天本就是應該陪伴她的日子。可自己就這樣將她丟在慕家,心中有些過意不去。準確的來說,他不允許有人讓她難過。自己更不能犯這樣的錯誤。更何況今天自己那么直接拒絕了她想要留在慕家的請求,想必她心中更是傷心。可是慕紫顏可能不會明白,她不再譚府,讓他的心總是難以安定,懸在半空。想著這些,不禁加快了油門。
傍晚時分,蘇青準時抵達慕家。然而,陳安琪的種種推諉,讓蘇青隱約感到事有蹊蹺。
陳安琪閱人無數,初見蘇青,便覺其非等閑之輩,更是位絕色的佳人,只是她過于收斂了自己的美貌。無奈之下,只好說心悅將小妹約了出去,很快就會回來。將蘇青留在客廳里閑談。畢竟是保護小妹的人,陳安琪想過多的了解蘇青的為人。
譚逸琛歸家,未見慕紫顏身影,遂坐在客廳沙發上,撥通了張揚的電話。
“查清陸天明這幾日的行蹤。”他心中疑惑,今日孟伯的反常舉止令他費解。他與陸家雖有隔閡,但如想調和,豈是輕易能因幾句話而釋懷?這背后,顯然是陸德海有所圖謀,試圖借孟伯之手壓制自己。孟伯受父親敬重,他自然不愿與之沖突。
陸天明倚靠在病床上,枕頭成了他唯一的依靠。嘴唇蒼白干燥,慕紫顏細心地遞上一杯水。
他不好意思地接過,輕聲說:“讓你見到我如此狼狽的一面,實在抱歉。”
慕紫顏苦澀回應:“該說對不起的是我。”
陸天明愣住,捶胸頓足道:“是我太沒用了!”
此時,陸心悅猛然推開門,目睹哥哥的痛苦與慕紫顏的憂慮。她迅速上前,拉起慕紫顏就走。
“心悅,你干什么?”陸天明急忙詢問,卻無奈自己輸液無法動彈。
“你別管!”陸心悅憤然回應,直接將慕紫顏帶出病房。慕紫顏靠在醫院冰冷的墻上,內心卻為之躁動。
“顏顏,你不該來這里。你是譚逸琛的妻子,我哥為何在此,并非你所見那般簡單。男人間的算計,你我都不能參與,更想不明白的!”
陸心悅的話語警醒慕紫顏。她問道:“他……并未生病?”陸心悅點頭確認。
慕紫顏首次感到厭煩,從自己的婚姻開始,到現在的陸天明裝病,他們到底為了什么要如此欺騙自己。
陸心悅想起陳安琪的話語,連忙牽起慕紫顏,匆匆步出醫院。
汽車的轟鳴聲中,陳安琪與蘇青迅速奔至慕家門外。
只見慕紫顏神色恍惚,被陸心悅攙扶著,陳安琪連忙迎上前去,關切地問道:“怎么了?”
陸心悅搖了搖頭,低聲說:“嫂子,快讓顏顏回譚家。今日之事,顯然是有人刻意為之。”
一向純真的慕紫顏,面對這樣的欺騙,心中自然難過。蘇青則站在不遠處,靜靜地觀察著這一切。
陸心悅言道:“嫂子,我先回去了。”
轉身之際瞥見蘇青,又問道:“嫂子,那是?”
陳安琪略顯不安地回答:“是譚逸琛安排的人,負責小妹的安全。”
陸心悅擔心她會將今日之事告知譚逸琛,但鑒于初次見面,只是禮貌性地點了點頭,便登車離去。
目送陸心悅離去后,蘇青走上前來,站在慕紫顏面前說道:“顏姐,回家吧……今日已晚,琛哥已經回去了。”
慕紫顏那怯生生的眼神讓蘇青心生憐憫。
坐在車內,蘇青突然輕聲說:“今日之事我不會告訴琛哥。回家雖晚,就說只是想在慕家多留片刻罷了。”
慕紫顏呆呆地望著車窗外,輕聲回道:“謝謝你!”
張揚在外聽著小弟的匯報,雙眼瞪得滾圓。“你確認你的消息準確無誤?”
張揚焦躁不安地撓頭轉圈。一轉身,卻見譚逸琛身著休閑裝,悠然走來,問道:“怎么了?”
小弟見譚逸琛,連忙恭敬回答:“譚總,陸天明這幾日都在醫院。對外宣稱生病。”
譚逸琛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但小弟接下來的話卻讓他瞬間暴怒。
“今日有個非常漂亮的女人去看他。走時是被陸家小姐帶走的,而且那女人還哭哭啼啼的。不知是否是陸總的女朋友。”話音未落,譚逸琛一個重重的耳光將其打倒在地。
那人被突如其來的重擊打懵,但面對譚逸琛的威嚴,他連忙捂著紅腫的臉頰重新站直身體。
張揚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怒道:“還不快滾!”那人只得灰溜溜地逃離現場。
正當張揚欲上前勸解之際,蘇青的車子悄然駛入視野,看見譚逸琛的身影,慕紫顏更是驚慌失措,不由自主地用衣物緊緊裹住自己。蘇青體貼地為慕紫顏拉開車門,譚逸琛的目光落在她蒼白而微腫的面龐上,那分明是淚痕未干的證明。他心中已了然,想必出現在醫院的漂亮女子,正是自己的小妻子。
蘇青向慕紫顏投去一抹安撫的眼神,隨后轉身向譚逸琛走去。慕紫顏的眼神在空際游移,不敢與他對視,仿佛是個等待責罰的孩子。
譚逸琛背著手,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寒意:“怎么那么晚?”
蘇青迅速回應:“安琪姐覺得難得相聚,想多與顏姐待會,便留我們共進晚餐。”
這個回答顯然出乎譚逸琛的意料,他未曾料到,短暫的相處竟能讓蘇青如此堅定地站出來為慕紫顏辯護。對于這樣的偏袒,譚逸琛內心難以掩飾自己的不悅,但他更害怕自己的怒意會嚇到慕紫顏。
于是強忍怒火,冷冷地下達命令:“你們去休息吧,少奶奶就交給我。”
張揚在一旁焦急地向蘇青使眼色,而蘇青只是淡然回應:“好!”便大步隨著張揚向小樓行去。
慕紫顏則如同犯錯的孩子般杵在原地,既不知該如何掩飾,又感到譚逸琛周身散發出的壓迫感。譚逸琛上下審視著她,隨后轉身步入屋內,慕紫顏望著他的背影,也只好硬著頭皮跟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