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 眾人智救譚逸琛
丁弈、易昊天與張揚三人,齊聚于盛輝集團那寬敞而略顯肅穆的會議室中。他們圍成一個圈,每個人的眼神中都透露出一種凝重,空氣中彌漫著一種緊張而又期待的氣息,都在靜靜等待著嚴叔下達那至關重要的命令。
只見嚴叔雙手背于身后,身姿挺拔如松,頭微微揚起,一臉的嚴肅莊重,仿佛肩負著千鈞重擔。
他緩緩開口,聲音沉穩而有力:“我們務必要將他救回來!以我對龍照先那家伙的了解,他可不是個輕易就會放譚總回來的人。我們必須得先發制人,搶占先機?!睅茲寺牶?,紛紛點頭,以示贊同。
“丁弈、易昊天,你們二人則負責盡快找到任天龍、任天虎這對兄弟。目前來看,只有他們二人能夠聯系到龍照先。”嚴叔有條不紊地安排著任務,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決斷。
“嚴叔,為什么只有這兩個人能聯系上龍五爺?”丁弈眉頭微皺,忍不住問道,眼中滿是疑惑。
嚴叔直視著丁弈,坦然回答:“他們二人是三年前龍照先新培養出來的殺手,目前在國內。只要你們找到他們二人,務必第一時間告訴我。到時候張揚你負責接我。我會和龍照先電話談判?!?p> 易昊天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疑問道:“嚴叔,你怎么會知道這些詳細情況的?”
嚴叔輕輕挑了下眉,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回答道:“他能監視我們的一舉一動,難道我就不能去查查他的底細嗎?”
“哈哈哈哈……”眾人聞言,不禁齊聲大笑起來,那笑聲在會議室中回蕩,仿佛驅散了一些先前的緊張與凝重。
慕紫顏的咳嗽聲在臥室中回響,每一聲都像是無盡的痛苦在宣泄。她的雙眼紅腫如熟透的櫻桃,而臉色卻蒼白如紙,無力地躺在床上,仿佛一朵凋零的花兒。若是譚逸琛目睹此情此景,必定會憤怒地責罰周圍所有的人。
余媽端著雞湯和一些軟糯的食物走了進來,然而慕紫顏只是無力地搖了搖頭。她的嘴唇蒼白得幾乎無法動彈,嘗試發聲卻只能帶來更加劇烈的疼痛,讓話語變得難以出口。余媽見狀,心中一酸,只能默默地將食物端了出去。
在關上門的那一刻,余媽的眼淚再也止不住地流了下來。她心疼慕紫顏,更為譚逸琛感到擔憂。這場病,仿佛是一場無情的暴風雨,席卷了整個府邸,讓每個人的心都變得沉重起來。
譚逸琛的傷勢在時間的撫慰下逐漸好轉,然而,他的心情卻如同被陰霾籠罩,日益沉重。對慕紫顏的思念如同野草般瘋長,無法遏制。他渴望了解她的近況,渴望見到她,那份渴望強烈到足以淹沒一切恩怨情仇。
雅茜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側目瞥見譚逸琛那冷若冰霜的面容,心中不禁涌起一陣無奈。她輕輕嘆了口氣,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陪伴著他,任由微風吹過兩人之間的沉默。
邢峰走了過來,看到這一幕,心中也充滿了無力感。每個人都深陷在自己的心事中,這樣的日子過得著實辛苦。
見到邢峰,譚逸琛顧及到旁邊的雅茜,便站起身來,主動走了出去。兩人停在了離雅茜較遠的地方。
邢峰開口說道:“易昊天的父親剛剛離開。我聽龍爺的手下說,他似乎是特意過來想要見你,但龍爺沒有同意?!?p> 譚逸琛的目光變得深沉起來,他遙望著遠方,心中疑云重重。自己與易昊天的父親并無任何交集,他為何要特意來見自己?難道……是易昊天他們在暗中傳遞消息,告訴自己他們已經在設法讓龍爺放自己回國了嗎?這些念頭在他腦海中不斷盤旋,卻無法找到確切的答案。
邢峰眉頭緊鎖,臉上滿是焦急與不甘,忍不住開口問道:“哥,咱們難道就這么干坐著,坐以待斃嗎?”
譚逸琛斜睨了他一眼,神色平靜卻帶著一絲決絕,緩緩答道:“我和師父都在等待最后一刻的較量。要是我先打破眼下這僵局,往后我便再也不會踏入這里一步,師徒情分也就此斷絕??梢菐煾鋼鲃臃盼一貒侇伨筒粫艿餃魏蝹??!?p> 邢峰聽聞這話,先是一愣,隨即眼中閃過一絲恍然,終于明白了琛哥為何如此鎮定,不著急有所行動。
時間悄然流逝,已然過去了一個星期。在一處破敗不堪、彌漫著陳舊氣息的停車場里,任天龍與任天虎二人被五花大綁,像兩只待宰的羔羊,無助地懸吊在天花板的繩子上。身上還帶著被眾手下打成得嚴重傷痕!
任天龍扯著嗓子,朝著丁弈和易昊天大聲喊道:“是哪路英雄好漢?敢不敢報上名來!”
易昊天與丁弈皆戴著墨鏡,相視一笑,那笑容里透著一股不羈與神秘。丁弈雙手隨意地插在褲兜里,身姿瀟灑,一副輕松自在、渾不在意的模樣。
他上前一步,嘴角上揚,帶著一絲輕蔑,說道:“你算什么東西,也配知道我們是誰?”
不一會兒,一陣汽車的轟鳴聲打破了這緊張又詭異的氛圍,引得所有人都朝著那緩緩開來的車聚集而去。車穩穩停住后,張揚同樣戴著墨鏡,以極快的速度下了車,動作麻利地打開了后車門。只見嚴叔戴著墨鏡,邁著沉穩的步伐,氣派十足地下了車,那姿態,儼然一副老大的模樣。
嚴叔不緊不慢地走到任天龍面前,任天龍看著嚴叔這副模樣,喉嚨里發出“吭”的一聲,問道:“想必你就是頭兒吧?我們兄弟二人到底哪里得罪你們了?”
嚴叔冷笑一聲,那笑聲里滿是寒意:“給龍照先打電話,馬上!”張揚聽聞,立刻上前,戴著白色手套,從任天龍的兜里掏出手機。
任天龍滿臉不服氣,梗著脖子問道:“憑什么?”話音剛落,張揚揚起手,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任天龍的臉上,緊接著又一腳踢在他的肚子上。任天龍只覺臉上火辣辣地疼,肚子也一陣劇痛,痛苦的表情下,卻仍帶著一股不服輸的倔強勁兒。
嚴叔冷冷地說道:“這是我跟龍照先的恩怨,你不用多想,只管打電話就行!想少受點皮肉之苦,就識相點。不然一會兒,你這個兄弟可就要去見閻王了!”
任天龍一聽這話,涉及任天虎的性命,哪里還敢猶豫,趕忙連聲答應:“好好好,我打!”
張揚將手機放在他的手中。將他放了下來,站穩后,任天龍的手顫抖得厲害,好不容易才撥通了龍照先的電話,剛喂了一聲,電話就被嚴叔一把奪了過去。
嚴叔拿著電話,緩緩走向遠處,聲音沉穩而有力:“別來無恙啊,龍爺!”
電話那頭傳來龍照先的聲音:“你是誰?”
嚴叔冷笑一聲:“龍爺真是貴人多忘事。也難怪,我嚴屹寬不是什么大人物,龍爺肯定不會上心的!”
龍照先一聽這個名字,頓時臉色大變,攥緊拳頭,重重地拄在桌子上,緊張得一下子站起身來,聲音有些顫抖地問道:“說吧,你想干什么?”
嚴叔一字一頓,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我要你放譚逸琛回國!”
龍照先冷笑了一下,那笑聲里滿是不屑:“你憑什么?”
嚴叔目光冷冽,大聲說道:“憑我知道,你逼死了譚逸琛的母親!”
龍照先一聽這話,身體猛地一震,一下子癱坐在椅子上,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但他還是強裝鎮定,試探著嚴屹寬到底知道多少:“沒有證據的話,可不能亂說!要負法律責任的?!?p> 嚴屹寬聽后,放聲大笑起來,那笑聲里滿是嘲諷:“哈哈哈哈,龍照先,你跟我提法律?最應該被抓的人是你吧!這么多年,你做了多少違背良心、傷天害理的事,自己心里不清楚嗎?需要我一一給你道明嗎?哦,不!應該是給你寄去相應的證據資料!”
龍照先聽到他手中有證據,一下子慌了神,眼神里滿是驚恐與不安。
他強裝鎮定,質問道:“哼,既然你什么都知道,為什么不告訴譚逸琛實情!”
嚴屹寬目光冰冷,緊緊盯著電話,說道:“龍照先,你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還在試探我的底?”
“譚逸琛是我一手撫養長大,教他本領的,他不會棄我而去!”龍照先聲音提高了幾分,試圖給自己壯膽。
嚴屹寬冷笑一聲:“那是因為他存有一絲的心善,而那僅有的善良,是慕紫顏給的!”
“你說什么?”龍照先的聲音里帶著一絲慌亂。
嚴屹寬有些失去了耐心,畢竟龍照先是個老奸巨猾的家伙,拖的時間越長,自己越容易露餡。
他大聲說道:“不說這個。就問你放不放人!”
“不放!你能拿我怎樣!”龍照先的話語堅決,帶著一絲最后的倔強。
嚴屹寬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當年譚哥跳樓死后,你去了家中。你讓嫂子帶著孩子改嫁與你。嫂子看穿了你的本性,寧可一死,也不妥協。我說的沒有錯吧?”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陣沉默,龍照先的腦海中像放映一般,當年的場景在眼前呈現。
嚴屹寬越說越激動,聲音提高了八度:“你也是個情種啊。沒看出來啊,龍照先!你去孤兒院挑了一個漂亮的小女孩,當做自己的女兒,是想讓她和譚逸琛結婚吧。你怕丑事敗露,這樣的婚姻就全都能將這些事情掩蓋住。”
過了一會兒,龍照先才緩緩開口:“容我考慮幾天!”
嚴屹寬目光堅定,大聲說道:“三日后,我要在盛輝集團見到譚逸琛的身影。不然別怪大家魚死網破…”說完,他毫不猶豫地掛斷了電話!
易昊天、丁弈與張揚三人緊緊鎖定著緩緩走出的嚴叔,幾乎同時脫口而出,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急切:“情況如何?”
嚴叔心中早已有了計較,他沉穩地回答,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三日之后,譚總定能安然歸來!”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臉上都綻放出了難以抑制的喜悅之色,仿佛冬日里的一縷暖陽,瞬間驅散了所有的陰霾。
嚴叔輕輕地將手機擲于任天龍面前,語氣平和卻又不失力度:“我們之間,本無深仇大恨,將你們傷成這樣,實非我愿,實乃形勢所迫,無奈之舉!所有醫藥費用,皆已備齊于此?!毖粵T,他輕輕向張揚使了個眼色,張揚心領神會,迅速轉身至車后,取出一個沉甸甸的黑色箱子,在任天龍二人面前緩緩開啟。
任天龍二人目光瞬間被箱子內那整齊排列的百元大鈔所吸引,眼中閃過一抹貪婪與激動,隨即,他們的臉色微微泛紅,嘴角勾起一抹笑,故作輕松道:“好說,好說,呵呵!”
隨后,一行人悄然離去,只留下任天龍二人,在昏黃的燈光下,細細數著那些承載著他們欲望與貪婪的鈔票。
龍照先一臉痛苦與憤懣,整個人如坐針氈般地癱坐在那張散發著古樸氣息的檀木椅上。他的胸膛劇烈起伏著,怒火在心底熊熊燃燒,仿佛下一秒就要沖破胸膛,將嚴屹寬狠狠撕裂?;叵肫饑酪賹挿講拍欠?,他只覺滿心困惑,絞盡腦汁也想不明白,對方究竟是如何得知那些秘密的。
倘若嚴屹寬手中真握有證據,且這證據落到了譚逸琛手里,那他與譚逸琛之間的師傅情分,定會如破碎的鏡子般,再也無法修復。以譚逸琛那剛烈決絕的性子,恐怕真會對自己痛下殺手。想到此處,龍照先只覺后背發涼,冷汗涔涔而下,他深知自己必須盡快想出一個萬全之策,以應對這即將到來的危機。
次日清晨,天色才剛剛泛起魚肚白,譚逸琛便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
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就聽到門外下人恭敬的聲音傳來:“少爺,龍爺在書房等您!”說完,那下人便輕手輕腳地退下了。
譚逸琛躺在床上,思緒漸漸清晰起來。他仔細回想這幾日發生的事情,心中暗自揣測,師父這般急切地召見自己,莫不是準備做出讓步了?
一想到自己終于可以去見顏顏了,他的心就像一只歡快的小鳥,撲棱棱地飛了起來。他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起,簡單整理了下衣衫,便懷著滿心的期待,快步朝著龍照先的書房方向走去。
懷著滿腔的激動與忐忑,譚逸琛輕輕叩響了書房的門扉。門內傳來一聲沉穩的應答,他推門而入,步伐中帶著幾分小心翼翼,最終駐足于書桌之前。
抬眼望去,龍照先的面容凝重如霜,怒意隱約可見。書桌上,兩部手機靜靜地躺著,譚逸琛目光一瞥,便認出了那是屬于他與邢峰的。
“師父!”他輕聲呼喚,聲音中夾雜著一絲不確定。
龍照先抬眼,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手指輕輕在兩部手機前敲擊,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拿回去吧,你可以回國了?!?p> 譚逸琛穩穩地站立,心中雖如波濤洶涌。但師父如此痛快的決定,讓他不禁思索,這背后究竟隱藏著怎樣的變故。
見譚逸琛依舊站立不動,龍照先心中明了他的疑慮,便緩緩解釋道:“我深知你的心早已不再這里了,即便將你留在此地,雅茜每日看著你歸心似箭的模樣,又怎會開心?我的女兒,終究是受了太多的苦?!閉f到此處,他刻意裝出一副可憐相。
譚逸琛聞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感激地看向師父:“我很慶幸師父能做出這樣的決定,沒有讓我成為一個無情無義之人。”言罷,他大步向前,毫不猶豫地拿起桌上的兩部手機,轉身向門外走去。
龍照先望著他決絕的背影,眼眶不禁微微濕潤。他終究還是舍不得譚逸琛,經歷了這場生死考驗,他更加明白譚逸琛在自己心中的分量。
“邢峰!”譚逸琛的呼喚聲,在樓道中回蕩,帶著幾分急切與期待。
邢峰如同一道疾風,百里加速般地沖來,氣喘吁吁地彎著腰停在了譚逸琛的面前。他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珠。
待他緩過神來,才挺直了身體,眼中閃爍著詢問的光芒:“哥,何事?”
譚逸琛將手中的手機舉到邢峰的面前,邢峰瞬間喜出望外,激動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他瞪大了眼睛,雙手微微顫抖著接過手機,仿佛捧著一份無比珍貴的禮物。
“我們走。”譚逸琛簡潔而有力地說道,然后大步流星地邁出了別墅的門廳。邢峰緊隨其后,兩人的身影在夕陽的余暉中拉得長長的,仿佛一幅動人的畫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