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你胡說八道些什么?我又幾時與趙家有過書信往來?我自有林家支持,何故去招那檔子腌臜之人。別以為你收買了我府上一隨從,便會讓父皇相信。”太子出口道。
“若一隨從不能說明什么,那太子的枕邊人呢?康良娣可是把三哥的證據都拿出來了!”
“四皇子!太子殿下可是您的手足啊!您怎可這般污蔑,陷害手足!”林太師忙厲聲斥責。
“我只是將三哥害我大哥、七弟以及九弟的證據搬出來。三哥與我是手足,那其他兄弟便不是嗎?”
……
又是一陣爭論聲,一連著還多加入了幾位大臣。陳隨在一旁,不過他并未說話。
我今日算是見識到什么叫早朝了,就是一群大老爺們比較文雅的罵人,活像城門外的潑婦罵街一樣,難怪圣上看起來那么憔悴,要換我每天一大早起來看人家吵架斗嘴,我估計也是這樣。
圣上倒像是見怪不怪的喚了聲“宣”,身邊的大太監就開始扯著嗓子喊道“宣康良娣、流影進殿!”
兩人跪到了我的身后,向圣上行過禮后便聽流影開口道“稟陛下,草民乃太子貼身小廝流影,除掉大皇子一事是太子交與草民辦的,以及庶民李瀟被趕出胡家成為瘋乞一事也是太子指使的。乃至如今九皇子與趙家的信也是太子殿下命我放在燒毀的廢墟之上致使九皇子入的獄。”
“我何時讓你放的什么狗屁信?何時又讓你去給我辦的事?”太子指著流影質問道。
“陛下,妾乃太子良娣康氏,今斗膽揭發太子惡行,妾自幼便習得一手好字且善仿他人字跡,那人太子拿著兩張信紙讓妾按著這兩封信的字寫幾句話。”說著就從袖口掏出兩張紙遞給大太監。
太子在一旁瞪大了雙眼“我又何時讓你寫過什么字?我自問平日里待你不薄,你為何這般污蔑與我?”
康良娣不卑不亢的說道“太子殿下自己做的事不認還想妾幫您頂罪不成?陛下明鑒,那兩張紙上應一張為罪臣趙氏的手信,一封為葉將軍送往京城的捷報。
這些東西理應為陛下身邊的大臣和宮妃方可見,我一個內院女子怎可得見?如若不是太子交與我,我又怎得到的?”
圣上看的眉頭蹙起。
捷報是那日葉小將軍給我的,手抄是昨夜浮光去被封的趙府連夜翻出的折子,而流影和康良娣皆為阿澤的人。
阿澤他之所以挑流影就是因為四皇子身邊有個浮光,浮光是四皇子自幼陪在身邊長大的,流影是太子親自挑選的人。兩人都不會懷疑這兩個人,就算懷疑憑著名字也該互相猜忌,懷疑不到阿澤身上。
太子剛剛的話也不假,本來之前七皇子被貶為庶人后一直住在胡家,是太子派人逼著胡家人把他趕走的,可卻不是派的流影。
圣上捏了捏眉心,沉聲道“流影,你且細說細說太子是如何吩咐你殘害的幾位皇子。”
“稟陛下,之前太子讓我將康良娣寫的先太子妃江氏絕筆把先太子妃勒死后再放到書案上,先太子李靖也是我用匕首刺殺的,包括之前查出的趙氏母家貪污,也是太子早就開始四處搜羅罪證,導致這件事那么快被查出的。
七皇子之前被貶為庶人后妍貴人的母家胡氏將其收下改為胡瀟,是太子命我將胡氏小女推下的高臺陷害給的胡瀟。
又逼迫胡家將其趕出府,七皇子這才淪落為乞丐,乞丐倒也好,最起碼人是正常的,可是經過林家不斷的打壓,七皇子便瘋的。
另外,三個月前九皇子府中的大火亦是太子指使我放的,目的就是為了今日九皇子的下場。事后修葺中太子命我將那些信件分散到九皇子書房中。
草民自知作惡多端、罪該萬死,今日寧可一死也不愿再助紂為虐,日后活在不安中。”隨后便拔下身側康良娣頭上的發簪刺于脖頸當中。
太子自知他死后便死無對證,到時無論他如何都解釋不清了,于是一邊喚著太醫一邊去揪他的衣領。
“流影!你到底在胡說些什么!我又何時命的你去把李瀟逐出胡家!又是何時讓你去放的那勞什子信?那信分明就是在李澤書房中搜出來的!”
我冷笑一聲“太子這是承認了你命人殺害的先太子?又或者是太子是承認了之前命人將七皇子趕出胡家,只是那人并非流影?既如此那陷害我們家殿下也定然是有太子一份了。”
“你什么意思?牙尖嘴利!我又何時承認了那些事是我命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