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圣誕節這天,紀璐窩在酒店沙發里看著窗外落雪。小板栗抱著新得到的玩偶坐在一邊跟著發呆,看著傻乎乎的。
桑祁帶著紀璐喜歡的點心回來,他和紀璐說:“我剛才買點心的時候看到了你之前很喜歡的那個漫畫老師,就聊了幾句。”
“哦,我喜歡的漫畫老師很多啊,國內外不少呢。”紀璐坐在沙發上仰著小臉看著桑祁,她眨巴眨巴大眼睛接過食物。
看紀璐很喜歡,桑祁坐在一邊給小板栗的玩偶拿出去放在一邊,隨手塞了一個一直保溫的奶瓶給她繼續和紀璐說:“之前畫古代言情爆火的,余墨想簽下她不過對方已經隱退了。”
柴圓幾年前憑借漫畫《霸道王爺狠狠愛》一舉獲得當年文娛類獎項的漫畫金獎。
也因為當年是那個獎項第一年立項,提名漫畫有很多,所以這種言情瑪麗蘇就被很多人辱罵。不管畫風多么精美,故事怎么考據歷史。雖然是架空朝代,不過柴圓在故事細節上不比紀璐用的功夫少。
單純因為漫畫名字很瑪麗蘇,那年網絡已經不流行這種十幾年前的名字了。
紀璐想到這件事竟然有些難過,她把點心掰開分給桑祁一半,她拿著點心說:“還好我有祁哥的公司,有很厲害的公關人才,不然當年柴老師的事情我也逃不過去。”
聽到夸獎總是開心的,桑祁只是笑了笑,他給空奶瓶放在一邊幾口吃下點心后一邊給小板栗抱起來拍嗝邊說:“今天怎么這么開心,還知道夸我了?是不是想出門玩雪啊?不過今天圣誕節人很多,再晚一點酒店周圍沒有人帶你出去玩吧。”
“也不是想出去玩,我一會打算直播和幾個博主互動連線,公司有幾個博主最近海外旅行,總是要和我互動增加一些粉絲的。”紀璐這副要工作的模樣竟然有些可愛,桑祁給小板栗放在一邊去抱著紀璐哄她。
笑著說:“不是說漫展過后今年就沒有工作了嗎?為什么還要直播?”
“這么大人了,就不要撒嬌了。”紀璐故意很嚴肅的說話,桑祁看著有點不開心。
晚上紀璐一個人在客廳直播,桑祁去哄孩子睡覺,過了沒一會就感覺像是有一只大狗狗一個爆沖就撲了過來,把睡著的他給嚇醒了,一睜眼就看紀璐像是大流氓一樣對著自己傻笑。
“不是在直播嗎?”桑祁坐起身抱著還趴在自己懷里的紀璐摸摸她的頭發。
感覺很像是養了一只大狗狗。
紀璐說:“我說酒店網絡很慢,應該有其他網紅在直播,我不去搶占流量就關閉直播了。”
還附帶一個大大的,帶著討好意思的笑容。
她親了親桑祁的臉,笑容不減:“我這么聰明,祁哥是不是更愛我了啊?”
“是啊,我家小鹿如果不像一個變態一樣這么盯著我,我肯定很愛你。”桑祁捧著紀璐的臉親她,他知道怎么做紀璐會開心一點。
隔天桑祁就給余墨打電話說了他遇到了柴圓的事情,余墨想了想后告訴桑祁:“你是結婚了,不是被磨平腦干了。人家現在過的很好,不是說紀璐喜歡她的漫畫她就要繼續畫漫畫。我半個月前可知道,人家升職了,很快就是某個通訊公司高層了。”
桑祁正在給小板栗做排氣操,聽到余墨這么說不小心下手重了些,引得小板栗突然爆哭,嚇得剛回來的紀璐以為桑祁人倒下了。
“我剛才聽小板栗哭,還以為你人沒了。”紀璐實話實說,整個人透露著一股子真誠。
桑祁攤手,有些無奈:“剛才打電話,被余墨教訓了。”
“你終于控制不住內心的想法,表露感情了?”紀璐有點不懷好意的看著桑祁,在知道談論人家漫畫老師的事情,她也一個白眼翻過去了。
她說:“那是你活該,人家的事情你玩什么菩薩心腸啊。她現在過的很舒服就可以了,雖然當時網曝退圈,但現在過的很好并且對于當年的事情已經不在乎了。”
紀璐沒說的是,她也和桑祁有同樣的想法,就去聯系人家聊聊天。
被紀璐也教訓了的桑祁看著有些委屈,很快就看紀璐說:“不過我的老公能這么多心思,我也很開心了,別的不說,老子愛你。”
杭州這邊,余墨因為說話語氣比較重,不知道哪里戳到了李彤的孕期敏感神經,她就自己一個人坐在凳子上抹眼淚。哭也,沒個聲音的。
看著格外可憐。
“你怎么了?”余墨關心的看著李彤,他有些緊張。
還在抹眼淚的李彤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神經敏感我總覺得你也會罵我。可能是母體自保的一種手段,我感覺自己現在好難過,可是我知道我現在哭的很沒有理由。”
她說完就開始自己自顧自的抹眼淚,過了兩分鐘后感覺狀態好了一些,她起身碎碎念:“我要給小鹿打電話問問,為什么她懷孕時候看著一點變化都沒有,甚至還白凈了不少。”
“你該問的不是醫生嗎?”余墨有些無奈,不過看李彤像是沒聽見就沒攔著。
不愧是看過不少相關書籍的紀璐,她特別認真的說:“這是正常現象,單純是孩子鬧騰加上你最近精神壓力大。擔心孩子出生后自己身材走樣,工作跟不上,甚至有擔心老公出軌對吧。”
“你說的是真的嗎,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你不擔心嗎?”李彤傻白甜了一下,紀璐只是笑了笑。
她說:“我為了能成為祁哥的妻子,很早就開始努力了,自然要學習怎么做個母親了。”
“我倒不是勸你不要太戀愛腦,女生要有自己的事業之類的。就……小板栗出生后你沒怎么照顧過吧,上次還看你不會換尿布呢。”李彤被逗笑了,就笑著開玩笑擠兌了一句。
紀璐看著在給小板栗沖奶粉的桑祁,紀璐摸了摸自己不存在的長鼻子哼哼兩句:“我早就會了,只是給祁哥一個表現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