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驚訝
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樣了?
花顏兒站在窗前能看到不遠處的一排排房子,里面正有人為了一個機會而努力奮斗呢。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前世的經歷,以原主的經歷根本不可能通過的。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網開一面,讓自己帶著記憶穿越而來,避免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以陸啟楠和蘇敘白的天賦,應該沒什么問題吧。
花顏兒嘴里啃著個饅頭,含糊不清地念叨著。
擺了擺手,不去想這些問題。
原本她想著在門派內做一個小透明,越不起眼的那種越好。
可是誰能想到玄丹宗偏生是一個對女弟子十分照顧的宗門,更加沒有想到這一次入門的女弟子只有自己一個!
這下想不扎眼都不行了。
而另一邊,廣場上,經過了花顏兒的事情,氣氛是徹底地冷了下來。
就連覃朝陽也從站在兩人身后的中間位置,變為往裴君傾那邊靠攏一些。
心中不禁為這些新來的師弟們祈禱著,若是有哪個靈根天賦不足,怕不是還要落到陳長老手上。
很快天色完全暗了下來,有弟子為三人送來了吃食。
裴君傾和覃朝陽都提前服用了辟谷丹,沒什么吃飯的欲望。
陳長老倒是來者不拒,直直接將三人份的食物都放在自己面前。
不止吃相很差,嘴里還不住地發出吧唧嘴的聲響。
裴君傾眉頭緊皺,她想象不到明明自己的師父仙風道骨,舉止文雅。同一宗門內的長老怎么會差距這么大!
第二日,已經陸陸續續有不少房間內出現閃光了。
而蘇敘白作為昨日第一個出現閃光的人也沒有令人失望。
在正午時分便將十種草藥全部選擇正確,第二名通過了考核。
蘇敘白沖著裴君傾三人行禮,陳長老的話術還是一樣,直接開始拉攏。
畢竟蘇敘白是個男子,不會像花顏兒那么多事吧。
裴君傾的耐心卻已經快要被耗盡了。
難道第一名不能收徒,第二名就可以了嗎?這陳長老的腦筋是不是出了什么問題?
蘇敘白臉色平淡,他身材高挑,皮膚白皙,身上的衣袍也是華貴無比,一看就符合養尊處優的少爺身份。
看了一眼陳長老,后退了半步拱手說道,“多謝長老抬愛,我拒絕!”
蘇敘白的話擲地有聲,絲毫不像花顏兒那般婉轉,等了一會兒也沒有找補的話語來緩和尷尬的氣氛。
覃朝陽忍不住笑了一聲,隨后立刻用咳嗽來掩飾自。
真,活該啊。
裴君傾攔住陳長老的腳步,安排著覃朝陽先將蘇敘白送回外門弟子的住處那里。
本也不用特意跑這一趟,但是若是還讓蘇敘白留在這兒,陳長老還不知道會做什么事情來,在玄丹宗的臉面還沒有被他完全丟盡的時候,還是快走吧。
“放肆,放肆!”陳長老一連被下了兩次面子,此刻倒是完全魔怔了一般,口中顛三倒四說著要把他們都趕出玄丹宗的瘋言瘋語。
裴君傾冷笑一聲掃了對方一眼,趕出玄丹宗,他也配?
“陳長老說笑了,唯有我師父才有這樣的權利。況且您既然抽到和我一起安排此次考核,難道沒有提前了解一下這些弟子的身份嗎?”
裴君傾的意思不言而喻,雖說這些弟子的名單都是當天才知曉的,但是其中也不乏有一些身份特殊的人。
比如陸啟楠,是劉長鴻劉長老打過招呼的,再比如蘇敘白,蘇家的信件老早就送到了玄丹宗,內門外門哪一個長老還不知道他的身份。
他竟然敢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這樣的話,看來真是被氣糊涂了!
無論陳長老心中是怎么想的,裴君傾都只能用氣糊涂之類的理由搪塞過去,畢竟他還是玄丹宗的長老,不能在這么多人面前丟了宗門的面子。
裴君傾的聲音冷冽,倒是讓陳長老冷靜了不少。
讓她說中了,他還真的沒有在乎什么弟子什么身份,只想著趁這個機會能選上幾個徒弟出來,也好讓他有機會進入內門。
聽她的意思,這蘇敘白的身份還不低?
裴君傾實在是不想和這位長老再有什么語言交流了,實在是降智的很。
她坐回原位,一味地盯著眼前的房子,等待著下一個通過考核的人。
千級石階上,覃朝陽的面色也有些尷尬,蘇敘白雖通過了考核,但到底還不能完全算是宗門的人。
讓他看了一場笑話,這丟的是宗門內所有人的臉。
見覃朝陽欲言又止,蘇敘白倒是大方開口。
“覃師兄不必如此,人與人之間本就不同,我分得清楚。”
蘇敘白眼底似有暗流涌動,家族之中尚且不同心,何況宗門之內呢。
見到他這樣通透,覃朝陽倒是放心了不少。
“那位陳長老是外門長老,你們這一批弟子還要再外門學習兩個月,等到之后的靈根測試就有進入內門的機會了。”
蘇敘白點點頭,這些早在他從家中出發的時候,就已經打聽清楚了。
“覃師兄,我想問一下,我可是本次考核的第一名?”
此話一出,覃朝陽倒是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了。
他也算是宗門內八面玲瓏的人了,可是這蘇敘白面上沒有半分波瀾,雙眼更是像一潭死水一樣,分辨不出喜惡。
他這是什么意思?單純地詢問還是因為身份特別在意第一名的這個名頭?
覃朝陽感覺自己的舌頭都打了結,支支吾吾了半天。
后來一想感覺又不太對,自己明明算是這小子的師兄,怎么在他面前反倒自己是身份低下的那一個了?
“不是,你是入門考核的第二名。第一名的那位在第一天就已經通過考核了,現在這個時段恐怕在屋子里面睡午覺吧。”
后面這句是覃朝陽的猜測,他自然不知道花顏兒是否有睡午覺的習慣,更不會去偷看女弟子的習慣。
只是單純地想要在蘇敘白面前找回一點身為師兄的面子而已。
“哦?那人是誰?”蘇敘白的語氣終于有了一些波動。
“陸啟楠?”他試探性地開口,卻對上了覃朝陽調侃的眼神。
“哦?沒想到你想的第一個人是他?莫不是你們吵架吵出了惺惺相惜的感情?”
蘇敘白撇撇嘴,“覃師兄說笑了,聽師兄的意思是第一名另有其人?”
陸啟楠和他都是這一批里的好苗子,能夠想到對方也是無可厚非的。
“第一名是你和陸啟楠心心念念的那個人啊,花顏兒。”
忽略了覃朝陽話語里那個形容詞,蘇敘白眉頭緊皺在一起。
“竟然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