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毀滅吧
唐夏白雙眼一亮,臉上笑容在見到沉舒珺時,微微一頓。
沉舒珺嬌俏空靈,今天穿著一身白色泡泡袖,圣潔又仙氣,此時正微微嘟嘴,似在撒嬌。
唐夏白心里頭的迫不及待瞬間凝結成冰,被粉碎成渣。
剛剛冒頭的某種情緒被毫不猶豫冰封。
沉舒珺,終究是不一樣的。
是她見過唯一一個被允許離他這么近的人。
唐夏白抿唇露出一個笑容,正要錯身而過,季深卻臉色陰沉地抓住她的手。
她第一時間轉頭看沉舒珺。
沉舒珺一張小臉白得透明,眼眶都紅了。
唐夏白心里不是滋味,“你這是怎么了?”
“你在這里做什么?”季深沉著臉問。
唐夏白笑著,“如你所見,跟朋友談點事情啊。”
季深極具壓迫的眼神盯著錢越澤,語氣莫名,“朋友?”
錢越澤只覺他的視線灼人,急忙收回手,下意識往后退了兩步。
他認得季深。
前幾天他的殺人案被傳得沸沸揚揚。
這人可是真的手中見血!
錢越澤突然就想起來,難怪覺得唐夏白這個名字有點熟,原來是季深的妻子!
唐夏白心頭澀然又夾雜著些微怒火。
他這副算賬的模樣是什么意思?
不說她跟錢越澤只是談事情,他不也沒在通知她的前提下跟沉舒珺在一起嗎?
唐夏白仰著小臉,笑得越發燦爛,強硬把手抽回來,“我們還有事情,就不打擾你們了。”
她若無其事般錯身而過,錢越澤頭皮發麻地從季深身邊走過,悄悄瞟了一眼他身邊的沉舒珺。
唐夏白站在街頭,頭上陽光熾熱,帶上一股煩躁。
此時,她的手機鈴聲響起。
是費水蕓的來電。
一接通就是她嚎哭的聲音,震得她耳膜都痛了。
她把手機挪遠點,“你怎么了?”
幾天前的鬧場中,費水蕓一心護著她,手臂都被掐紫了。
費水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問也不說什么事。
唐夏白朝錢越澤打個手勢,表示改天再聯系就朝海大走去,“你在哪里?宿舍嗎?”
費水蕓哭得聲音嘶啞,“沒,我在情遇酒吧。”
這是學校附近一所挺火的酒吧,據說很多人喜歡在里面找一夜情對象。
唐夏白心頭一動,“你男朋友呢?”
這話就像打開一個開關,費水蕓快熄滅的哭聲又嚎哭起來。
唐夏白皺緊眉頭,“你別亂很陌生人說話,我立即過去找你。”
費水蕓家境富裕,性情開朗大氣,打扮很時尚,骨子里卻是一個非常純情的人。
自小得知自己跟隔壁小哥哥有婚約,從小就做好全職家庭主婦的準備。
從初中開始,每次她男友打籃球時,就有她身影,親手做壽司、愛心便當,遞水遞毛巾,所有人都知道她與男朋友青梅竹馬,感情深厚。
前世,因為家里逼迫,她忙著工作,聽說費水蕓跟男朋友鬧矛盾,后來費水蕓因為打傷人被送出國。
當年她沒法了解其中內情,然而她卻肯定,費水蕓絕對不會無緣無故打傷人。
唐夏白心里著急,直接打車就往情遇酒吧去。
酒吧光線曖昧昏暗,各種煙味酒味以及香水味混雜在一起,唐夏白不適地皺起眉。
找到費水蕓的時候,她正被一個男人糾纏。
唐夏白快步上前,抓住一個男人的手腕,按著他手腕穴位,男人手掌松開,唐夏白用力推開她,扶住醉醺醺的費水蕓。
“你這女人干什么?”男人怒喝。
唐夏白面無表情,眼神冷酷,“她等的人是我。”
男人不愿放棄這到嘴的肉,“她方才答應跟我一起玩的。”
玩?
唐夏白心頭那股火如澆了火油,蹭地飛起,“滾!”
男人正要沖上來,費水蕓突然抱著唐夏白,嘟著嘴,在她臉頰響亮地親了一口。
唐夏白仿佛聽到卡的一聲響,全場靜謐,只有費水蕓偷襲成功得意洋洋的臉。
對面的男人見鬼似的瞪大了眼睛,恍然大悟,鄙夷地淬了一口,暗罵:“晦氣!”
唐夏白指著他的背影,喊著,“你給我站住!我們的關系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的!”
那男人跑得更快。
費水蕓癡癡地笑了,捧著她的臉,對準她的唇,要懟上來。
唐夏白頭皮發麻,趕緊捂住她的嘴巴,“費水蕓你醒醒!”
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從天而降,“你們在做什么!”
那聲音的驚詫就像發現什么大不了的秘密。
唐夏白心里一緊,轉頭一看,彭凜塵那張辨識度超強的臉出現在視野里。
他一手端著酒杯一手震驚地指著她們,似乎她們干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唐夏白卻在這一愣神,被費水蕓突破重圍,壓在身下,烈焰紅唇親了下來。
!!!
唐夏白以為自己的初吻要被一個女人強行奪走,只覺身上一輕,費水蕓就被彭凜塵拎起來了。
費水蕓掙扎,又哭又鬧又抓,“她是我的,誰都不準搶走,你放開我!”
彭凜塵一時不察被撓了一把,臉都黑了。
他秒殺萬千少女的俊美容顏啊!
叔可忍孰不可忍!
彭凜塵怒吼,“你有什么沖我來,我嫂子是我深哥的!你就算愛得再深沉,也不能橫刀奪愛!”
唐夏白風中凌亂。
然后就看到彭凜塵被憤怒的費水蕓壓了,使出她的九陰白骨爪,在他的臉上脖子留下了無數痕跡。
彭凜塵被抓得哇哇叫:“你過分了!別以為你是我嫂子的朋友,我就不敢對你動手!”
唐夏白:......
毀滅吧!
醉酒的女人太恐怖了!
眼見兩人要大戰三百回合,唐夏白咸魚翻身,找準時機抓住費水蕓的手,彭凜塵立即連人帶手緊緊抱住,總算把發酒瘋的女人制住了。
雖然覺得有點對不住費水蕓,但看到彭凜塵那張被撓的看不出原樣的臉,她立即狠下心腸。
彭凜塵喘著氣,“嫂子,快把這個瘋女人帶回去!”
為了深哥,他付出太多了!
彭凜塵抱著費水蕓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往外面跑,只想快點把這個女人送走。
費水蕓突然安靜下來,溫柔地摸著彭凜塵的臉,驚訝又心疼,“少朗,你的臉怎么了?是誰傷的你!”
彭凜塵痛得齜牙咧嘴,“除了你還有誰敢在小爺臉上動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