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篇章
負(fù)(fù)傷的向陽,來到了謝慕苒的舞蹈室。
“好像這里是真的成為了你們的避難所?不管是發(fā)(fā)生了任何事,都會(huì)來這里。”
“你這句話,很耳熟。”
這次,槍的傷口有點(diǎn)痛。剛剛來這里的時(shí)候,向陽可是披著一件外套,用手兜住這灘血。要是在大街上掉出一滴血,肯定會(huì)引得眾人圍觀。
今天的這個(gè)場面,此前阮笠也是沒見識(shí)過吧。
以向陽對(duì)二爺?shù)牧私猓斁駝嫻倪@么輕易放他們離開?這跟二爺以往的作風(fēng)(fēng),不像。但是現(xiàn)(xiàn)在,也暫時(shí)想不了這么多了。還是要先顧好傷口。
“向陽,真的不用去醫(yī)(yī)院嗎?”阮笠看著向陽的傷口,那血都一滴滴地流下。
“放心,我都是小場面……就是這里沒有工具。”短時(shí)間還沒想過會(huì)有受傷的情況,所以沒有在這里留下任何處理傷口的東西。“剛剛call他們了,他們也應(yīng)(yīng)該差不多到了。”
“冷凌翔?”
“恩,你是不是介意看到他?”差點(diǎn)忘了,此前冷凌翔跟阮笠的關(guān)(guān)系,“如果是的話……”
“沒關(guān)(guān)系啦,最主要的你傷口。你又不去醫(yī)(yī)院,還想在這里……”這里,真的可以處理好傷口嗎?
“我真是服了你了,向陽,你把我……哎喲……這次還有個(gè)大美女在。”謝慕苒看向阮笠的時(shí)候,停頓了一下。
回想起昨天,碰見冷姨時(shí)的場景——
“你不是很久之前,就退出他們兩兄弟的斗爭了嗎?這次回來是為了阮笠?”
“你不是要跟翔子結(jié)(jié)婚了嗎?我作為他的母親,這么重要的一幕我怎么是能錯(cuò)過。”
“那么阮笠呢?你徹底地不要了?”
“她不會(huì)原諒我的。”冷姨說道,“無論是出于任何原因,都不應(yīng)(yīng)該拋棄自己的孩子。她已經(jīng)(jīng)給過我機(jī)會(huì)了,我都選擇閉口不提。也就是說,打從心底,就認(rèn)(rèn)定我不要她了。”
“你很矛盾。”
“矛不矛盾,就往后再定奪。你想要冷爺?shù)膭?shì)力,是為了那件事吧?”
“你知道?”冷姨說的那件事,會(huì)是……
不知道是否是那件事,但謝慕苒都有些不鎮(zhèn)(zhèn)定了。
“那天你具體發(fā)(fā)生了什么,我并不知道。是在被向陽綁架之后,你對(duì)冷凌翔的所有想法都發(fā)(fā)生了改變,如果說那件事對(duì)你沒有任何影響,你也不會(huì)在發(fā)(fā)生之后改變了你所有的想法。但是我對(duì)你的那件事不感興趣,我只是想跟你說,翔子是永遠(yuǎn)(yuǎn)都得不到冷爺?shù)娜魏螙|西,他從一開始,就不屬于冷氏冷凌翔,所以他不會(huì)得到冷氏任何東西。”
是不是就是說,之前做的那些都是無用功。
此刻,謝慕苒看著阮笠。冷氏的一切都不屬于冷凌翔。
是不是就是說,這一切最終是屬于阮笠的。
“你是哪里惹到了二爺,他對(duì)你下這么重的手?”謝慕苒拿著醫(yī)(yī)療包問道,“你現(xiàn)(xiàn)在不是二爺?shù)牡昧Ω蓪幔克€會(huì)拿你開刀?”
“因?yàn)椋霘⒌娜耍僑鐃搖K懶巳鐃沂欽l的孩子……”向陽解釋說道,“話說,你們知道二爺還有一個(gè)女兒嗎?”
“二十年前,因?yàn)橐粓鲆饌猓ナ懶恕]人知道那場意外是如何發(fā)(fā)生的,二爺卻把所有的責(zé)(zé)任都推給了老爺子。”冷凌翔解釋說道。
“那他為什么要?dú)⑽遙俊比鐃覇柕饋?p> 冷凌翔:“因?yàn)椋蠣斪郵悄愕母贛H。”
阮笠:“這不是沒有確定嗎?”
冷凌翔:“十有八九。”
“太復(fù)(fù)雜了。”他們說的這些,阮笠都沒懂。
“現(xiàn)(xiàn)在還不是你們討論這個(gè)的時(shí)候,有沒有想過我這么一個(gè)傷者呀……”這血都要流干凈了,他們都還在聊這些題外話。
這兩人來,不是帶著救命的東西來的嗎?怎么是一群人來聊八卦。
“你先坐好。”冷凌翔說道。
阮笠把位置讓開。
冷凌翔嫻熟地給將子彈取出。這可是經(jīng)(jīng)歷過多少次,才能有這么嫻熟的手法。不一會(huì)的時(shí)間,子彈就被取出了。
曾經(jīng)(jīng),向陽說過,他可不是什么正經(jīng)(jīng)的人。而冷凌翔又可以這么嫻熟地取出子彈……
所以……“你們,究竟是誰?”如果不是經(jīng)(jīng)常拿槍的人,又怎么會(huì)這么嫻熟地取出子彈;如果不是什么正面的人,又為什么不去醫(yī)(yī)院治療。
他們間的關(guān)(guān)系,阮笠反而是一個(gè)局外人。
“我的媽媽,爸爸,究竟又是什么人?”阮笠問道。
瞬間,好多問題涌現(xiàn)(xiàn)出來。
很想有人可以解開,但又不那么地想知道。“向陽,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家了……”
忘記了,現(xiàn)(xiàn)在已經(jīng)(jīng)沒有家了。
“笠子,你還能回去嗎?”向陽叫住阮笠。
“我不知道……”即便在那個(gè)家,無人在意,至少是還有可以回去的地方。現(xiàn)(xiàn)在,已經(jīng)(jīng)沒有了可以回去的地方了。“我在這里,會(huì)不會(huì)打擾到你們?”仿佛,他們的一切,都跟阮笠無關(guān)(guān)。
看著向陽的傷口,已經(jīng)(jīng)被冷凌翔處理得差不多了,那也應(yīng)(yīng)該是可以放心的。
“你不是想知道,為什么冷凌翔當(dāng)(dāng)初用沈皓冬的名字接近你嗎?你不是想知道為什么我會(huì)選擇跟冷凌翔訂婚嗎?難道這些你都不想知道了?”就在阮笠準(zhǔn)(zhǔn)備離開之時(shí),謝慕苒叫住她道,“當(dāng)(dāng)時(shí)我被綁架了,而我在某個(gè)時(shí)間段,被人強(qiáng)了……甚至還懷上了孩子。”
此時(shí),向陽低著頭。
是不是,他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