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姐妹設(shè)計前任,妹妹劃清界限
喬治浩聽到文雅說請他吃飯文淑也在,特別高興,精心打扮了一番?;叵朧昵八麄?nèi)齻€因?yàn)楦星櫚氖賣[過不愉快,那時的他多想和文淑在一起,但是文淑因?yàn)槲難啪芙^了他,也許這是一次絕好的機(jī)會,這么多年文淑一直是他心中的遺憾。
“喬治浩,你今天打扮這么帥氣是給誰看呢?”文雅笑著問。
“我們?nèi)齻€差不多十年沒在一起吃飯,有點(diǎn)儀式感比較顯得我重情義?!眴討魏撇緩靡饉嫉匭χf。
“你和舒雯是不是和好了?看你春光明媚。”文雅故意提起舒雯。
“我們這次徹底分手了。”喬治浩低著頭說。
“曾經(jīng)的你多么喜歡舒雯,還找我答疑解惑,真是唏噓呀!”文雅故意感嘆式嘲諷。
“不說我了,你和白堯什么時候辦婚禮?”喬治浩轉(zhuǎn)移話題。
“我想和我妹妹一起辦!”文雅直接戳破喬治浩幻想的氣球。
“什么,文淑要結(jié)婚了?”果然喬治浩沮喪、驚訝集結(jié)在臉上和聲音上。
“文淑,你給喬治浩看看你的粉鉆,他還不相信呢。”文雅笑著說。
文淑不喜歡戴項(xiàng)鏈戒指之類的,感覺不自在,在文雅的強(qiáng)烈要求下,文淑才勉強(qiáng)戴上。文淑皙白纖長的手指上跳躍著粉白色的光。
喬治浩立刻頹了下去,眼神黯淡無光地低垂著,臉上閃現(xiàn)過酸甜苦辣愁,搭在椅子扶手上的胳膊承載了全身的重量,他用盡全身力氣緩緩地站起來,然后借口家里有事提前走了。
“文淑,你看到了嗎,你還不相信姐姐說的話?!?p> “姐姐,這倒是好主意,以后我見陳晨時一定戴上,根據(jù)他的反應(yīng)來調(diào)整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文淑若有所思地淺笑。
“不過,我們還得感謝喬治浩,如果不是他,我們不可能去三亞,也就不可能遇到白堯和范勛。人與人之間的緣分總是這么微妙,也許奇妙更準(zhǔn)確些!你所遭受的一切仿佛都是為了你更美好的生活做鋪墊,一切皆值得,但是如果你沉湎于過去不能自拔,那么你將失去你本該擁有的一切,難道不是嗎?”
“我有時候在想,為了遇到范勛,我沒有童年該有的樂趣,沒有父母的關(guān)愛,沒有嘗到上學(xué)的快樂,甚至失去了四年的自己,這樣真的值得嗎?難道我全部的價值就為了嫁給范勛嗎?”
“人生不能太計較,否則人人都覺得上天虧欠了自己,自怨自艾地過一輩子,那不是整個人全毀了嗎?我們只能算計自己得到了多少,不能計較自己失去了多少,而且只有珍惜得到的才能得到更多!至于你的價值,嫁給范勛后才能發(fā)揮到最大,你可以用他和你共同擁有的財富為你心系的孤兒、留守兒童、孤寡老人等奉獻(xiàn)出更多的力量幫助他們,他們開心,你也開心,不是嗎?”
“姐姐,也許你說得對!算了,我也不想過去,也不憧憬未來,珍惜眼前我所擁有的一切吧!”
“文淑,這樣想就對了!你明天回瑞士,記得幫我向奶奶問好,昨天我買了披肩和絲巾,感謝奶奶幫我照看平安,還有趙姨,如果不是奶奶最貼心的趙姨幫我們照顧平安,我們可能病的病,瘋的瘋,哪里有現(xiàn)在的幸福。上次你走得匆忙我忘記了。”文雅說。
“記住了!姐姐,我姐夫他們家怎么還沒有定下你們的婚事?”文淑問。
“我不著急,你急啥?”
“我是因?yàn)橐蠈W(xué),而你呢?”
“婚禮要不要都不重要了,我們都住在一起了?!?p> “這是他給你的承諾!”
“文淑,你的東西都收拾好了沒?”
“收拾好了,東西帶得不多,箱子不沉,姐姐明天一大早你不用送我,照顧平安就好?!?p> 這時,一個人的短信冒了出來,文雅的臉色立刻大變。
“姐姐,怎么啦?”文淑看到文雅百感交集的神情問。
“沒事,我讓你姐夫送你,這個不容拒絕?!?p> “好的,知道了!”
“姐姐,我不和爸爸告別了,你說我原諒他了!”
“姐姐知道了,一定轉(zhuǎn)達(dá)。”
“我現(xiàn)在給你姐夫打電話,看他有沒有時間過來接咱倆?!?p> “什么,你在公安局?……薛剛打了喬治浩?”文雅邊打電話邊催文淑快走。
“姐姐,怎么啦?”文淑看到姐姐一臉驚訝。
“我們自己回家吧,原來薛剛一直都愛著舒雯?!?p> 白堯很晚才回到家,他疲憊地躺在床上。
“堯,薛剛喜歡舒雯的事,你以前知道嗎?”文雅問。
“不知道,今天第一次陪薛剛喝酒,才清楚了過去的一些事。是我不好,沒有關(guān)心過薛剛,原來他愛得那么深。那時舒雯還不是大明星的時候,我們?nèi)齻€一起生活,舒雯每天負(fù)責(zé)打掃衛(wèi)生做飯,薛剛沒事喜歡練拳擊,我呢每天總有很多事要干但具體干些什么也不記得了,反正記得日子簡單快樂。那時的我們在異國他鄉(xiāng),大家相互照顧,像家人一樣。我和薛剛出車禍在病床上,都是舒雯一人伺候兩個,后來薛剛提前出院,倆個人才開始輪流照顧我。我知道舒雯對我的感情,但是不知道薛剛對舒雯的感情?;叵脒^去才明白,從不干涉我生活的薛剛為了舒雯,幾次有意無意地提到舒雯,希望我給舒雯一次機(jī)會,但是你是知道的,以前有任欣,后來有你,舒雯對我來說是朋友,很重要的朋友,像家人一樣的朋友。說起舒雯,是我對不起她,是我辜負(fù)了她對我的一片真情,但是感情的世界既復(fù)雜又簡單,當(dāng)我接受了任欣就意味著失去舒雯,再次見到舒雯時就是我躺在病床上的時候,我依然清晰地記得舒雯在我床邊痛哭的樣子……”白堯因?yàn)閮?nèi)疚說不下去了!
“那舒雯知道這件事嗎?”文雅轉(zhuǎn)移了話題。
“薛剛不讓我說,他不想因?yàn)樗母星閹Ыo舒雯任何困擾?!?p> “沒想到薛剛愛得那么深沉。我想只有舒雯找到幸福,他可能才考慮自己的幸福?!?p> “是啊,其實(shí)如果薛剛沒有遇到我,是不是人生會不一樣,他也許會成為出色的軍人。”
“你和薛剛是怎么認(rèn)識的?”
“我10歲那年被綁架過你是知道的,就那次后爸爸去孤兒院物色保護(hù)我的人選,他看到薛剛正在和比他大幾歲的孩子打架,那不服輸?shù)臍鈩蕕玫攪稅職值那嗖A,于是爸爸辦理領(lǐng)養(yǎng)手續(xù),拉著他的手回來見我,說,他以后就是保護(hù)你的兄弟。然后小學(xué)三年我們同吃同睡,后來初中后,有一天爸爸和他長談了好久,出來后,他變得沉默寡言,成了我的小保鏢,對我很恭敬。我怕爸爸罵他,只要有人在,我們保持距離,沒有人在的時候,我們還像以前一樣一起吃飯,但是卻回不到以前的親密感。我只要不聽話犯了錯,爸爸就會打他,所以我也開始變得不愛出風(fēng)頭,沉默地做自己。這就是為什么任欣書中寫的我是那么普通平凡。整容后,性情大變,我開始傲視一切人和事,也就是書中所寫我成為璀璨之星。如果不是遇到你,文雅,我可能變成我自己討厭的人,虛偽、陰險?!?p> “堯,你錯了,如果我了解到你是這樣的人,我怎么可能愛上你!你只是有些冷血而已,因?yàn)槔碇?,因?yàn)檣聿揮杉?,因?yàn)閻矍?!我只是用我的熱血一滴一滴地溫暖著你的冷血,久而久之,你的血也變得溫暖和煦!?p> 白堯用他的臉貼著文雅的臉,溫柔地問:“變暖了嗎?”
“暖到心里了!”文雅邊感受邊評價。
白堯吻了吻文雅的額頭,倆人相擁而眠!
第二天白堯送文淑去機(jī)場的路上,文淑說:“姐夫,你在瑞士是怎么向我承諾的,你就怎么做,我姐有多愛你,你心里清楚,這次你不能讓她失望,有些事她無所謂,但我不行,你做不到就等著我像惡魔一樣纏著你。她為你受了太多的苦,流了太多的淚,我作為她的家人必須向你討回來?!?p> “文淑,你的話,姐夫一定記住,我對你和你姐的承諾一定做到。文淑,姐夫一直欠你一個道歉和一句感謝。文淑,對不起,因?yàn)槲業腦?,害得你照顧你姐和平安時累的病倒了,害得你丟了幾份不錯的工作,害得你花光了所有的積蓄,害得你每天只睡三四個小時,害得你放下自尊和爸爸要錢等等的一切;文淑,謝謝你為你姐和平安所做的一切,謝謝你原諒我再給我和你姐一次機(jī)會,謝謝你對我的信任……”
“姐夫,這些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那是我姐,我不對她好,我對誰好,幫你就是幫我姐,你不必自責(zé)和感謝,只要對我姐好就行。姐夫我到了,你不必送我進(jìn)去,再見?!?p> 文淑下車?yán)は渥哌M(jìn)機(jī)場。
在飛機(jī)上,文淑正在看書,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問:“這位小姐,我能坐你旁邊嗎?”
“你已經(jīng)換了座位,還需征得我同意嗎,陳先生。”文淑邊看書邊說。
“你看什么書呢這么入迷?”陳晨高興地坐下,系好安全帶問。
“《憂愁》我男朋友寫的。”文淑說。
“你男朋友還會寫書?”陳晨問。
“我男朋友還會很多呢,真的,陳晨我以后叫你陳老師好嗎?”
“行啊,你喜歡怎么叫就怎么叫。”陳晨心里失落,他知道文淑在確定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不是朋友是師生,距離、親疏一目了然。最主要是那顆稀有粉鉆,陳晨想他賣掉所有家當(dāng)也買不起。
“陳老師,你也可以寫書,等你寫好后我找我姐夫幫你出書,再找我姐采訪你。這樣你的知名度會更高,我作為你的唯一親傳弟子更是自豪和得意?!蔽氖縵氳妹?,樂得更美。
“這個想法不錯,我可以試試,這個弟子收得好,師傅的前途都被你設(shè)計好了?!?p> “謝謝師傅夸獎!”
陳晨一邊聽文淑對未來的設(shè)想一邊想:也許師徒關(guān)系就是我們最好的結(jié)局,文淑我會慢慢放下你,努力去尋找屬于我的真愛。
陳晨想不到未來有一天他會和范勛、白堯成為朋友,一起創(chuàng)建屬于他們的酒店王國,他也因此實(shí)現(xiàn)了擁有屬于自己酒店的理想,再不用看那上級、上上級的臉色,做事瞻前顧后,改革效果不太顯著,還得罪了不少人。
下了飛機(jī),這次范勛不敢再遲到,早早等候在出口。遠(yuǎn)遠(yuǎn)地看到文淑和陳晨一起走來,文淑戴著墨鏡穿著風(fēng)衣竟然燙了個大卷,有些港星的味道但又有自己獨(dú)特的風(fēng)韻,范勛看到文淑用帶著鉆戒的手向他招手。范勛放心了,因?yàn)樗牢氖纈X得首飾是身外之物從來不戴,這次估計是戴給陳晨看的。
“范團(tuán),等了多久了?”文淑大步走過來笑意盈盈地問。
“也就半個小時?!狽秳咨禈返煤喜粩n嘴。
“范勛,我今天正式向你介紹我的老師陳晨,他已經(jīng)收我為徒了?!蔽氖緡d高采烈地說。
“你好,陳老師!”范勛伸出手。
“你好,范勛!”陳晨也大方自然的和范勛握了手。
“如果陳老師愿意賞臉,我想留陳老師和我們一起吃晚飯?!狽秳漬嬲\地邀請。
“今天不了,你們好久不見應(yīng)該很想念對方,我就不當(dāng)愛迪生了,明天我請你們吧,不容拒絕。”陳晨后面四個字的音拉長強(qiáng)調(diào)。
“徒弟謹(jǐn)遵師命。”文淑調(diào)皮地說。
“那我先走了,拜拜!”
“拜拜!”
文淑看到陳晨走遠(yuǎn)了,跳起來親了一下范勛的左臉,撒嬌地說:“想死我了!”范勛很自覺地把右邊臉也湊過去,結(jié)果文淑不按常理出牌拍了一下:“想得美!”
“好你文淑耍我呢!”兩個人你追我趕跑出機(jī)場。
30幾歲的文淑和范勛竟然談戀愛談出初戀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