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氣
赫敏被石化了。
宋知安愣了一瞬,隨即冷靜下來,深知現在只有熬制曼德拉草復活劑可以救赫敏,她轉身朝著溫室走去。
“我去看看曼德拉草怎么樣了。”
赫敏是宋知安在霍格沃茨的第一個朋友,縱使宋知安單方面認為她們不算親近,但她仍不希望赫敏出事。
一路疾行,宋知安暢通無阻地來到溫室門口。
剛打開門,便迎面裝上從里面的塞德里克。
幾日不見,塞德里克眼下早已有了些烏青,向來他也沒睡好。
宋知安后退一步,拉開他們之間的距離。
“知安,”塞德里克的叫她名字發音比起剛開始已經好了很多,他擔憂地看她一眼:“發生什么了嗎?”
“塞德,又有學生被石化了。”宋知安朝他說明情況,見他談到曼德拉草時眉宇間略有愁色,問道:“曼德拉草出什么問題了嗎?”
“又被你猜到了,”塞德里克無奈地苦笑一聲:“原本第一批培養的曼德拉草在昨天就應該應該成熟了,可是不知道為什么,這一批曼德拉草遲遲不開舞會,這也導致了我們無法對其進行移植……”
“溫室里不論是溫度還是水分都是嚴格控制的,沒道理啊……”宋知安摩挲著下巴:“院長怎么說?”
塞德里克眉頭皺得更緊了:“院長也不清楚,她正在查閱以往的史料。”
“能讓我去看看嗎?”
塞德里克側了側身,給宋知安讓出一條道。
溫室里滿地都放滿了種植曼德拉草的盆栽,中間只留一條僅容一只腳過的通道,每一顆曼德拉草都長得很標致。
可以看出,塞德里克這段時間已經竭盡所能的悉心照料了。
塞德里克自責地撫摸著曼德拉草綠油油的葉子,少年的頭顱低垂,他輕輕道:“我很抱歉。”
“這不怪你,塞德,這次的情況太棘手了。”宋知安說話間眼神掃過一株長勢最好的曼德拉草,只是它的葉子上有一道輕輕的劃痕,上面縈繞著一絲淡淡地黑霧。
這是……魔氣!
宋知安眼神一凜,語氣冷了下來:“畢竟巫師的教科書里也沒有告訴你們怎么處理魔物。”
塞德里克疑惑地靠近那株曼德拉草,道:“這棵曼德拉草是長勢最好的,按理來說,它應該是曼德拉草成熟舞會的領舞。”
難怪……曼德拉草遲遲不開展舞會。
宋知安轉身看向塞德:“今天晚上,你就不要過來了。”
“你方才講的魔物,是那天在禁林里遇到的那種動物嗎?”塞德里克對上宋知安的眼睛,神色堅定道:“它看起來很危險,我不能讓你獨身一人。”
“你……”
宋知安抬頭,卻發現兩人靠得實在太近,近到能聞見彼此的呼吸。
是誰的心在跳動,好吵。
宋知安別過臉,對于這件事塞德里克總是十分執著:“……算了,隨你。”
窗外陽光灑進來,正好打在黑發下透著薄紅的耳朵上。
可惜別過臉的少女沒有發現掩蓋在逆著光的少年早已臉頰通紅。
塞德里克是個謙遜的人這還是他第一次在不知道對方實力的情況下毛遂自薦,難免有些害羞。
是夜。
宋知安和塞德里克早已蹲守在暗處目不轉睛地觀察著四周。
溫室里的曼德拉草微微抖動著葉子,好似有人在撫摸著它們。
塞德里克對植物情緒的感知比較敏感,他緊了緊手中的魔杖,做出準備戰斗的姿態,提醒宋知安道:“它們這是……在害怕。”
宋知安輕闔這眼眸:“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