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姜寧姝受邀參加長平大長公主之女華懷郡主的及笄禮,姜寧姝坐在長平公主的下首,是唯二尊貴的位置。
此時一個身著桃色衣裙,面若桃花的小女孩兒正隔著一道屏風猜測著與長平公主交談的姜寧姝是何身份。
大理寺卿之妹司月清也好奇地打量著這個似桃花仙子般的姑娘,“你是誰?竟然敢這么明目張膽地偷看長平公主?”
那女子被嚇了一跳,隨即落落大方地開口:“我乃許太妃的侄女,安淮王的表妹,芳陽郡主許行芳。”
司月清本就是個愛結交朋友的性子,見許行芳如此落落大方也隨即聊了起來。
“請芳陽郡主安,臣女乃吏部尚書之妹司月清。”
許行芳仍忍不住朝姜寧姝的方向看去,“月清姐姐,那姐姐是何人?她如此年輕如何與柳太夫人同坐一等席面?”
司月清作為京城土生土長的貴女,有事兒問她準沒錯。
司月清喝了杯酒才娓娓道來:“那是寧樂郡主,三年前離京城不遠的齊城不知如何冒出一支叛軍,直指京城。
偏偏就奇怪了,滿朝武將都皆身中劇毒,連武安侯與姜世子也未曾幸免。此時寧樂郡主一斗紅篷,一桿紅纓槍耍的干凈利落,生生帶了八百精銳把叛軍打散于不到宮城到三里地的地方。
當時情況危機,我大哥當時還只是一個文官都臨時上陣,帶領三千禁軍守衛宮城。
他說那日的寧樂郡主縱馬田野,發絲飛揚,風姿綽約,堪稱巾幗英雄。”
許行芳腦中漸漸出現一個在戰場上與敵廝殺的英勇女子,不由得對姜寧姝又多了幾分敬佩。
許行芳反應過來:“這與寧樂郡主用屏風遮擋有何關系?”
司月清又喝了杯酒:“后來叛軍只剩幾個人,躲入老百姓家中,亦或是偷偷溜出城了反正就是無影無蹤,但是他們在此之前對寧樂郡主進行了刺殺、下毒!簡直是惡毒。
寧樂郡主受了重傷,至此也鮮少出現于人多的宴會,即使沒有屏風也會帶上面紗,遮蓋芳容。要不是今日是華懷郡主及笄禮,恐怕也是許久未曾見過寧樂郡主。”
說著司月清試圖回想起上次見到姜寧姝是什么時候,卻怎么也忘了。
許行芳喃喃自語到:“寧樂郡主真是英勇。”
司月清有些沒聽清,“啊?說什么呢?芳陽郡主快些嘗嘗這酒,與平日里喝的大有不同。”
許行芳看著眼前的酒,嘆息說:“月清姐姐,之前我在北疆陪姑姑,姑姑不許我喝酒,回京之后也滴酒未沾。”
司月清又喝了一杯,臉上有些紅,“啊?那芳陽郡主可真是沒口福了。”
許行芳覺得她一口一個郡主多少有些別扭,“月清姐姐,你叫我行芳妹妹吧,在北疆,她們都這么叫我。”
司月清有些上頭了,也不知聽沒聽進去。
今日及笄禮的主角華懷郡主蕭悅在柳老婦人的引領下,一步一步從稚嫩的幼女變成了青澀的少女。
蕭悅跟在長平公主身邊,舉起酒杯向著四方來客致謝。
“恭賀華懷郡主及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