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我選她
姜寧姝故作思索:“那女兒聽(tīng)(tīng)府里的老人說(shuō)(shuō)從前父親為了為了母親在城外親手種下了一大片梔子花,就是竹源寺外那一片,不知是真是假?”
武安侯臉上浮現(xiàn)(xiàn)了絲絲笑意:“年少時(shí)(shí)的事罷了,你母親這個(gè)(gè)人很愛(ài)(ài)哭,高興了哭不高興也哭?!?p> 武安侯的語(yǔ)(yǔ)速很慢,說(shuō)(shuō)到最后他臉上的笑意也蕩然無(wú)(wú)存。
姜寧姝看著武安侯的神情,竟然生出一種像孩子般手足無(wú)(wú)措的樣子。
姜寧姝覆上武安侯的手:“父親,我定會(huì)(huì)帶母親回家的?!?p> 姜寧姝準(zhǔn)(zhǔn)時(shí)(shí)赴約,她到達(dá)(dá)時(shí)(shí)發(fā)(fā)現(xiàn)(xiàn)除了蕭瑾嗣還有兩個(gè)(gè)意料之外的人。
沈禎容柳相權(quán)(quán)
姜寧姝落座后蕭瑾嗣拿出三塊令牌,紫云纏繞,龍飛鳳舞。沈禎容瞧著臉上露出些不屑的神情,卻什么話(huà)也沒(méi)(méi)說(shuō)(shuō)。
“這持龍?jiān)屏鈁呱狹R昏君,下殺奸臣。陛下可真信得過(guò)(guò)我們?!绷鄼?quán)(quán)仍是搖著扇子,那一副紈绔子弟的樣子仍然半分未減。
蕭瑾嗣微微一笑:“這是皇兄的意思,亦是本王的意思?!?p> 沈禎容對(duì)(duì)這些不感興趣,當(dāng)(dāng)年沈家何等風(fēng)(fēng)光,可是能與姜家匹敵的世家大族。
“王爺,”
沈禎容一邊慢慢地品茶,一邊聽(tīng)(tīng)著他們談條件。
柳相權(quán)(quán)早與皇帝談好了,如今只有沈禎容和姜寧姝二人。
沈禎容放下茶杯,扯出一抹淡笑,“陛下和王爺如何不知我所求的東西呢?”
“本王自然知曉,時(shí)(shí)機(jī)(jī)成熟之時(shí)(shí)必然會(huì)(huì)還你沈家清白。”
姜寧姝不疾不徐地開(kāi)(kāi)口:“那下一步呢?太后可還有個(gè)(gè)周椿,那可是個(gè)(gè)難對(duì)(duì)付的主兒,況且先帝曾下過(guò)(guò)一道密旨免周椿死罪。”
“此事本王與皇兄自有對(duì)(duì)策。”
蕭瑾嗣與柳相權(quán)(quán)先行離開(kāi)(kāi)后沈禎容一把拉住姜寧姝,“阿姝,你是姜家女,太后倒了,姜家勢(shì)(shì)必會(huì)(huì)受到牽連,太后也不會(huì)(huì)放過(guò)(guò)你?!?p> 姜寧姝卻是無(wú)(wú)所謂地笑笑:“禎容阿姐,姜家的榮耀從來(lái)(lái)不是某一人所得,自然也不會(huì)(huì)受某一人牽連,姜家的榮耀是姜家世世代代效忠皇家而來(lái)(lái)的?!?p> “正因如此,姜家的榮耀才不能因一人而毀?!?p> 姜寧姝沒(méi)(méi)說(shuō)(shuō)話(huà),只是看著沈禎容笑了笑。
姜寧姝回府后發(fā)(fā)現(xiàn)(xiàn)姜寧遠(yuǎn)(yuǎn)正在等自己。
“阿兄。”
姜寧遠(yuǎn)(yuǎn)轉(zhuǎn)(zhuǎn)過(guò)(guò)身,看著姜寧姝,想著之前眼線(xiàn)傳回來(lái)(lái)消息:沈禎容在為蕭瑾嗣做事。
姜寧遠(yuǎn)(yuǎn)倚靠在門(mén)(mén)邊,垂著頭:“今日見(jiàn)(jiàn)到禎容了?”
姜寧姝微微點(diǎn)(diǎn)頭,帶有一些小心翼翼地模樣,詢(xún)問(wèn)(wèn)姜寧遠(yuǎn)(yuǎn):“阿兄,如果有一天一定要你在禎容阿姐與姜家中選擇,你選擇哪一個(gè)(gè)?”
姜寧遠(yuǎn)(yuǎn)此時(shí)(shí)才抬起頭,看著姜寧姝,神色認(rèn)(rèn)真:“姜家與你,我選你。你與她,我選她。”
姜寧遠(yuǎn)(yuǎn)許是覺(jué)(jué)得氣氛過(guò)(guò)于沉重,隨即笑笑:“當(dāng)(dāng)然了,阿兄一定不會(huì)(huì)有那一天的。”
姜寧姝點(diǎn)(diǎn)點(diǎn)(diǎn)頭:“阿姝也不會(huì)(huì)讓阿兄陷入兩難的境地的,阿兄今日等我只怕不只是為了她吧。”
姜寧遠(yuǎn)(yuǎn)沒(méi)(méi)說(shuō)(shuō)話(huà),只是示意讓姜寧姝跟上他,姜寧姝見(jiàn)(jiàn)他的方向是百花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