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寒眼里的楚楚可憐讓男人的心再次軟下來。
手,蠢蠢欲動。
龍寒咬咬牙眼底無聲滑過一陣陰寒,媽的,這人還挺有定力。
她把腳故意伸出去裝作不小心碰到,男人一把抓住龍寒細長的腳腕,隨即一笑。
龍寒嫵媚一笑,順著男子的意,臉上掛著可人的笑意,妖嬈地看著面前男人。
低著頭的男人目光一直追隨著龍寒白皙修長的美腿,十分享受龍寒的腳在自己身上的磨蹭。
龍寒強忍著干嘔的沖動,臉上卻掛著完美無瑕的笑容,無可挑剔。
那人抬頭,目光中帶著濃濃的渴望。
就像看見獵物一樣,朝著龍寒生撲過去。
迫不及待的扯開龍寒上面的衣衫。
她危險的瞇起眼,渾身上下散發出陰鷙的寒意,如萬尺冰窖,讓人不敢直視她的雙眼。
老娘不手刃了你,就對不起她叫龍寒兩個字!
眼底的寒光宛若一根根的冷刺,射進人的肌底,足以把身上這人活活凍死。
她冷著眼,看著男人解開捆著的繩子。
葉墨透過監視器,他心涼了半截,恨不得直接把屏幕砸了。
夜訣站在旁邊不敢說一句話。
子彈上膛的聲音在這安靜的車里,分外清晰。
“沒吃飯嗎,這么慢!”
“到了,爺……”
“……”
龍寒目光死死盯著快要解開的繩子,她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排斥這個人的靠近,努力地把身體往后面靠。
終于,繩子開了。
龍寒目光驟冷,扯掉剛才束縛自己的繩子,一腳給趴在自己身上的人褲襠一腳,然后反應十分迅速地穿好衣服。
瞬間,強烈的生理反應襲來,她控制不住地干嘔。
但凡長得帥點她也不會這么反胃。
她抓起手上的匕首想了結這個人時,身后的槍響一下傳來。
龍寒轉過頭看,葉墨黑著一張臉雙瞳猩紅,逆光而來,猶如地獄而來的撒旦,意味深長地看了龍寒一眼。
龍寒癟了癟嘴,但凡找她的速度快一點她也不至于在用色誘這個辦法。
緊接著,葉墨又開了數槍,打在幾乎同樣的位置。
男子的那里就快成了馬蜂窩,慘叫聲包裹這間地牢。
葉墨從龍寒身前走過,然后轉頭。
目光落在地上那人的身上,薄唇輕啟。
“你是個什么東西!”
聲音和宮琛如出一轍。
說完,再次給地上的男人補了一槍,打在了腿上。
“宮少,我不知道他是你的人,我真的不知道。”
要不是龍寒知道宮琛在靠近心臟的位置中了兩槍,她差點就把這時的葉墨當作宮琛了。
當這個人看清楚是宮琛的時候,心里已經涼了半截。
“琛爺,琛爺,我錯了。”
“不知道?”
葉墨甩開那人,那人又趕緊爬回來,在葉墨腳邊不停地磕頭。
龍寒站在旁邊冷冷的看著。
這里的事情就交給葉墨來解決,她饒有趣味地掃了眼宮琛,來得還挺及時,也省得她動手了。
她將刀子丟在地上的時候,發現手臂上那人留下的痕跡,她就感覺胃里面一陣翻涌,然后再次不受控制地吐了出來。
“誰讓你來的。”
“我不知道”
他也只是拿錢辦事,真不知道雇傭他的人是誰。
“沒什么用,我也不想再看到他。”
她從來沒有覺得這么惡心過,不僅是這個男人的惡心,她更惡心的是那個婦人。
如果今天換做另外一個女孩在這里,那個女孩沒有宮琛,也沒有身手,會遭遇什么,已經不言而喻。
人心,真的經不起試探。
這個答案能夠讓龍寒長一輩子的記性,善良是好事,可是,用錯了地方就是一把無形的刀。
刺向自己,刺向自己身邊的人。
昏暗的牢房里,水泥墻的黑色,增加了牢房里森冷的氣氛,微弱的燈光,就像關在這里的人,奄奄一息。
葉墨的眼神,居高臨下。
看著像狗一樣的男子,淡淡開口。
“那我放你一馬!”
“……”
龍寒靜靜地看著葉墨。
暗夜的手段,她知道。
社會本就是多面的。
她相信會有善意,可是,她也明白黑暗也始終存在。
但善并非善,惡,也并不全是惡。
她無法像光一樣去點明籠罩在屋頂的黑霧,她只能力所能及地讓陽光重新透近原來的地方。
葉墨臉色平靜,神情淡然地擦著手上的槍,開口道
“你走吧!”
那人一陣欣喜,感恩戴得地磕頭
“給他找十個男人,讓他好好享受。”
“少爺,這傷?”
比爾嘴角抽了抽,望向葉墨,不愧是在暗夜跟著宮琛這么久的人,這么變態的方法也只有這位爺敢做。
葉墨很隨意地說:“浴血奮戰,更刺激。”
“……”
“……”
龍寒,比爾,相繼無言。
變態果然還需變態來對付。
葉墨抬腳離開,快到門口時,他再次開口
“我要他活著!”
那人條件反射地抖了抖身子,比爾迅速叫人把這個男人抬出去。
車內。
兩人出來以后,葉墨率先打破安靜,說道:“這次的事等爺醒了我會去主動領罰。”
“無妨,錯不完全在你。”
龍寒望著一直往后退的風景,心也安靜不少。
“我沒猜錯的話,背后的人又是冷家,對嗎?”
葉墨一愣,手上不自覺地加大捏方向盤的力度,從鼻音里發出一個濃音。
“嗯”
“宮琛的我已經解了,他應該就是這幾天醒過來。”
“琛爺醒來看見您在旁邊會很高興的。”
葉墨心里隱隱覺得龍寒要離開了,他想替宮琛挽留一下龍寒。
“龍姐,龍家的事……”
“龍氏已經逐步走回正軌。”
龍寒點到為止,沒有往下說,她不想聽葉墨挽留的話。
葉墨抿了抿嘴,看著前面,車離醫院越來越近
“在全季就把我放下吧。”
“您確定不去醫院?”
葉墨腦海里還記得龍寒在宮琛即將昏迷時留下的誓言,他心里為即將醒來的宮琛咯噔一下。
“不去了。”
車,停了。龍寒正準備下車,突然想起一件事,回頭道
“那個叫司耽的女孩放了,她不適合留在暗夜。”
這樣的人太容易被家人左右,不確定性太多。
“好。”
龍寒下車,勾唇一笑,朝著葉墨做了再見的手勢。
天,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