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不想做妹妹
蘇映竹只感覺(jué)自己來(lái)到了一個(gè)(gè)結(jié)(jié)實(shí)(shí)的懷抱之中。
但對(duì)(duì)方身上的氣味并不像是傅存遠(yuǎn)(yuǎn)的。
她的眼睛睜開(kāi)了小小的一條縫隙。
與傅嶼對(duì)(duì)望的同時(shí)(shí),都在對(duì)(duì)方眼里看到了名為驚訝的東西。
傅存遠(yuǎn)(yuǎn)不知用了什么巧勁,竟將原本傅嶼懷里的秦晚跟蘇映竹調(diào)(diào)換了位置!
興許也是看著傅嶼的腦子反應(yīng)(yīng)不及時(shí)(shí),留不住秦晚。
“你映竹姐需要人送,你就送她回去。”
傅存遠(yuǎn)(yuǎn)清冷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傳入兩人的耳中。
“爺爺剛才打電話過(guò)來(lái),擔(dān)(dān)心晚晚還沒(méi)到家,我送她回去。”
“蘇爺爺也是,也在擔(dān)(dān)心,你路上別貪玩,記得早點(diǎn)(diǎn)把人送回去再回來(lái)。”
似是為了堵住兩人的借口,傅存遠(yuǎn)(yuǎn)又補(bǔ)(bǔ)上了一句。
兩人臉色蒼白,蘇映竹還要開(kāi)口,就見(jiàn)男人早已打橫抱起秦晚,抬腿朝不遠(yuǎn)(yuǎn)處老宅管家開(kāi)來(lái)的車(chē)走去。
他一早就通知下去了。
但就看見(jiàn)了一輛車(chē),顯然是只打算送秦晚回去。
“還真是好命,什么都不用說(shuō),就有人眼巴巴地送上門(mén)。”
蘇映竹醉意朦朧的雙眼頓時(shí)(shí)清醒了起來(lái),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眼底恨意彌漫。
這一切本該是她的才對(duì)(duì),本應(yīng)(yīng)該是她的!
“不,應(yīng)(yīng)該說(shuō)手段高超。一句話都沒(méi)多說(shuō),就讓咱們傅家的兩位少爺,趨之若鶩。”
蘇映竹意有所指的視線與譏諷的語(yǔ)氣,幾近將傅嶼扎成個(gè)(gè)馬蜂窩。
“哎,這到底是什么世道啊?真心付出的人得不到任何回報(bào)(bào)。”
“怎么,你羨慕?”
傅嶼妖冶的眸頓時(shí)(shí)冷了下來(lái)。
他不甘示弱,反唇相譏道:“你倒是會(huì)(huì)開(kāi)口,可是又有什么用?”
“人家從頭到尾都沒(méi)打算多看你一眼。”
“你要是真有本事,就去哄傅嶼多看你兩眼,在這戳我的心窩子,只能算你窩囊!”
話落,傅嶼騎上停靠在門(mén)口的機(jī)(jī)車(chē),飛馳而去。
蘇映竹沒(méi)有防備,吃了一嘴的尾氣。
她劇烈嗆咳起來(lái),瞪著傅嶼消失的方向,恨恨咬牙。
現(xiàn)(xiàn)在就連一條喪家犬都能隨便欺到她頭上了?
哼……看來(lái)是時(shí)(shí)候該動(dòng)(dòng)真格了。
蘇映竹走向地下停車(chē)庫(kù),身影也隱匿進(jìn)(jìn)了夜色中。
月明星稀,夜色的黑侵染了車(chē)身,卻侵染不了車(chē)內(nèi)(nèi)的兩人。
前排司機(jī)(jī)正目不轉(zhuǎn)(zhuǎn)睛地開(kāi)車(chē)。
隔板在車(chē)內(nèi)(nèi)升起,傅存遠(yuǎn)(yuǎn)虛扶著秦晚,坐在后座,臉上是一副冷淡的神情,可誰(shuí)也不知道剛才他險(xiǎn)(xiǎn)些失控了!
剛才上車(chē)時(shí)(shí),不知是不是車(chē)內(nèi)(nèi)太溫暖,秦晚下意識(shí)(shí)就將自己蜷縮了起來(lái)。
看她險(xiǎn)(xiǎn)些沒(méi)坐穩(wěn)(wěn),傅存遠(yuǎn)(yuǎn)扶住了她。
可下一瞬,溫軟嬌香的身軀就朝他靠近,幾乎整個(gè)(gè)人貼了上來(lái)!
秦晚的禮服本就松散,喝醉之后整個(gè)(gè)人比平日里更為勾人,鳳眸幾次三番壓下躁動(dòng)(dòng)之意,好一陣折騰,才等她調(diào)(diào)整好了舒服的位置沉沉睡去。
而她胸口的禮服被她的動(dòng)(dòng)作帶得更低了些。
男人深深吐出一口濁氣,干脆將身上的外套脫下,嚴(yán)(yán)嚴(yán)(yán)實(shí)(shí)實(shí)(shí)將秦晚蓋住了。
“哥哥……喜歡……你……不想做妹妹。”
或許是他動(dòng)(dòng)作太大,讓睡夢(mèng)(mèng)中的秦晚皺了皺眉。
她溫潤(rùn)的唇瓣細(xì)(xì)細(xì)(xì)呢喃著什么,在寂靜的空間內(nèi)(nèi)格外清晰。
傅存遠(yuǎn)(yuǎn)的唇角微不可察地勾起了一個(gè)(gè)淺淺的弧度。
他驟然低頭,將人往身邊一勾。
薄唇在眉心落下一個(gè)(gè)輕吻,如蜻蜓點(diǎn)(diǎn)水,似是讓她心尖泛了癢意,秦晚縮了縮脖子。
傅存遠(yuǎn)(yuǎn)也不再逗弄她,穩(wěn)(wěn)穩(wěn)(wěn)摟住了人,伸手將她額角的發(fā)(fā)絲捋過(guò)耳后。
那一雙鳳眸中如冰雪消融般,叢生了暖意。
……
翌日清晨。
蘇氏。
蘇映竹才剛到辦公室,就被朱迪拉去開(kāi)了早會(huì)(huì)。
與傅氏的項(xiàng)(xiàng)目原本進(jìn)(jìn)展得好好的,對(duì)(duì)方竟突然提出多要兩個(gè)(gè)百分點(diǎn)(diǎn)的盈利,否則不惜一切代價(jià)(jià)也要收回項(xiàng)(xiàng)目!
整個(gè)(gè)蘇氏集團(tuán)(tuán)上下頓時(shí)(shí)手忙腳亂的!
“蘇總。”
蘇映竹剛穩(wěn)(wěn)住項(xiàng)(xiàng)目,朱迪又敲了門(mén)進(jìn)(jìn)來(lái)。
“什么事!說(shuō)!”
她忍不住煩躁地吼了起來(lái)。
昨夜傅存遠(yuǎn)(yuǎn)的話還歷歷在目。
他說(shuō)什么來(lái)著?嫌蘇氏太悠閑了,所以給自己找點(diǎn)(diǎn)事做嗎?
傅存遠(yuǎn)(yuǎn)現(xiàn)(xiàn)在竟然為了個(gè)(gè)女人能做到這種地步!
蘇映竹再也沒(méi)法欺騙自己的內(nèi)(nèi)心,恨恨攥緊了放置在辦公椅上的雙手。
下一瞬,她忽然將桌上的東西恨恨掃落在地!
“還真是什么東西都敢來(lái)礙眼!”
見(jiàn)自家向來(lái)鎮(zhèn)(zhèn)定自若的總裁失控,朱迪渾身一震。
“有,有一位姓秦的小姐要找您。”
她顫顫巍巍地報(bào)(bào)告,卻又惹來(lái)了蘇映竹陰惻惻的眼神。
姓秦?
蘇映竹皺了皺眉。
她腦中只閃過(guò)秦晚這一個(gè)(gè)人。
昨天剛被傅存遠(yuǎn)(yuǎn)送回去,今天就來(lái)炫耀了?
還是說(shuō)秦晚知道蘇氏的危機(jī)(jī),知道她現(xiàn)(xiàn)在必定慌亂失態(tài)(tài),現(xiàn)(xiàn)在特意來(lái)挑釁?
哼,她可不會(huì)(huì)輸!
“人在哪?”
蘇映竹眸色一沉,一邊整理著自己職業(yè)(yè)裝,一邊朝門(mén)邊走去。
“不用找了,我來(lái)了。”
稚嫩的嗓音從門(mén)外傳來(lái),端是一副無(wú)辜柔弱的樣子。
“蘇姐姐,好久不見(jiàn)。”
“是你?”
蘇映竹愣了一瞬。
“你怎么來(lái)了?”
來(lái)人對(duì)(duì)仿佛自來(lái)熟一般,坐到了她的辦公桌上。
“想來(lái),就來(lái)了。”
“她要回來(lái)了,秦家就快容不下我了。我必須得為自己考慮。”
話落,女人一雙含笑的眸子看向蘇映竹。
“蘇姐姐,你的事我都聽(tīng)說(shuō)了,昨天那場(chǎng)(chǎng)宴會(huì)(huì)讓你難堪,我來(lái)幫你找回場(chǎng)(chǎng)子。”
“前提是,你得幫我。”
聞言,蘇映竹勾了勾唇,朝那人走近,挑起她的下巴。
“咱們倆是互相成全。”
“不過(guò)我是真的沒(méi)想到,她竟然還真是……算了,你打算怎么做?”
還站在門(mén)口的朱迪一聽(tīng)到這,趕忙主動(dòng)(dòng)退出了蘇映竹的辦公室。
有些話,要是知道了,她必定要完蛋!
朱迪快步離開(kāi),迎著燥熱的陽(yáng)光,走向辦公室。
正是太陽(yáng)最大的時(shí)(shí)候,蘇氏忙翻了天,琴簫工作室內(nèi)(nèi)也不例外。
秦晚剛走進(jìn)(jìn)去就被塞了一堆待處理的項(xiàng)(xiàng)目。
“設(shè)(shè)計(jì)(jì)部現(xiàn)(xiàn)在恨不得多長(zhǎng)三雙手出來(lái)畫(huà)稿子,你反正也酒醒了,來(lái)幫忙。”
方瀟瀟說(shuō)完,自己也投入了工作中。
看來(lái)桐城排行前十,也不是那么好坐的。
秦晚畫(huà)了整整一個(gè)(gè)上午,活動(dòng)(dòng)了下已經(jīng)(jīng)僵硬的脖子,決心要多找?guī)讉€(gè)(gè)設(shè)(shè)計(jì)(jì)師。
“小秦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