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保安叔叔?!
這個(gè)(gè)稱(chēng)(chēng)呼聽(tīng)(tīng)得辛海嘴角直抽。
這算什么鬼!
好吧!他確實(shí)(shí)比霍疏月小姐大上個(gè)(gè)十多歲,叫叔叔的話,也勉強(qiáng)(qiáng)可以吧。
但是——
辛海小心的瞄了一眼邊上的周無(wú)(wú)弦。
六爺,應(yīng)(yīng)該沒(méi)(méi)有生氣吧?
可惜,還沒(méi)(méi)等辛海看到周無(wú)(wú)弦的表情,躲在邊上的霍疏清就跑了過(guò)(guò)來(lái)(lái),“保安叔叔,呵呵,你們?cè)趺吹竭@來(lái)(lái)了。”
眼看著自家老姐,朝保安走過(guò)(guò)去,霍疏清嚇得不行。
他怕打過(guò)(guò)癮的霍疏月連保安都揍了。
那樣的話,事情真得大條了。
又被喊保安叔叔,辛海已經(jīng)(jīng)麻木了,扭頭看向笑得陽(yáng)(yáng)光燦爛的霍疏清。
“很晚了,我們也該回家了。”
霍疏清走到霍疏月的身邊,拉著霍疏月,很自然地往校門(mén)(mén)口走。
剛走走沒(méi)(méi)幾步,周無(wú)(wú)弦開(kāi)(kāi)口了,“站住。”
霍疏清的臉一下子就僵住了,不過(guò)(guò)看向周無(wú)(wú)弦的時(shí)(shí)候,霍疏清又是一張笑臉,“什么事啊!保安叔叔,很晚了,我們真的要回家了。”
對(duì)(duì)上周無(wú)(wú)弦的時(shí)(shí)候,霍疏清說(shuō)(shuō)完沒(méi)(méi)敢走一步。
他心里很想走,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就是動(dòng)(dòng)彈不了。
一直沒(méi)(méi)說(shuō)(shuō)話的霍疏月,看了一眼周無(wú)(wú)弦,掙開(kāi)(kāi)霍疏清的手,走到周無(wú)(wú)弦身邊,認(rèn)(rèn)真地盯著周無(wú)(wú)弦的臉,最后還湊上去聞了聞。
又是這個(gè)(gè)氣味。
和小仙男身上的很像。
不過(guò)(guò),這臉——
腦子里想著,霍疏月還伸出手,準(zhǔn)(zhǔn)備檢查一下周無(wú)(wú)弦的臉。
但是手在半空被人握住了。
“同學(xué)(xué),你這是干什么。”
周無(wú)(wú)弦握住霍疏月的手,眼里閃過(guò)(guò)一絲笑意。
霍疏月抽回自己的手,也笑了,“你不是我的粉絲嗎?上次你還給我送早餐,怎么知道我現(xiàn)(xiàn)在這里上課,你跟來(lái)(lái)做保安追星?”
“嗯~”
周無(wú)(wú)弦低沉地應(yīng)(yīng)了一聲,尾音稍稍拖長(zhǎng)(zhǎng),帶著一股子勾人的味道。
眼睛也是這么直勾勾地看著霍疏月。
霍疏月也不服輸,同樣大膽地看著周無(wú)(wú)弦。
兩個(gè)(gè)人明明顏值都算不上特別出眾,但兩個(gè)(gè)人站在一起就是有種吸引人的魅力。
“姐,我們?cè)撟吡恕!?p> 察覺(jué)(jué)到周無(wú)(wú)弦和霍疏月兩人對(duì)(duì)視,都快冒出粉色泡泡,霍疏清上前不客氣打斷。
他姐,可不是什么隨便什么野男人可以撩走的。
作為弟弟的有必要看緊自家姐姐。
現(xiàn)(xiàn)在的男人,心機(jī)(jī)重得很。
最后是周無(wú)(wú)弦先認(rèn)(rèn)輸,開(kāi)(kāi)口道,“快回家吧,小孩。”
被叫小孩的霍疏月有點(diǎn)(diǎn)不服氣,但是周無(wú)(wú)弦率先走了。
“姐,快走了,媽在家里等急了。”
霍疏清怕霍疏月追上去,忙拉住霍疏月往外走。
至于躺在地上疼得爬不起來(lái)(lái)的霍航義一群人,則被辛海串成一串,拖著往校醫(yī)(yī)室走。
既然來(lái)(lái)當(dāng)(dāng)保安了,該做的事,還是要做的。
~~
周家大宅。
今天是周家人一月一次的聚餐日。
周家的所有人都回到周家大宅參加,除了病得起不來(lái)(lái)的周六爺周無(wú)(wú)弦。
周洪濤作為周家的長(zhǎng)(zhǎng)子,在周家的地位一直很高,再加上他有個(gè)(gè)能干的兒子,最近幾年,周洪濤的地位僅次于周老爺子,是周家的二把手。
就算這樣,周洪濤也不敢松懈一點(diǎn)(diǎn)。
他的弟弟妹妹可不是省油的燈。
一個(gè)(gè)不小心,他可能就弟弟妹妹給拉下來(lái)(lái)。
最讓他忌憚的是周四爺周洪柏。
這個(gè)(gè)弟弟看著溫文爾雅,但是手段可不是一般的狠辣。
“大哥,”被周洪濤心里吐槽的周洪柏,看到周洪濤溫聲道,“最近,大哥挺忙的,要注意身體。”
周洪濤同樣一副好大哥的模樣,關(guān)(guān)心周洪柏,“我沒(méi)(méi)事,倒是你最近都在忙什么,上個(gè)(gè)月的家庭聚餐居然沒(méi)(méi)來(lái)(lái),工作重要,家里人也很重要,有空我們多聚聚。”
周洪艷一進(jìn)(jìn)門(mén)(mén)就看到周洪濤和周洪柏湊在一起說(shuō)(shuō)話,也擠過(guò)(guò)來(lái)(lái),“大哥和四弟在說(shuō)(shuō)什么呢?”
聽(tīng)(tīng)到周洪艷的聲音,周洪濤臉上的假笑就淡了很多,端起手里的杯子喝茶,好像沒(méi)(méi)有聽(tīng)(tīng)到周洪艷的話。
周洪柏依舊是溫文的模樣,“二姐。”
周洪艷是周家的老二,能力一般,但是會(huì)(huì)哄周老爺子開(kāi)(kāi)心。
“哼,你們兩個(gè)(gè)湊在一起憋什么好屁呢,不告訴我,小心我去爸那里告狀。”
周洪濤最煩見(jiàn)(jiàn)到周洪艷,覺(jué)(jué)她又蠢又多事,“你!懶得跟你講。”
周洪艷也不是好惹的,直接開(kāi)(kāi)口嗆周洪濤,“我倒是有話和大哥講,聽(tīng)(tīng)說(shuō)(shuō)爭(zhēng)(zhēng)盛的女朋友在一檔節(jié)(jié)目里出丑了,我們周家缺那點(diǎn)(diǎn)錢(qián)(qián)嗎?大哥,你還是叫你未來(lái)(lái)兒媳婦多注意周家的形象。我們周家可丟不起這人。”
周洪艷這一番話,氣得周洪濤臉色都變了。
霍寶枝這事,他還不知道,現(xiàn)(xiàn)在從周洪艷嘴里聽(tīng)(tīng)到這事。
真是氣死他了。
剛從外面進(jìn)(jìn)來(lái)(lái)的周爭(zhēng)(zhēng)盛見(jiàn)(jiàn)到三人站在門(mén)(mén)口,不冷不淡地喊道,“爸,四叔,二姑。”
周洪艷看了一眼周爭(zhēng)(zhēng)盛,扭著腰走了。
周洪濤瞪了一眼周爭(zhēng)(zhēng)盛,顧及周洪柏在場(chǎng)(chǎng),到底沒(méi)(méi)開(kāi)(kāi)口。
周洪柏倒是親切,拍了拍周爭(zhēng)(zhēng)盛的肩膀,“我們進(jìn)(jìn)去吧。”
等所有人都上桌后,周老爺子才從二樓下來(lái)(lái)。
周老爺子年紀(jì)(jì)大,但是身體依舊健朗,頭腦也很清晰,周家還是在他的掌控下。
環(huán)(huán)視一周,見(jiàn)(jiàn)周無(wú)(wú)弦的位置上沒(méi)(méi)有人,周老爺子嘆了口氣,最后還是坐了下來(lái)(lái)。
剛才還吵鬧不休的餐桌,現(xiàn)(xiàn)在安靜地只有衣料摩擦的細(xì)(xì)響。
首座的周老爺子最先開(kāi)(kāi)口詢(xún)問(wèn)(wèn)的事周無(wú)(wú)弦的情況,“老六的身體怎么樣了?你們誰(shuí)(shuí)知道?”
周老爺子對(duì)(duì)周無(wú)(wú)弦的態(tài)(tài)度很奇怪。
說(shuō)(shuō)關(guān)(guān)心,卻不會(huì)(huì)去看他,也沒(méi)(méi)有給他任何周家的產(chǎn)(chǎn)業(yè)(yè),只是每月給他一筆零花錢(qián)(qián)。
說(shuō)(shuō)不關(guān)(guān)心,不管是外面的人,還是周家的人和周無(wú)(wú)弦對(duì)(duì)上,無(wú)(wú)論是誰(shuí)(shuí)對(duì)(duì)錯(cuò)(cuò),周老爺子只會(huì)(huì)站在周無(wú)(wú)弦這邊。
周無(wú)(wú)弦在周家的地位很奇特。
所以,一般沒(méi)(méi)什么事,周家人不會(huì)(huì)去招惹周無(wú)(wú)弦。
但是,今晚周爭(zhēng)(zhēng)盛不知道發(fā)(fā)什么瘋,直接開(kāi)(kāi)口道,“六叔最近挺好的,他還結(jié)(jié)婚了。”
周爭(zhēng)(zhēng)盛這話一出,餐桌上的人,都互相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