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看門(mén)狗
肖吉依舊是一副笑呵呵的面容,恭敬地對(duì)(duì)黃熊天行禮道:“黃幫主,莫要客氣。這次算是提前與諸位商討干湖城的安穩(wěn)(wěn)事宜。眼下,許主管、胖主管、瘦主管,三位主管都在閉關(guān)(guān)。看這天象反應(yīng)(yīng),光暈風(fēng)(fēng)暴很快就會(huì)(huì)降臨。老夫想在此之前組織一場(chǎng)(chǎng)宴會(huì)(huì),宴請(qǐng)(qǐng)7576實(shí)(shí)驗(yàn)(yàn)室的諸位研究員,感謝他們這段時(shí)(shí)間不辭辛苦,甘愿來(lái)此荒漠之地,替‘王國(guó)組織’鎮(zhèn)(zhèn)守干湖城,震懾那些膽大的匪盜之流,維護(hù)(hù)此地的安穩(wěn)(wěn)。”
黃熊天聞聽(tīng)此言,心里很是不爽地嘀咕起來(lái):
“他喵的,你個(gè)(gè)老家伙,竟敢拿生命庭審實(shí)(shí)驗(yàn)(yàn)室,以及王國(guó)組織的名義來(lái)壓我,說(shuō)老子如同那些匪盜之流,哼,你我皆是三姓家奴,誰(shuí)也好不到哪里去。不過(guò),這老家伙的身份也真是奇了個(gè)(gè)怪,查了那么久也只查到他來(lái)自5號(hào)(hào)端腦區(qū)(qū)(具王城),是被王國(guó)組織派遣到此處的戍邊衛(wèi)(wèi)士。”
黃熊天雖然心里不爽,但是面上還是得客氣。畢竟黃熊天吃不準(zhǔn)(zhǔn)眼前這個(gè)(gè)裝糊涂的老家伙。
所以,黃熊天當(dāng)(dāng)下陪出一個(gè)(gè)笑臉,應(yīng)(yīng)答道:“肖所長(zhǎng)實(shí)(shí)在是太客氣了。不過(guò),依我看,肖所長(zhǎng)才是盡心盡力,埋沒(méi)才干,只為干湖城清理出干凈的街道,實(shí)(shí)在是勞苦功高,也不知此等功績(jī)(jī),這具王城的‘王國(guó)組織’會(huì)(huì)如何嘉獎(jiǎng)(jiǎng)肖所長(zhǎng)。”
肖吉聽(tīng)到黃熊天如此陰陽(yáng)怪氣的話語(yǔ),甚是想要發(fā)(fā)笑。
這黃熊天已經(jīng)(jīng)查過(guò)肖吉的底細(xì)(xì),但卻沒(méi)有查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所以故意用此明褒暗貶的話語(yǔ)。什么盡心盡力,埋沒(méi)才干,勞苦功高,全都是在挖苦肖吉來(lái)干湖城這個(gè)(gè)破地方。
所故,肖吉也是上揚(yáng)(yáng)起一抹笑意,道:“老夫在具王城該獲得的東西,都已獲得。王國(guó)組織的嘉獎(jiǎng)(jiǎng),老夫這一把年紀(jì)(jì),可用不上了。”
黃熊天一聽(tīng),臉色微驚,因?yàn)橐孕ぜ@老家伙的口氣,這完全就是看不上王國(guó)組織的嘉獎(jiǎng)(jiǎng),這說(shuō)明什么,這說(shuō)明肖吉這個(gè)(gè)老家伙在具王城的身份不一般。可是,回過(guò)頭來(lái)一想,就算是肖吉這老家伙在具王城有關(guān)(guān)系又如何?還不是被貶到這荒漠之地的干湖城,待在這個(gè)(gè)破地方。所以,黃熊天隨后臉色又恢復(fù)(fù)正常,故作表情,嘆息道:“這幾日,本座在幫內(nèi)(nèi)閉關(guān)(guān)修行,所以未能及時(shí)(shí)處理干湖城發(fā)(fā)生的諸多事務(wù)(wù),導(dǎo)(dǎo)致安保所的兄弟在這幾日都在加班加點(diǎn)(diǎn)地清理街道。在此,本座向安保所的兄弟們說(shuō)一聲抱歉,對(duì)(duì)肖所長(zhǎng)說(shuō)一聲勞煩。此次前來(lái),是為‘殺匪討金’之事,想了解事情的來(lái)龍去脈。畢竟,我們也算半個(gè)(gè)同僚,皆為了維護(hù)(hù)干湖城的穩(wěn)(wěn)定。”
說(shuō)了這么多云里霧里的話,并在各種旁敲側(cè)(cè)擊之下。至此,肖吉與黃熊天兩人的談話才算挑明。
“哈哈哈哈。”肖吉笑了起來(lái),雙眼蘊(yùn)(yùn)光,散發(fā)(fā)威能氣勢(shì)(shì),道:“黃幫主,我們就快人快語(yǔ),此次事件,我早已命令手下整理出事件的來(lái)龍去脈。”說(shuō)罷,肖吉掏出一個(gè)(gè)冊(cè)(cè)子遞給黃熊天,繼續(xù)(xù)道:“上面有全部信息,黃幫主自可以查看。”
黃熊天接過(guò)冊(cè)(cè)子,心域神識(shí)(shí)掃視冊(cè)(cè)子。
這本冊(cè)(cè)子上所記錄的信息與黃熊天得到的信息,大差不差,基本一致。
“肖所長(zhǎng),不是本座有所懷疑,而是此事涉及到黃幫,我們想借貴寶地一用,親自獎(jiǎng)(jiǎng)勵(lì)(lì)這個(gè)(gè)名為為‘李武’的賞金獵人,還請(qǐng)(qǐng)安保所行個(gè)(gè)方便。”黃熊天將冊(cè)(cè)子握在手中,行禮道。
面對(duì)(duì)黃熊天的要求,肖吉立刻散發(fā)(fā)出‘十百千萬(wàn)’的階位威勢(shì)(shì),這股突然升騰的威勢(shì)(shì),瞬間將黃熊天一眾人震懾的半蹲在地。
黃熊天也算反應(yīng)(yīng)及時(shí)(shí),立刻對(duì)(duì)肖吉進(jìn)(jìn)行反擊。
然而,卻是肖吉先一步使用出術(shù)(shù)法。
“戰(zhàn)(zhàn)技·圣斧沖擊”
肖吉躍至空中,一柄圣光戰(zhàn)(zhàn)斧劈下。
黃熊天急忙應(yīng)(yīng)對(duì)(duì),身軀變大,巨熊虛影顯示身后。
“獸王決·爪擊”
“轟隆~!”
兩股能量碰撞在一起,掀起地上的厚雪。
“噗~!”黃熊天半蹲在地,胸前多出一道傷痕。
肖吉慢悠悠走到黃熊天面前,輕輕拍了拍黃熊天的肩膀,道:
“黃幫主,安保所姓‘安’,可不姓黃幫的‘黃’。”
瞬間,一股血腥炙熱在黃熊天體內(nèi)(nèi)翻滾,黃熊天死命壓制體內(nèi)(nèi)翻涌的能量,但嘴角還是流出一絲鮮血。雖然心里很不甘心,但此刻的黃熊天知道,自己得認(rèn)(rèn)慫,不然這肖吉就會(huì)(huì)真下死手。
肖吉見(jiàn)自己的目的已經(jīng)(jīng)達(dá)(dá)到,便撤了威壓,同時(shí)(shí)在黃熊天得耳邊輕語(yǔ)道:“不要以為自己的實(shí)(shí)力有所提升,就想著能吞并我安保所。在老夫這里,你們只是任由‘實(shí)(shí)驗(yàn)(yàn)室’使喚的一條看門(mén)狗,就算是讓你的主人前來(lái),老夫也能讓他們從哪里來(lái),回哪里去,明白了嗎?”
黃熊天咬牙,恭敬行禮道:“肖所長(zhǎng),此次是我考慮不周,多有打擾,我們這就離開(kāi)。”
肖吉一下又上揚(yáng)(yáng)起樂(lè)呵呵的笑臉,道:“黃幫主,你們黃幫會(huì)(huì)如何處理這位殺匪討金的李武,我安保所管不著,但是有一點(diǎn)(diǎn),安保所一定會(huì)(huì)按規(guī)(guī)矩發(fā)(fā)放這筆懸賞金。”
黃熊天起身,吐出一口鮮血在雪地上,道:“那我們黃幫就按老規(guī)(guī)矩辦事。”
“你們隨意,不過(guò)現(xiàn)(xiàn)在,我們安保所要清理路上的垃圾了,老夫就不送諸位了。”說(shuō)罷,肖吉手掌一揮,漫天飛雪咆哮,安保所門(mén)前的馬車連同黃熊天一行人全都被卷到很遠(yuǎn)(yuǎn)的地方。
守衛(wèi)(wèi)頭目看著被席卷上天的黃熊天一行人,有些擔(dān)(dān)憂道:“肖老大,這樣做?就不怕他們恢復(fù)(fù)后又來(lái)找麻煩?”
“恐怕這次麻煩的是他們。”肖吉看著門(mén)前落下的雪花,繼續(xù)(xù)道:“安保所自掃門(mén)前大雪,莫要去管其他人的瓦上寒霜。”
守衛(wèi)(wèi)頭目聽(tīng)著肖吉的話,立刻明白過(guò)來(lái),道:“這個(gè)(gè)李武究竟是什么人?生命庭審?王國(guó)組織?還是其它端腦區(qū)(qū)派來(lái)起勢(shì)(shì)的?”
“他不屬于我們33星域,但我知道他的胃口,似乎特別大。”肖吉做起了謎語(yǔ)人。
……鏡頭來(lái)到另一側(cè)(cè),風(fēng)(fēng)雪之中,一支車隊(duì)(duì)在狂奔。
“咳咳咳~!”
馬車內(nèi)(nèi),黃熊天吐出一口鮮血。
“該死的老家伙,竟藏的這么深。”黃熊天掏出白色方巾擦拭嘴角的鮮血,然后憤怒的將帶血的方巾扔出車外。
“幫主,我們現(xiàn)(xiàn)在怎么辦?安保所的這個(gè)(gè)老家伙,比我們想象中還要厲害。”旁邊的手下問(wèn)道。
“先不管安保所的這個(gè)(gè)老家伙。”黃熊天喝下一瓶療傷藥劑,然后看著外面的大雪,繼續(xù)(xù)說(shuō)道:“你回山洞一趟,讓兄弟們繼續(xù)(xù)蟄伏,現(xiàn)(xiàn)在干湖城的局勢(shì)(shì)有新的變化。”
“屬下這就去辦。”旁邊的手下正欲離開(kāi),卻又被黃熊天叫住。
“等等,回山洞的路上,順便通知黃幫的所有成員,以及叫上那些受我們庇護(hù)(hù)的人,讓他們?nèi)遣伎兀壞┯心莻€(gè)(gè)‘李武’的消息,立刻報(bào)(bào)告。”黃熊天再次吩咐道。
手下點(diǎn)(diǎn)頭,蓋上黑衣黑帽,然后飛身離開(kāi)馬車。
風(fēng)(fēng)雪越來(lái)越大,掩蓋了馬車的足跡。
然而誰(shuí)都沒(méi)有注意到,幾張指甲蓋大小的符令,已經(jīng)(jīng)覆蓋在了黃熊天一行人的身上。
……
風(fēng)(fēng)雪咆哮,鏡頭來(lái)到遠(yuǎn)(yuǎn)處的石林洞穴。
一團(tuán)(tuán)燃燒的篝火,以及閉目調(diào)(diào)息的伍里。
一張半截符令漂浮在空中,伍里隨即將心域神識(shí)(shí)與之連接。
“哎呀呀~!看起來(lái)這黃幫也不是個(gè)(gè)省油的燈。”伍里邪魅一笑,將那半截符令收入乾坤袖。
正在此時(shí)(shí),兩只白色的狐貍跑進(jìn)(jìn)洞穴,一只口中叼著帶血的方巾,一只叼著半截雪茄。
伍里施展術(shù)(shù)法,兩只白狐化作一灘白雪堆,并且有兩張符令緩緩從雪堆中飄出,隨后消散在空中,伍里看著帶回來(lái)的方巾以及雪茄,將其收納進(jìn)(jìn)一枚符令之中,伸展懶腰,自言自語(yǔ)起來(lái):
“這幾日風(fēng)(fēng)餐露宿,我得找個(gè)(gè)好地方補(bǔ)(bǔ)補(bǔ)(bǔ)。”
說(shuō)罷,伍里單手一揮,覆滅篝火,離開(kāi)洞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