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眼角的傷，姜陸一充當(dāng)了夏行行一周的人形拐杖，除了女廁不能進(jìn)，其他時候兩個人幾乎是形影不離的，所以，謠言自然也就口口相傳起來，只不過不是那種謠言。

　　比如某天，女廁。

　　“欸欸欸，你知不知道，二班班長最近瞎了？”

　　“??？怎么回事？”A說

　　“我聽說啊，是因為和咱們年級的校草姜陸一接觸了幾次，就被人給盯上了，然后就……”B說

　　“啊？！真的假的？這么猖狂？”C附和。

　　“嗯嗯嗯，我聽到的是這樣的?！盇猛點頭

　　同在女廁方便的夏行行本人聽到了這么一出，一時之間，不知道是該出來還是該等著她們離開再出來，猶豫了幾秒鐘，最后因為隔壁間沖天的味道，實在是呆不住了跑了出來。

　　眾人嘴里眼瞎了的夏行行正瞪大著眼睛和她們目目相對，場面屬實是尷尬的很。

　　“額，Hi?”夏行行揮揮手想打破僵局。

　　ABC看到八卦主人公站在自己面前還特別友好的打招呼，一瞬間都覺得自己連畜生都不如了，捂著臉轉(zhuǎn)(zhuǎn)身就跑，連手都忘了洗。

　　舉起的手停留在原地，有些酸了，自己給自己找了臺階放了下來。

　　一如往常等在女廁附近的姜陸一看著里頭落荒而逃出來的ABC有些不明所以，還以為女廁里出了變態(tài)(tài)，想著要不要進(jìn)去看看的時候，夏行行一邊擦手一邊走了出來。

　　“你怎么還等著？我不是說我眼睛已經(jīng)(jīng)好了嘛?！跋男行瀉悶嫻乜粗懸徽f。

　　“啊，我就是吹吹風(fēng)而已。“姜陸一故作無事的倚靠在圍欄，心口不一的答。

　　“噢?！?p>　　“嗯?！?p>　　經(jīng)(jīng)過他身邊的時候，莫名其妙的想起了剛才ABC的話，意識到原來他們倆現(xiàn)(xiàn)在居然已經(jīng)(jīng)親近到可以有謠言的程度了，是不是該適當(dāng)?shù)謀３忠幌戮嚯x呢，即便只是為了他好也應(yīng)該這樣吧。夏行行是這么想的。

　　————

　　期末考的排場有多大呢？

　　整棟高一樓集體和高三樓互相對調(diào)(diào)，并且通知是在臨考前突然下達(dá)的，也就是說完全不給人任何做小抄的準(zhǔn)備時間，那些提前在桌肚里留下的痕跡，看到它的也不會是友軍了。

　　自然而然的，整個學(xué)校，哀號遍野，大概功虧一簣的不止一點點的人吧。

　　“東西不用動啊，只要各位帶著腦子和考試用的基本道具就行了，筆和草稿紙，個別需要喝水的提前灌好水，別去別人班里打聽到了沒?！昂氯室賄呍謚v臺上交代考試要求一邊掃視著底下的往袖口塞紙條的人。

　　“記住啊，不準(zhǔn)帶小抄，前后講臺加走廊，全部都有監(jiān)(jiān)考老師，咱們走的就是高考標(biāo)準(zhǔn)，被抓到，通報批評加留校察看，你們自己掂量著來啊。“郝仁匆匆下講臺，一把抽過了王浩宇懷里的化學(xué)書，”怎么的，打算直接開卷考了唄。“

　　“沒有啊郝老師，我這不是抓緊再復(fù)習(xí)復(fù)習(xí)嘛?！巴鹺樸釷縛詵裾J(rèn)的同時迅速從郝仁的手里奪回自己的書。

　　喜提了一記白眼。

　　“好了啊，還有一點點時間，要上廁所的就去上廁所，一會兒去了高三棟就不要隨意走動了，更不要隨意翻他人物品，都聽清楚了沒。“郝仁敲敲桌子著重強(qiáng)調(diào)(diào)。

　　“知道啦！“回答的聲音很吵很雜，大概是整個高一年級的音量吧。

　　東西走廊里來回走動著的人，彼此都不曾碰過面，低著頭匆匆忙忙的樣子，也對，高一和高三一般也不太可能會有大的交際吧。

　　“行行行行，等等我?！襖枵Z不知道是從哪里冒出來的，突然出現(xiàn)(xiàn)在了夏行行的右手邊，還抱著一個比自己頭還大的水壺。

　　“怎么個意思，當(dāng)飯吃了？“夏行行一臉無語的指了指她懷里的水壺。

　　“討厭啦。“黎語不正面回答，還一臉?gòu)舌痢?p>　　多年老友的默契就是這樣，一聽語氣騷的不對勁就知道方圓幾米以內(nèi)(nèi)必然有能撩動她心的狗東西出現(xiàn)(xiàn)。

　　“許諾在附近？“

　　“嗯，你左前方右數(shù)(shù)第二個帶鴨舌帽的那個。“

　　順著黎語的眼神信號，夏行行發(fā)(fā)現(xiàn)(xiàn)了正談笑風(fēng)生的某許姓男子，鑒于這貨桃色生活豐富，所以在她這里頂多配提一個姓氏。

　　“語語，你忘了我之前說的了？這人私生活亂得很啊。”夏行行是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黎語仍然是一臉花癡相的替許諾說話，“哎呦，誰沒談過那么幾個對象噢，不稀奇不稀奇，只能說他受歡迎嘛?！?p>　　“嗯？什么邏輯這是？”夏行行不解。

　　“噓——他看過來了。”黎語迅速捂住了夏行行的嘴說。

　　也許是習(xí)慣了捕捉女孩的偷看目光，許諾的方位感已經(jīng)(jīng)精準(zhǔn)到可以迅速捕捉到暗戀對象，朝著黎語她們的方向就看了過來，結(jié)(jié)果正對上抬眼的夏行行。

　　兩人的目光短暫交匯后迅速斷開，女孩想的是：艸，晦氣。男孩誤會的是：哎呀，又一個陷入我魅力的少女。

　　有時候誤會啊，就是這么奇奇怪怪展開的，誰都說不清原因。

　　不想多看一眼的夏行行拉著依依不舍的黎語快速地走開，但這一舉動在人家眼里，就像是羞澀過度的急急閃躲。

　　————

　　周渡剛收拾完筆袋出門的時候，夏行行和她身邊的另一個姑娘剛好說說笑笑的進(jìn)來了。

　　兩人都沒有注意到對方，背對背的時候一轉(zhuǎn)(zhuǎn)身，戲劇化的磕碰到了彼此。

　　“對不——”

　　下意識同時道歉，話說一半，發(fā)(fā)現(xiàn)(xiàn)撞到的是熟人的那一刻，兩人相視一笑。

　　“周學(xué)長？”

　　“夏行行？”

　　“這么巧?。俊?p>　　“對?。∧闋膬喊?。”

　　夏行行環(huán)(huán)顧了一圈，周渡指了指第一排正中間的位置，正好靠著一根承重柱，夾在了兩扇窗戶之間。

　　低頭看看自己手里的座位表，有種預(yù)感周渡指著的正好是自己被安排的座位，夏行行走過去一看，欸，巧了這不是。

　　“學(xué)長，我坐你位置欸?！跋男行袚]揮自己手里的表格開心的說。

　　周渡暗自竊喜，還好自己平時有收拾的習(xí)慣，不至于讓她留下一個壞印象。

　　時間緊張，本想著多寒暄幾句，但是鈴聲打了第二遍了，周渡只能先走，臨走前不忘交代一句說，“桌肚里有吃的，餓了你自己拿就好了?！罷f完還摸摸夏行行的頭。

　　兩個人的身高雖然相差無幾，但是周渡的這一舉動的的確確讓夏行行一陣電流傳遍了全身，曖昧的感覺原來是這么的道不清。

　　周渡前腳走出去不久，姜陸一就進(jìn)來了，看著夏行行臉上還沒退散干凈的紅暈，心里說不上來的有種不太好的預(yù)感，但并沒有明說。

　　第一科考的是語文，兩個半小時的時間，監(jiān)(jiān)考老師是郝仁，發(fā)(fā)卷的任務(wù)自然而然的就落到了夏行行的頭上。

　　“這一門是語文啊，一共兩個半小時的考試時間，不準(zhǔn)交頭接耳，老老實實看自己手里的試卷啊，考試結(jié)(jié)束不要逗留直接去食堂吃飯，然后就是直接回來午睡，對，還是咱們這個教室啊，不回原來班級?！昂氯室賄呍諍詘鍖懴驢莢嚂r間一邊嘴巴不停的交代。

　　開考之后，所有人都埋頭努力地寫著，不管會還是不會，都盡力填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抱著不對也得給友情分的心態(tài)(tài)認(rèn)真編撰答案。

　　一月里的天氣已經(jīng)(jīng)把空氣徹底的凍起來了，南方?jīng)]有暖氣這東西，空調(diào)(diào)也是擺設(shè)，畢竟高考不能開空調(diào)(diào)，體質(zhì)(zhì)差一些的人只能一手夾在大腿之間取暖，另一只手盡力縮在袖子里，只剩下手指無奈地暴露在外，艱難作答。

　　“堅持一下啊，天氣雖冷，但是咱們要有堅定的意志，把手都給我拿出來啊?！昂氯蕰r不時地走動提醒。

　　他每說一次，大家取暖的手就拿出來，短暫的明志，再趁他回講臺的時候又放回去。一直這么反反復(fù)復(fù)的，兩個半小時居然也一下就過了。

　　“好了啊，不要再寫了，趕緊交卷，不然一律作廢卷處理啊?！昂氯蕯?shù)了數(shù)(shù)手里收上來的試卷，嘴里說著不準(zhǔn)寫，卻仍然在等奮筆疾書的學(xué)生，直到催到不能再催了才讓夏行行去強(qiáng)行收卷。

　　點清試卷之后，所有監(jiān)(jiān)考老師都匆匆趕往辦公樓，不出意外的話，下午兩點以前就能出成績了。

　　急著吃飯的人從教室里走出來的一瞬間，冷風(fēng)直接就瘋狂地往嘴里灌，合都合不攏，只能手動捂住，以免被風(fēng)吹的哈喇子都飆出來。

　　黎語拽著夏行行的衣服跟在她身后，這個時候高個子就是那群負(fù)責(zé)遮風(fēng)擋雨的英雄了，只不過只憑夏行行的一身單薄行頭，實在也是擋不了多少。

　　本來被風(fēng)吹得睜不開的時候，身前多了一個更高大的兩堵墻圍著。

　　“欸？“

　　人很多很擠，夏行行被推搡的頭抵在了面前人的后背上，風(fēng)倒是不吹過來了，但是這么貼在人家身上也不太好。

　　“不好意思啊。“夏行行發(fā)(fā)出悶悶的聲音說。

　　前頭的人扭過頭，是姜陸一，笑嘻嘻地說，“喲，真禮貌啊，沒關(guān)(guān)系?！?p>　　和他一起的還有傅嘉浪，手里拿著兩個擠壓發(fā)(fā)熱的暖寶寶，遞給她倆一人一個。

　　“給。剛開的。熱乎呢。“傅嘉浪說話的時候看著的是黎語

　　這暖寶寶就好像是溺水者接到的繩索，救命的東西，黎語和夏行行恨不得當(dāng)場熱淚盈眶了，揉搓著暖寶寶舍不得放手的樣子，哆哆嗦嗦的嘴型表達(dá)感謝。

　　因為是考試期間，所以食堂的供應(yīng)量需要在更大，因為同一時間會有往常幾倍的用餐量，自然也就不存在打不到飯菜的事情出現(xiàn)(xiàn)了。

　　四人結(jié)(jié)伴，很自然的就坐在了一桌吃飯。

　　“欸，我突然想起咱們第一次見的時候，在食堂二樓，你倆當(dāng)時不是和高三學(xué)長他們一起吃的嘛?！崩枵Z一邊吃一邊說

　　傅嘉浪想起來說，“啊，你說那次啊，那次是姜他們藝術(shù)(shù)生有什么活動來著說一起吃飯，我就是蹭個熱鬧的?！?p>　　“我記得你那天……”既然都說到這兒了，姜陸一也想起了那天，話提了一半被塞了一嘴的番茄。

　　“吃。你吃?！跋男行袨榱碩倫∷淖彀淹肜锏姆訝珚A到了姜陸一的嘴里。

　　要說誰不愿意想起那天的事情，那肯定是她夏行行了，當(dāng)著眾人面摔一個屁股蹲的事情顯然一點也不值得再次回憶。

　　被堵一嘴的姜陸一說不出話，皺著眉頭艱難的嚼，今天的番茄都沒煮爛，汁兒都流一嘴了，看了看傅嘉浪的圍巾，二話不說就揪過來拿去擦嘴。

　　“姜陸一你個王八蛋，你還我圍巾！“傅嘉浪動作慢了一拍，氣急敗壞大喊。

　　“喏，還你。“姜陸一丟過來一條紅了的白圍巾。

　　這次，皺眉的變成了傅嘉浪，有些懊悔的想：該死，早知道就不提這茬了，這連鎖反應(yīng)的終點居然是我自己，閉環(huán)(huán)了。

　　相較于他們這桌的活躍氣氛，有一桌卻格外的氣氛壓抑，盯著夏行行的位置好久都不動筷吃飯，尤其是姜陸一被塞一嘴番茄的時候，有個女生臉上表情猙獰的好像要原地變身了一樣。

　　“欸，注意到?jīng)]，那桌的幾個女的，怪怪的。“黎語發(fā)(fā)現(xiàn)(xiàn)了異樣，聳聳肩示意。

　　夏行行早就發(fā)(fā)現(xiàn)(xiàn)了，挑了挑眉，“不用猜就知道是姜大校草招來的蜂蜂蝶蝶，怨念至深啊?！?p>　　傅嘉浪湊上來問，“你咋確定不是奔著我來的。“

　　夏行行頭都不帶抬的回答，“你啊。要奔你來的你早躲語語屁股后頭去了。更何況一樓的沒有高三的，你的不都是姐姐粉嘛“

　　“哪有，人家大小通吃的好吧?！案導(dǎo)衛(wèi)四納蟻砹藙儇?fù)欲說。

　　沒心思和他多廢話，夏行行不再搭理他接著吃飯了。

　　好在那桌姑娘也沒有什么更進(jìn)一步的動作，在四人吃完后也匆匆選了另一條路離開了。

　　————

　　回到教室休息的時候，大家都明顯表現(xiàn)(xiàn)出了不習(xí)慣。

　　別人的桌，別人的書，別人的椅，哪兒哪兒都透著陌生，更何況自己的班主任都交代過不要私自動了別人的東西，以致于大部分人擺了半天的姿勢都沒法兒順利入睡。

　　尤其是睡覺認(rèn)地方的人，比如夏行行。

　　往左，哎，不行，往右，哎，不舒服，趴著，不行，喘不上來氣……夏行行十分鐘里切換了無數(shù)(shù)遍方向，動靜不小，攪得有困意的人都開始出現(xiàn)(xiàn)躁動不安的狀態(tài)(tài)。

　　姜陸一坐在距離她四個座位的左后方，盯了她十多分鐘，最后終于忍不住了，把自己的外套往她頭上一蓋。

　　“別動。睡覺?！?p>　　被蒙上的一瞬間，夏行行居然心靜了，恍然大悟，原來睡覺的關(guān)(guān)鍵是光線啊。

　　“衣服借我。“夏行行從外套里鉆出來說

　　“給你給你，你別再扭了就行。”姜陸一擺擺手把衣服留給她，回到座位上熟練的抽出了一件校服往身上一蓋，別過頭就睡了。

　　真是好養(yǎng)(yǎng)活啊。

　　夏行行肩膀以上的部分都躲在了姜陸一的外套里面，還是一件桂花味的外套，像是枕在了一株桂枝上，做了一場為期30分鐘的美夢。

　　再醒來的時候，身邊的人早就已經(jīng)(jīng)全部放開了聲音說話了，講臺上提早趕來的監(jiān)(jiān)考老師是教美術(shù)(shù)的那位牟雪煙，大冬天的也不妨礙她著一身毛絨長裙，不敢想象她的腿肚子會不會凍到腿抽筋，但是從男老師們的飄忽眼神里可以確定，這一身美的讓人失魂。

　　“還有剛醒的同學(xué)抓緊去上個廁所哈，洗把臉清醒清醒，這一科是物化，先考物理，再考化學(xué)，中間是沒有休息時間的啊，一共是兩個半小時?！蹦慚熓擲錟彌Ｆぜ埓嶁訓(xùn)紫孿襝男行幸粯觿偳逍訓(xùn)娜順鋈マD(zhuǎn)(zhuǎn)一轉(zhuǎn)(zhuǎn)去。

　　迷迷糊糊站起身的時候，外套不留神就滑下來了，條件反射蹲下來接的時候動作太猛把桌子給撞翻了，夏行行看著撒了一地的書一下子就醒透了，著急忙慌的把東西重新整理回去，嘴里還不停念叨。

　　“完了完了完了……全亂了，學(xué)長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你……”

　　后門口甩著手進(jìn)來的姜陸一看到蹲在地上的夏行行，走過去剛準(zhǔn)備幫忙，彎腰發(fā)(fā)現(xiàn)(xiàn)一堆書本里漏出來了一沓粉色信封，想也沒想就把手伸了過去。

　　“哎喲——“

　　姜陸一捂著被拍紅的手一臉吃痛的表情，委屈巴巴的樣子看著施暴者——夏行行。

　　“你干嘛打我啊?！?p>　　“你手往哪兒放，這是人家隱私，你拿它干嘛?！?p>　　夏行行白了他一眼，迅速地把東西拍拍干凈，憑著記憶里的位置，都放了回去。

　　“喏，還你外套。“

　　夏行行把外套往姜陸一頭上一甩就跑廁所去了，留這家伙吃癟的回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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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嘛，天性是好奇心極重的。

　　雖然義正言辭的表示不能偷看他人隱私，但是夏行行心里卻撓的不行，都怪這試卷太簡單了，四十來分鐘的時候就答完了物理卷，剩下的時間又不讓提前拿化學(xué)卷，空缺的時間找不到東西打發(fā)(fā)時間，桌肚里的疑似表白信就顯得誘惑力越來越大了。

　　手伸進(jìn)去。

　　手縮回來。

　　手又摸進(jìn)去。

　　手又退出來。

　　來來回回反復(fù)了好幾次的假動作搞得牟雪煙差點以為她在作弊了，好在是平日里的品行端正是出了名的，倒也不至于被下場警告，只是眼神暗示了不要再亂動。

　　糾結(jié)(jié)到快要崩潰的時候，化學(xué)卷子終于發(fā)(fā)下來了，像是藥癮發(fā)(fā)作的時候，別人及時遞來了替代品鎮(zhèn)(zhèn)壓內(nèi)(nèi)心的不平靜。

　　夏行行頭一回做試卷做出了很爽的感覺，迫不及待的狀態(tài)(tài)像是要把卷子給吃了。

　　大概用了五十分鐘的時間，快速結(jié)(jié)束戰(zhàn)(zhàn)斗，提前交卷匆匆離場，站到走廊里的那一刻才放下了懸著的心，長吁了一口氣。

　　保住了名節(jié)(jié)啊，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