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好了嗎?“
“馬上?!?p> 浴室間里的半透明玻璃水氣氤氳,夏行行坐在唯一的大床上眼神止不住地偷瞄,身體卻十分誠實(shí)的坐在了靠近過道的那一面。
水聲停下的時候,心臟的狂跳聲顯得格外明顯,手緊緊拽著被角緊張極了。
“好了?!?p> 姜陸一的聲音清楚的在自己身后,發(fā)間滴落的水珠打落在夏行行的后脖頸,一路滑過脊背,刺激的頭皮發(fā)麻。
“好。好?!?p> 有些僵硬的轉(zhuǎn)過身,硬是不敢與他直視,明明這出美人出浴是她特意算計(jì)的,眼下倒怕了,不斷地把頭低著往前挪步。
“找什么呢?”
彎腰同她一起俯身的姜陸一就這么只纏著半身的浴巾,露出白亮的上身像是會發(fā)光一樣的,夏行行大叫一聲閉上了眼睛。
“別別別。”
驅(qū)邪一樣地胡亂趕,指尖卻不湊巧地在他胸口抓撓出了好幾處抓痕,讓他疼的眉頭一緊,忙抓住這兩只不安分的手。
“夏行行你停一會兒,疼。”
閉著眼的她乖乖地被束縛住兩手腕,瞇縫著眼偷瞄著他臉上的表情,眼神朦朧,面目秀紅,朱唇微啟,胸口起起伏伏,好一個意亂情迷的樣。
“我要去洗澡!”
趁姜陸一心亂著掙脫了,夏行行幾乎是連滾帶爬的闖進(jìn)了浴室,心慌的看著梳妝鏡里的自己,卻忘了玻璃透明,鏡子里映照出的自己,還有屋外床沿邊發(fā)呆的姜陸一。
“姜陸一!你把眼睛閉上我要洗澡!”
“好。”
原來玻璃是有拉簾的,姜陸一在床頭柜按下了一個鍵,屋里屋外就被隔成了兩個世界。
————
校外的旅館人雜得很,夜里的走廊間隔一陣就有凌亂的腳步聲踩得人心神不寧的。
只定了一個大床房,姜陸一本想去睡沙發(fā),卻被一臉正義感的夏行行拉到了床上說:“又不是什么不清不白的關(guān)系,躲什么?!?p> 這回她倒是又硬氣了,只是躺在枕頭上轉(zhuǎn)身面對面的時候,她還是會用被子蒙著半張臉只露出兩個眼睛。
被子只有一條,姜陸一選擇了不蓋,他說:“廈城太熱,蓋著出汗多?!?p> 但是夏行行堅(jiān)持認(rèn)為不蓋全身也是要遮一下肚子的,于是分了一半給他,兩個人擺成了一個“人”字型共享了一條薄被。
凌晨兩點(diǎn),一點(diǎn)困意都沒有的兩人不知道該聊些什么,盯著白花花的天花板發(fā)著愣。
門外突然一陣急促的“砰砰——”聲,一個醉漢扯著大嗓門拼命的敲門,不時地往屋里大喊:“賤人,給老子滾出來!讓你給我戴綠帽子,今天我不給你皮扒了我跟你姓!”
叫罵聲措辭不堪入耳,一聽就是家庭關(guān)系混亂,敲錯門了。
姜陸一撥通了前臺電話把情況說了一下,沒多久就有保安沖上來抓人了,誰曾想這醉漢不買賬,咬死了說屋里的是他媳婦兒還有她偷的漢子,非要開門看一眼。
沒帶行李的夏行行只穿著一件姜陸一的白襯衫當(dāng)睡衣,下身遮擋的衣物都沒有,慌張的鉆到了被窩里害怕人真的闖進(jìn)來。
屋外的保安和前臺問他說:“門是不可能給你開的,反正我告訴你這屋里的客人絕不可能是你媳婦?!?p> 醉漢指著前臺的鼻子說:“你有證據(jù)?”
前臺翻了個白眼說:“屋里就一個190的年輕小伙,怎么,你媳婦個兒這么高還帶把的?”
醉漢不服說:“這肯定就是那個給我戴綠帽的,不行我今天非要進(jìn)去看清楚不可?!?p> 見拗不過,外頭的保安打算直接把人給架出去了,三四個人才費(fèi)勁巴拉的按住他一個,兩手兩腳地抬了出去,走之前這家伙還大喊著說這家店徇私枉法,替人遮掩,要去警察局舉報(bào)涉嫌賣淫。
有幾個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還開門站走廊里看了一會兒才回屋。
等人走了沒動靜了,姜陸一才從門口回來,順勢把房門反鎖上以防萬一。
“姜陸一,明天幫我補(bǔ)一下入住吧,剛才我都不敢出去,真像做賊了似的。”坐在床上的夏行行說。
“好。明天再回學(xué)校給你拿兩件衣服吧,這件,太大了。”姜陸一指指把自己襯衫穿成裙子的夏行行說。
再睡下的時候,不知道是出于安全感還是別的什么,夏行行把靠在床邊上的姜陸一往中間拽拽說:“姜陸一,讓我聞聞吧。”
他順從的把半個身子都向她壓了過去,維持著并不自在的姿勢熬過了一整夜。
————
熬了一夜,再醒來都已經(jīng)是日上三竿。
姜陸一覺得有什么東西在自己眼前掃來掃去的,睜開眼看到的是舉著手指玩弄自己睫毛的夏行行。
“醒了?”
“嗯?!?p> “和你講個大八卦?!?p> “什么八卦?!?p> “昨晚的酒鬼今早又來了?!?p> “敲咱們屋門了?”
“那倒沒有,今天是醒著來的,一大早就直奔主題帶著倆警察敲開了一間屋門,說是舉報(bào)賣淫。”
“你出門看了?”
“貓眼里看到的,這不是重點(diǎn),重點(diǎn)是真讓他抓著了,一男一女,女的怎么也有四十多了,男的看不出年紀(jì),干瘦干瘦的,也不知道怎么把持住這么一號人物的?!?p> “后來呢。”
“后來?被帶回去了都,可能回警察局調(diào)解了?我也不清楚?!?p> 趴在他身前的夏行行說累了起身要去接杯水喝,穿著姜陸一的白襯衫,就這么在他目光所及之處肆意地哼著小曲扭著腰,泡了一杯花茶還不忘回頭問他要不要。
他只是一眼,就走了神,嘴角不自覺地跟著她的小曲上揚(yáng)著,眼里的景好像是自己從沒見過的迷人,不知道該用什么色調(diào)線條才能勾出半分的好。
走出旅店的時候,他倆的狀態(tài)就像是生活了很久的夫妻,男人負(fù)責(zé)背包拎東西,女人則只需要保持好心情。
學(xué)校里的人不多,大多也都是提前三五結(jié)伴的出去玩,少數(shù)的回了家,極少數(shù)的則沒辦法選擇了窩在宿舍。
夏行行回寢室拿衣服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馮雙雙的床鋪是拉開窗簾的狀態(tài),只是人并不在,還以為她也回家去了,想著隨意收拾幾件衣物就離開,轉(zhuǎn)身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打水回來的馮雙雙。
“欸?你回來了啊行行?!?p> “噢,我拿點(diǎn)衣服,這幾天不回來住?!?p> “這樣啊,那宿管那邊我還是說你去實(shí)驗(yàn)室了唄?!?p> “嗯,謝啦雙雙。“
“小意思小意思?!?p> 馮雙雙端著自己的泡面杯子一邊嗦拉一邊盯著勤工助學(xué)網(wǎng)上的消息,幾個人里她的家境是最差的了,剛開學(xué)的時候也是一個人過來,她爸隔三岔五的還催她做兼職補(bǔ)貼家用,統(tǒng)共給的生活費(fèi)都還不到1000塊,月月里還得往家里打錢。
“雙,我媽給我新寄來的面包,寢室一人一份來著,你的你拿著。”
夏行行總是習(xí)慣打著徐女士的名號接濟(jì)一下她,畢竟同是異鄉(xiāng)客,總覺得不幫點(diǎn)忙心里過不去。
馮雙雙知道她的意思,也沒執(zhí)拗的去拒絕,只是把自己最后兩根腸全塞到夏行行的背包里說:“出去玩,萬一買不到吃的,這可是救濟(jì)糧呢?!?p> 十八九歲,自尊心最強(qiáng)盛也最低微的年紀(jì),我們就像是一個個手無寸鐵的毛頭小兵意欲抵抗這個鋼鐵混凝的世界,成年人稱呼為妄圖,而我們卻覺得這是勇敢。
————
只是把姜陸一放在女寢樓下待了10分鐘,樓底下的女孩子就快速地在他周圍形成了一個巨大包圍圈。
膽兒小的只能隔著圈子來來回回繞著看,膽子大的則上前就準(zhǔn)備攻城略地。
“同學(xué)你好,請問你是咱們學(xué)校的嘛?”一個雙馬尾大眼的萌妹子甜甜地看著姜陸一問道。
他搖搖頭。
萌妹又上前一步問:“你是,在等人嘛?”
姜陸一指指從門口出來背著書包的高挑女子對萌妹說:“我女朋友,會吃人的,你快跑吧。”
正巧今天的電梯又遇到維修,背著書包腿著下了五層樓的夏行行累的臉都臭了,被那個女孩看在眼里還真的就像是隨時要干仗的,白了臉蛋轉(zhuǎn)身就溜了,帥哥再珍貴也貴不過自己的命,這點(diǎn)她還是懂得。
看他剛才還搭話的女孩突然神色異常的走了,夏行行指指問道:“怎么回事,聊什么呢?”
“沒有,問路的,我又不認(rèn)識。”姜陸一接過背包跟在她身后回道。
要論條件,不論是身高外貌,品行學(xué)識,夏行行的水準(zhǔn)都算是高的,也正是這,她倒也是對他們之間有絕對的自信。
“姜,你說,如果當(dāng)初替你解圍的不是我,是別人,那你是不是也會這么癡情的喜歡她這么久啊。”
“嗯……這個邏輯是有問題的,小時候的我,更多的是感激那個替我買面條的女孩子,但談不上喜歡吧,可你不一樣?!?p> “哪里不一樣。”
“你知道每個人都有喜好吧?!?p> “嗯?!?p> “我呢,偏好你這口。”
姜陸一說這話的時候,眼神不移地盯著夏行行,像是要把這話刻進(jìn)她腦子里去一樣的堅(jiān)定。
情書收的不少的這倆人,第一次互訴衷腸居然也能紅了臉,原來談戀愛的感覺是這樣啊,平時藏起來的羞恥心,現(xiàn)在就甘愿交給對方翻來覆去的玩弄,大庭廣眾害臊的感覺,居然這么過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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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兩天,他們按照計(jì)劃書里寫的,去了小吃街,逛了護(hù)城河,走了古巷也聽了曲兒,學(xué)著最普通的戀人那樣,牽著手走在石板路上,臉貼臉的留下了許多相似的照片。
古巷里的老人家穿著鄉(xiāng)里的特有服飾,招呼來往的姑娘買一串手編的珠串做個紀(jì)念。
夏行行這人,不懂浪漫,覺得這只是一種推銷手段,擺著手拒絕了。
姜陸一卻背著她買下來一對,聽攤子上的老人家說,這是情人串,即便兩人相隔萬里,都能借由它感受彼此的心意,他倒也沒這么迷信,只是買下來圖了個吉利,想著晚上的時候送給她。
2號訂的旅館是舒姝說的那家情侶酒店,他們拖著行李找了好久才在一個燈不太亮的街道里找到了掛有店名的耳招,燈牌亮著粉燈,氣氛曖昧不清。
“你真訂的那家?”夏行行咽了咽口水說。
“嗯,只有這家沒滿房。”姜陸一小心地點(diǎn)頭應(yīng)道。
兩人帶著行李到前臺的時候,前臺妝容艷麗的女子指指他們的行李箱說:“二位入住對吧,本店道具一應(yīng)俱全,有需要可以呼前臺,你們自己的東西記得別落下。”
女子的話說得兩人一頭霧水,只不過她也沒打算解釋第二遍,遞了房卡就低頭接著玩手機(jī)了。
粉色的電梯亮起燈,召喚著他們趕緊上樓。
房號302,卡捏在手里都快出汗了,姜陸一的心跳的厲害,連他自己都也覺得這間店不太對勁了。
直到房門被推開,黑壓壓的房間,清晰可見的桃心大床,按摩浴池,以及多功能床頭柜。
“姜陸一?”
“我在。”
“這是……情趣酒店吧?!?p> “……”
關(guān)上房門的兩人站在門口,半天沒敢開燈,在黑暗里站了好一會兒,濃烈的香水味把人都快搞暈了。
“不然,開個燈先?“姜陸一的話沒說完,一盞暗粉色的燈被打開,之后接連試了好幾次才發(fā)現(xiàn)這個燈的亮度已經(jīng)是最大的了。
本來今天玩的挺累了,結(jié)果住宿卻變成了情趣酒店,再大的困意也一下子消磨干凈,尷尬讓整間屋子的氣氛逐漸怪異。
摸黑著靠近大床的夏行行想要坐下歇一歇,手不小碰到了多功能柜子,里面的小玩具一下子全弄掉了滾了下來。
“這是什么?”夏行行抓到了一個像嘴巴的東西舉到了姜陸一的面前問。
姜陸一不知道怎么解釋,只能把東西趕緊拿走,把地上散落的棍棒全收了,領(lǐng)著夏行行先去床上坐著。
“你先待一會兒,我去問下前臺燈能不能換。”
有些害怕的夏行行扯住他衣角不讓走說:“別啊,別把我留在這兒,我害怕?!?p> “那我打個電話問一下吧?!?p> “也行?!?p> 撥通前臺,那頭的人告知說燈光設(shè)備都是正常的,最亮的只有浴室間的燈,于是姜陸一走去把她說的能開的都開了,這下屋里才算有光。
可是光線清楚,周圍的東西也更清楚了,夏行行看到了被自己打落在地上的五顏六色避孕套,還有姜陸一慌亂間塞在抽屜里的東西,一個嘴唇被夾在外頭,墻上的使用說明解釋了這個嘴唇有個學(xué)名叫做“飛機(jī)杯”
“飛機(jī)?”
“哪里?”
“那里?!?p> 夏行行指指抽屜,觀察著姜陸一臉上的表情,果然他看過去一眼就臉紅的透透的,莫名其妙地背過身把燈突然關(guān)上了,只留了一盞浴室的小燈。
“欸?干嘛關(guān)燈?”
“啊,我,我要洗澡了,不用這么多燈,晃眼。”
說話的時候,姜陸一一直背對著,拿上衣服就立馬進(jìn)浴室把門關(guān)的死死的,留下夏行行一臉莫名其妙的坐在桃心床上等著。
好半天才聽到有水聲嘩啦啦的沖下來,門擋著什么也看不見,粉色的燈光讓人起了困意,趴在被子上的夏行行居然睡了過去,等姜陸一出來的時候,她還打起了呼嚕。
“困了?還洗澡嘛?”
洗完澡的姜陸一皮膚涼涼的,半夢半醒的夏行行借機(jī)揩油地抱了上去,來回蹭著說:“姜陸一,你好香啊?!?p> 撒嬌時,下巴不知被什么頂?shù)耐蝗惶Я似饋恚逍堰^來的夏行行揉著眼睛放開了姜陸一。
“我洗澡去了啊。”
衣服毛巾都已經(jīng)被碼好了放在了浴室間,看來姜陸一剛才磨磨蹭蹭的是在給自己找衣服啊。
淋了澡之后,一天的疲乏好像也消散干凈了,桌上擺著的是姜陸一提前備好的洗漱用品,全是桂花味的,夏行行把沐浴露打了一身,這下自己就和姜陸一一樣香了。
吹頭發(fā)的時候,吹風(fēng)機(jī)出了問題,吹了一半保險絲燒壞了,夏行行只能頂著半干半濕的頭發(fā)回到了床上。
靠在邊上的姜陸一背對著自己,一動不動的好像是睡著了。
“姜陸一?”
不回答。
“姜陸一你睡了?”
不回答。
確定他睡著的夏行行有些無聊地靠在抱枕上發(fā)呆,還想和他說說話打發(fā)時間的,頭發(fā)還沒干也不能躺下,只能拿出手機(jī)上下滑拉地看看還有人沒睡。
黎語的對話框已經(jīng)好久沒有更新了,上一次聊天還是接姜陸一的那天,她問自己說:“行行,老姜訂的一間房間,你咋想?!?p> “我不知道。”夏行行回。
“那你打算回寢室?”黎語問。
“不打算?!畢男行謝?。
于是就有了大半夜看電影的這一出。
今天住的情趣酒店信息量太大了,她暫時不打算告訴黎語,省的她再小題大做地打電話詢問。
刷了一會兒手機(jī),頭發(fā)也干的差不多了,打了個哈欠的夏行行身體一滑鉆進(jìn)了被窩里,晚上突然有些涼意了,她忍不住一哆嗦,摸索著想去貼近最溫暖的地方,靠著靠著就靠到了姜陸一的背上。
“姜陸一,你好暖和啊。“
她只當(dāng)他是睡著了,毫無忌憚地說著兩人時候說不出的話。
“姜陸一,我怎么也就好你這口呢,香香軟軟的,摸起來好舒服啊?!?p> 她偷摸地把手放在了他眉骨的地方,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摸索下去,直到嘴唇的地方,她咽了咽口水停下了,手正要往回縮,姜陸一突然說話了。
“怎么,不軟?“
“啊?我……哎喲,困得慌,睡了啊?!?p> 打馬虎眼的夏行行想蒙上被子裝沒事,可是忍了她許久的姜陸一輕輕掀開被子鉆了進(jìn)來。
“夏行行,你好的哪一口,再和聊聊?“
“別別別使不得使不得,我說胡話呢?!?p> 害羞起來的夏行行在姜陸一的身下縮成了個團(tuán)。
以為自己的舉動嚇到了她,姜陸一撐著不敢落下,眼神炙熱又只能壓制,咬緊了牙關(guān)喘著粗氣。
“害怕了?“
“怕?怕什么。“
剛才還扭捏的夏行行一把扯過了姜陸一的衣領(lǐng)子對著嘴就狠狠咬了上去,她從不知這個力道居然大到能“激怒“一個壓力許久的男人。
他只能憑著感覺努力化解著夏行行橫沖直撞的攻擊,竭盡全力地溫柔以待,雙臂支撐著床榻不讓自己墜落,可那只不安分的手卻在自己腰際不斷的游走著,甚至于在自己快要堅(jiān)持不住地時候猛地將他“壓“了下來。
“你別?!?p> “怎么,怕了?“
身下的人囂張著挑釁自己,那模樣可愛的很,反倒是讓姜陸一恢復(fù)了理智,只是將她緊緊地裹緊懷里,擁著睡下了。
“怕,我怕了還不行。“
————
插播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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