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主人公叫甄寶玉,其實寶玉一名是住持贈予他的,他和住持之間的故事相對于普通人來說是匪夷所思的,他們都只是一個人的一重法身。
道門曾有一法名曰一氣化三清,可分化天地人三魂,成就玄奇境界。而寶玉的第一世法身,也就是倫珠禪師則以他的因果,塑造了寶玉和彌勒住持的兩世人生。
如果道門講的是衍化,那倫珠則更接近于在輪回中衍化,你可以說寶玉就是倫珠,或者寶玉也是彌勒,但寶玉認為他只是自己。
總之,不論是倫珠禪師還是彌勒住持,都已經湮滅在歷史的紅塵中,也許他們還有未了斷的因果,如果能夠真正超脫,也就是寶玉的三生三世佛法身真正鑄成之時。
承載著三世記憶的寶玉,雖然沒有能夠像他們一樣成就大乘佛境界,但卻已經找到了屬于自己的道路。
他所處的世界乃是多元文明并存的,人類在物競天擇的殘酷淘汰中突破了桎梏,創造出不同的文明體系,用凝聚在一起的力量努力生存著。
人類生存的最大威脅是妖獸,浩瀚無邊的海洋,神秘廣闊的穹頂以及陸地上的禁區,都被數之不盡的妖獸占據,甚至它們還在蠶食著為數不多的生存土地。
其次是隱藏的其他位面,人類早就知道在這個星球之外還存在不同的世界,甚至他們要比海陸空三大妖獸帝國還要強大,他們也在窺視著這個世界。
最后,是人類從未停息的內斗,文明的碰撞、思想的分歧、權力的斗爭……無論什么時候,光明和黑暗總是并存的。
距離離開法禪寺已經五年多了,寶玉始終處在四處游歷的狀態,一方面是在尋找前兩世法身留下的痕跡和補全記憶,另一方面也是洗濯心性。
如果徹底離開寺廟,返回家中,被稱之為還俗。而沒有寺廟這樣固定住處的則被稱為游方僧。
其實在佛經中,佛陀本身也是最早的游方僧,自僧侶身份誕生之日,至涅槃入滅之時,也是在游走中度過。但寶玉并沒有正式剃度受戒,好像也不適合稱為和尚。
不過也不重要了,稱謂無外乎是表象,是與不是只存乎于心。
一天前寶玉報了一個旅行團,畢竟要離開安全區需要辦理很多手續,或者是相應協會、聯盟的認證,對于他這種沒有經過體系教育的人來說無疑會很麻煩。
而旅行團有專門的獵妖隊,還有經過魔法陣加持的懸浮列車,最重要的是能花錢解決的事總歸不算太難,畢竟前兩世還是留下了不少積蓄。
和寶玉同行的還有三撥人,分別是一群十七八歲的男孩女孩,一個愛好攝影的探險博主以及一對帶著嬰兒的夫婦。
“你好,你也是結束高考出來旅游的嗎?不過怎么只有一個人?”正在寶玉望著沿路的風景出神的時候,一個清脆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寶玉回過頭,是個留著齊耳短發,帶著眼鏡的女孩,在眼神接觸的時候,透露出些許青澀以及一絲絲的期待,如同枝頭那青紅相印的蘋果。
其實寶玉長得很俊俏,三世修佛法,他的身上本就自帶一種親和力,雖然是帶發修行,但總打理得很清爽,讓人很容易就產生好感。
“我是美術生,這次出游主要還是為了寫生,總想去看看華夏的大好河山。”寶玉臉不紅心不跳地扯謊,麻煩自然是越少越好,而且他的氣質說是美術生也沒人會質疑。
藝術生算是特招的一部分人,比如說寶玉扮演的美術生,在國學中的符咒系、魔法學中的陣法系都是很吃香的,比普通入學的學生更占優勢。當然,藝術生可選擇的專業往往會更窄,而且還燒錢燒資源,所以就比較少見。
“哈哈,那路上是不是能欣賞到你的大作了。”短發女孩似乎有些雀躍,“對了,還沒自我介紹呢,我叫李想,你叫什么名字?”
“甄寶玉。”寶玉答道,“大作倒不敢當,現在只能算是皮毛罷了。”
通過和李想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寶玉也了解到這群男孩女孩的情況,他們都是剛經歷高考的大學新生。
高考是改變普通人命運的分水嶺,因為在大學之前一般學生所掌握的都只是理論知識和基礎能力教學,只有上大學以后才會接觸體系化的國學、魔法學、異能學、科學等領域,成為真正能夠對抗妖獸,保護家園的勇士。
所以說這群大學新生,能夠在升學率不到20%的情況下被大學錄取,確實是前途不可限量。不過寶玉的注意力不在他們身上,事實上他更在意那個看著有點浮夸的探險博主,好像是在哪里見過吧。
一路上倒是風平浪靜,相對于東部沿海城市以及西部地區來說,南部地區是比較安全的。大一點的妖獸族群無非是十萬大山中的蟲族,但蟲族之母常年處于休眠狀態,不像是其他妖獸那樣充滿侵略性。
懸浮列車到了晚上需要儲能檢修,所以旅行團便在原地駐扎。獵妖隊選擇了一塊比較大的空地,并在營地外圍設置了警戒點和起偽裝作用的簡易陣法。
獵妖隊總共四個人,領頭的是個胡子拉碴的大叔,在告誡旅行團的游客,沒事不要亂跑以后,便鉆進了自己的帳篷,只留下另外幾個隊員輪流盯梢。
不過很顯然有人是閑不住的,探險博主老早就帶著他的拍攝器材去尋找素材了。而大學新生們則圍坐在營地中間組織晚會,由于不讓在夜間使用明火,所以篝火和燒烤只能用熒光燈和零食飲料代替。
寶玉也在李想的熱烈邀請下加入其中,都是年輕人,如果表現得太反常似乎也不好,反正對他來說參禪靜悟也不可能給自己帶來多大長進。而且前兩世雖然境界超然,但始終未真正入世,缺了人情,短了人性,更需要補全。

林辟邪
其實寶玉和尚的故事在法禪寺就已經結束了,這是剛上大學時候我所寫的小短篇,現如今的正文章節內容算是續寫,能寫多少不好說,畢竟每天工作也很忙,就當作是鍛煉鍛煉文筆就好,打工賺錢已經很累啦。思考再三,故事背景我決定不放在現實了,因為原本幾年前定位的靈異文現在已經不能寫了,整個構架只能往玄幻上靠,具體世界觀的則會隨著劇情推進進行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