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不是想給綠蔭公主留面子,而是不想讓這件事被太多人知道。
冷逸塵隨便找個地方坐了下來,而綠蔭公主還是半蹲的姿勢。
“我只問你一句,東西在哪?”
面對冷逸塵的質問,綠蔭公主淡定的問道:“不知皇上丟了什么東西,為何要來臣妾這里尋找?”
冷逸塵冷冰冰的說:“我說了我只問一遍,若是你不肯交代,那我現在就搜宮。”
“皇上,您丟了東西,因何斷定就是臣妾拿了,您毫無理由大肆搜宮,讓臣妾以后顏面何存?”
“顏面?我跟你成親的時候,沒游街,沒祭天,我連你蓋頭都沒掀,你好意思稱自己為臣妾?不管你說什么,我今天一定要搜宮。”
綠蔭公主一介女子,聽冷逸塵說了這樣的話,心中甚是委屈,卻不忘狡辯道:“若是皇上丟的東西在臣妾這里沒有搜到呢?皇上當如何?”
“那自然要好好查查你最近派了什么人,拿了什么東西出宮,出宮之后又送到了何處。”
冷逸塵說完,綠蔭公主遍體生寒,雖然她自認為做的隱秘,可是這里是皇宮,皇宮是皇上的天下,他要是鐵了心想查一件事,興許就瞞不住。
冷逸塵看著她的神情,冷笑了一聲,開口道:“你還是說實話吧,就你那點小伎倆,在我面前裝,我真有點看不上眼。”
綠蔭公主正想著怎么狡辯的時候,突然見到冷逸塵的臉色發生了變化,然后他一句話都沒說,就離開了綠蔭公主的宮殿。
綠蔭公主心中奇怪,他這是去哪了?難道有陳星晚的下落了?可是笛子已經被毀了,應該不可能吧。
冷逸塵回了自己的寢宮,由于之前他都是習慣一個人,所以他的寢宮也并沒有多少人侍候,此時將人都趕了出去,就合衣躺在了床上。
下一刻,他已經不在自己的寢宮了,而是來到了陳星晚的魂海。
她看到陳星晚的時候,激動的說不出話來,直接走上前去抱住了他。
他很想哭,他以為他再也見不到她了,他以為她跟笛子融合前跟他說過的話就是遺言了。
他抱的很緊,似乎想將人揉進骨血里,陳星晚被他抱的差點喘不上氣來,直到旁邊有人說道:“差不多行了,這還有人呢。”
聽見說話聲,冷逸塵才意識到這里不只有他一個人,不但有小青、冷文哲、陳云翰,甚至還有陳風莫。
他戀戀不舍的松開手,難得的臉紅了。
“我說皇帝陛下,你怎么還帶臉紅的,作為帝王,隱藏情緒是最基本的本能吧。”
“滾蛋,用你來教我了。”
“哎呦呦,真是不一樣了,都開始教訓我了。”
陳星晚也有點不好意思,不過沒有他表現的那么明顯,見人都到齊了,她清了清嗓子,開口道:“眾位都看到了,這里不是現世之地,而是我的魂海,所謂魂海,就是我的靈魂所開辟出來的單獨屬于我的一片天地,除了我父親之外,你們大概都見過了,所以今天我打算開誠布公,將我的事跟大家說一說,當然,這也是為了寧遠國和陳家的未來,所以無論我說什么,大家都不必驚訝。”
一眾人都理解的點了點頭。
陳星晚開口道:“如你們所見,我并不是個普通人,而是一次偶然的機會不得不輪回轉世做了一個普通人,可是小時候的一次意外讓我覺醒的一部分力量,所以我才用這種力量扭轉了陳家和寧遠國的走向,不過據靈遠那和尚說,世間萬物都是此消彼長,我雖然改變了一些東西,可是還是會在別處找回來的,所以大家以后一定要小心防范。”
這個時候,陳風莫問道:“你們都有著前世記憶嗎?”
陳星晚回答:“以前有,不過從現在開始沒有了,因為前世這個時候我已經死了,后面發生的事情自然不會知道,綠蔭公主比我多活了兩年,知道的也不多,而文哲......”
冷文哲毫不在意的說道:“我也沒活多久,而且是我爹挑唆人將我弄死的,這沒什么難以啟齒的,皇家嘛,就這樣。”
眾人心中都有些吃驚,怪不得他父親死的時候他沒有一點難過,原來還有這么一段往事。
陳星晚不愿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結,而是說道:“事情就是這樣,以后的事,要靠我們自己了,不過我相信,憑我們的能耐,總能讓寧遠和陳家走的順順利利。這樣吧,眾位心中還有沒有什么秘密,說出來我們也好早做安排。”
氣氛安靜了一會,冷逸塵正想著要不要說他每到月圓之夜發生異常的事,就聽陳風莫開口道:“我先說一件事吧,這件事對你們來說可能比較重要。”
陳風莫有秘密?陳星晚有些吃驚,誰知道,他說出來的話,讓她更吃驚。
“星晚并不是我親生的,而是我抱養的。”
真是一語既出,滿座皆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