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事件
某天晚上，快睡覺之前
“好年年，答應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我還沒考慮好”
即使心里樂開了花，表面仍舊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
“乖年年，我不在乎你的脾氣，女生都會有小脾氣，是正常的
求求你答應我，我肯定會像女兒一樣待你，愛你，不欺負你，把你當心頭寶……”
周柏川把譚歲俞哄開心了，她不停的試探，而他耐心回答
她想，也許可以賭最后一次，就算是賭上所有，實在不行，及時止損
畢竟她的心平靜許久了
她傲嬌的說勉強答應
此時的她帶著笑入睡，正因為有周柏川，這段時間她的情緒緩和了不少，總是莫名傻笑
有時被同桌抓包調侃她發生了什么，她說“和朋友聊天”
現在，是男朋友
第二天“早上好”成了“早安”，譚歲俞的小心思拉滿
沒料到的是，周柏川秒回，才五點多
她一問，罪魁禍首是她，他一晚沒睡，沒想到她會同意，高興過了頭
就算可能這話是假，她也信了
聽到話雖然高興，但還是催他去睡覺，還不算太早
在她的兇言兇語下，周柏川被趕去睡覺了
譚歲俞不是愛說的性子，介于周柏川什么都報備，什么都會分享，完全把她帶動了
兩人開始膩歪，語音電話每天起碼兩個小時起步
她沒開玩笑，她很作，做什么說什么喜歡反著來，硬要鬧鬧叛逆，起初周柏川道理講的頭頭是道，見她一不開心就趕緊哄
可能同大部分人所說，網戀就是見色起意
她也不例外，總有種熟悉又抓不到的感覺，他們感情升溫也快
周柏川說到做到，給了別人給不了她的愛，不是偏愛，卻勝似偏愛
譚歲俞的記性不是正常的差，周柏川會提醒她別落了東西，下雨帶傘，天冷添衣…
要是淋了雨就能喜提一頓說，不過更多的是心疼，自己不能在身旁守
她不喜歡吹頭發，每次洗完頭沒周柏川半兇半哄絕對不動，她也不嫌煩，樂在其中
他給他的備注“小孩兒”，后來成了“賣小孩兒”
家里一向把壓力推她身上，弄的她時常喘不過氣，很煩，想發脾氣
他便會說他一直在，隨后不熟練又笨拙的哄她，讓她開心
譚歲俞不覺得有什么心理問題，可自己的狀態讓她不得不懷疑有，她朋友說過她眼神不對
但自從和周柏川在一起好了很多，煩躁感也能壓下，即使是不知名的委屈都能得到解決
因此，她以為未來有了希望，她得了一輩子的依靠
周柏川教了她很多，委屈是可以說，可以發泄，不用在乎長相，喜歡的人自然會覺得好看
談戀愛之后，周柏川才知道她口中的不一樣是什么，讓他無可奈何，一點點和她講理
譚歲俞幾乎不自拍，而周柏想拿照片當聊天背景，被她拒絕了
“年年，你看別人男朋友都有自家女朋友照片，我不能謀點福利嘛？”
她有點疑惑“不是有一張嗎”
指的是互換照片發的那張
“一張哪能夠，我時不時換一張才行，各種樣子的你，我都想了解”
他一直寵著她，她是看在眼里的，她也想寵寵他，但還是嘴硬說不行
結果就是，周柏川去生悶氣了，不過譚歲俞沒哄
她忙著在拍照，分不出心去哄他，一弄就是個把小時，選了幾張她認為勉強，稍微看得過去的發了
“別生氣了，拿來哄你”
他秒回“過了這么久才發，現在才想起我，你是不是不愛了”
“哪有，我挑了好久”
周柏川嘆氣“年年，我說過幾次了，在我這，無論怎么樣，你都是最好看的，別自卑了好嗎
也別總是拒絕我，我有什么你都會第一時間拒絕，弄的我快沒信心了
我氣的不是照片的事，是你的不自信，還有直接不想就拒絕，這會很打擊人”
譚歲俞噎住，遲疑一會才打字“對不起，我給你發了”
她指的不止是照片
“年年，我知道你發了，那是我好說歹說，苦苦求來的
我要的，是你的主動，自己會發給我，不管是什么，只要你想發都行
你要多相信我”
“好”
完全讓譚歲俞放下心防，在那天
語言慢慢變為視頻，她在改，還是計劃趕不上變化，譚奶放心不下她一個人在租房，決定來帶她，吃飯不用在學校
中午回家吃飯的她，打開門，屋里靜的沒聲，飯桌上也沒擺飯菜
下一秒收到了譚奶的電話
“歲俞，奶奶現在在醫院，你弟喝了n藥在洗胃
抽不出時間過去，你先自己買點吃，下午學校吃，這兩天去不了租房那”
她被驚到了“n藥？他怎么會喝？”
“他同學不想讀書帶了n藥，江楓那傻子就跟著喝，幸好發現得早，沒大問題，不說了，先去吃飯吧”
電話掛了，譚歲俞坐在床上，身體僵住，還沒反應過來
他到底是多有病，n藥說喝就喝
他活的比她自在多了，她都沒去喝，他有什么資格
不該活的人不是她嗎，為什么為了不讀書能做到這樣
淚水順臉頰流落，她縮在角落，嘴里發不出一絲聲響，喘不上氣和越加刺痛的頭疼，促使她想找東西
下午她去了學校，卻一言不發，發呆到放學
她什么也不想說，她好累，拉上的窗簾，關上的燈，黑暗一瞬間籠罩屋子，似銅墻鐵壁囚困，透不過絲絲亮光
恰逢這兩天，他們吵的也比較嚴重，周柏川沒怎么給她發消息
十點，屏幕亮起，周柏川在講理，他剛忙完，所有的話被她的一句堵住
我好累，我想休息了，我不知道活著的意義在哪
聽到這，他慌了，不停的打著電話，一個又一個的被掛斷
終于，她接了，但沒說話
周柏川不清楚眼下情況，沒敢先開口
除了喘氣聲，兩人保持著沉默，氣氛冷下來
她還是沒舍得朝他發脾氣“干嘛”
啞掉的嗓子，不住的抽噎聲，如果不是兩個字的簡單，就很難聽懂
“乖寶，別哭，我錯了好不好，都怪我，我不該硬要你想個稱呼
不要了，別哭乖寶，什么都依你好不好”
譚歲俞想開口，張了口，一時發不出聲，緩了好一會才找回聲音
“不是你，是，是我弟出事了，我，我就覺得，該是我才對…”
斷斷續續的，周柏川懂了個大概
“別哭，有我呢，不會是你，也不可能是你，和我說說發生了什么好嗎，乖寶”
緩了會，事情差不多弄明白了
“乖寶，這事和你沒關系，別哭，而且弟弟當下已經沒事了，不用擔心，你別亂想，也別亂動，乖乖待在床上，我會在的，我喜歡你，別讓我擔心，好嗎乖寶？”
屋里有同事在，他只能在陽臺，細聲細語輕輕哄著小孩
這一哄便到一點
等她情緒穩定下來，周柏川理科哄著人去睡覺
哭這么久也該累了
趁著小孩睡著，他想了很多
“乖寶，有什么事，不開心不用憋著，我希望你能想到我，我不會嫌煩，這也是我身為男朋友的責任
像今天這事，要是我沒注意要我到怎么辦
無論什么都不該影響你生的念頭，活著是最好的，哪怕是我的原因，也不行
你要知道，除了我，還有人也會在愛你”
之后，譚歲俞在他的逼迫下，記了一句話
“無論何時何地何事，都不能生起一點一絲不好的想法，也不能傷害自己”
如果有，他將不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