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殺意
都用錢來解決?他的怒氣何處宣泄?
云裳訕訕笑著說道:“我尋思著,凡是能用錢處理的,都不算大事,也不會(huì)有后續(xù)(xù)的麻煩!”她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無奈與敷衍。
那蒙面人聽了,卻使勁地?fù)u了搖頭,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狠厲與貪婪,“我這事,錢可解決不了,對(duì)方可是對(duì)你恨之入骨,非要我把你折磨個(gè)夠,然后送你歸西!”
蒙面人的眼神中此時(shí)滿是不加掩飾的色欲,肆無忌憚地在云裳身上游走,那模樣仿佛要將她生吞活剝一般。
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參差不齊的黃牙,“能在你夫君面前滿足你,我覺得沒有比這更有趣的了!”
他的話語低俗不堪,心中打著邪惡的算盤,想著在這看似病弱的男人面前逞一番威風(fēng)(fēng),畢竟在他看來,這病夫怕是在床榻上也無能為力,可憐了云裳,跟守寡沒兩樣。
在云裳臨死前讓她快活一番,也算是他的“仁慈”。
蒙面人一路跟蹤云裳至此,事先已經(jīng)(jīng)確認(rèn)(rèn)暗中根本沒有暗衛(wèi)(wèi)守護(hù)(hù)。
如今身處這偏僻的后院,他自認(rèn)(rèn)為可以為所欲為,全然不把面前的夫妻放在眼里。
對(duì)于他這般不知死活、口出狂言,夫妻倆卻沒有絲毫的慌亂與恐懼,只是冷冷地以看死人的目光看著他。
云裳更是被他的無恥言語惡心得不行,嫌惡地后退兩步,心中暗罵:這人,真是死有余辜!
然而,對(duì)于云裳后退的舉動(dòng),那愚蠢的蒙面人竟以為她是害怕了。
他怪異地大笑起來,聲音在這寂靜的后院中顯得格外刺耳,“小姐,別怕,我會(huì)好好疼你的!”
云裳聽到這話,再也忍不住,“嘔!”了一聲,毫不客氣地回?fù)艫潰骸澳氵€是讓我夫君好好疼你吧!”
站在一旁的上官浩宇聽到云裳的措辭,不禁微微皺了皺眉,顯然對(duì)她這般隨意的應(yīng)(yīng)對(duì)不太滿意。
只見他二話不說,干脆利落地抽出腰間的笛子,默默瞥了一眼蒙面人,那眼神中的殺意不言而喻,仿佛在說,這樣的人,沒必要留活口。
緊接著,美妙的笛聲悠悠響起。
云裳又識(shí)趣地往后退了幾步,然后安然地坐在井邊的小凳子上,靜靜地觀望著局勢(shì)的發(fā)(fā)展。
蒙面人很快就察覺到上官浩宇的內(nèi)(nèi)功深厚,心中暗叫不好,“好厲害的音攻!”
他的額頭開始冒出冷汗,這才意識(shí)到自己小瞧了眼前之人。
“閣下真是深藏不露!”
他一邊抱頭蹲下,試圖抵御這無形的攻擊,一邊在心中懊悔不已,都怪那提供情報(bào)的小姐,給他的信息有誤,早知道應(yīng)(yīng)該先暗中仔細(xì)(xì)查證一番再動(dòng)手的。
此刻,蒙面人雖然痛苦不堪,但依舊賊心不死,他的雙眼充滿了算計(jì),看向云裳,思考著能否從她這里突破這令人難以招架的音攻。
云裳一看到那蒙面人的目光,瞬間提高了警惕,立刻又起身,往后再退幾步,直接靠在了院子邊的墻上。
她心中清楚得很,要是真被這么惡心的小人抓住當(dāng)(dāng)作人質(zhì)(zhì),以世子的性格,還真不好說會(huì)做出什么決絕的舉動(dòng)來。
就在這時(shí),那蒙面人突然從腰間抽出一把鋒利的短劍,屏氣凝神,孤注一擲地掙扎著想要打斷上官浩宇的吹奏。
上官浩宇見狀,眼神陡然一變,曲風(fēng)(fēng)也隨之變得更加凌厲。
那蒙面人僅僅跨出三步,就再也無法向前,雙腿一軟,跪在地上抱頭哀嚎起來。
上官浩宇的笛聲,對(duì)于云裳而言,宛如一首美妙的笛音堪稱無敵之術(shù)(shù),在這世間從未有人能夠?qū)⑵淦平?,那蒙面人自然也不例外?p> 只見那蒙面人瞬間七竅流血,經(jīng)(jīng)脈暴漲,眨眼間便已氣絕身亡!
上官浩軒站在一旁,望著那蒙面人的尸首,單手托腮,緩緩說道:“寧雪與邪魅如今都不在京城。
邪魅向來行事狠辣,但他定然不會(huì)花錢雇殺手來對(duì)付咱們,而寧雪最近自己也是麻煩纏身,自顧不暇,又怎會(huì)有那空閑功夫來找殺手行刺?”
上官浩宇神色平靜,目光清冷地說道:“此事交由你去探查,此人心腸如此歹毒,想必是來自彩月樓。”
交代完畢,上官浩宇又吩咐上官浩軒將這里清理干凈。
隨后,上官浩宇拉著云裳,離開了布匹鋪?zhàn)?。
他輕聲對(duì)云裳說道:“小裳,我估計(jì)在浩軒未查出幕后黑手之前,你還是暫且不要出門為好?!?p> 云裳微微蹙眉,思索了片刻,然后點(diǎn)頭應(yīng)(yīng)道:“好吧!有人一直惦記著自己的性命,這種感覺實(shí)在是糟糕透頂,少出門就少出門吧!”
上官浩軒在命手下妥善處理好尸體后,便匆匆回到王府。
他帶上了兩名小妾,荷蘭和紫琪,準(zhǔn)(zhǔn)備親自前往遂縣的彩月樓一探究竟。
一路上,上官浩軒趕著馬車,馬車上的荷蘭和紫琪倒是悠然自得。
三人日夜兼程,披星戴月,終于在天亮?xí)r分抵達(dá)(dá)了遂縣。
趕了一天馬車的上官浩軒非但沒有絲毫疲憊,反倒是精神十足。
他此時(shí)就仿若一個(gè)隨從,滿臉堆笑地揭開門簾,高聲說道:“姑娘們,到了!”
紫琪率先下了馬車,她今日的著裝格外艷麗,臉上的胭脂水粉涂抹得厚厚的,可在上官浩軒的眼里,她這妝容化了還不如不化,簡(jiǎn)直是丑上加丑。
紫琪的手中還拎著一個(gè)大大的盒子。
緊隨其后下車的是荷蘭,她的穿著打扮極為得體,從服飾到配飾皆精心挑選,就連那發(fā)(fā)絲都精心梳妝過,全身上下,每一處細(xì)(xì)節(jié)(jié)都美到極致,讓人無可挑剔。
這兩人如此模樣,全然不像是來上門找茬的,反倒像是出門游山玩水一般。
“這就是彩月樓啊?”紫琪開口說道,聲音響亮。
“瞧著似乎頗為寒酸!”荷蘭應(yīng)(yīng)和著。
“他們干的皆是些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dāng),哪敢將門面裝點(diǎn)得光鮮亮麗??!”紫琪撇了撇嘴。
“確是如此。”荷蘭微微點(diǎn)頭。
兩個(gè)女子就這么旁若無人地邊說邊聊,大大方方地步入了院子。
她們的聲音毫無遮掩,清晰嘹亮,店小二斜睨了她們一眼,卻并未上前招呼。
上官浩軒跟在她們身后,咧嘴無聲地淺笑,他的著裝樸素,遠(yuǎn)(yuǎn)遠(yuǎn)(yuǎn)不如兩位女子華美,身上的配飾也沒有她們的珍貴,那氣質(zhì)(zhì)更是充滿了土氣,真就像是個(gè)卑微的仆人。
紫琪和荷蘭隨意挑了張桌子坐下,上官浩軒也跟著慢悠悠地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