燥熱的天氣,微風吹著打在拿著行李的季佳,細碎的發絲遮擋住她的眼睛,腳下的腳步微微走動著,身后傳來一些嘈雜的聲音,周圍都是趕路的腳步聲,目光落到停靠在軌道上面的動車,廣播播放著相應的地標。她停下相對應的地標上,靜靜地等待著火車的到來,眼神環顧著四周,周圍的物體都出現了一些損壞,路面有些凹凸不平,顯示屏有些字體被出現故障的地方遮擋,工作人員看見有人越過黃色區域,便會提醒:不要超過黃色區域。
喇叭聲有些刺耳,伴隨著吵鬧聲,在空曠的環境當中,有了片刻的熱鬧,慌忙著趕路的旅人,拿著大包小包眼神時不時瞟向地面上的地標,腳下的腳步加快了步伐,廣播上喊著:地標上的藍色區域對應車廂號。
又一陣風吹動她的發絲,臉上冒出的汗打濕了她的頭發,汗也把眼鏡滑落到鼻頭處,翻找著書包隨手放的紙巾,找了好一會兒,風一陣陣吹著擋住了她的視線,耳機線不停使喚的掉落在地上,終于,找出了紙巾,擦干臉上的汗水,帶上耳機,播放著自己喜歡的音樂,聽歌正入迷時,耳機傳來一陣嘈雜聲,摘掉耳機嘈雜聲漸漸明亮,臉頰上被吹上熱風有一瞬間是微涼的,鼻梁上也微微冒出汗時不時用手扶著那滑落的眼鏡。列車即將到站:南伊站。
緩慢靠近站臺的火車,漸漸能看清楚火車車廂顯示的車廂號,季佳看著眼前的火車車廂與自己手機里面的車廂號碼不匹配,這才意識到剛剛帶耳機忘記看車廂號與地標號相對應。“完犢子。”季佳把還在玩弄的手機放進褲帶里,拿著行李箱,小跑一會兒,眼鏡接觸到微微冒頭的汗水就不停使喚的滑落擋住視線,摘掉眼鏡,遠看看車廂外面顯示的數字是模糊的,心里默數著剛已經經過多少車廂,快到的時候,車廂前面排著擁擠上車的人們,一股汗臭味鋪面而來,不過微風很快就帶著滾燙的熱浪吹向旁邊,看著自己臨時買的車票,上面顯示無座。
跟隨著他們上車,過道周圍的人擠擠找自己的位置,“這里。”“這。”對標著手機里面的座位,放下手機的行李,放行李的空位漸漸被塞滿了。她走到車廂的連接處,一個無人的角落,那里的空氣不怎么流通,門關上過后,空調帶過一絲涼意,落到了她的身上,找了一個空地方簡單堆放自己的行李,她眼光呆愣望向窗外的風景,一片刻之間儲存在她腦海里。潛意識并沒有注意到這趟路程漫長。
外面的天漸漸灰蒙蒙,落日余暉只出現在那一瞬間,她想拿出手機記錄者一刻的美好,行駛的火車帶著她進入隧道,窗外美麗的夕陽漸漸落在火車的后方,抬起的手機卻沒能記住那一瞬間。
站的腿麻了,她便蹲著,窗外行駛到一個新的站點,車廂口進進出出很多人,狹小的空間更加擁擠,她在的空間外面已經占滿了人,想要出去,無可奈何,卻又繼續玩著手機,火車上面的信號不是特別好,刷著視頻一直顯示重新加載中,從兜里面掏出耳機,播放著自己喜歡類型的音樂,眼神空洞發著呆。
耳邊傳來漸漸清楚的嘈雜聲,一個小空間里也漸漸傳來濃郁的煙味,她忍不住咳嗽幾聲,直到這個空間的門被打開,她望著乘務員,放下手中正在吃的東西,“吃完的垃圾不能扔這里。”“好。”
蹲著累了便繼續站了起來,腿有些麻,屁股也傳來隱隱作痛,一條腿麻了就換一條腿站,雖然這種站姿很奇怪,不過能緩解腿麻的癥狀。打開的空間,外邊寒冷的空氣傳來涼意,吸煙的人都往過道走去,看著年齡不大的她,沉思片刻說道:“你到哪里?”季佳發愣神看著他,眼神環顧著周圍,隨后指了指自己,他點頭。她才確定是自己,摘掉耳機,周圍嘈雜的聲音漸漸帶她回到現實。“深南站。”
“這么遠?沒有提前買票嗎?”抖了抖煙灰。“沒。”被嗆到的她忍不住輕咳一會兒。“你去我那里坐坐。”季佳急忙拒絕,實在斗不過大叔的熱情。“沒事,正好我來這邊走動走動。”季佳被大叔帶到自己的位置,“謝謝。”“我在那里挺好的。”季佳坐著叔叔的位置,嘴里小聲嘟囔著一句。小坐一會兒,打算回到自己原本呆著的地方。“你先座。”幾次推讓著,季佳被大叔按在座位上,叔叔介紹著她。“她沒有在網上提前預約搶票,買到無座的。”季佳低著帶你,耳后根不知覺紅了,“你從那里開始上站的?”被另一位叔叔詢問著,“南伊站。”“你到哪里?”“深南站。”被詢問完,她的手調動著音樂的播放量,“這么遠。”“沒事,我們在你到站前幾站下車,你到時候也能坐坐。”“謝謝。”跳小聲音量,禮貌著說著。
季佳坐了很久,叔叔還是沒有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季佳不停的環顧四周,怕自己占別人位置太久了。“你先坐,反著現在還有些空位置。”與叔叔一路閑聊的叔叔,看出她不藏事世的臉上,有了一些顧慮。
到了后半夜,行駛的火車,到了一個站點漸漸停了,火車上面漸漸多出來一些的座位,原本屬于叔叔的位置,季佳還是坐著,而他重新尋找著位置,便熟睡起來。
……
“謝謝。”這是季佳第一次出遠門,也不知道該準備那些東西在路程能用到,而手機的電量越來越少,隨口問了一句,“這里哪有充電的?”“火車上沒有充電的。”叔叔帶著她到他的位置,詢問年紀與季佳差不多的旅人。“你有多余的充電寶嗎?”那位叔叔幫季佳借了一個充電寶,“我有。”“謝謝。”季佳小聲說了一句,想到這位置叔叔可能會回來,季佳猶豫半天還是說了出口。“方便加聯系方式,等下好把充電寶還給你。”“好。”宋彥遞給她充電寶,手機也及時充上電。
傳來一陣震動聲,小綠泡泡顯示紅點點。
吵吵嚷嚷的聲音吵醒了睡覺的季佳,望著窗外的夕陽,落在她的臉上一瞬間是柔和的,手遮擋著著朝自己照過來刺眼的陽光,來往的旅人把日出遮擋了一些,車廂前面是洗漱臺。
漸漸地車廂有熱鬧起來,大家都好像有說不完的話,而晚上坐了一晚的季佳等火車到了新的地方,找了一個借口,“我先去走走。”眼神尋找著那位見不多面的他。回到原來那個位置,望著窗戶外面屬于大自然的美景,耳機漸漸傳來喜歡的歌曲。漸漸一瞬間恍惚了,心里暗自賭氣,“要是提前買票就好了。”進入一個隧道,耳朵的音樂信號不太好,短暫的暫停了,耳朵也耳鳴起來,難受揉揉耳蝸。
早上的火車進入一個新的站臺,她身邊漸漸多了一些充滿各種不同理想的旅人,有人主動找到乘務員補票,低頭玩手機,手機上面顯示當前站到深南的臥鋪要多少錢,看了一眼盯著手機里面僅剩的余額,心里面還是不太確定是補臥鋪錢是全部補還是補差價,火車上面的信號不好,搜索好幾遍的她,心里逐漸急躁。關掉手機,耳機里面播放著音樂,心情逐漸平復起來。“還是算了吧。”繼續望著窗外的景色,火車也漸漸行駛起來,一條消息,手機上面顯示是宋彥發來的,“你好!我手機沒電了。”他刪刪打打,先發出一個你好的表情包,打破上面的沉默。
手機傳來震動,回復著消息,看著手機上面的電量,心里面無助的委屈也漸漸明亮起來。“好,我馬上還給你。”季佳又回到昨天晚上的位置,迎面碰見一個人,周圍過路的旅人,腳下的步伐緩慢,在她眼中一切都靜止,緩過神的她某一處的在不停的跳躍使。
周圍的位置有些空,旁邊閑聊的叔叔,正打算下一站下車,跟季佳說著:“你先坐,我下一站下車。”“謝謝,叔叔。”
季佳把充電寶還給宋彥“謝謝!”她不太愛說話,只能打著字說了句:謝謝!電量可能用的有些多。
季佳看著還沒充滿的手機電量,把手機開啟省電模式,耳機還是循環播放著自己喜歡的歌曲,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手機震動,顯示屏彈出消息:沒事。
快速回復:真的不太好意思。
宋彥:沒事,我快到站了,還有這么多電。
季佳:你多久到站。
宋彥:和旁邊小兄弟一起,下午兩點。
季佳:注意安全。
宋彥:你也是。
這時,餐車售貨員推著小餐車來回在車廂里叫賣“早餐供應……”季佳看著餐車售貨員叫賣有自己喜歡吃的稀飯,看著餐車售貨員走過去一趟,沒來得及叫住,季佳剛剛想著:為什么不叫住了!真的很餓。大概過了十幾分鐘乘務員才推著小餐車回到這節車廂,“早餐供應,有需要的……”季佳聽著聲音越來越近,回過頭看過去,餐車售貨員注意到她,“有需要的嗎?”季佳接過溫涼的早飯,“謝謝。”打開飯盒。“我要一份。”坐在對面的喬安也對餐車售貨員說了一聲。她望著他,在腦海當中浮現出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仔細尋找一番卻又找不到:究竟在哪里見過。喬安吃著飯,總覺得有一種目光注視著她,抬頭看著眼前那個她,她繼續吃著微涼的飯,只不過吃飯抬頭瞬間的目光瞥到他,注視著窗外行駛的風景。
時間過得真的很快,漸漸滑溜在中午,餐車售貨員推著新的餐車叫賣著:“啤酒瓜子花生礦泉水……”“啤酒瓜子花生礦泉水……”“哎!麻煩把腳收一收。”“謝謝。”“啤酒瓜子花生礦泉水……”
季佳漸漸與旁邊的人熟絡起來,火車漸漸離目的地越來越近,上車的人變越來越少,車上的空位漸漸多了起來。景色漸漸被替換高樓大廈,而喬安、宋彥也早就下站了。
擁擠的車廂快到終點站的時候,很多座位空了下來,在這一路季佳打開的心扉,心里面覺得這趟旅程還不錯,認識了他們三個,在快到最后的時候,原本與她接觸最少的葉辰,沒想到是季佳與葉辰到了終點站,前方即將到站是深南站。他們收拾東西,桌子上多出來一個耳機,季佳問著還在收拾東西的葉辰,“這是你的嗎?”葉辰抬頭看了一眼,“這不是我的,好像是我旁邊的那個人的。”“嗯。”季佳原本不想理會這一件事情,在中途上車的叔叔,乘務員推銷著特產,買了好幾袋,也在整理著東西,說:“你們不是加了微信,有機會就還給他。”“對!你有機會就還給他。”葉辰也順著這一方面說著。
季佳拍了一張孤零零在桌子上面的照片發給了喬安,沒想到那邊秒回,“你幫我拿下,到時候你寄給我。”“好。”火車即將到站:深南站,周圍的傳來收拾行李的聲音,“你們到時候一起下車,你可以幫一下小妹妹提一下箱子。”季佳連忙想拒絕,但還是斗不過叔叔的嘴皮子。“我幫你提箱子。”在旁邊聽著的葉辰便應了下來。“謝謝。”
從車廂下來過后,積極地箱子一直在葉辰手中提著,季佳出行這么多次,第一次長途被人提箱子。“謝謝。”
心情很愉悅。季佳的目的地還不是這里,看著手機里面越來越少的余額,只能選擇公共交通,跟著地圖上來到公交站,天空不作美,微微下起了小雨,雨滴般落下落在季佳的臉頰上,葉辰幫季佳送到了站臺,剛開始兩個人都跑到了公交調度站,外面的公示牌上沒有顯示季佳乘坐的公交車,“我們是不是走錯了。”葉辰看著外面的公示牌,“不應該,好像是的。”“要不然我還是自己先找。”季佳想婉拒葉辰的幫忙。
“沒事,我家就在那邊!”葉辰順手指了指方向。“那謝謝!”他們跟著地圖上走著與剛剛相反的方向,那里的公交站臺被一顆黃花樹枝丫遮擋住,“謝謝!”季佳與葉辰對視,“要不,我們加個聯系方式。”季佳說出口,卻又很懊惱著,反思自己剛剛說的話。
片刻安靜過后,只能聽到風聲、車流聲。
“好。”

長風的風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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