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地窖外的喊殺聲愈發激烈,江洪帶來的蝦兵蟹將被南陽王府的侍衛們打得節節敗退。
見此狀況,剛從地窖里跑出來的江洪心急如焚,他捂著被洛凌霜砸痛的額頭,慌忙的領著兩名手下往后門跑去,心里不斷咒罵著項逍銘壞了他的好事。
“公子,咱們先回王城吧。”一名手下氣喘吁吁地勸說。
一想到那么漂亮的大美人就這么溜掉了,額頭流著血的江洪被氣得面目可惡:“先回城里,項逍銘這家伙有那么漂亮的大美人,本公子定會想出辦法,讓他乖乖的把美人送到本公子的床上!”
在喋喋不休的咒罵聲中,那三人灰溜溜地從后門溜走了。
與此同時,項逍銘帶領著精衛侍從在前院與江洪遺留的手下們進行搏殺,南陽王府的侍衛都是經過嚴苛訓練,各個身手不凡,在項逍銘的帶領下,如猛虎下山般沖向敵人。
很快,那群烏合之眾被訓練有素的侍衛們殺得沒有還手之力,解決完前院的敵人后,項逍銘顧不上喘息,急忙押著一名人犯朝著地窖的方向奔去。
剛走到地窖入口,就聽到里面傳來了洛凌霜和曦月說話的聲音,項逍銘心中一緊,加快腳步沖了下去。
一入地窖,項逍銘就瞅見了洛凌霜與曦月兩人相互攙扶的身影,他疾步上前,一把將洛凌霜擁入懷中,語氣緊張的心疼道:“霜兒,本王來晚了,讓你和丫鬟受苦了。”
看著項逍銘的身影,洛凌霜眼中涌出淚水,撲進他的懷里:“王爺,你終于來了,妾身以為今生再也見不到你了。”
素手輕撫洛凌霜的秀發,項逍銘惜痛說道:“別怕,本王這就帶你離開。”
項逍銘看著洛凌霜安然無恙的樣子,百感交集,心里的大石頭終于落了地,他帶著洛凌霜立刻返回了南陽王府。
一路上,美麗的可人兒臉色素白,神情有些恍惚,很顯然她是被江洪的惡行嚇得不輕。
項逍銘心疼不已,一直將洛凌霜抱在懷里,回到王府,也是不顧美人反對,打橫抱著心愛的女子一路送回到了南溯閣,將她安置在房中,又急忙召來了府中的大夫為她診治。
大夫為洛凌霜把完脈后,對項逍銘說道:“王爺,夫人只是受了一些驚嚇,并無大礙,只需好生調養幾日便好。”
項逍銘這才稍稍放心,囑咐下人仔細照顧洛凌霜,他剛想要進宮去面見太后,不想南陽王府便有人前來求見。
“姜國使臣,拜見南陽王!”在王府前廳里,姜國使者恭敬的對著項逍銘行了外交禮節。
項逍銘冷冷皺著眉頭,看著姜國使者,肅聲問道:“使者大人,無事不登三寶殿,今日前來,恐怕不是來閑談的吧。”
姜國使者苦笑,厚著臉皮說道:“王爺慧眼如炬,實不相瞞,此次前來,是為江公子之事。”
“江洪好大的膽子,竟然在王城里強行擄走我南陽王的女人,犯下如此罪行,你們姜國還想庇護他么?”項逍銘怒目圓睜,身上散發著凜冽的氣勢。
對方氣勢壓人,姜國使者趕忙擺手,賠笑道:“王爺誤會了,姜國絕無袒護之意,江公子此舉實乃膽大包天,有辱姜國聲譽,若是吾王知道了,定會龍顏大怒。”
項逍銘面色稍緩,但仍寒聲道:“哼,江洪在我梁國犯下如此的罪孽,可不是一句輕飄飄的‘有辱聲譽’就能帶過,使者大人,姜國打算如何處置?才能讓本王滿意,讓梁國上下信服。”
姜國使者面色凝重,說道:“王爺,江洪此舉確實罪大惡極,但他畢竟是姜國質子,常言道不看僧面看佛面,打狗還得看主人,望王爺看在姜梁兩國聯盟的份上,饒過江公子吧。”
項逍銘聽聞此言,眼中閃過一絲怒色,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案桌上的茶杯都跳了起來:“使者大人,你這是說的什么話!江洪在我梁國王城,光天化日之下做下了欺男霸女的惡行,如此歹人,若本王輕易饒過,如何向梁國百姓交代?又如何彰顯我梁國律法的威嚴?”
姜國使者被項逍銘的氣勢嚇了一跳,但仍硬著頭皮勸解道:“王爺,姜國深知江洪的行為給梁國帶來了極大的傷害,姜國愿向梁國賠禮道歉,并且會給予南陽王府豐厚的補償,只是江公子身份特殊,王爺若要嚴懲他,恐怕會引起姜國國內勢力的不滿,從而影響兩國的聯盟,還望王爺三思啊。”
項逍銘勃然反笑:“哼,使者大人這是在威脅本王嗎?就憑他是姜國質子,就能在我梁國肆意妄為么?本王告訴爾等,今日就算姜國國君在此,也不可能阻止本王懲治江洪!”
氣勢鼎盛,項逍銘心中憤怒難平,單憑江洪把洛凌霜關押在地窖里,就能讓對方碎尸萬段。
姜國使者見項逍銘的態度萬分堅決,額頭上不禁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他深知南陽王不好惹,但是此事若是處理不當,極有可能自己的項上人頭都不保。
于是姜國使臣唯有厚著臉皮,力爭道:“王爺,請息怒!姜國絕無威脅之意,只是此事關系重大,王爺是否應該請示梁國國君,求得貴國君上示下。”
那人一邊說著,一邊拱手作揖,態度雖然謙卑,但語氣卻是傲骨十足,很明顯對方是知道梁國的軟肋所在。
姜國可是梁國的糧食供給之地,一旦關系交惡,那么梁國將會面臨糧食短缺的危機,百姓們也會陷入饑荒之中,軍糧也會供給不足。
‘想用國威逼迫本王屈服。’項逍銘心中橫笑,姜國使者此舉,分明是想將事情鬧大,借梁國國君之手來壓制自己。
如今梁國朝堂之上,各方勢力盤根錯節,梁國國君一直對姜國采取懷柔政策,生怕引發兩國戰爭,倘若將此事上報,梁國君王極有可能為了兩國和平,讓項逍銘息事寧人。
項逍銘態度冷冷,看著姜國使者,雖未答話,但是垂暗的眼神里,卻滲透著不容置疑的冷銳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