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雨后,謝潯起身穿著衣衫,低眸打量著床榻上沉睡的女子。
陸朝雪因?yàn)樘弁春蛣诶郏璩脸恋厮ァ?p> 謝潯向一旁的婢女吩咐道:“她醒了之后,你們認(rèn)真服侍,為她準(zhǔn)備一套完整的衣裙換下。另外,不準(zhǔn)讓她出昭明宮半步。”說完,就走出昭明宮。
良久,陸朝雪緩緩從床榻上坐起,她身上未著絲縷,軟軟的被褥塌了下來,露出大片春光而不自知,那嬌俏的臉頰宛如春日的桃花一般,讓人沉醉。
她看了一眼地上早已被謝潯撕成碎片的衣服,心生蒼涼。陸朝雪揉了揉酸痛的胳膊,身上曖昧的紅痕提醒著她昨日今日是多么荒唐。
今日男人的兇猛仍歷歷在目,今日謝潯要了她多次,每次都?xì)鈩輧疵停路鹪谙蜿懗┌l(fā)著怒火。陸朝雪疼得躲在被褥哭泣,嬌柔的呻吟聲溢滿整個宮殿,讓人欲罷不能。
她又瞥見被褥上的一抹紅色血跡,心仿佛被利刃刺了一般,自嘲似地將那一塊兒床褥握緊。
外面的侍女聽見動靜,畢恭畢敬地走了進(jìn)來,“姑娘醒了嗎?奴婢為您梳妝吧。”
暖光透外窗過窗外射進(jìn)來,照在陸朝雪光潔的鵝蛋臉上,像給她鍍上了一層圣潔的光輝,皎若太陽升朝霞。
眉似遠(yuǎn)山不描而黛,唇若涂砂不點(diǎn)而朱,眼明正似琉璃瓶,顧盼間似秋水橫波。
臉上未施粉黛瞧著都如此勾人心魄,渾身像是冒著仙氣,跟個仙女似的,難怪陛下會看上她。
陛下登基已經(jīng)一年,都不曾向后宮納過妃,大臣們更是爭相將自己的女兒、侄女送給陛下當(dāng)妃子,陛下都一再拒絕。今日竟然寵幸一個從外面帶來的女人,婢女們對陸朝雪生出一種敬畏之情,她有可能就是陛下的第一位宮妃娘娘。
為首的婢女為陸朝雪梳好頭發(fā),陸朝雪開口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姑娘,奴婢名叫海棠,我們都是陛下派來服侍您的。”
海棠從未見過如此貌美的女子,便對陸朝雪生出莫名的好感。陛下看上的女子,定然不凡。
陸朝雪打量著銅鏡中的自己,眉若遠(yuǎn)山,眸若桃花,氣質(zhì)脫俗,昨夜的疲憊已全然消失。
陸朝雪向外走去,門口兩個侍衛(wèi)攔住了去路。
海棠解釋道:“姑娘,沒有陛下吩咐,您是不能出昭明宮的。”
陸朝雪自嘲似的笑了下,心里悶悶的鈍痛。原來,連僅有的自由,他都要剝奪。
第二日,張燈結(jié)彩,婚禮快要開始了。裴宴舟騎著白馬在攬?jiān)碌钋暗群蜿懗砗笫呛坪剖幨幍挠H隊(duì)伍。帝后格外看重這場婚禮,禮部將婚禮舉辦得隆重盛大。
裴宴舟身穿喜服,神采奕奕,臉色洋溢著舒心的笑容,手指細(xì)細(xì)地摩挲著衣角,既焦急又激動地在殿前等待著。今日他終于可以將心愛的女子娶回家了。裴宴舟在心里發(fā)誓,以后會愛她,敬她,保護(hù)她一輩子。
吉時已過,為何公主還不出來,裴宴舟不禁有些疑惑。罷了,或許是公主害羞,不好意思出來吧。
“不好了!不好了!公主殿下不見了!”映雪慌慌張張地跑了出來。
“什么!?公主不見了?”裴宴舟神情慌張,就差一步,他就可以娶到心愛的姑娘了,沒想到竟然發(fā)生了意外。
“今日奴婢想幫公主梳妝,卻發(fā)現(xiàn)公主不在房間里,奴婢將攬?jiān)碌畲蟠笮⌒《挤榱耍€是沒能找到公主。”映雪焦急地解釋道。
裴宴舟不顧禮節(jié)地闖進(jìn)陸朝雪的閨房,眼睛瞥見一旁的桌子上放的一封信。
他打開信,快速地掃描著上面的字跡,神情變得凝重。
“謝潯。”他一字一句地念著謝潯的名字,眼里滿是藏不住的怒火。
他沖向殿外,碰上了同樣來找尋陸朝雪的陸池。
“裴世子,發(fā)生了何事?阿雪在哪里?”
“燕王殿下,謝潯劫走了公主殿下。我現(xiàn)在快馬加鞭,把公主就回來。”裴宴舟翻身騎上白馬,頭也不回地向?qū)m外的發(fā)現(xiàn)跑去。
“裴宴舟!你不要一個人去北淵,危險(xiǎn)!”陸池在后面叫道。
裴宴舟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塵埃中。
“潯哥哥,你不要攻打大虞好不好。之前的事情都是我的錯,請你不要傷害黎民百姓。”陸朝雪緊緊地握住謝潯的衣袖,苦苦哀求道。
“夠了!陸朝雪!你有什么資格要求我做什么?你現(xiàn)在不過是孤豢養(yǎng)的一只鳥兒。你怎么不想想你在大虞對孤做了什么?”謝潯抓住陸朝雪的脖子,又將她重重摔倒在地。
陸朝雪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忍著疼痛跪在地上,兩滴清淚劃過臉頰。
“潯哥哥,我不求你能原諒我。只是父皇和母后對你有養(yǎng)育之恩,哥哥們一直都將你視為親兄弟,你難道就不顧及和他們的情誼嗎?如果你發(fā)兵大虞,最受苦的還是百姓,你難道想要大虞血流成河,生靈涂炭嗎?”
謝潯低下身子,挑起陸朝雪的下巴,目光犀利,低吼道:
“情誼?你的好父皇表面對孤慈愛,實(shí)際上背地里對孤百般提防,在孤的身邊布置了不少暗衛(wèi),當(dāng)年陸瑾追殺孤的事情他早就知情,卻還裝作不知情的樣子。你的哥哥們表面上把孤當(dāng)做兄弟,其實(shí)都在背后嘲笑奚落孤,罵孤是低賤的敵國質(zhì)子,說孤不配與他們稱兄道弟。而你,陸朝雪,因?yàn)橐粋€誤會,對孤百般欺辱,踐踏,我謝潯,是一個人,不是你們隨意欺辱的玩偶。”謝潯推開陸朝雪,抬起頭,繼續(xù)說道:
“你知道這些年,孤是怎么過來的嗎?孤辛辛苦苦籌謀,當(dāng)上北淵的國主,就是為了把你們那些欺辱孤的人都踩在腳下,讓你們看看,我,謝潯,才是真正的天之驕子,人中龍鳳!而你們,不過是一群螻蟻!”謝潯怒吼道,掀翻一旁的書案。
“而你,陸朝雪,你就是孤復(fù)仇的第一個對象,孤會讓你知道生不如死,屈居人下的滋味!”謝潯粗魯?shù)貙㈥懗┍穑查缴献呷ァ?p> “謝潯!你放開我。我求求你,你不要這樣!”陸朝雪在謝潯的懷里奮力掙扎,卻無濟(jì)于事。
陸朝雪越掙扎,越激起謝潯的征服欲。他粗魯?shù)厮洪_陸朝雪的衣物,欺身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