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想捶他幾下,他卻把我的拳頭握住了,再順勢把我拉回被窩里,重新抱住我。把臉埋在我后頸處。溫?zé)岬暮粑諼液箢i和耳朵后縈繞,熱熱濕濕癢癢的。
“言言,我說了,你也許不信?!?p> 他如一只體積龐大的貓咪,縮在我身后,他貼在我后背的胸脯炙熱炙熱的。
“你說呀。”
“我心里真的裝的都是你。”
話題又繞回來了。
“依據(jù)呢?”
“我離婚了?!?p> “但你離婚的時候,我們不認(rèn)識,沒見過?!?p> “我是因為愛上了你,才離婚的?!?p> “不要把你離婚的過錯算在我的頭上,我可不背這鍋?!?p> “就是你的原因。”
“我還被當(dāng)了一回小三?”
“我愛上你時,我確實沒有離婚?!?p> “你是如何把你這禍水引向我的?”
我翻轉(zhuǎn)身子,面向于他。
“那你說說,你這禍水是如何被引到我的溝渠里去的?”
時寒卿伸手,溫柔的幫我整理著搭拉在臉上的頭發(fā),頭發(fā)整理完,手指卻留在了我臉上。
一雙狐貍眼認(rèn)真的看著我,低沉而略帶沙啞的聲音響起,“言言,你知道嗎,何其有幸,今生能遇見你,是上蒼對我最大的恩賜?!?p> “少放彩虹屁,說重點?!?p> 這三月,這種肉麻的話已經(jīng)聽膩了。
他伸出手指在我鼻頭上輕輕一刮,“真沒情調(diào)?!?p> “你再廢話,我睡了。”
“你炯炯有神的眼睛告訴我,你睡不著?!?p> 他還真了解我。
“你說不說?”
他邪魅一笑,“好,我說。”
他真要說,我心里卻有點緊張。他寬厚的手掌在我頭上摸了摸。
“緊張了?”
“哪能?”
我做出一副不屑的樣子。
時寒卿一臉意味深長的看著我,眼里卻滿是寵溺。
他輕輕的舒了口氣,“當(dāng)年,我去看一位朋友,當(dāng)時,他們正在選材料,這中間他們羅列出了許多作家,其中,你的名字也在列?!?p> 他媚眼如絲望著我。
“你看上了我的名字?”
他低頭輕輕的在我額上印上一吻,低聲喃語,“你的名字成功的吸引了我。”
我還真沒想到,我的名字魔力會這么大。
“你查了我?”
時寒卿微笑頷首。
“只是一個名字而已?!?p> “對,我當(dāng)時也是這樣想的,但當(dāng)我搜索了你寫的小說,尤其是閱讀了后,情況就不一樣了?!?p> “被我寫的小說迷住了?很正常,我也有不少的迷粉的?!?p> 我傲嬌的伸手拍了拍男人腹部,他這腹部的手感是真好,硬扎扎的腹肌,我沒忍住,又順手摸了兩把。
他伸手捉住了我亂摸的手,寵溺的說道,“別鬧,先聽我講?!?p> “你講?!?p> 我眉眼含笑,心猿意馬的望著他的臉,我此刻的樣子,又色又花癡。
“別鬧。”
他再次低聲哄道。他臉上還帶了些窘意。
我哈哈大笑。
他抱著我的手臂緊了緊。
我趕緊閉嘴,不能在他的雷點上一直蹦跶,不然吃虧的只能是我自己。
我用眼神示意他,讓他繼續(xù)講。
“原本我以為那只是一部平常的小說,沒曾想,當(dāng)我開始閱讀后,根本就停不下來了。更可怕的是,當(dāng)我閱讀到一定章節(jié)后,我和你產(chǎn)生了心靈的共鳴,越往后讀,這種心靈共鳴越清晰,慢慢的,到后來,我可以清晰感知到你身上發(fā)生的所有的事情。”
盡管我做了些心理建設(shè),但聽他這樣仔細(xì)的講來,我還是被震撼了。
“就通過閱讀我寫的小說?”
他溫柔的回道,“就通過讀你寫的小說?!?p> “你不覺得很玄幻嗎?”
“我確實覺得很玄幻。但,言言,這事就是真真實實的發(fā)生了,還發(fā)生在我身上。”
“你沒有去試試別的作家寫的小說?說不定是因為你的天賦異稟。”
時寒卿溫柔的摸了摸我的頭,“我當(dāng)然試過。不然。。。。。?!?p> 他用力的抱了抱我。
“不然,我怎么會知道,你是特殊的存在呢?!?p> “所以,你是真的可以感知我心里的一切?”
他點了點頭。
“我那些年的事你都知道?”
他仍點了點頭。
“只是這樣,你也沒理由要離婚呀?!?p> 他吻了吻我的臉,“我的心很小,裝下了你,就裝不下別人了?!?p> “但你的心里先裝的她呀?!?p> “這就是宿命。你就是我的宿命,我同她,注定只能走一段人生之路?!?p> 這真的是宿命嗎?
我趴在他懷中,昏昏欲睡。他再講了些什么,我也沒聽進(jìn)耳朵里,慢慢的,我睡了過去。
第二日醒來,已是下午了,聽屋外動靜,又是下雪的一天。我摸摸身旁,褥子是冷的,看來時寒卿早就起床了。
我動了一下身子,渾身酸痛。
我在心里把他好一通罵。我突然想起他昨夜的話,我的心思他都可以感知到,那我剛才罵他的話,是不是。。。。。。他也知道。
我心里剛才的那些話,在心里罵罵還可以,真的被別人知道,還是不好的,畢竟,我個人素質(zhì)還在那里。
我想未必他真的感知到?
但,
下一秒,房門被“吱呀”一聲推開,時寒卿走了進(jìn)來。我趕緊用被子蒙住頭。他在床邊沿坐下,伸手拉了拉被子,“言言,飯菜好了,起來吃飯?!?p> 我假裝沒醒,不理他。
他把我從被子里挖出來。
“罵老公是不是很爽?”
我雙手薅著被子,把臉埋在被子里,就是不看他。罵他的話,他全知道了。
“不好意思了?”
不好意思?怎么可能。他霍霍的時候可以,還不許我罵他兩句。
我“霍的”從被子里爬起。我剛想來個先聲奪人,給自己找個臺階。我一抬頭,一雙柔情似水的眸子就那樣,毫無防備的撞進(jìn)了我的眼里。
我剛要開口說的話,都被我咽在了喉嚨的位置。
我定定的望著他的眼睛,他眼睛里滿滿的都是我。
我不由自主的伸出胳膊,環(huán)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喃喃的叫著,“老公?!?p> 屋外,
一陣沙沙落雪的聲音。
我趴在他的肩膀上,聽著屋外的下雪的動靜,我心里估摸著,這雪,近期怕是停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