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你怎么又來了?”周承安顯然沒想到在短短的三天里居然能夠見到林佑安兩次。
目光落在與林佑安同行的李淑涵身上,周承安愣了片刻,似乎是有些拘謹:“淑涵阿妹也跟著過來,一路上累了罷?”
“師弟,阿妹,校場上還在訓練,你們不如先去林阿伯帳中休息,晚些時候我再來找你們。”
林佑安來這里可不是為了閑著的,回應周承安之前先掃視了一眼,沒看到那日粘在后者身側的鄭秀寧。
“秀寧阿妹……”
“鄭秀寧平日被阿叔阿伯們慣壞了,哪里都敢去,總是打擾校場上將士們訓練,不知她今日去什么地方添亂了。”
聽師弟提起鄭秀寧,周承安語氣中帶上了不屑:“師弟你難得來一趟,就莫要提起她來了!”
“哦,好。”林佑安此行還有自己的目的,沒有過多參與兩個人之間的恩怨情仇。
終歸有一天自己這個師兄“追妻火葬場”的時候,就會知道自己今天的狂妄,都是往后唯唯諾諾跟在老婆身邊耍賴種下的因!
到時候自己在一旁吃著果子,看著樂子,想想都不知道有多美——至于現在,周承安那桿槍拿起來蠻順手的,林佑安想要順過來玩玩。
好歹也是親師弟,要來玩幾天沒什么問題罷?
當然沒問題,林佑安也順利把周承安那桿槍要到了手里……卻忘記原身,他不會用啊!
林佑安在裝傻和假扮武學天才中選擇了前者。
原因無他,林佑安那到槍的一瞬間,恍然想起自己穿越前那場武術套路比賽上的窘境。
自己不算矮了,但競賽槍斷在檢錄處的時候,竟然是個女孩子主動把自己的槍借給了林佑安——偏偏,長度很合適!
努力甩掉腦海中這些不合時宜的記憶,林佑安抿了抿唇,湊到師兄面前:“師兄,能教佑安練槍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周承安笑得雙廊,“好啊,為什么不成?”
“多謝師兄。”
“和師兄說什么謝?”
流暢的槍花,對著草人靶子扎出去的每一槍都帶起一股風,擦著草人靶子的邊緣而過,搖曳了草人冒出來的零碎稻草……
周承安在軍中能被認可,靠的絕對不只是為國捐軀的父親,以及有心照顧的叔伯們。
“喏,你看,這里不能全用小臂去發力。”一段展示過后,周承安開始一點點從細節教起,“這邊的墻頭掖到腋下的位置,轉過身來,帶出來……這里是順著槍自己的走向,不要發力和它去較勁。”
“你的手腕不能死死的攥著不動,要靈活一點。”
周承安沉默了片刻,想到了一個合適的形容:“就像是師兄教你練劍那樣,手腕要松一點,靈活一點。”
學了這么多年套路武術,林佑安不敢說自己能把這些用到戰場實際上多少,但是裝一個不擅長的“萌新”,林佑安還是很有一套的。
僵硬的手腕和腰,就是最容易裝的!
“好,你自己先練吧,一組二十次,左右算一次,你先練三組,我再來給你糾正。”
眼看著自己這師弟算是把槍花舞起來了,周承安下了任務,自己也沒閑著,湊到同齡人的隊伍里,按照林父的安排完成自己的訓練。
林佑安還在糾結自己什么時候釋放自己真實能力,又瞥見一旁站著的李淑涵,愣神的功夫,被一陣大風吹迷了眼。
一睜眼的功夫,雨點已經“噼里啪啦”的砸在地上,給剛才曬干的地面激起一層浮土。
雨下的很急,隨著風,像是要碾過整個校場一樣。
再抬頭,天已經昏黑。
“這是臺風要來了。”從小生活在海邊城市,林佑安對于臺風很有經驗。
“師弟,阿妹,你們先快回家去。”周承安已經把二人來時坐的車夫帶來,“雨要下大了,你們在軍營這邊不安全。”
除了安排著周承安在忙著安排自家人,軍營里有條不紊的準備起防汛、防雨的工作。
“阿伯他們回程……”望著遠處更沉的天,李淑涵柳眉微蹙,默默合十,“一定會順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