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求我,就幫你把哥哥買回來
“賣掉”這個詞清晰地從慕云殊艷艷紅唇中吐出,林樂異色的琉璃眸子劇烈收縮,直接變成了兩道細細的豎線。
驚恐到連哭都忘了。
“害怕了?”慕云殊繼續(xù)掐著他的臉揉捏,半勾唇角,“害怕的話,就別有那么多心思,好好待著,我還能養(yǎng)你。”
男寵,僅僅是好看、養(yǎng)眼,這樣的籌碼,還不夠和她談條件。
更何況,這男寵本來就是別人送她的禮物,現(xiàn)在又多出來一個哥哥,誰知道是何居心?
眼見慕云殊要放棄,林樂雖然嚇得整個身子都在抖,卻還是顫著嘴唇,哆嗦著道:“我愿意。”
“只要您,您肯救我哥哥,我愿意,愿意和他交換身份。”
“是么?哪怕,我把你賣做獸奴?供人褻玩?”
慕云殊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說著,一邊用手指在他身上游走,仿佛一只野獸在欣賞她的獵物。
即便心里怕得要死,兩條腿抖得都不像自己的,林樂還是重重地點頭。
“嗯。”
慕云殊看得出來,他想保護哥哥的那份急切,已經(jīng)壓倒對未知的一切恐懼。
有點意思。
她為他的這一份心意生出一絲動容。
“求您解除和我的婚姻關系,去救我哥哥吧。”
林樂繼續(xù)求她,甚至著急地打開了手腕上的光腦,直接給她發(fā)了解除婚姻關系的申請。
慕云殊臉色一沉。
她一個邊洲執(zhí)政官,登記在冊的獸夫,怎么可能說換就換。
真是個小傻子。
“呵。”
一聲細小的輕嗤從凌夙嘴里發(fā)出來,被慕云殊耳尖地抓到。
她兇狠地朝凌夙扔過去一記眼刀。
這家伙脊背挺直,跪的倒是漂亮,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處境,還敢取笑她?
慕云殊看著凌夙,美眸顧盼流轉間,心里已經(jīng)有了新的主意。
“你哥哥現(xiàn)在在哪?”
“古蒂斯斗獸場。”
“被賣到黑市了啊,其實要救你哥哥,不過就是花點錢把他買回來而已。”
慕云殊像是在說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
但林樂不敢接話,只敢掛著眼淚,繼續(xù)用哀求的眼神望著自己的妻主。
她口中的一點錢,可能是自己一輩子想都不敢想的天文數(shù)字。
“我也可以不用你跟你哥哥交換身份,還幫你將他買回來。”
慕云殊繼續(xù)誘惑他。
林樂依舊不敢問是不是真的,只是看她的眼神里,明顯有了更多的期待。
“但是……”
慕云殊當然不會平白對他這么好,她慢悠悠拿起床上那條鞭子。
林樂以為,她也要鞭打自己,逆來順受地閉起了眼睛。
結果那條鞭子卻塞到了他手里。
他不明所以地睜開眼睛,望向眼前漂亮,卻讓人難以琢磨的妻主。
“來,拿起鞭子,打他……只要你動手,我就出了買你哥哥的這筆錢。
慕云殊抓住他的手,一點點幫他握緊了手里的鞭子,紅唇貼在他發(fā)抖的耳畔輕聲呢喃。
鞭子對著的方向,直指凌夙。
“比起交換身份,這條件,對你來說,應該很簡單吧?”
慕云殊的唇掠過他的耳骨,林樂卻絲毫感覺不到其中的狎昵。
一張小臉血色褪盡,變得煞白,悄悄偏頭往邊上看了一眼,更嚇得差點癱坐在地上。
十一殿下就算跪著被妻主鞭打,但他鳳眼中透出的戲謔目光,也和妻主一樣,都屬于上位者的睥睨。
“要不,您,您還是,賣我吧。”
林樂更想哭了。
在救哥哥,和打皇子之間,他根本做不了選擇。
“這事,有這么難嗎?”
慕云殊從床上滑下,貼在林樂身后,把他另一只手的手腕也抓住,帶著他站了起來。
她整個身體都貼合著林樂的脊背,下頜搭上他的肩膀,這姿勢落在凌夙眼里,簡直曖昧到極致。
他琉璃色的眼眸,頓時鍍上一層寒霜,冷得如同淬了寒冰。
林樂看都不敢再看這位皇子,眼睛死死閉著。
但他拿鞭子的手,卻在慕云殊的擺布下,輕輕晃動。
“你的哥哥,對你來說,是什么?”
慕云殊的呼吸吹在林樂的頸窩,聲音柔美的如同海妖的蠱惑。
“很,很重要,的人。”
“重要到可以為他犧牲自己,對嗎?”
“對。”
慕云殊每問一句,林樂乖乖答一句。
“那你希望,他被救之后,馬上就知道是弟弟用自己換了他,然后也像你現(xiàn)在這樣來求我嗎?”
慕云殊幫林樂設想了一下,哥哥知道為什么被救后的場景。
林樂的身體又不受控制地在晃動。
“求您,求您不要告訴他。”
“他早晚會知道真相,你來求我的時候,沒想過嗎?”
“可……可非要……可不可以,換個別的?”
“這難道不是最簡單的嗎?為了你哥哥,你一定可以做到的。”
慕云殊抓著他的手,帶他嘗試著揮了幾次鞭子,才漸漸將手松開。
“來,就這樣,很簡單,對不對?你只要做這么簡單的事情,就能救你哥哥,這你都不愿意嗎?”
慕云殊一邊說,一邊挑釁地看著凌夙。
凌夙迎著她的目光冷笑連連。
這報復,真拙劣!
她就不怕,他哪天直接撕了她的這個小寵物?
“來吧,做你真正想做的事情……”
那聲音在林樂耳邊蠱惑著,如惡魔敲擊出的鼓點,一下下砸在他心上,像是要撕開他拼命壓抑的瘋狂。
“對不起,對不起……”
可他的喉嚨卻被負罪感絞緊,每一聲道歉都支離破碎。
在鞭子揮出去的剎那,他也陷入絕望的深淵。
“啪——!”
鞭梢撕開空氣的爆響如同驚雷炸裂,整個房間驟然死寂。
“主子,您要的東西。”
一個半扎狼尾,梳著鯔魚頭的灰發(fā)男子不知何時進來的,他一手牢牢抓住鞭子,一手穩(wěn)穩(wěn)端著托盤,恭聲開口。
隨即又抬頭擔憂地看了慕云殊一眼:“在中央帝都,您……還是,不要太過了。
凌夙并沒有因為他擋下鞭子,有什么感激,反而譏笑一聲。
“樓樾,少在這里假惺惺地做好人,沒有你這個暗衛(wèi)的允許,誰能闖進她的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