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說要你,你就會(huì)把自己給我嗎?
樓樾翡翠般的眼眸暗沉如墨,他猛地將眼前挑釁的雌性拽入懷中,按在自己胸前,貪婪地汲取著她的氣息。
這芬芳蝕骨銷魂。
手上暴起的青筋昭示著壓抑的欲念,只需低頭,便能咬住那截有誘人的雪白頸項(xiàng)(xiàng)。
“主子,您確定現(xiàn)(xiàn)在需要的,是我的安慰?”
他的聲音厚重得如同剛剛調(diào)(diào)試完的大提琴,手卻在輕柔地?fù)崦皆剖餿犴樀陌l(fā)(fā)絲。
“我說要,你就會(huì)給嗎?”
慕云殊聞著樓樾身上被自己激出來的松林草木香,卻是越發(fā)(fā)冷靜下來。
“暗衛(wèi)(wèi)永遠(yuǎn)(yuǎn)都會(huì)是主子的人,這點(diǎn)(diǎn)是不會(huì)變的?!?p> 樓樾在說忠誠(chéng),可慕云殊一下子就聽出了他的拒絕。
是主子的人。
和愛主子的人。
細(xì)(xì)微的一點(diǎn)(diǎn)差別,意思已經(jīng)(jīng)天差地別。
她從樓樾懷里抬頭,醉人的曇花香氣也淡了下去,烏黑眼眸逐漸恢復(fù)(fù)成一貫的清冷。
“我沒事了?!陛p描淡寫的幾個(gè)字,為這場(chǎng)短暫的情緒風(fēng)(fēng)暴畫上休止符。
唯有看向樓樾時(shí)(shí),眼底的那抹幽怨,泄露了最深處的悸動(dòng)。
“樓樾,這是你第二次拒絕我了。”
樓樾沉默不語(yǔ),單膝跪上床沿,開始為她打理發(fā)(fā)絲。
她光澤柔順如黑色錦緞般的發(fā)(fā)絲在手中穿過,手指的動(dòng)作已經(jīng)(jīng)熟稔到成了肌肉的記憶。
那個(gè)最想守著她,愛護(hù)(hù)她,嫁給她的家伙已經(jīng)(jīng)不在了。
每次和主子單獨(dú)(dú)相處的時(shí)(shí)候,他真的不知道應(yīng)(yīng)該以什么樣的姿態(tài)(tài)面對(duì)她,但凡和她親近一點(diǎn)(diǎn),那翻涌上來的沉重負(fù)(fù)罪感,就會(huì)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慕云殊卻已經(jīng)(jīng)像什么都沒發(fā)(fā)生過似的,手指輕輕滑動(dòng),開始撥弄光腦。
在光腦屏幕無機(jī)(jī)質(zhì)(zhì)的光線下,美麗的雌性幽幽說。
“剩下六個(gè)獸夫,除了雄獅雇傭團(tuán)(tuán)團(tuán)(tuán)長(zhǎng),還有五個(gè)根本沒有和我正式會(huì)面,我應(yīng)(yīng)該從哪一個(gè)開始著手處理?”
與凌夙過完暴風(fēng)(fēng)驟雨的一夜,女皇就以成婚之名,想方設(shè)(shè)法讓她暫留中央帝都,不許她回自己的執(zhí)(zhí)政區(qū)(qū)。
她只好以婚姻為籌碼,又火速另娶了八位側(cè)(cè)夫。
看似要羞辱凌夙和皇室,可事實(shí)(shí)上,她是想要拉攏那些獸夫和獸夫背后的勢(shì)力。再通過多方博弈,為自己創(chuàng)(chuàng)造順利離開中央帝都的機(jī)(jī)會(huì)。
只是被她強(qiáng)(qiáng)娶的獸夫們不知道這些,正恨她恨得要死。
“主子,就從和您一樣討厭皇室的獸夫入手吧?!?p> 樓樾給的建議,永遠(yuǎn)(yuǎn)是那么的恰到好處。
慕云殊的手指也正好停在一張嘴角嗜著嘲弄,看起來似笑非笑,容貌卻能傾倒眾生的臉上。
火發(fā)(fā)橙眸。
文孝然。
內(nèi)(nèi)閣議員的小兒子。
他雖然有著S級(jí)精神力,但在帝國(guó)沒有什么實(shí)(shí)際的任職,只是因?yàn)殫L得太好看,身后又有身為內(nèi)(nèi)閣議員的雌母,所以被八皇女纏著當(dāng)(dāng)成聯(lián)(lián)姻對(duì)象追求。
而她僅用一句“嫁給我,一年后我們無條件離婚”的承諾,便讓他火速通過了結(jié)(jié)婚申請(qǐng)。
慕云殊覺得,是時(shí)(shí)候把這個(gè)獸夫先接到自己身邊來了。
“就先去接他吧,內(nèi)(nèi)閣議員家的小廢物。”慕云殊點(diǎn)(diǎn)著自己的光腦,問樓樾,“我是先聯(lián)(lián)系他一下,還是直接過去?”
“聽說,文議員對(duì)他擅自答應(yīng)(yīng)了您的結(jié)(jié)婚申請(qǐng)很不滿意,正把他關(guān)(guān)在家里修理,逼他想辦法和您離婚?!?p> 慕云殊發(fā)(fā)現(xiàn)(xiàn)樓樾用了修理這個(gè)詞,就很值得玩味。
“他雌母打他了?”
“嗯。”樓樾對(duì)著她點(diǎn)(diǎn)了點(diǎn)(diǎn)頭。
慕云殊擰眉。
雖說雌性的地位遠(yuǎn)(yuǎn)高于雄性,雄性在家被打這種情況并不稀奇。
但已經(jīng)(jīng)嫁人的雄性,還被他的雌母打,這就太不把她這個(gè)妻主放在眼里了。
“走,直接去!”
慕云殊生氣地站起來,剛剛編好的發(fā)(fā)辮從樓樾手中滑落,讓樓樾瞬間有點(diǎn)(diǎn)空落落的。
她徑直走進(jìn)(jìn)了衣帽間。
這次回中央帝都,她沒有帶多少衣物,但這里放的的每一件都是精品。
慕云殊取了一件流線型銀白色禮服,展示她姣好身形的同時(shí)(shí),裙擺更如花朵般層層綻放。
再配上星云水晶項(xiàng)(xiàng)鏈和同款邊夾,穿上一雙金色鑲鉆高跟鞋,華麗貴氣不輸皇族公主。
和樓樾一起下樓時(shí)(shí),恰巧遇到凌夙帶著林樂也要前往黑市。
凌夙穿了件高領(lǐng)(lǐng)青色外套,暗色金屬絲纏繞的鎖扣,將他領(lǐng)(lǐng)口袖口的每一寸肌膚都嚴(yán)(yán)密包裹。
那是為了遮掩未愈的傷痕。
慕云殊心頭掠過一絲不忍:“十一殿下,我還是先找個(gè)治愈師,給你治療一下,你再去吧?!?p> 凌夙冷笑:“現(xiàn)(xiàn)在惺惺作態(tài)(tài),是怕落個(gè)虐待皇子的惡名?”
慕云殊啞然。
她分明是……生了些許愧疚。
“你真的不需要?”
慕云殊又問了一遍,如果他說話還是這么難聽,她一定不再管他。
“我的傷豈是隨便什么雌性能治的?”凌夙倨傲揚(yáng)(yáng)頜,偏又看向她道,“除非,你來?!?p> 凌夙這是把給他做治療,當(dāng)(dāng)成什么恩典施舍給自己?jiǎn)幔?p> 慕云殊冷著臉當(dāng)(dāng)場(chǎng)回絕:“來不了,我沒有治愈力?!?p> 凌夙滿眼諷刺地看著她:“不想給我做治療就直說,A級(jí)雌性會(huì)沒有治愈力?”
更何況,她身上明明就有淺淺的精神力在波動(dòng)。
獨(dú)(dú)屬于她的曇花香氣,也在若有似無的撩撥著他的心神。
如果動(dòng)用精神力不是為了治療的話……
慕云殊懶得和他解釋自己的治愈力是怎么回事。
轉(zhuǎn)(zhuǎn)頭就吩咐樓樾:“我們走?!?p> 可她的腳還沒有邁出去,手腕已經(jīng)(jīng)被凌夙猛地扣住。
他一把將慕云殊拽進(jìn)(jìn)懷里,手自然而然地?fù)ё×舜菩勻彳浀睦w腰。
擁雌性入懷,凌夙不僅感覺她的身子,和自己的臂彎特別契合,那股幽曇花香也更加清晰地?fù)涿娑鴣懟?p> 凌夙的眸子微微瞇起,里面閃動(dòng)著危險(xiǎn)(xiǎn)的光芒,薄唇貼近慕云殊的耳畔。
性感的聲音透過她的耳骨傳來:“妻主沒有治愈力的話,為什么會(huì)留下動(dòng)用過精神力的余韻?”
他冷銳的眸光掃過一旁面無表情的樓樾,聲音越發(fā)(fā)暗沉:“妻主,你剛才干了什么?”

哥舒明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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