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用想了,我討好你
雌性肆意碰觸他的臉,指尖灼熱的溫度似乎正在穿透他的皮膚。
她的動作明明溫柔而繾綣,卻讓文孝然感覺萬分屈辱。
偏偏腦海中浮現(xiàn)的還是帝國法典中的那句話。
“獸夫不可以拒絕妻主親密接觸!”
文孝然死死咬著自己的唇,從牙縫里擠出來一句話。
“所以,雌性都這么喜歡肆意折辱雄性為樂?”
慕云殊手上有了一絲停頓,隨即突然扣住他試圖偏頭的動作,黑色的眼眸中瞬間閃過危險的光芒。
“這是折辱嗎?我冒這么大的風(fēng)險和損失,寧愿得罪八皇女都要帶你走,收取一點回報,難道不應(yīng)該?”
慕云殊捏緊文孝然的下頜骨,讓他不得不看向自己。
“這張臉倒是比和我登記結(jié)婚的照片更漂亮。“慕云殊另一只手的指甲輕輕擦過他緋紅的眼尾,“所以,你就不打算好好利用一下你的臉,討好討好我嗎?”
“討好”這個詞刺得文孝然橙色的瞳孔驟縮,但他還是顫著唇問她,“你想讓我怎么討好?”
眼前的雌性,雖然沒有八皇女那么強(qiáng)的攻擊性和目的性,但是文孝然一點也不覺得他她是什么好相處的人,她在戲耍自己的時候,帶給他的壓迫感甚至比他的雌母還要強(qiáng)烈。
慕云殊一邊欣賞著他的隱忍,一邊放平了身下的座椅。
椅背緩緩下移的同時,文孝然已經(jīng)被她擠進(jìn)了飛行器的一角。
這讓慕云殊有更大的空間,居高臨下的欣賞獵物的窘迫。
“讓我想一下……”她仿佛真在進(jìn)行思考。
文孝然同樣在思考這件事情,只是在她狎昵的聲音下,腦袋里浮現(xiàn)的都是剛才翻過的帝國法典,關(guān)于獸夫應(yīng)盡的義務(wù)。
“包括但不限于無條件滿足妻主的要求!”
他當(dāng)然見過,自己雌母的獸夫們是怎么討好她的。
如果這就是她想要的……
“不用想了,我討好你。”
文孝然像是下足了決心,直接用手臂環(huán)上了慕云殊修長的脖頸,然后湊近她,在她臉頰貼近嘴角的地方,給了她一個吻……
被雄性火熱的唇壓在自己的唇角上,瞬間被他火一樣熱烈的氣息包裹,慕云殊被他燙得想逃。
這就是這個家伙理解的討好?
她甚至不敢弄出太大的動靜,去責(zé)怪這個家伙,以免引起樓樾的注意。
可她卻沒有看到后視鏡里,樓樾那雙翡翠的眼睛早已變得晦暗,放佛巨大的漩渦,企圖吞噬這一切。
慕云殊用力一推的時候,樓樾配合她的動作提升了飛行器角度,讓她把這個大膽的家伙按進(jìn)飛行器角落的陰影里。
而文孝然居然還擦了一下自己的嘴角,瞪著那雙漂亮的橙色眸子,無辜地問她。
“不滿意?”
慕云殊簡直想殺了這個小子。
誰允許他,對自己動手動腳的!
是她大意了,她以為這小子不敢對她做什么,才這么肆意地逗弄他。
見慕云殊遲遲都再沒有動靜,文孝然一邊忍受著唇上那一抹讓他悸動的花香味,一邊狠狠地把頭轉(zhuǎn)向了一邊,放棄了掙扎。
“要是還不夠的話,你隨便吧。”
“你這邀請的姿勢,是想告訴我,可以對你為所欲為嗎?”
慕云殊把尾音卷得很高,帶著幾分誘惑。
她很滿意文孝然現(xiàn)在的樣子,這才是他們應(yīng)有的相處方式。
文孝然沒有再說什么,但他用力咬著下唇的樣子,還有他一直在抖動的睫毛,都泄漏了他內(nèi)心里,其實沒有他表現(xiàn)出來的堅強(qiáng)。
慕云殊沒有再逗他,而是把他的手臂抓了過去。
緊接著,文孝然的袖子被擼起,胳膊上泛起一片涼意。
轉(zhuǎn)過頭來,就看到眼前的雌性正盯著他胳膊上,成片的青紫和不斷閃爍紅藍(lán)綠三色光點的精神力拘束器。
這是皇家的特供款,定制的皇家標(biāo)識,正泛著冰冷厚重的金屬光澤。
文孝然沒有錯過她眼底的那抹詫異,笑得有些悲涼。
“如果你提前知道,我被戴上了這玩意,是不是根本不會給我發(fā)結(jié)婚申請?”
“呵,那你可太小看我了,這多大點事,小可憐。”
慕云殊像在安慰小動物一般,抬手揉了一把文孝然火紅的頭發(fā),順手還又捏了一下他一直都沒有收回去的厚實毛耳朵。
滿意地看著他的臉上,染上云霞的顏色。
也算是為他剛才的那個吻,給自己扳回了一程。
“別叫我小可憐!”
文孝然惱火地想將慕云殊的手給拍開,卻被她更快地躲開了。
“摸你兩下都不讓,剛剛查過的獸夫義務(wù),這么快就忘了?”
慕云殊又一次給他提起了獸夫義務(wù)。
文孝然:……
眼前這個漂亮囂張的雌性,雖然帶他離開了他最想離開的牢籠,但看起來也沒有比嫁給皇女好上多少……
惡劣的要死!
好在只有一年的時間。
文孝然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但他還是多了一句嘴。
“你對,你的其他獸夫……都是這樣的嗎?”
慕云殊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扭頭看向了正在駕駛飛行器的樓樾。
她也很好奇,她這個所謂的其他獸夫,一路都在聽她調(diào)戲別人,心里在想什么呢。
她伸手就把樓樾沒有扎起來一綹灰發(fā),曖昧卷在了自己的手上。
“獸夫,你有沒有興趣和他講講,我是怎么對你的呢?”
“主子……”
樓樾不知道這把火為什么會燒到他身上,只能無奈地叫了她一聲,就差沒有把那句“別鬧”也說出來了。
“呵,看來我的這個獸夫有點不好意思,不過我想對哪個獸夫怎么樣,也是要看我的心情,對吧?”
慕云殊也沒指望樓越能多配合地回應(yīng)她,所以就松開了他的頭發(fā)。
但文孝然是實打?qū)嵉貙擂紋饋懟?p> 聽聞她一次娶了好多個獸夫,但是他真的沒有想到,開飛行器的就是她的獸夫之一。
“對不起,我不知道……”
如果知道的話,打死他也不會多嘴問這么一句話的!
樓樾沒搭理他的道歉,繼續(xù)平穩(wěn)地駕駛飛行器。
“好了,我們現(xiàn)在著手處理這個東西吧?往里面灌注精神力的是你雌母還是八皇女?”
慕云殊把文孝然的心思拉回了現(xiàn)在應(yīng)該做的事情上。
“我雌母。”
聽到不是八皇女,慕云殊覺得這已經(jīng)是個不錯的答案了。
如果文櫻在文孝然沒有和八皇女建立婚姻關(guān)系的情況下,就允許八皇女給他套這種玩意,還真有點麻煩。
不過就算這樣,文櫻也是為了家族的發(fā)展,把雄子利用到了極致。
文孝然的兩個哥哥都嫁給了不同的皇女,文孝然再嫁給八皇女,無論是誰最后坐上女皇的位子,文家都會是贏家。
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盤。
也難怪會因為自己的介入,氣成這樣。
慕云殊屈起手指彈了彈他手臂上的拘束器。
“我要把這東西強(qiáng)拆了,失敗的話,你可能少一條胳膊,怕嗎?”
皇家專用的精神力拘束器,最要命的一點,就是必須由灌注精神力的人打開,強(qiáng)行拆解的威力,堪比拆除炸彈。
“慕云殊,那可能就不是少一條胳膊的問題了。”
文孝然主動拉起了自己的另一只袖子,表情透著些許無奈。

哥舒明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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