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繼續(xù)(xù)調(diào)(diào)戲自己的暗衛(wèi)(wèi)
聽慕云殊這么說(shuō),樓樾的心中也是一凜。
雖然他不知道當(dāng)(dāng)年主子在中央帝都到底究竟經(jīng)(jīng)歷了什么,但是偶爾撞見她深夜里獨(dú)(dú)自蜷縮在床角的畫面,都像鋒利的碎片,刺痛著他的記憶。
只是,如果凌夙真的認(rèn)(rèn)出她,這位殿下很多不能讓人理解的行為,現(xiàn)(xiàn)在反而解釋得通了。
“如果他真的記得您……”樓樾的聲音低沉,喉結(jié)(jié)微微滾動(dòng),像是在壓抑著什么,“您打算怎么辦呢?”
慕云殊的手點(diǎn)(diǎn)開了自己手腕上的光腦,里面是她現(xiàn)(xiàn)在全新的身份。
“我沒(méi)承認(rèn)(rèn),他也沒(méi)有追問(wèn)。”
慕云殊聲音很輕。
容貌可以改變,名字可以更換,甚至連身份信息都可以被重寫。
但這樣都能被認(rèn)(rèn)出來(lái),還與他發(fā)(fā)生了那些事情,大概就是命運(yùn)(yùn)最殘酷的玩笑。
樓樾卻比慕云殊更清楚,那個(gè)(gè)有著SSS級(jí)精神力,可以在戰(zhàn)(zhàn)場(chǎng)上以一己之力改變戰(zhàn)(zhàn)局的雄性。
不追問(wèn)一般只意味著一件事情,就是他已經(jīng)(jīng)確認(rèn)(rèn)了獵物的身份。
而眼前的主子,怕就是那個(gè)(gè)獵物。
正當(dāng)(dāng)樓樾不知道再說(shuō)什么的時(shí)(shí)候,慕云殊卻忽然輕笑一聲,打破了房間內(nèi)(nèi)幾乎凝滯的氣氛。
“想想看,其實(shí)(shí)被認(rèn)(rèn)出來(lái)了也沒(méi)什么。”她松開捏著的被角,故作輕松地說(shuō),“堂堂SSS精神力的十一殿下,竟然愿意屈尊來(lái)做我的正夫,我也不虧。”
“主子……“聽她這么說(shuō),樓樾的聲音里卻帶著難以掩飾的擔(dān)(dān)憂。
他太熟悉她這種看似無(wú)所謂的姿態(tài)(tài),就像之前她非要拆掉文孝然身上的拘束器,把手傷成這樣,也覺得沒(méi)什么一樣。
慕云殊知道樓樾還想說(shuō)什么。
不能用受傷的手拍他,慕云殊就拿自己的膝蓋去撞了一下樓樾的腿。
“別擔(dān)(dān)心,既然他認(rèn)(rèn)出來(lái)了,我就改變一下策略。”慕云殊站起來(lái),赤腳踩在地上,眼底鋪滿一片寒霜,“反正我們現(xiàn)(xiàn)在的婚姻也不過(guò)是互相利用,就看最后誰(shuí)能贏了。”
樓樾卻覺得,如果十一殿下所做的一切,都是基于認(rèn)(rèn)出主子這個(gè)(gè)前提,恐怕遠(yuǎn)(yuǎn)非“利用”二字能解釋。
但他若現(xiàn)(xiàn)在告訴主子,十一殿下可能對(duì)她有感情,估計(jì)(jì)主子也不會(huì)信。
感覺道樓樾依舊心事重重,慕云殊突然旋身坐回床沿。
她把纏滿繃帶的手放在他的大腿上,感受著樓樾的腿部肌肉瞬間繃緊,故意調(diào)(diào)笑道。
“說(shuō)起來(lái),我的暗衛(wèi)(wèi)也不是非要等我開口求他,他才會(huì)安慰我嗎,所以,剛才誰(shuí)允許你主動(dòng)抱我了?”
她秋后算賬,樓樾也是應(yīng)(yīng)對(duì)自如。
“主子教訓(xùn)(xùn)的是,下次我要這么做的時(shí)(shí)候,一定先問(wèn)問(wèn)您的意思。”
“樓樾!”
慕云殊簡(jiǎn)直要被他給氣死。
明明在她受傷,或者情緒不好的時(shí)(shí)候,這個(gè)(gè)家伙是關(guān)(guān)心她的,偏偏一觸及感情的事情,他就是這么個(gè)(gè)態(tài)(tài)度。
“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gè)(gè)意思!”
慕云殊的兩顆小尖牙緊緊咬在下唇上,瞇著眼睛盯著他。
樓樾卻把她的手從自己的腿上移開。
“十一殿下剛才把您要見林樂(lè)的事情交給我了,我現(xiàn)(xiàn)在就去給您把他叫來(lái)。”
樓樾拒絕的意味這么明顯,連借口都這么拙劣。
她突然覺得,再糾纏下去,反倒顯得自己太廉價(jià)(jià),干脆揮了揮手。
“你去叫吧。”
離開了慕云殊的房間,在房門合上的一刻,樓樾也是長(zhǎng)長(zhǎng)地舒了口氣。
主子的意圖,已經(jīng)(jīng)表現(xiàn)(xiàn)得越來(lái)越明顯了。
他的腿上,慕云殊放過(guò)的位置,哪怕隔著繃帶和衣料,他仍然能感覺到那只手的灼熱。
用力地閉了一下眼,再睜開的時(shí)(shí)候,樓樾卻從二樓的窗子里瞥見了一個(gè)(gè)正走向停機(jī)(jī)坪的熟悉身影。
十一殿下要出去?
他風(fēng)(fēng)衣衣擺下露出的藏青色褲裝,是皇宮近衛(wèi)(wèi)長(zhǎng)的制服吧?
所以,他是要去皇宮?
樓樾給慕云殊去了條消息。
十一殿下的行蹤,無(wú)論如何都應(yīng)(yīng)該讓主子知曉。
「隨他去吧,腿長(zhǎng)在他身上,我能有什么辦法。」
慕云殊深知,凌夙要回皇宮,合情合理的理由可以有一堆,她是真攔不住他。
————
中央帝都·天空城·皇家庭院
凌夙從飛行器上跳下來(lái)的時(shí)(shí)候,侍者已經(jīng)(jīng)等在他身邊,接過(guò)他隨手脫下的手套。
“十一殿下,幾位皇女都在花園等您。”
“知道了。”
凌夙邁著長(zhǎng)腿走向花園,各種奇珍異草在道路兩旁爭(zhēng)相競(jìng)放。
幾位皇女衣著華麗,漂亮的首飾彰顯著她們的身份。
圍著精工切割的水晶桌,正在悠閑地享用下午茶。
“十一皇弟真是好慢啊。”身為皇次女的五皇女凌秀秀扇著手中的蠶絲鑲鉆搖扇,掩面輕笑。
“五皇姐說(shuō)得是,凌夙不止動(dòng)作慢,還連一個(gè)(gè)雌性都管不住,也是沒(méi)用!”
八皇女凌楚楚剛在慕云殊手里吃了這么一個(gè)(gè)大虧,對(duì)自己這個(gè)(gè)皇弟的怨念更大。
“八皇妹這么生氣啊,那估計(jì)(jì)他也該到了,一會(huì)你自己?jiǎn)枂?wèn)他怎么管得唄。你說(shuō)是吧,四姐姐?”
凌秀秀口中的四姐姐,正是皇長(zhǎng)女凌星月。
一直以來(lái),凌星月都是被當(dāng)(dāng)作下任的女皇繼承人,凌秀秀也是習(xí)(xí)慣性地問(wèn)她意見。
“等著吧。”正在飲茶的凌星月,一點(diǎn)(diǎn)不顯急躁,“倒是你,也不至于因?yàn)闆](méi)娶到一個(gè)(gè)雄性,就氣急敗壞地希望皇母給你做主吧?”
凌星月一直知道凌楚楚想娶文家的小兒子是存了什么心思。
甚至覺得慕云殊倒也算是干了一件好事。
說(shuō)得好聽點(diǎn)(diǎn)她們是姐妹,說(shuō)的不好聽點(diǎn)(diǎn),她們以后都是敵人。
“哼。”凌楚楚冷哼,同樣清楚自己姐姐們的心思。
凌夙過(guò)來(lái)的時(shí)(shí)候,對(duì)著他這三個(gè)(gè)皇姐點(diǎn)(diǎn)頭示意了一下,就直接拉了一把椅子坐下。
室外花園里的椅子,為了應(yīng)(yīng)對(duì)天氣的變化,到底不像屋子里的椅子那么舒適,背上有一處傷口被硌到,讓凌夙抿了一下唇角。
想想慕云殊能下這么狠的手,可見她到底是有多生氣。
“這么急著叫我來(lái)做什么?”
“弟弟現(xiàn)(xiàn)在嫁人了,我們這些姐姐都不能叫你了嗎?”四皇女瞇眼笑道,語(yǔ)氣里還帶著幾分對(duì)他的調(diào)(diào)侃。
“皇姐們以皇母的名義急著叫我來(lái),可不是為了打趣我的吧?”
“呵。”見他這么沒(méi)意思,凌星月笑道,“凌夙,皇母只是關(guān)(guān)心,你已經(jīng)(jīng)嫁過(guò)去幾天了,有沒(méi)有搞清楚,慕云殊到底是靠什么讓那些海族對(duì)她唯命是從的?”

哥舒明雅
親愛的寶子們,求追讀~ 小劇場(chǎng): 樓樾(焦慮):主子,您是真感覺不出來(lái)嗎? 慕云殊(疑惑):感覺出來(lái)什么? 樓樾(放棄):您還是自己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