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作死
到達(dá)(dá)酒店后,席斯明開了兩間房,將房卡遞給她之后,她忽然間想起一個(gè)問題,她沒有換洗的衣服。
席斯明半點(diǎn)沒在意,“擔(dān)(dān)心什么,你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我派人給你送過去?!?p> 翌日。
在平日里的飯點(diǎn),祁霧還沒下樓,段琦將傭人喚來,“大小姐呢?還沒起床?”
傭人去祁霧的房間找了一圈,卻驚訝的發(fā)(fā)現(xiàn)(xiàn),祁霧昨天晚上壓根就沒回來,連忙下樓給段琦匯報(bào)情況,
“夫人,昨天晚上大小姐沒有回來?!?p> 段琦一陣擰眉,“沒回來?能去哪?”
恰好這個(gè)時(shí)候周遲硯從樓上下樓,段琦看過去,問,“昨天晚上霧兒沒回來,你知道怎么回事嗎?”
男人腳下的步子頓了一下,從容開口,“昨天席斯明帶著她出去玩了,興許是忘了時(shí)間,一會(huì)兒我打電話問問。”
“席斯明?”
男人冷冷淡淡的“嗯”了一聲,似乎并不怎么愿意提到這一茬。
段琦忽然間想起昨日里在家里一起吃晚餐的時(shí)候,席斯明給祁霧剝蝦還殷勤的喂著吃的情形,猶豫了一下,問道,“席斯明會(huì)不會(huì)喜歡霧兒?”
周遲硯看了一眼段琦,語氣有點(diǎn)差勁,“祁霧不符合席斯明的審美標(biāo)(biāo)準(zhǔn)(zhǔn)?!?p> 段琦倒是不這么想,“就算真不符合審美標(biāo)(biāo)準(zhǔn)(zhǔn),但以后孤男寡女的也不允許一起在外面過夜,你好歹也是霧兒的哥哥,也管著點(diǎn),別真的回頭出事了……”
她倒也不是不喜歡席斯明,單純就是覺得席斯明情史太豐富了一點(diǎn),他要是愿意自然能把女孩子哄得開開心心的,說不定什么時(shí)候淪陷都不知道。
她怕祁霧不是席斯明的對手。
方彧遲不僅和祁霧年齡相仿,這情感生活也是白紙,她還是覺得方彧遲更加適合祁霧一點(diǎn)。
周遲硯沒說話,只是深深沉沉的眉眼,還是能夠看得出來,男人此刻很不高興。
酒店里。
席斯明的房間門被人扣響,他將門打開,是酒店的負(fù)(fù)責(zé)(zé)人來送衣服的。
負(fù)(fù)責(zé)(zé)人將衣服遞給席斯明,挺恭敬的開口,“席少爺,您吩咐的衣服我們都拿了過來,就是那位小姐睡的太熟了一點(diǎn),我們敲門她沒開?!?p> 席斯明抬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那你把備用門禁卡給我,一會(huì)兒我把衣服給送過去。”
酒店負(fù)(fù)責(zé)(zé)人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yīng)(yīng)了。
席斯明洗漱完拿上祁霧的衣服去敲了敲門。
屋內(nèi)(nèi)依舊是一片寂靜,沒人應(yīng)(yīng),他估摸著人還在睡覺。
他有點(diǎn)無奈的搖了搖頭。
在高爾夫球館的時(shí)候她就開始犯困,昨天回到房間就直接休息了,現(xiàn)(xiàn)在睡的這么長時(shí)間居然還沒醒。
他用備用門禁卡將房間門打開,走進(jìn)屋內(nèi)(nèi)。
一室寂靜,只有床前開著一盞橘色的床頭燈。
祁霧躺在床上,枕在枕頭上,像是枕在自己的發(fā)(fā)絲上,暖黃色的燈光照在她的臉上,肌膚白皙而又細(xì)(xì)膩,長長的睫毛在她的臉上像是投了一層剪影。
冷不丁的他突然間冒出一個(gè)念頭。
睡美人大概也不過如此吧。
他將衣服放下。
也不知道生出什么沖動(dòng),拍下她的睡顏,還給作死的發(fā)(fā)了一條朋友圈
——祁霧妹妹的睡顏真可愛。
他發(fā)(fā)這個(gè)倒沒什么意思,單純就是欣賞,單純就是覺得這么可愛的妹子,跟在他和周遲硯身后的小尾巴居然也長這么大了。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是這么想的。
出了酒店門,席斯明就接到了周遲硯的電話。
倒是聽不出什么情緒,只是像是很尋常的問了句,“你在哪?”
席斯明疑惑,一大早也不知道周遲硯找自己什么事情,不過還是回了句,“剛從酒店出來,找我有事?”
“你來我辦公室一趟。”
“現(xiàn)(xiàn)在?”
“對!就是現(xiàn)(xiàn)在!”
掛斷電話后,席司明莫名心里產(chǎn)(chǎn)生了一股不安,但這不安又不知究竟從何處而來。
最終他沒想那么多,甩了甩腦袋,把這股不安暫時(shí)壓了下去。
這會(huì)兒其實(shí)還沒到上班的時(shí)間,以至于整棟大樓還沒多少人。
席斯明也不是第一次來這棟大樓,也算是熟門熟路的,從大門口進(jìn)去后徑直就朝著電梯走去,按下了三十八層的按鈕。
到三十八層后,找到總裁辦公室,推門進(jìn)去。
整個(gè)辦公室都是一股黑白灰的設(shè)(shè)計(jì),男人沒坐在位置上,而是站在辦公桌前,也不知道究竟在看什么。
只是就這么站著,無端的就讓人感覺到一股……孤獨(dú)……
盯了半晌后,席司明開口了,“遲硯哥,找我什么事情啊,電話里不能說,非要我走一趟?”
話音落下,周遲硯總算是轉(zhuǎn)(zhuǎn)過了身。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周遲硯一腳踹進(jìn)了沙發(fā)(fā)里,這個(gè)沙發(fā)(fā)很是柔軟,就算再怎么柔軟,被這么踹一腳,那也不好受。
席斯明忍著胃里不斷翻滾想要嘔吐的感覺,頗為不滿的開口,“遲硯,你干什么?”
一大早就一副想發(fā)(fā)瘋想找他算賬的樣子。
只是話音剛落,就看見周遲硯一步一步的朝著他走過來,臉色更是陰沉到極致,
“昨天……你和她睡一張床上的?”
過于突然了。
這個(gè)她……席斯明一時(shí)半會(huì)還沒反應(yīng)(yīng)過來究竟是誰……
更重要的是,在男人一貫冰冷的表情里斂著看著就可怖的暴風(fēng)(fēng)雨,讓他的大腦都有著一瞬間的宕機(jī)。
他下意識(shí)的哆嗦了一句,“什,什么?”
周遲硯緩緩彎下腰,拽住了席斯明的衣領(lǐng)(lǐng),又給重復(fù)(fù)了一遍,“昨天……你和她是睡一張床上的?”
席斯明抬眸看著幾乎近在咫尺的周遲硯,男人衣服上半點(diǎn)褶皺都沒有,看上去依舊是那么的俊逸斯文,依舊是那么的風(fēng)(fēng)度翩翩,依舊是吐詞是那么的冷靜,偏偏從每個(gè)毛孔里張揚(yáng)出一抹血腥感,叫人膽戰(zhàn)(zhàn)心驚,甚至畏懼的不敢有絲毫的動(dòng)作……
這樣的眼神,這樣的眼神……
他突然間有一種似曾相識(shí)之感……
突然間一個(gè)激靈,像是福臨心至一樣,知道了周遲硯口中的“她”究竟是誰,也知道了周遲硯為什么而生氣。
那個(gè)她是祁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