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省心的
聞言,葉蟬也無奈深松口氣。
“春草,你相信我嗎?”
“奴婢,相信您!”春草淚眼朦朧。
葉蟬道:“既然相信,就不要過問,看著好了。”
她也在賭著,賭著謝至冥對自己的良心。
不迎難戰,又會怎樣?
她總該要嘗試一下去突破未知的領域。
何況,謝至冥身后,還有更大挑戰的江凜川,楚玄胤呢!
“好,奴婢不問?!贝翰菽艘幌卵劢怯鄿I,起身為葉蟬布菜。
她心中激動又擔憂,只希望葉蟬能走得更遠。
……
葉蟬用完早膳,回到臨生院躺搖椅,姿勢別說有多舒適,但她閉眼一會,身邊響起腳步聲。
她睜眼以為是春草,卻見是秋菊!
“怎么是你?”葉蟬感到狐疑。
“嘿嘿,春草在屋里收拾,讓奴婢來給姑娘倒茶。”
秋菊剛要倒,葉蟬抬手冷道:“別,幾日不見你來伺候,國師府養的閑人可不少,隨便你干什么,別來我面前晃就行?!?p> 聞言,秋菊一陣委屈:“方姑娘,您別這么說,之前奴婢也是不知,以為您活不久,現在才發現,方姑娘你比前面的姑娘有能耐多了,奴婢回心轉意,定會伺候好您的,不行嗎?”
她一番肺腑之言,本以為能打動葉蟬。
誰知,葉蟬嗤笑一聲:“晚了,你走吧!給我倒,我也不會喝你的?!?p> 見此,秋菊氣急敗壞撂下茶壺道:
“豈有此理!你不過一個鄉野丫頭,怎這般給臉不要臉?還給我擺起主人架子,你配嗎!”
“就憑你這副盛氣凌人的架勢,哪個主子敢要你伺候?滾遠點!”葉蟬沒好氣道,眼神冷瞥她一眼,繼續搖椅晃了晃。
“你!哼!”秋菊冷哼,端起茶壺走了。
她倒要看看,這賤丫頭還能活多久!
看她離開,葉蟬無語咂舌,若自己真是民間小姑娘,哪里斗得過這樣陽奉陰違的?
須臾,春草才回。
葉蟬道:“你讓秋菊遞來的茶水我沒喝,你繼續準備一壺吧?!?p> “奴婢沒讓啊!”春草詫異。
葉蟬挑眉:“那你干啥去了?”
春草福身道:“姑娘,前院劉管事快急瘋了,剛才差奴婢去了解您爹爹的情況,讓奴婢轉告您一定過去瞧瞧。”
“什么情況???”葉蟬漫不經心道。
春草湊近她耳邊。
葉蟬眉頭皺起:“真是個不省心的……”
……
國師府前院。
方田不停地將手里的活砸爛!
“我要見方嬋,她是我親閨女!快把我調配好住處,好崗位……不,不干活的崗位!快去!”方田怒不可遏。
聽聞了徐娘被調配去四人間,屋里都是德高望重的嬤嬤,宅心仁厚。
方田別提有多氣憤了!
尤其是更聽到親閨女昨夜在大國師的生花院留宿,一早只給徐娘安排,卻不給他安排,方田怎受得了?
劉管事帶著十幾個下人,都無一人敢上前阻攔。
畢竟一早阿蠻大人吩咐下來的,僅有徐娘的安排而已,難道真是錯漏了?
劉管事忍耐道:“方田,你冷靜點,待春草尋來方姑娘,會為你做主的,但你這樣砸爛國師府的東西,你可知后果?”
“后果?劉管事,你就是一個奴才!我閨女都與大國師同宿了,日后不定飛上枝頭當正主,我便是大國師的準岳丈了!你配跟我說后果嗎?”方田趾高氣昂道:
“說不定,連阿蠻都得給我下跪,大國師都得禮讓我三分!”
“你!”劉管事被氣壞了,已經沒招。
身邊其他嬤嬤也束手無策。
方田真是狡猾棘手,特意在大國師用完早膳出府,就這樣霍霍起來。
府中,阿蠻也不在。
唯有方姑娘能有點話語權了。
人群外扶著柱子的夏花一臉得意:砸吧!都砸了!讓那賤丫頭還敢怎么囂張?
看看這下她怎么收場!
“方姑娘來了?!?p> 人群里一聲響動,眾人紛紛讓開。
葉蟬快步過來,剛要抬腳怒踹渣爹,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阻擾,向后跌去,被春草扶住了。
她這怪異的舉動,讓眾人不解。
「宿主著急了,不能親自動手?!?p> 葉蟬:該死的老東西!壞我好事!
“爹爹,您這是作何想不開?”葉蟬提著帕子開演。
“你還說?我挨了板子,都是拜你所賜!真是個白養的白眼狼,昨夜剛與大國師同宿,一早就只知道撈你娘,不管你老子我?對得起你良心?”方田怒道,拿起手邊的石塊要砸向葉蟬。
眾人震驚中,看見葉蟬不偏不倚冷靜躲開了,她還是一副憂心難過的模樣:
“爹爹!您真誤會女兒了,若您跟阿娘一開始就是安分守己,我怎會不為你著想?你看你,這樣破壞國師府的東西,我怎么幫你啊?”
“你是要置女兒地位于不顧嗎?”
一波反問,方田愣怔下,立即道:“什么不顧!你都與大國師同宿了,便是他的心頭肉,這等小小要求,怎會不滿足你?定是你沒提及!”
“我提了!但是,大國師調查過我們身世,爹爹你昔日行為種種,我也難以為你掩飾?。∧憧磁畠何?,都得好幾天才能攀爬上來,為你,不得要些時間嗎?爹爹,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葉蟬提著手帕掩面,假裝聲音哽咽。
實則,她的臉色在強忍怒意!
該死的糟老東西!
眾人聞言,都紛紛議論:
“的確是這個道理,方姑娘走到這步不容易?!?p> “先前還被好幾次拉去祭祀堂,都活著出來。”
“上次攝政王,大宰相大將軍,異國大王子都來了,她也僥幸存活了,實屬不易。”
“……”
眾人分析著葉蟬這幾日的遭遇,也的確很能活了,都開始期盼看到葉蟬最終去向。
方田愣住,沒想到還有這一層?
“那又怎樣?你不還是活下去了?也該早點為你爹我布局,說到底還是沒有把為你娘一半的用心用到我身上!”方田可不管葉蟬怎么過來的,反正好處沒落在他身上。
聽此,葉蟬再也忍不住,放下帕子怒視向方田,那眸光似要將其撕裂,不似方嬋的模樣。
方田吃驚,咽了口水不可思議。
為何,他感覺透過她的臉色,看不到閨女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