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鏡淵迷局
林棲梧的指尖剛觸到海岸礁石,耳后的混沌圖騰突然灼痛如烙,皮膚下浮現(xiàn)出蛇形紋路,順著脊椎蜿蜒向上。她驚恐地發(fā)現(xiàn),掌心玉髓血竟泛著詭異的紫黑色,在月光下凝成細小的鎖鏈紋路,那些鎖鏈如同活物般順著血管緩緩攀爬,每前進一分,心臟便傳來撕裂般的劇痛。寶釵的金絲軟甲發(fā)出刺耳的摩擦聲,胸前所嵌的女媧石殘片滲出濃稠黑霧,將兩人交握的手完全籠罩。黑霧中傳來若有若無的啜泣,仔細分辨,竟是無數(shù)幼童的聲音在哭喊著“救救我”,聲音里充滿了絕望與恐懼。遠處,那座由鏡面堆砌的島嶼正在無聲逼近,青銅巨鏡的邊緣不斷淌下暗紅色液體,在海面拖出蜿蜒的血痕,宛如一條正在蘇醒的遠古巨蟒,所過之處,海水沸騰翻涌,散發(fā)出刺鼻的腥臭味。血痕中不時浮出半張腐爛的人臉,五官扭曲,仿佛在訴說著生前的痛苦,而那些人臉的瞳孔里,還閃爍著微弱的藍光,如同未滅的鬼火。更遠處,血痕盡頭泛起詭異的漩渦,隱約傳來鎖鏈拖拽的聲響。
“小心!”寶釵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顫栗,同時猛地將林棲梧撲倒在地。幾乎在同一瞬間,一道裹挾著腥風(fēng)的骨刺擦著林棲梧的發(fā)梢掠過,在空中劃出一道滲人的弧線,狠狠插入礁石,將其擊得粉碎。碎石飛濺間,林棲梧看到骨刺表面布滿細密的孔洞,孔洞中不斷滲出黑色黏液,所觸之處,礁石迅速被腐蝕出深坑,坑中還冒出陣陣白煙,散發(fā)出刺鼻的硫磺味。她抬頭望去,只見半空懸停著一條怪魚,其魚腹內(nèi)蜷縮的小人赫然是幼年的自己。那小人伸出青灰色的手指抓撓魚肚,指甲縫里還嵌著破碎的金鎖殘片,雙眼空洞無神,嘴角卻掛著詭異的微笑,仿佛被某種邪惡力量控制。更恐怖的是,小人的皮膚下隱約可見黑色血管在蠕動,像是有無數(shù)蟲子在體內(nèi)穿行,而小人的耳朵里,還不斷流出黑色的液體,滴落在魚肚上發(fā)出滋滋的聲響。小人脖頸處的皮膚裂開,露出里面刻著的獻祭符文,符文閃爍著暗紅光芒。
更多怪魚從血痕中蜂擁而出,它們的鱗片拼接成初代閣主的猙獰面容,裂開的魚嘴同時發(fā)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來還血債了,我的祭品們?!憊拄~群迅速組成巨大的人臉,眼球竟是滾動的銅鏡,每面鏡子里都在循環(huán)播放著歷代雙生花被獻祭的慘烈場景:有的被釘在十字架上放血,鮮血染紅了整片祭壇,血腥味直沖天際,祭壇周圍還站著許多穿著黑袍的人,他們手持法器,念念有詞,法器頂端鑲嵌的寶石泛著妖異的紫光;有的心臟被生生剜出仍在跳動,血管還連著身體,心臟表面布滿詭異的紋路,紋路中閃爍著暗紅色的光芒,心臟下方的祭壇刻滿了召喚混沌的陣圖;還有的被做成活人燈籠,燭火在眼眶里明明滅滅,照亮了她們痛苦扭曲的表情,而燈籠骨架正是她們的骨頭,骨頭表面還刻著一些奇怪的符號,符號周圍爬滿了黑色的蛆蟲。更令人膽寒的是,這些畫面中,時不時會閃過一雙冰冷的眼睛,在暗處窺視著一切,眼睛周圍環(huán)繞著黑色的霧氣。
懷中的麒麟玉佩突然發(fā)出一聲脆響,緊接著轟然炸裂。飛濺的碎片中,一枚刻著女媧浮雕的微型石片滾入手心,浮雕背面密密麻麻的血字瞬間燙穿皮膚:薛家囚雙生,林家守秘辛,吾妹舍命換汝生。塵封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林棲梧仿佛又回到了那個昏暗的夜晚,母親臨終前布滿針孔的手臂,那些她曾以為是病痛留下的傷痕,此刻竟與薛家嬤嬤手中的銀針完全吻合。更令她不寒而栗的是,五歲那年在賈府后花園的恐怖一幕:她曾撞見賈母用桃木劍刺穿一個貼著自己生辰八字的紙人,紙人嘴角還掛著與寶釵相似的冷笑,眼中閃爍著陰冷的光芒。而在記憶深處,還有一個模糊的畫面,年幼的自己和寶釵被關(guān)在一個黑暗的地下室里,周圍擺滿了各種詭異的法器,有個黑影在她們身上比劃著什么,黑影的身上散發(fā)著一股腐朽的氣息,地下室的墻壁上還刻滿了扭曲的圖案,圖案中有人形輪廓被鎖鏈束縛,腳下是燃燒的火焰。
“這不可能...”林棲梧的聲音被淹沒在海浪的轟鳴中,帶著難以置信的顫抖。寶釵突然發(fā)出一聲痛苦的慘叫,心口的疤痕迸裂出刺目白光,光芒中似乎有無數(shù)張人臉在扭曲掙扎,那些人臉發(fā)出凄厲的尖叫,聲音震耳欲聾,聲波所到之處,空氣都泛起陣陣漣漪。當她再次抬頭時,眼瞳已化作深不見底的漩渦,金絲軟甲自動重組為初代閣主的骸骨長袍,骨骼縫隙中滲出黑色的液體,散發(fā)出令人作嘔的腐臭,液體滴落在地,瞬間腐蝕出一個個小坑,小坑中爬出黑色的甲蟲,甲蟲身上刻著與混沌相關(guān)的符號?!骯耘畠海K于找到你們了。”那聲音仿佛從九幽地獄傳來,帶著令人絕望的冰冷,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重錘,敲擊著林棲梧的心臟。她抬手召出鎖鏈,將林棲梧困在青銅鏡前。鏡面映出無數(shù)個被釘在祭壇上的自己,每個倒影脖頸都戴著金鎖項圈,腳下是堆積如山的嬰兒骸骨,骸骨上刻滿了神秘的符文。這些符文在黑暗中閃爍著紅光,仿佛在吸收著周圍的陰氣,而在骸骨堆中,還時不時伸出一只小手,在空中抓撓著,小手的指甲漆黑如墨。
更驚悚的是,鏡中寶釵的臉開始扭曲變形,逐漸變成初代閣主的模樣,而初代閣主的面容下,竟隱隱透出林棲梧母親的輪廓,仿佛在訴說著一個跨越百年的驚天秘密,暗示著她們之間復(fù)雜而又悲慘的聯(lián)系。鏡中還不時閃過一些畫面,是林棲梧和寶釵在不同時空被追殺的場景,追殺者們的臉上都戴著青銅面具,面具上刻著猙獰的表情,面具縫隙中流出黑色的液體。太虛劍突然迸發(fā)耀眼的藍光,劍身浮出寶玉殘留的記憶碎片:在太虛幻境深處,賈母與北靜王將雙生花魂魄倒入幽冥令鑄模,柳湘蓮的玉笛在血池中發(fā)出悲鳴,笛聲中夾雜著無數(shù)冤魂的哭嚎,聲音凄厲而又絕望。血池周圍站著許多穿著黑袍的人,他們在念著聽不懂的咒語,血池上方漂浮著一個巨大的幽冥令,散發(fā)著令人心悸的黑暗氣息,幽冥令周圍環(huán)繞著黑色的霧氣,霧氣中傳來陣陣鎖鏈晃動的聲音,霧氣里還隱約可見一些被鎖鏈束縛的人影在掙扎。
記憶戛然而止,劍刃指向島嶼中央的青銅巨鏡,鏡中緩緩浮現(xiàn)出第七座祭壇的幻影——那里矗立著一柄銹跡斑斑的青銅匙,匙柄纏繞著雙生花藤蔓,每片花瓣上都凝結(jié)著暗紅血珠,仿佛在訴說著曾經(jīng)的犧牲與痛苦。藤蔓上還掛著一些殘破的布條,隱約能看出是雙生花所穿衣物的碎片。布條上有一些模糊的字跡,像是某種古老的預(yù)言,字跡周圍還有一些奇怪的圖案,像是某種神秘的圖騰,圖騰的眼睛處鑲嵌著紅色的寶石,寶石散發(fā)著妖異的光芒。而在祭壇周圍,十二根石柱上分別刻著林棲梧和寶釵不同年齡的畫像,畫像中的她們眼神空洞,胸口插著太虛劍和金鎖,預(yù)示著她們悲慘的命運,也暗示著這一切都是早已注定的輪回。石柱底部還有一些凹陷的圖案,像是記錄著某個重大的儀式,這些圖案中還刻著一些小人物,他們有的在跪拜,有的在哭泣,人物腳下刻著流淌的鮮血圖案。
“逆命之匙...”寶釵的聲音從混沌深處傳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哽咽,“毀掉它,才能斬斷女媧的輪回?!痹捯粑綽?,林棲梧耳后的圖騰突然與鏡面產(chǎn)生強烈共鳴,整座島嶼開始逆向旋轉(zhuǎn)。海水倒灌入天空,形成巨大的水鏡,鏡中閃過無數(shù)個平行時空:有的時空里寶釵化為混沌之主,率領(lǐng)怪魚軍團摧毀人間,所到之處,生靈涂炭,大地被黑暗籠罩,天空中布滿了黑色的云朵,時不時落下血雨,血雨腐蝕著地面,升起陣陣毒煙;有的時空林棲梧親手將金鎖刺入寶釵心臟,隨后自己也被幽冥令吞噬,眼中充滿了痛苦與無奈,周圍是無數(shù)雙生花的冤魂,冤魂們在空中飄蕩,發(fā)出悲慘的叫聲,冤魂的身體上布滿了傷痕;而最深處的畫面中,女媧手持石匙將雙生花碾作齏粉,背景是熊熊燃燒的太虛幻境,整個世界陷入一片黑暗,只剩下絕望的哀嚎。在這些畫面中,還能看到一些神秘的身影在暗中操控著一切,他們的身影若隱若現(xiàn),手中拿著奇怪的法器,法器上刻滿了神秘的符文,符文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當她們墜入鏡淵時,四周的霧氣瞬間化作實體牢籠。林棲梧被困在賈府的火海中,所有親友舉著桃木劍向她刺來,賈政的臉變成北靜王的模樣,眼神中充滿了貪婪與殘忍;王夫人的嘴角裂到耳根,露出滿口尖牙,發(fā)出陣陣怪笑?;鷓嬤羞€時不時竄出一些黑影,拉扯著她的四肢,試圖將她拖入更深的地獄。黑影的手上長滿了鱗片,指甲鋒利如刀,黑影的身上還散發(fā)出一股惡臭,黑影的嘴里吐出黑色的火焰。而寶釵則置身薛家祠堂,祭壇上擺滿與自己容貌相同的女尸,每具女尸胸口都嵌著女媧石殘片。詭異的是,這些女尸突然同時睜眼,伸出腐爛的手將寶釵拖入血池,血池中漂浮著無數(shù)雙生花的殘骸,散發(fā)著令人作嘔的惡臭。血池底部還隱約能看到一些鎖鏈,鎖鏈另一端似乎連接著某個神秘的地方。血池周圍的墻壁上刻滿了詭異的圖案,像是某種邪惡的陣法,圖案中還有一些眼睛,仿佛在注視著一切,眼睛周圍爬滿了黑色的藤蔓,藤蔓上結(jié)滿了血色的果實。
但當兩人的指尖穿過鏡面相觸,玉髓血與幽藍光流交織成鎖鏈,竟生生撕裂了幻境。太虛劍與金鎖殘片再次融合,新劍刃上映出歷代雙生花的殘影,她們齊聲低吟:“同根雙生,逆命改魂?!甭曇糝諧錆M了不屈與希望,仿佛在向命運發(fā)起挑戰(zhàn)。殘影們的身上散發(fā)出微弱的光芒,照亮了周圍的黑暗,光芒中還能看到一些文字在閃爍,像是古老的咒語,咒語周圍環(huán)繞著金色的光圈。海底祭壇的十二盞青銅燈突然同時熄滅,唯有第七座祭壇的方向亮起幽綠磷火。當她們沖破鏡面抵達時,發(fā)現(xiàn)祭壇中央的青銅匙正插在一具與林棲梧母親容貌相同的女尸胸口。女尸的眼睛是兩顆破碎的銅鏡,鏡面里不斷閃回母親偷偷將麒麟玉佩塞進她襁褓的畫面,母親眼中的不舍與決絕讓林棲梧心痛如絞。母親的嘴角還掛著一絲血跡,似乎在暗示著她為了保護女兒所做出的巨大犧牲。女尸的頭發(fā)中還夾雜著一些白色的粉末,散發(fā)著神秘的氣息,而在女尸的身上,還纏繞著一些黑色的絲線,絲線的另一端不知通向何處,絲線表面刻滿了細小的符文。
就在這時,白虛子的桃木杖不知何時抵住寶釵后背,杖頭鈴鐺發(fā)出刺耳聲響:“女媧的容器豈容破壞?”而杖身纏繞的符咒,赫然與混沌斷臂上的符文如出一轍。更詭異的是,白虛子的袖口露出半截金鎖,與寶釵身上的殘片完美契合,真相似乎已經(jīng)呼之欲出,他的身份變得更加撲朔迷離。白虛子的臉上蒙著一層黑霧,看不清表情,但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fā)著一股強大而邪惡的氣息,他的周圍還環(huán)繞著一些黑色的霧氣,霧氣中不時傳來一些陰森的笑聲,笑聲中夾雜著骨頭摩擦的聲音。“原來你才是...”林棲梧的質(zhì)問被淹沒在時空崩塌的轟鳴中。青銅匙吸收雙生花的血后劇烈震顫,匙孔里浮現(xiàn)出女媧石的完整圖譜,而圖譜中心,正是寶釵與林棲梧交握的雙手。此時,島嶼上的青銅巨鏡全部碎裂,鏡片化作無數(shù)把柳葉刀懸浮空中,刀刃上倒映著兩人從出生到現(xiàn)在的所有記憶——從襁褓中被調(diào)換,到冷香閣的初次相遇,再到如今的生死相搏。
每一段記憶都像是一把利刃,割著她們的心。在這些記憶倒影中,還能看到一些陌生的場景,像是某個神秘組織的聚會,聚會中的人們都穿著黑色的長袍,他們圍坐在一個巨大的祭壇周圍,祭壇上擺放著各種奇怪的物品,物品包括浸泡在血水中的嬰兒手臂、刻滿符文的心臟等。遠處,那座由鏡面組成的島嶼正在坍縮成一顆心臟形狀的黑球,球面上浮現(xiàn)出無數(shù)張雙生花的臉,她們齊聲吶喊:“毀掉鑰匙!我們寧愿魂飛魄散!”聲音中充滿了對自由的渴望和對命運的抗爭,她們不愿再成為他人手中的棋子。黑球表面還不時出現(xiàn)一些裂痕,從中透出詭異的紅光,紅光中似乎有一些身影在晃動,身影周圍環(huán)繞著黑色的鎖鏈。寶釵突然奪過青銅匙刺入自己心口:“這次換我來打破輪回!”她的身體開始透明化,血管里的幽藍光流注入鑰匙,在匙柄藤蔓上綻放出從未見過的黑色雙生花?;ǘ淶母o迅速生長,纏繞住白虛子的桃木杖和懸浮的柳葉刀。
黑色花瓣上閃爍著詭異的光芒,光芒中似乎有無數(shù)冤魂在吶喊。每片花瓣上都有一些細小的紋路,像是某種古老的文字,這些文字在光芒中若隱若現(xiàn),文字周圍還有一些發(fā)光的符號。林棲梧想要阻止,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玉髓血正不受控制地融入花莖,每一滴血落下,花芯就睜開一只眼睛,那些眼睛里映出的,是不同時空里雙生花成功封印混沌的畫面,給人帶來一絲渺茫的希望,也讓她們堅信自己能夠改變命運。這些眼睛還會不時轉(zhuǎn)動,觀察著周圍的一切,而在眼睛的瞳孔中,還能看到一些模糊的場景,像是未來即將發(fā)生的事情,場景中出現(xiàn)了巨大的怪物和燃燒的城市。太虛劍發(fā)出悲鳴,劍身浮現(xiàn)出最后一道記憶——寶玉臨終前將通靈寶玉掰成兩半,一半藏著補天秘辛,另一半被他悄悄塞進林棲梧的袖中。而此刻,那半塊寶玉正在她懷中發(fā)燙,表面浮現(xiàn)出與青銅匙相同的藤蔓紋路,寶玉表面的紋路中還閃爍著金色的光芒。
白虛子的桃木杖狠狠砸向鑰匙,祭壇瞬間崩塌,時空裂縫中伸出無數(shù)鎖鏈,將林棲梧和寶釵分別拽向不同方向。鎖鏈上刻滿了古老的符文,符文閃爍著紅光,仿佛在吸收她們的力量。裂縫中還傳出一些奇怪的聲音,像是巨獸的低吼,還有一些人的慘叫聲,聲音中夾雜著金屬碰撞的聲音。裂縫周圍的空間開始扭曲,出現(xiàn)了許多奇怪的圖案,圖案包括扭曲的人臉、燃燒的太陽等。墜入深淵前,林棲梧拼盡全力抓住寶釵逐漸消散的手,聽見她氣若游絲的低語:“去...冷香閣地下...找...”聲音越來越弱,最終消失在黑暗中。寶釵的身體逐漸變得透明,臉上卻帶著一絲解脫的微笑。她的身體周圍漂浮著一些藍色的光點,像是她的魂魄在逐漸消散,而在這些光點中,還能看到一些模糊的影像,像是寶釵的記憶碎片,碎片中出現(xiàn)了小時候兩人玩耍的場景。
而在她們身后,混沌右臂的殘骸突然開始重組,斷臂傷口處生長出與寶釵心口相同的銀白色疤痕,疤痕周圍纏繞著新的鎖鏈,鎖鏈上刻滿歷代雙生花的名字。更遠處,太虛幻境深處,一面新的青銅鏡正在成型,鏡中倒映著白虛子將金鎖殘片嵌入自己心臟的畫面,他的嘴角勾起獰笑,身后浮現(xiàn)出女媧巨大的虛影,虛影手中握著一把巨大的石匙,似乎在預(yù)示著更大的危機即將到來,而林棲梧和寶釵的命運又將何去何從,一切都還是未知數(shù)。在女媧虛影的周圍,還有許多小的虛影在朝拜,整個畫面充滿了神秘而邪惡的氣息,虛影們的身上散發(fā)著黑色的霧氣,霧氣中還閃爍著紅色的光芒。而在畫面的角落,還有一雙眼睛在暗中注視著這一切,眼睛中透露出一絲期待和興奮,眼睛周圍環(huán)繞著紫色的光環(huán),光環(huán)中不時有閃電劃過。海水突然劇烈翻騰,從海底升起一座布滿尖刺的祭壇,祭壇上插著無數(shù)把銹跡斑斑的刀劍,刀劍上還殘留著風(fēng)干的血跡,祭壇中央刻著一個巨大的六芒星陣,陣圖中緩緩浮現(xiàn)出一個巨大的身影,身影輪廓與初代閣主極為相似,他的手中握著一根由雙生花骸骨制成的權(quán)杖,權(quán)杖頂端鑲嵌的寶石正散發(fā)著妖異的紫光,紫光所到之處,海水瞬間沸騰蒸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