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準備嫁人咯
杜若夏也不知道他懂什么了,只是跟著他繼續走,很快就到了百貨店了。
杜若夏身上一分錢都沒有,她啥也不敢拿。
“這個可以嗎?”楊澤硯指著那里的沙發問,他發現杜若夏的小房子里只有幾張椅子。
杜若夏連忙擺手,“不,不要!”
她怎么好意思要楊澤硯的東西,他們是各取所需,不必牽扯到錢。
“你不要,回頭他們又給我穿小鞋說虐待你。”楊澤硯無奈道,“我的妻子不需要省錢。”
杜若夏想起今天見的彭國斌,確實管得挺多的,她抿唇點頭。
轉眼間楊澤硯又盯上了各種盆、碗筷、洗漱用品、雪花膏……
“不要買多,我要去縣里參加考試,也不好帶。”杜若夏指著楊澤硯手里那堆日用品道。
楊澤硯抓著東西的手一緊,眼睛鎖著杜若夏,“你要參加考試?”
“嗯,考醫師證,應該就過幾天去。”
杜若夏本來覺得江德竹人挺好的,玉溪村那些知青除了何美玲,其他人也都挺好相處的,所以原本是準備聽大隊長的話在玉溪村安定下來。
只是經過這么一件事情,杜若夏都不想在那個地方待了。
楊澤硯買了一些日常用品,想要買沙發被杜若夏拒絕了,楊澤硯也沒強求,買了幾張椅子。
之后他又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了一輛騎車,將東西全都帶回了玉溪村。
楊澤硯開始往屋里搬東西,一頓操作下來,他已經是一身汗,而且剛剛忘記買換洗的衣服了。
“你今天要歸隊嗎?”杜若夏開口詢問。
在杜若夏的認知里,出任務不能隨便離隊,這么熱的天不洗澡也是很難受的,況且楊澤硯前一日還是一身灰。
“今晚不走,我在椅子上將就一宿,你安心睡。”楊澤硯給了杜若夏一個安心的眼神。
杜若夏臉色微窘,楊澤硯誤解她的意思了,作為外科醫生,她可是和尸體打過交道的。
杜若夏只能生硬地點頭,再說就是要趕人的意思了。
楊澤硯拿著買來的菜來到廚房,剖魚開肚,切肉洗菜,手藝嫻熟得很。
杜若夏洗了澡出來,楊澤硯已經擺好飯。
一條紅燒魚,一個炒空心菜,一個辣椒炒肉,一個西紅柿雞蛋湯,杜若夏看著肚子也餓了。
“哇,沒想到你還有這手藝呢?”
三菜一湯,色香味俱全。
楊澤硯微微一笑,“你喜歡吃就好。”
“事情解決了我們就回市里打結婚證。”楊澤硯坐下說。
“你們軍人的結婚報告這么快嗎?”杜若夏詫異。
她所知道的,部隊打結婚報告應該要走流程的,怎么到楊澤硯這里好似走過場一樣。
而且杜若夏剛剛才想到一個問題,于是問道:“你爸媽知道嗎?你隨便娶個老婆他們不同意咋辦?”
“我爸媽不會不同意,他們催得緊,打結婚報告的事兒也不用擔心,領了證我們可以住到家屬大院去。”楊澤硯淡定開口。
杜若夏看他一直強調索性不問了,麻煩都交給楊澤硯總歸比自己要強。
晚上,楊澤硯還是沖了涼,兩人和平共處了一夜。
第二天,杜若夏起來的時候客廳已經沒人,楊澤硯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給自己留了紙條。
【我去辦點事,早餐趁熱吃。】
杜若夏看到早餐旁邊有一小堆票,還有一疊錢。
明明她也沒看到他去拿這些東西,一下子就出來這么多。
杜若夏數了數,這可有足足五十塊那么多,那些票就不用說了。
“楊澤硯這敢情是要包養我啊。”杜若夏不禁暗暗發笑。
她除了感嘆也不敢讓楊澤硯知道,楊澤硯聽了八成要生氣。
吃了早飯,杜若夏回了一趟知青點。
羅小娟看見杜若夏頗為驚喜,“若夏,你沒事兒吧?昨天的事情我們都聽說了。”
王素芬也過來關心地問:“你那個嬸子真不是東西,又沒生你養你,憑什么管你的終身大事。”
“杜知青,我覺得碰到這個情況,你就該跟你家里人斷絕關系。”田雪英頗為嚴肅地說著。
羅小娟和王素芬都嚇了一跳。
杜若夏無奈搖搖頭,“要說斷絕關系,我來下鄉插隊的時候就跟爹媽鬧地雞飛狗跳,雖然沒明說斷絕關系,但是這來了玉溪村跟他們斷了聯系,是不是相當于斷親了?可是他們仗著那層血緣還不是能一封電報就把我隨便嫁出去了。”
“要我看,口頭上的斷絕關系還不行,還得告知村委街道辦,直接把戶口遷出去多好。”田雪英說。
王素芬說:“遷戶口可是一件麻煩事兒。”
確實,在這個年代,就算是出一趟遠門,都得介紹信,遷戶口更是想都不用想。
“其實我還有一個好辦法。”杜若夏說。
羅小娟王素芬和田雪英三個人齊刷刷地望去,“啥辦法?”
“我準備嫁人咯。”
“嫁給誰呀?”羅小娟問。
她們在玉溪村這一個月也沒見杜若夏有男朋友呀。
“這個人不是玉溪村的,改天介紹你們認識吧。”
在門口偷偷聽她們聊天的何美玲有些按耐不住,想要沖過去問杜若夏要嫁的人是不是楊澤硯。
何美玲昨天就認出杜若夏家里藏的男人是楊澤硯了,她下鄉之前家境還算可以,她的姑父是連長,連帶著自己曾經也見識到了楊家背景的強大。
楊澤硯的父親是政委,他自己也很有出息,不過才二十出頭的年紀就已經是團長了。
她想不通,怎么什么好事情都能讓杜若夏趕上呢?
先是陰差陽錯救了病人,現在就差一點都能把杜若夏推進火坑,卻又讓她攀上了楊澤硯。
而她何美玲不僅沒有扳倒杜若夏,還失去了清白之身,她真是不服氣,此時有一股怨念縈繞在心間,有一種想沖上去掐死杜若夏的沖動。
隨后何美玲閉上眼睛,平復了一下心情,安慰自己還有機會,結了婚還能離,更何況他們這只是口頭上的婚約,再說了她曾經和楊澤硯見過幾面,她不信楊澤硯對自己一點記憶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