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止和宇文軒等人回到宇文府,霍敏萱早就聽到丈夫歸來的消息站在門口等候他們的歸來,看見宇文軒他們回來立刻迎上去,高興地說:“你們回來了!來來來,快進屋!”
霍敏萱命管家燒了一桌子的好菜,依依看到美味菜肴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催促道:“哥,快開飯!”
霍敏萱笑道:“大家快動筷吧!”
霍敏萱斟滿酒敬令狐止道:“阿止哥哥,多謝你這次愿意幫我夫君忙。”
令狐止回敬道:“敏萱妹妹你真是太客氣了,抵抗外敵乃大宋子民的份內之事,宇文大哥給了我一個機會,說起來應該是我感謝宇文大哥才對。”
宇文軒一聽忙說道:“這次真是幸好有阿止在要不是阿止想道用里應外合之計也沒那么快取得荊門軍也沒有之后的勝利了。”
酒過三巡,宇文軒說道:“阿止,不如你們就住在我府上吧。”
令狐止說道:“宇文大哥,你的心意我令狐止心領了,但是我早就說過我令狐止是一個江湖浪子,喜歡無拘無束。”
霍敏萱也說道:“是啊,夫君。阿止哥哥心懷的是整個天下,我們這一個小小的府邸是裝不下他的心的。”
宇文軒嘆道:“好吧,只可惜我們兄弟時隔幾年好不容易才遇見,這么快又要分離,我真是舍不得啊。對了,那你們打算接下來去哪里?”
一聽見問起令狐止的去處,孤宇傲他們也停下來看著令狐止,令狐止想了想說道:“我想回去一趟嵩山,去看望一下我師父釋空大師和父母。”
宇文軒問道:“那之后呢?”
“哈哈,之后的事之后再說吧。我還沒想好呢。或許我到時候一個興起又不知道想去哪里。宇文大哥,天下無不散之筵席,雖然今日一別但是說不定日后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也對。來,好好吃這頓飯,敏萱可是花了不少心思的,可不要浪費她的一番心意。”宇文軒釋懷道。
離開宇文府,令狐止說道:“大哥三弟,依依風鈴蘇姑娘,你們就無需跟著我回嵩山了,此行路途遙遠,你們也不必跟著我受苦。”
孤宇傲說道:“哎,二弟這樣說就見外了。二弟此去看令尊令堂和尊師,我們作為你的生死之交肯定也要拜會一下嘛。”梅竹默同意道:“是啊,二哥,你們見過我娘,那我們也要拜會一下您的長輩啊,做弟弟的也要見見爹娘啊!”
依依笑道:“哥,你就休想拋下我們不管,義父義母還要見見他們未來的兒媳呢,是吧蘇姐姐?”
蘇鳶瞪了一眼依依雪白的臉頰早已羞紅,令狐止說道:“依依休得胡說。”
風鈴說道:“主人,我們還是與你同往吧,你也說道此去路途遙遠,我們同行也好有個照應。”
蘇鳶同意道:“對啊對啊,令狐大哥,你一個走,我……我們很擔心的。”
令狐止想了想說道:“那好吧,咱們一起去吧。”
“這才是嘛!”孤宇傲笑道。六人騎上馬一同去往嵩山少林。
到了嵩山腳下,六人步行去少林,少林門口的掃地僧看見六人走上前來,令狐止看見這個掃地僧已不是當年和他同輩的師弟了,心想:“這一走,又是幾年了啊。”走上前去跟小僧說道:“麻煩師傅進寺里通報一聲,我們想見釋空大師。”
掃地僧便問道:“阿彌陀佛,不知六位施主為何要見我寺住持。”
“哦,就說令狐止和他的朋友來看望他了。”
掃地僧一聽“令狐止”這三個字恭恭敬敬地說:“原來是師叔回來了,我這就去叫住持,師叔請隨我來。”
六人跟隨掃地僧進入少林。依依笑道:“哥,看你樣子不是很老吧?這就成了別人的師叔了。”
“少林人才輩出后輩才俊不可小覷,這樣一來你哥我的輩分當然變得老了。你呀,盡是開你哥的玩笑。”
少林里的僧人們都聽說過令狐止的名字,如今一見竟然是個年約二十五六的少年,不禁感到佩服,有一些僧人小聲說道:“怪不得師父平日里說師叔怎樣了不起,今日一見,年紀尚輕卻又如此作為,真是佩服啊。”
令狐止的師兄弟們早早出來迎接,令狐止迎上去一一向他們雙手合十作禮,說道:“師兄,師弟,又是幾年不見,大家可好啊?”
“我們都好。”
“我師父呢?我爹娘呢?”令狐止四處張望。
“你爹娘在這呢!”
令狐傲和婦人從里堂出來,令狐止跑上去激動地說道:“爹,娘,孩兒回來看你們啦!你們這幾年可好?”
婦人時隔幾年再見到自己的兒子激動的眼眶兒都紅了:“好好好,我們很好。讓娘瞧瞧。呦我兒又長大了,變成熟了!”眾僧人一見一名黃袍老者出來恭敬作禮道:“主持好。”
老者還禮,令狐止高興道:“師父,我回來了。”
老者正是釋空大師。釋空大師慈祥的笑道:“阿止,你回來啦!”
“師父,幾年不見更是老當益壯啊。”
釋空大師哈哈大笑:“阿止,你也壯實了不少啊,更加英氣逼人了。”令狐止差點忘了站在身后的朋友們,便向自己爹娘和師父介紹道:“爹,娘,師父,這些都是孩兒在外結交到的生死之交。這是我結拜大哥孤宇傲,這是我三弟梅竹默。”釋空大師捋了捋胡須說道:“原來是‘彎刀逍客’孤宇傲孤大俠和‘千面書生’梅竹默梅公子。貧僧有禮了。”孤宇傲和梅竹默一聽,老者竟然能叫出他們的混號,這連令狐止都不知道,二人都恭恭敬敬地還禮:“晚輩見過釋空大師。”
令狐止問道:“師父,你怎么知道我兄弟的混號,這連我都不知道啊。”
“哈哈,阿止,他們在走江湖時,你還入世未深呢。”
孤宇傲和梅竹默說道:“我們不告訴二哥(弟)是想忘掉過去的事,不想活在往事當中,只想和你一同闖蕩,你不會介意吧?”
“怎么會?我們兄弟三人經歷生死,這點小事何須介懷。”令狐止爽朗地說道。
接著又介紹道:“這位風鈴,您們都是見過的。這是依依,與我結拜的妹妹,可頑皮了。這是蘇鳶蘇姑娘。”
風鈴和蘇鳶都盈盈作拜,依依笑著說:“哥的師傅就是我的師傅,哥的爹娘就是我的爹娘。師傅好,爹娘好。”令狐傲夫婦和釋空看見這么一個機靈古怪的女孩也頗為喜歡。這日令狐止和爹娘,釋空大師盡敘這幾年發生的種種。
“阿止,你還沒說說你助孟珙制置使退蒙古兵的事呢?”釋空大師笑著說。
令狐傲夫婦急道:“是啊,阿止,你怎么不跟爹娘好好說說?不會是傷著什么地方吧?”
“沒有。”令狐止笑道。
依依插嘴道:“爹娘,哥不說是因為他不想你們為他擔心,哥武功高強沒那么容易受傷。”
令狐止說道:“這次依依可是說的不假。爹娘,我只是去幫個忙而已,沒什么好說的,你們也不用那么擔心。”
夫人說道:“阿止,我們不要貪圖富貴,不要貪圖做官,要知道朝中險惡。”
令狐止說道:“放心吧娘,我才不喜歡做官呢,我只是想瀟瀟灑灑地活著。”
釋空大師欣慰的說道:“阿止多年歷練,本心依舊不變。真是不錯,可見你身邊的這些朋友也是良朋益友啊。”
第二天一早,令狐止便起床練起羅漢拳棍兩法,突然聽見背后霍霍風聲,釋空提起禪杖同樣施展起羅漢棍法,師徒二人多年之后再次切磋武藝,釋空老當益壯,棍法依然凌厲;令狐止棍法大有精進同時內功渾厚,兩人百招之內分不出勝負。
令狐止擔心釋空年邁體力有所不濟便收棍說道:“師父徒兒受教了。”
“不錯,阿止,你的武功又是精進了不少啊。”
令狐止和釋空坐下來,突然聽見釋空嘆了一口氣,令狐止問道:“師父所為何事,竟然要嘆息?”
“阿止,凌波派出事了。”
“什么?”令狐止瞪大了眼睛急忙問道。
釋空大師將自己打聽到的情況告訴令狐止:“凌波派中出現叛徒,聽說是叫楊陵君。”
“楊陵君?是那個紈绔子弟,陳途師父的徒弟!”
“聽說就是此人。這個楊陵君不僅占了陳途的獨女兒陳湘菱,還將陳途夫婦軟禁起來,現在陳途夫婦生死未卜。”
“楊陵君這個畜生!禽獸不如!”令狐止心疼陳湘菱更擔心凌波派的安危。
“師父,陳途師父和師娘武功高強,怎會落在那小畜生手上?”
“是啊,陳途掌門武功高強,他的空一劍法堪稱世上一絕,論正面交鋒即使是寧夫人也可以斬下楊陵君這……這人。”
釋空大師身為出家人不能口出俗語只好忍了下去,頓了頓又說:“是因為那楊陵君在外頭又拜了一個師父,是西域來的叫尼曼達摩。至于他們倆是怎么結識的這一層就不清楚了。只是尼曼達摩精通玄黃之術同時對施毒解毒也有很深的了解,我覺得應該楊陵君是對陳途夫婦下毒才致使今天這樣的結局。”
“那……凌波派的師兄弟呢?大師兄呢?湘菱呢?”令狐止忙問道。
“之前依附楊陵君的就留在凌波派里,其他都散了,現在凌波派烏煙瘴氣。陳途的大弟子,叫……叫什么陵飛?”
“他姓杜,杜陵飛。他怎樣了?”
“對,杜陵飛聽說被趕出凌波派,之后怎樣也不清楚了。只是,這也是為師最想告知于你的事。楊陵君帶著陳湘菱投靠了蒙古窩闊臺,楊陵君得到了尼曼達摩的教授,如今已頗懂玄黃之術深得窩闊臺的器重。”
“豈有此理,楊陵君,我一定要把你抓起來為凌波派掃清門戶。”
“阿止,你之前迎戰蒙古兵,沒有見到此人嗎?”
“沒有。”
“若你之后見到他,你務必要對他多加提防,他不再是當年被你打得重傷的楊陵君。”
“師父,我想……”
“你想回去看看。”釋空大師看著令狐止。
令狐止點了點頭。
“去吧。”釋空大師理解道。
令狐止和爹娘說明情況令狐傲夫婦也理解,對兒子也不做過多挽留,只是再三叮囑道:“阿止,一定要多加小心。”對孤宇傲他們說道:“各位,阿止就拜托各位多擔待些吧。”
“放心吧大叔大嬸。”
六人在少林寺呆了一天就急匆匆趕往凌波派。
在馬上,依依對令狐止說道:“哥,去完凌波派我想回天山。”
“回天山?”
“嗯,我想看看師父,看見哥哥看望師傅依依也掛念師父他老人家。”令狐止知道依依還不知天山飛鷹已經去世的消息,令狐止和風鈴使了個眼色叫她別告訴依依天山飛鷹逝去的消息,風鈴會意點了點頭。令狐止打算處理完凌波派的事才跟依依說,當下便先答應依依。
到了凌波派下的小鎮,六人也不聲張先投宿一家客棧,想向小二打聽一下凌波派的消息。小二本想不說,風鈴遞了一些碎銀,小二見錢眼開便笑著收下說道:“小的說,小的說。聽說凌波派上有個楊陵君楊爺。”
孤宇傲一聽怒道:“我呸,這小子還配成爺?”
令狐止一手按住孤宇傲,小二看見孤宇傲怒目瞪著自己當即嚇得不敢說話。
令狐止倒了杯茶說:“小二哥莫怕,我大哥心里只認自己叫爺,聽見你叫別人爺自然會氣不過。喝杯茶壓壓驚。你且說說,這楊……楊爺怎的?”
“這楊爺不知怎的一夜之間將凌波派據為己有,他還有陳途師父親手寫的傳位書,可了得了。”
“小二哥聽說過杜陵飛這個人嗎?”
令狐止又往小二手里塞了一定碎銀,小二哥笑著說道:“客官你真客氣。我聽說過杜陵飛這號人,他可是我們鎮上這一年出名的武師。說來也巧,杜陵飛出名的時間也就是楊爺接任凌波派掌門之后不久。”
“小二哥,那你知道杜陵飛現在在哪里?”
“哦,他就在這條街直走到盡頭往右拐,就看到有家叫‘忠義館’的武館,杜陵飛就在里面做武師。平日里找他學武的年輕人可多了,你們恐怕很難能見他。”
令狐止說道:“多謝小二哥。”
“不謝不謝,那客官們,你們就好好休息。”
梅竹默說道:“小二拿幾碟拿手小菜過來給咱們嘗嘗。”
“好嘞,這就來。”待小二上好菜,令狐止低聲說道:“明日就去見見大師兄。”眾人答應。
第二天,令狐止等人一同去忠義館,令狐止朗聲道:“請問杜陵飛杜武師在這里嗎?”屋里傳來聲音:“你找他作甚?”令狐止一聽果然是大師兄的聲音,便激動地說道:“大師兄,是我令狐止,阿止啊!”
“阿止?”男子從屋里出來,令狐止看見杜陵飛的模樣幾乎要哭出來:“師兄,你,你怎么了?”只見杜陵飛原本英俊的面龐現在變得傷痕累累,只是當年眉宇之間的英氣依然還在。
杜陵飛見到令狐止十分高興,上前相擁道:“多年不見更加英武了。哥哥聽說你為大宋打退了蒙古兵,哥很是為你高興啊!”
杜陵飛看見令狐止身后的幾名個個身手不凡,便說道:“阿止,你這幾年在外結識都不少好友啊。”
“哦,我向大師兄介紹一下。”將孤宇傲等人都通報一遍,眾人一一抱拳還禮。
令狐止問道:“大師兄,師父到底怎樣了,凌波派現今如何?”
杜陵飛坐在凳子上,嘆氣道:“都是楊陵君那小子,那混蛋!自從你離開凌波派,楊陵君求師傅傳授他空一劍法,師傅見他學藝不精始終沒答應他。他不知怎的拜了西域的尼曼達摩為師,學的一身惡毒本領。竟向師父師娘的飯菜里下毒,他每天都下一點毒,到最后師父師娘完全受他控制,被迫將掌門之位傳授給他。從此凌波派烏煙瘴氣,我見勢單力薄無法和他抗衡便離開凌波派已伺時機。好在上天有眼阿止你終于回來。我們一同回去光復凌波派!”
令狐止說道:“大師兄,先冷靜下來。楊陵君肯定是要除掉的,凌波派是肯定要光復的,但是小師妹已經失身于他,現在已經投靠蒙古。我們還需從長計議。”
杜陵飛聽了令狐止一句話,也點頭稱是。令狐止說道:“大師兄,我相信楊陵君遲早要來跟我算舊賬,這筆賬,我肯定會跟他好好算算,勢必要為師父報仇,您放心吧。”
杜陵飛仔細想了想便說道:“阿止,那你日后需要我幫忙的話盡管開口,我身為凌波派的大師兄更要為本門清理門戶。”令狐止答應道:“一定!”兩人擊掌為盟,六人為避免過多人看見,與杜陵飛會面完急忙轉移住處。
這是正值春天,蘇鳶見令狐止悶悶不樂很是擔心,便提議道倒不如去踏春散散心,令狐止想道:“在這里呆著也想不出什么好辦法,倒不如散散心或許想出什么好法子對付楊陵君。”
六人正欲出門,梅竹默低聲說道:“有人。”只聽見屋外傳來悠悠笛聲,風靈一聽說道:“這是云霄派用來知會同門的笛聲。”說罷便取出“屠戾”琴簫對和。簫聲驟停,屋外傳來一把女子的聲音:“風鈴,你虧你還記得云霄派。”
“噗”幾聲聲響,四面的白衣人士破窗而入。風鈴和令狐止一看是云霄派的人心知肯定是關于“破玉掌”的事。孤宇傲說道:“哎呦,突然來了這么多人,好不熱鬧!”
“不關你的事少廢話!”一名白衣男子喝道。孤宇傲見來人不客氣想動手,令狐止按住他說道:“大哥,不要多生事端,他們是沖我來的。”
“哈哈,令狐止,你還挺識趣。”轉過頭對風鈴說:“風鈴,難道你離開云霄派太久都忘了你的使命嗎?”
“弟子從不敢忘,弟子一直陪在令狐少俠身旁便是履行著自己的使命。”
“身為江湖中人竟然去管朝中之事。我云霄派乃世外門派從不過問朝廷事物,如今你還任由令狐止去對抗蒙古人?”
“這位云霄派的前輩,我們并不是過問朝廷,只是蒙古人侵我大宋,身為大宋百姓難道不應該抵抗外敵嗎?”令狐止說這番話時義氣凜然,云霄派的人聽得也心里也是十分贊同。
那位男子說道:“雖然如此,你身懷‘破玉掌’雖說沒有做出什么傷及武林人士之舉但是你依然不能過多走動。天下武林既然信得過我云霄派才將‘破玉掌’交給我們保管,如今不僅沒有將此武功的傳人留在云霄派反而反而四處游走,云霄派眾人很難跟天下眾多武林同道交代。”
令狐止說道:“前輩,其實‘破玉掌’本身并不可怕,用它來抵御蒙古韃子是最好不過了,只是心懷不軌之人用它來做傷天害理之事。”
“‘破玉掌’是很難控制的,你也是看到過的,我們這回下山就是要將你帶回本派,交給本派掌門處理。”
風鈴急道:“師叔不可!”
“沒有什么不可的,師叔師伯今天一定要將令狐止帶回門派當中。”
蘇鳶冷笑道:“這么多老前輩在一個晚輩處于困境的時候來雪上加霜,欺負一個晚輩,真是不要臉。”
“妖女,你身為魔教中人我們處理完本派之事才為武林除害!”
“不用待會兒,現在就來比比,看看是誰除掉誰?”說罷便從衣袖伸出一條五彩細絲,準備迎敵,孤宇傲,梅竹默和依依見要動起手來也紛紛警惕四周準備較量一番。
令狐止喝道:“都停手!”正色對白衣人士道:“各位云霄派前輩,在下現今真的有要事在身,凌波派出現叛徒,而且此人跟我積怨已久我必須處理好此事。我答應,只要光復凌波派后我定然親自上云霄派面見令掌門。但是我要在這里聲明,我若讓天下人知道‘破玉掌’本身并不是狠毒功夫,那我也無需上云霄派!”
為首的白衣女子說道:“若天下人都認為‘破玉掌’乃正派武功,我等又何必與之為難?也罷,我們都相信你的為人,但是你今天要在此寫下誓言,這也好讓我等與掌門交代。我們相信令狐少俠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兩年之后若你兌現不了承諾,無論你走到哪里我們都會把你抓起來。”
“好,兩年之約,我令狐止若做不到任憑云霄派人士處置。”
云霄派人走后,屋外又傳來男子聲音,孤宇傲說道:“難道他們要反悔?”
只聽見屋外男子說話:“剛剛明明聽見是這里傳來琴聲,咦?怎么現在又沒有了呢?”
“大哥,該不會你聽過太多絲竹之聲現在滿腦子都是這些聲音吧?”
“瞎說!”
令狐止笑道:“屋外可是‘風花雪月’兄弟嗎?”
“哈哈,原來是令狐老弟,看來我沒有聽錯。”四人推門而入,看見四下窗戶皆破,花萬里說道:“令狐少俠,你剛才……有人為難你嗎?”
依依看了許久突然叫道:“我記得你們,你們叫什么‘風花雪月’!”
“哈哈,正是在下兄弟四人,小姑娘好記性啊!”令狐止向孤宇傲,梅竹默和蘇鳶一一介紹,花萬里急忙問道:“令狐兄弟出了什么事?”
依依插嘴道:“都是云霄派的人盡找風鈴姐姐和哥的麻煩。”
“哦?”四兄弟驚訝道。
令狐止喝止道:“依依休得多嘴!”馮揚說道:“兄弟若有什么事盡管說,我們在江湖上混跡多年或許能幫得上小忙。”蘇鳶見令狐止不想說,便說道:“令狐大哥,既然這四位大哥是朋友,告訴也無妨或許還能有些辦法。”
蘇鳶將令狐止沒說話只當他是默許了,便繼續說道:“‘風花雪月’四位大哥,你么可曾聽說過‘破玉掌’?”
“嗯,‘破玉掌’。”
四人沉吟了一會兒,岳棋說道:“如今的破玉掌被武林稱為十大狠毒功夫之首,莫非,令狐止與這門功夫扯上關系?”
令狐止點了點頭說道:“在下誤打誤撞被傳授了破玉掌,如今云霄派的人正找我的麻煩”,風鈴頗覺尷尬,說道:“主人,我定會保你周全!”
“風鈴我也知道你的難處,你的心意我領了。”令狐止無奈的笑了笑說。
薛丹青說道:“其實‘破玉掌’也就是在這十幾年才感覺橫空出世,傳聞此武功早已存在,只是當年所學之人并無什么狠辣招式,只是二十年前鬼嚴利用‘破玉掌’殺害了武林正派人士數千人,天下高手合力將他制服,經商議后由云霄派看守此人。”
蘇鳶問道:“那么照理來說,世上還是有人會‘破玉掌’?而且是正正宗宗的‘破玉掌’不是由鬼嚴那惡人創的心法?”“按理來說是的,傳說正是云霄派門下前任掌門蕭世。”
“蕭世?他二十年前無故失蹤,這也是聽姑姑跟我談起的。”風鈴說道。
“是的,他是‘破玉掌’的創始人,之后他將此武功傳給了幾個弟子鬼嚴就是其中一個。但是二十年前他無故失蹤,就把掌門之位傳給現今掌門。若令狐兄想為自己平反,為‘破玉掌’平反就要找到蕭世,只是蕭世現今還在不在。有人說他去了南蠻之地,又有人說他早已死去。所以……”
令狐止說道:“既然找這位前輩如此困難,耗費大量時間那我還是找楊陵君那賊人報了仇再說吧。”
花萬里說:“楊陵君?這人倒聽說過,他把凌波派搞得烏煙瘴氣。令狐兄弟,他現今可邪乎了,雖然你武功高強,但是勝算并不大。”
“是的,我聽說他有一個很厲害的陣法,只要人一旦進了去,陣中幻境便由心生,楊陵君在陣中趁對方心神不靈之際一招致命。我覺得倒是‘破玉掌’可以對付他。”
“哦,此話怎講?”梅竹默問道。
花萬里繼續說道:“‘破玉掌‘的心法是無意之間使將出來的,或許一驚之下內功發出反而能自保。”
令狐止苦笑道:“那我還是要去找這位蕭老前輩咯。”
馮揚安慰道:“令狐老弟不必喪氣,傳聞蕭世躲在南蠻之地,這個傳聞或許不假,你或可趕赴一趟,只是南蠻之地毒霧繚繞,路途艱辛。你要考慮清楚了。”
令狐止抱拳道:“多謝四位哥哥對小弟的一番提點,小弟感激不盡。”
岳棋笑道:“大哥本想來聽絲竹之音可惜令狐兄弟要事在身。”
“誒,四弟這是什么話,我們這閑散人士聽少會兒曲兒沒什么所謂,令狐兄弟有事,做朋友的自當幫忙。”
令狐止等人抱拳稱謝,“風花雪月”便離開小屋。
依依問道:“哥,你真的要去嗎?“
令狐止釋懷的說道:“當然,只要有一絲希望我都不會放棄。放心吧,你哥福大命大,應該能找到這位蕭老前輩的。”
“令狐大哥,我陪你去吧。”蘇鳶說道。
“不必了,此去也不知道是福是禍,你若有什么閃失我會一輩子難安的。”
“但是南蠻之地毒氣繚繞,我五彩神教身經百毒,我或許能幫得上忙。”蘇鳶急忙說道。令狐止又怎么舍得讓夙愿犯險,說什么也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