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止用玄鐵棍支撐著自己疲累的身體,正打算下山找馬。澹臺(tái)(tái)雪提議道:“杜少俠的毒要盡快治療,這樣,東方長(zhǎng)(zhǎng)老留下來(lái)照應(yīng)(yīng)令狐少俠,順便把那條尸體運(yùn)(yùn)回去。我們其余的立刻快馬加鞭把杜少俠送回住處?!?p> 令狐止疑惑道:“澹臺(tái)(tái)前輩,你怎知我的住處?”
“風(fēng)(fēng)鈴在那兒,我必然會(huì)(huì)有辦法知道,這些事情不用你操心。”
令狐止點(diǎn)(diǎn)了點(diǎn)(diǎn)頭。東方月半同意道:“那好吧,我和令狐少俠在這里歇一晚。你們這就下山去吧。”
幾位一一別過(guò)之后,其中兩位長(zhǎng)(zhǎng)老抬起杜陵飛放在馬上轉(zhuǎn)(zhuǎn)身便跟著澹臺(tái)(tái)雪直奔下山。令狐止目送他們下山便和東方月半回到屋內(nèi)(nèi)好好休息。
澹臺(tái)(tái)雪等人一路下山,澹臺(tái)(tái)雪哨聲一響,一只鴿子落到她肩上,澹臺(tái)(tái)雪在它的腳上綁上一張小紙條讓它飛去。澹臺(tái)(tái)雪來(lái)到江陵府上令狐止他們住的小鎮(zhèn)(zhèn)時(shí)(shí)已經(jīng)(jīng)是深夜了,遠(yuǎn)(yuǎn)遠(yuǎn)(yuǎn)看到一位白衣女子在向來(lái)鎮(zhèn)(zhèn)的方向眺望。澹臺(tái)(tái)雪見(jiàn)到是風(fēng)(fēng)鈴連忙催促馬前進(jìn)(jìn)。風(fēng)(fēng)鈴急忙說(shuō)道:“姑姑,你們?cè)趺磥?lái)了??p> 隨即向其余十六位長(zhǎng)(zhǎng)老一一行禮,澹臺(tái)(tái)雪低聲說(shuō)道:“杜陵飛中毒,我們先把他帶回來(lái)。此地不是說(shuō)話的好地方,快帶我們?nèi)ツ銈兊淖√??!憋L(fēng)(fēng)鈴?fù)送R背上的人,點(diǎn)(diǎn)點(diǎn)(diǎn)頭,連忙上馬低聲說(shuō)道:“各位長(zhǎng)(zhǎng)老請(qǐng)(qǐng)隨我來(lái)?!?p> 風(fēng)(fēng)鈴和澹臺(tái)(tái)雪在前面帶路,“姑姑,主人沒(méi)事吧?”
“他沒(méi)事?!鋇鵲剿麄兓氐階√幒螅酪浪麄兠α艘惶煸緹退鋁?,風(fēng)(fēng)鈴低聲說(shuō)道:“各位只能在一間客房過(guò)夜了。”
“那里不是還有一間嗎?”楊秀指著湘菱那間房說(shuō)道。
“那間各位不能進(jìn)(jìn)去。請(qǐng)(qǐng)各位長(zhǎng)(zhǎng)老見(jiàn)諒。”
澹臺(tái)(tái)雪說(shuō)道:“也就那么一晚上,將就點(diǎn)(diǎn)就得了?!?p> 轉(zhuǎn)(zhuǎn)頭跟湘菱說(shuō):“你帶我去你房間,我有要事跟你說(shuō)?!?p> 湘菱將其余人安頓好后便帶著澹臺(tái)(tái)雪來(lái)到房間。澹臺(tái)(tái)雪看了看四周沒(méi)人,低聲說(shuō)道:“風(fēng)(fēng)鈴,你一定會(huì)(huì)感到很驚訝,我們十幾個(gè)(gè)人怎么回來(lái)到這里?!?p> “的確,但是姑姑現(xiàn)(xiàn)在不想告訴我為什么嗎?”
“的確?!卞E_(tái)(tái)雪沉吟片刻后繼續(xù)(xù)說(shuō)道:“明天令狐止回來(lái)后,你只需附和我就好?!?p> “附和你?”
“沒(méi)錯(cuò)(cuò),現(xiàn)(xiàn)在我不能告訴你我們?yōu)槭裁磿?huì)來(lái),我們?yōu)槭裁匆獛退!卞E_(tái)(tái)雪頓了頓繼續(xù)(xù)說(shuō)道:“還有,你要跟我回天山?!?p> “為什么?”風(fēng)(fēng)鈴聽了簡(jiǎn)(jiǎn)直是要跳了起來(lái)。
“我需要你。”
風(fēng)(fēng)鈴緊緊皺著眉頭問(wèn)道:“一定需要我?”
“一定?!?p> “好?!憋L(fēng)(fēng)鈴?fù)狻?p> 一直以來(lái)風(fēng)(fēng)鈴都是唯澹臺(tái)(tái)雪的命令是從,這一次同樣是這樣。澹臺(tái)(tái)雪似乎有好多秘密都不讓風(fēng)(fēng)鈴知道,風(fēng)(fēng)鈴小的時(shí)(shí)候曾為此曾想頂撞澹臺(tái)(tái)雪,但只要聽到澹臺(tái)(tái)雪堅(jiān)(jiān)定的語(yǔ)氣后便感覺(jué)好像有一種不可違背的力量促使自己服從命令。其實(shí)(shí)風(fēng)(fēng)鈴也知道澹臺(tái)(tái)雪此刻不想讓她過(guò)多知道事情肯定是有原因的,既然姑姑不想說(shuō),自己又何必自找沒(méi)趣呢?
休息了一晚之后,令狐止帶上楊陵君的尸體和東方月半回到了住處。那是天剛亮,大家還在睡夢(mèng)(mèng)之中,令狐止也不打擾他們的好夢(mèng)(mèng),自個(gè)(gè)兒來(lái)到湘菱的房間,發(fā)(fā)現(xiàn)(xiàn)她的房間門口已掛了白帳。令狐止心跳突然加快,用手指在紙窗上戳了個(gè)(gè)洞,看到床上的人全身用白布遮住。令狐止“砰“地一聲打開房門,快步走到床前,一手握著玄鐵棍,一手顫巍巍地伸出,掀開白布。當(dāng)(dāng)令狐止看見(jiàn)湘菱緊閉雙眼面無(wú)血色時(shí)(shí),用手探了探她的脈搏,就像他探楊陵君的脈搏一樣,都感覺(jué)不到脈搏的跳動(dòng)(dòng),腿一軟登時(shí)(shí)坐在地上?,F(xiàn)(xiàn)在令狐止的腦子里面一片空白,想起前幾天湘菱還在自己的住處安心養(yǎng)(yǎng)胎,而現(xiàn)(xiàn)在,她竟走了。
天色已經(jīng)(jīng)大白,依依先下樓看見(jiàn)東方月半坐在凳子上先是嚇了一跳,問(wèn)道:“你,你是什么人?”
東方月半微笑道:“小姑娘,不用害怕,我是云霄派的東方月半,令狐少俠回來(lái)了,你們沒(méi)看見(jiàn)他嗎?”
“什么,我哥回來(lái)了。那是楊陵君?”依依指了指地上的尸體。
“正是?!?p> 依依高興叫道:“孤大哥,默默,風(fēng)(fēng)鈴姐姐我哥回來(lái)了?!庇謫?wèn)禎⒑“那我缚c夏娜チ??”
“我見(jiàn)他上樓去了那間房間?!閉f完便用手指了指湘菱的房間。
依依喃喃說(shuō)道:“壞了壞了?!邊B忙噔噔噔的跑上樓去。梅竹默看見(jiàn)依依跑上樓進(jìn)(jìn)了湘菱的房間,也跟了過(guò)去。只看見(jiàn)令狐止坐在床邊,臉上茫茫然沒(méi)有任何表情。依依走過(guò)去,柔聲安慰道:“哥,你別這樣。湘菱姐姐也不想看到你這樣?!薄八趺淳妥吡耍俊繃詈罐D(zhuǎn)(zhuǎn)頭看著依依,依依說(shuō)道:“湘菱姐姐生了兩個(gè)(gè)孩子之后血流不止……”
“那兩孩子呢?”孤宇傲和風(fēng)(fēng)鈴各抱著一個(gè)(gè)孩子,說(shuō)道:“在這里?!?p> 令狐止眼睛一直盯著兩個(gè)(gè)嬰兒,默默流下了兩行眼淚:“我對(duì)(duì)不住這兩個(gè)(gè)孩兒,我讓他們一出生就沒(méi)了爹娘。我對(duì)(duì)不住他們”
梅竹默安慰道:“二哥,不要太責(zé)(zé)怪自己。這也怪不得你。楊陵君是他自己向你挑戰(zhàn)(zhàn)的,不是你死就是他亡,這之間沒(méi)有其他選擇。至于楊夫人……那是天意?!?p> 令狐止看著他們四人問(wèn)道:“湘菱最后有沒(méi)有說(shuō)什么?”
孤宇傲說(shuō)道:“她說(shuō)要我們好好照顧這倆孩子,男孩兒取名叫釋仇,她還沒(méi)說(shuō)完女孩兒叫什么就咽氣了。”
“釋仇……釋仇,楊釋仇?!繃詈共煌5嗇鈽噸@個(gè)(gè)名字,突然放聲大笑:“若他們知道是我殺了他爹,又怎能冰釋前仇?”
“你沒(méi)有殺他,是他自己殺了自己?!卞E_(tái)(tái)雪朗聲說(shuō)道。
“澹臺(tái)(tái)前輩,你怎能說(shuō)這樣的話?”令狐止盯著澹臺(tái)(tái)雪。
“難道我有說(shuō)錯(cuò)(cuò)嗎?你只不過(guò)是割斷了他的劍,是他設(shè)(shè)的陣反讓他自己神志不清一頭磕在斷劍上。要怪只能怪他自己作孽太多。你也被他傷了,難道不是嗎?”
四人八只眼睛齊刷刷地看著令狐止:“你受傷了?”
“沒(méi)事,這不是還活著嗎?”
“如果我們不來(lái),地上躺著的就是你了。你一味讓著他不拔劍,而他卻處處陷你于死地,你有什么對(duì)(duì)不起他的。就算之前你真的欠他什么,那一掌也足夠還他了的。”
令狐止搖了搖頭說(shuō)道:“不是的。湘菱一直想化解我倆的仇才懷著身孕還千里迢迢來(lái)找我,就算我沒(méi)有對(duì)(duì)不起楊陵君,也對(duì)(duì)不起湘菱。”
“啪”的一聲,澹臺(tái)(tái)雪一巴掌打在令狐止臉上,依依搶上前來(lái)說(shuō)道:“你這個(gè)(gè)瘋婆子干嘛罵我哥,你是誰(shuí)?”
風(fēng)(fēng)鈴扯了扯她的衣袖低聲說(shuō)道:“她是我姑姑,云霄派長(zhǎng)(zhǎng)老之一?!?p> 只聽見(jiàn)澹臺(tái)(tái)雪冷笑道:“這位夫人是被他的丈夫所累,并不是你。但是你也的確對(duì)(duì)不住一個(gè)(gè)人。真是可笑??!令狐止你口口聲聲說(shuō)你對(duì)(duì)不起她,卻不知你真正對(duì)(duì)不起的是誰(shuí)!”
令狐止聽了心中一凜問(wèn)道:“澹臺(tái)(tái)前輩此話何意?”澹臺(tái)(tái)雪停了停,岔開話題喊道:“我沒(méi)別的意思,只是想罵醒你。之前雄心壯志的令狐止如今卻成了自怨自艾的落魄漢子,任誰(shuí)都想打醒你!”
令狐止不說(shuō)話,站起身慢慢把白布蓋上。轉(zhuǎn)(zhuǎn)身對(duì)(duì)眾人說(shuō):“我想看看孩子?!?p> 孤宇傲和風(fēng)(fēng)鈴抱過(guò)來(lái),令狐止嘆道:“真是好像他們。”緩了口氣接著說(shuō)道:“男孩兒叫釋仇。既然湘菱沒(méi)來(lái)得及給女孩兒起名,那就由我取吧。他們二人都有‘靈’的音,就采自他們這個(gè)(gè)音,就叫,就叫‘采靈’如何?”眾人點(diǎn)(diǎn)頭表示同意,令狐止朗聲道:“從今天開始,釋仇、采靈便如我的孩兒,我要待他們?nèi)纈H生孩兒一般?!?p> 眾人回到大堂后,其余十六位長(zhǎng)(zhǎng)老已經(jīng)(jīng)來(lái)到,令狐止向依依等人一一介紹。
令狐止轉(zhuǎn)(zhuǎn)頭問(wèn)澹臺(tái)(tái)雪:“澹臺(tái)(tái)前輩,在下有幾個(gè)(gè)問(wèn)題想問(wèn)您。”風(fēng)(fēng)鈴跟在澹臺(tái)(tái)雪后面眼睛瞄了瞄她,只見(jiàn)澹臺(tái)(tái)雪也不說(shuō)話,用手扶著桌子坐在凳子上,這才點(diǎn)(diǎn)點(diǎn)(diǎn)頭表示答應(yīng)(yīng)。
令狐止首先問(wèn)道:“大師兄無(wú)礙吧?”
“無(wú)礙,我們昨夜已輪流為他療傷,他只要好好休息兩三天就沒(méi)事了?!睏钚懵氏日f(shuō)道。
澹臺(tái)(tái)雪應(yīng)(yīng)了一句:“的確是這樣。”
令狐止“登”的一下子跪在地上抱拳答謝:“多謝眾位云霄派長(zhǎng)(zhǎng)老的救命之恩,令狐止在此謝過(guò)?!?p> 東方月半微笑道:“令狐少俠客氣了??煒煺?qǐng)起?!?p> 令狐止站起來(lái)眼睛盯著澹臺(tái)(tái)雪問(wèn)道:“前輩,我想問(wèn),你們是怎么知道我和楊陵君約定在凌波派?你們遠(yuǎn)(yuǎn)在疆土以北,為什么能及時(shí)(shí)收到消息及時(shí)(shí)到達(dá)(dá)云霄派幫助我等呢?”
澹臺(tái)(tái)雪反問(wèn)道:“怎么,我們救你,你還懷疑我們?”
“前輩誤會(huì)(huì)了,我不是懷疑你們,只是晚輩好奇,其余的十七位長(zhǎng)(zhǎng)老之前是跟蘇……蘇鳶教主回五彩神教幫助她處理教中事務(wù)(wù)的,怎么突然會(huì)(huì)……”
澹臺(tái)(tái)雪突然打斷他的說(shuō)話:“那是有人請(qǐng)(qǐng)我們來(lái)幫助你?!逼溆嗍呶婚L(zhǎng)(zhǎng)老頓時(shí)(shí)齊齊看著澹臺(tái)(tái)雪,臉上浮現(xiàn)(xiàn)出一絲的緊張,但眾人都看著澹臺(tái)(tái)雪,自然沒(méi)人留意他們。澹臺(tái)(tái)雪臉上非常平靜。令狐止似乎要問(wèn)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繼續(xù)(xù)問(wèn)道:“那是誰(shuí)能請(qǐng)(qǐng)得動(dòng)(dòng)前輩們呢?”
“你想知道?”
“我必須要知道?!?p> “為什么?何必要管是誰(shuí)救的,只要現(xiàn)(xiàn)在命還在就行了。不是嗎?”
“不,我要感謝他。”令狐止堅(jiān)(jiān)定地回答道。
“也許那人根本不需要你的感謝?!卞E_(tái)(tái)雪冷冷的說(shuō)道,眼睛一直沒(méi)有看著令狐止,而令狐止一直在盯著她。令狐止聽了一怔,心里不由自主的砰砰直跳,繼續(xù)(xù)問(wèn)道:“還請(qǐng)(qǐng)澹臺(tái)(tái)前輩告知于我。若他不想有人擾他清修,我不去見(jiàn)他就是了,但是我一定要知道他是誰(shuí)。我不能糊里糊涂被別人救了卻不知道是誰(shuí)救的。知恩圖報(bào)(bào)乃君子所為。”
澹臺(tái)(tái)雪發(fā)(fā)現(xiàn)(xiàn)令狐止那雙堅(jiān)(jiān)定的眼睛一直盯著自己,他、讓自己根本擺脫不了,便說(shuō)道:“是風(fēng)(fēng)鈴。”
“什么?”令狐止、依依、孤宇傲、梅竹默一起驚呼道。
其余十七位長(zhǎng)(zhǎng)老更是驚愕,但臉上已沒(méi)有了之前的緊張。
風(fēng)(fēng)鈴想張開嘴卻張不開,眼睛一直望著澹臺(tái)(tái)雪,驚疑卻要躲避著令狐止的目光。
依依挽著風(fēng)(fēng)鈴的衣袖問(wèn)道:“風(fēng)(fēng)鈴姐姐,你一直都在我們身邊,你怎么會(huì)(huì)去找……”
風(fēng)(fēng)鈴支吾道:“我、我……”
澹臺(tái)(tái)雪說(shuō)道:“我們?cè)葡讎捎兇約旱膫饜歐椒?,又何必要親身告訴呢?”
風(fēng)(fēng)鈴只能點(diǎn)(diǎn)點(diǎn)(diǎn)頭。
“但是算著時(shí)(shí)間也不對(duì)(duì)啊,你們傳信需要時(shí)(shí)間,你們來(lái)到江陵府也需要時(shí)(shí)間。而且定在凌波派也是這一個(gè)(gè)月內(nèi)(nèi)的事,算上腳程時(shí)(shí)間不對(duì)(duì)啊?”梅竹默搖著扇子琢磨道。
“那是因?yàn)轱L(fēng)(fēng)鈴在知道令狐止要和楊陵君打的時(shí)(shí)候就已經(jīng)(jīng)請(qǐng)(qǐng)我們來(lái)了。”澹臺(tái)(tái)雪想都不想就說(shuō)道。
“目的,肯來(lái)救我們的原因,或者說(shuō)目的是什么?”令狐止問(wèn)道。
“我呸,救了你你還懷疑我們?”澹臺(tái)(tái)雪罵道。
“我不是懷疑,我只想,澹臺(tái)(tái)前輩你來(lái)幫忙是有道理的,因?yàn)檳閌秋L(fēng)(fēng)鈴的姑姑。但是這十七位長(zhǎng)(zhǎng)老呢?云霄派的高手都來(lái)幫我只因?yàn)轱L(fēng)(fēng)鈴的請(qǐng)(qǐng)求?這未免不合乎常理吧?”令狐止問(wèn)道。
依依他們點(diǎn)(diǎn)了點(diǎn)(diǎn)頭,似乎覺(jué)得令狐止問(wèn)的很切中要害,就連風(fēng)(fēng)鈴也點(diǎn)(diǎn)了點(diǎn)(diǎn)頭。其他那十七名長(zhǎng)(zhǎng)老卻是面面相覷。澹臺(tái)(tái)雪想了想說(shuō)道:“當(dāng)(dāng)然,他們來(lái)自然不僅是來(lái)幫你的,他們還有別的任務(wù)(wù)?!?p> “什么任務(wù)(wù)?”
“要接風(fēng)(fēng)鈴走?!?p> 這回風(fēng)(fēng)鈴面無(wú)表情,十七位長(zhǎng)(zhǎng)老卻睜大了眼睛。
“為什么?”孤宇傲忍不住問(wèn)道。
“沒(méi)那么多為什么,風(fēng)(fēng)鈴本就是我云霄派的人,她回去不是一件再正常不過(guò)的事嗎?”澹臺(tái)(tái)雪厲聲質(zhì)(zhì)問(wèn)道。
“可是,可是這個(gè)(gè)時(shí)(shí)候風(fēng)(fēng)鈴姑娘離開怕是不妥吧?”梅竹默插嘴道。
“有何不妥?”
“如今大戰(zhàn)(zhàn)結(jié)(jié)束,杜大哥中毒,二哥也負(fù)(fù)了傷。風(fēng)(fēng)鈴姑娘醫(yī)(yī)術(shù)(shù)精湛,這……”
“這并無(wú)大礙。杜少俠的傷只需靜養(yǎng)(yǎng)便可康復(fù)(fù)。至于他”澹臺(tái)(tái)雪看了看令狐止說(shuō)道:“他只要情緒穩(wěn)(wěn)定就沒(méi)事,在凌波派上就已經(jīng)(jīng)把他的經(jīng)(jīng)脈順了一次。只要他不多管閑事,我保他沒(méi)事?!?p> 孤宇傲看著風(fēng)(fēng)鈴問(wèn)道:“你真的要回去嗎?”風(fēng)(fēng)鈴點(diǎn)(diǎn)了點(diǎn)(diǎn)頭。
令狐止問(wèn)道:“真的是你告訴前輩們的嗎?”風(fēng)(fēng)鈴還是點(diǎn)(diǎn)了點(diǎn)(diǎn)頭?!爸x謝你?!繃詈雇L(fēng)(fēng)鈴答謝道。
風(fēng)(fēng)鈴微微搖了搖頭并不答話。澹臺(tái)(tái)雪輕輕舒了一口氣,說(shuō)道:“好了,事已經(jīng)(jīng)辦完了,你的問(wèn)題也問(wèn)完了。我們這就走吧。”令狐止還想說(shuō)些什么,但是已經(jīng)(jīng)不知道該怎么說(shuō)了。眼見(jiàn)十八長(zhǎng)(zhǎng)老和風(fēng)(fēng)鈴向自己一一作別,令狐止只能看著他們走,連一句話都說(shuō)不上。孤宇傲更是愁苦,眼見(jiàn)風(fēng)(fēng)鈴離開,自己卻不知道該說(shuō)什么挽留。
依依說(shuō)道:“我總覺(jué)得怪怪的。”
梅竹默也同意道:“我也覺(jué)得奇怪,只是所有事情又都似乎合乎常理。”
令狐止看見(jiàn)地上還躺著楊陵君的尸體,突然問(wèn)道:“那兩個(gè)(gè)孩子你們抱回房間了吧?!?p> 孤宇傲點(diǎn)(diǎn)頭說(shuō)道:“我和風(fēng)(fēng)鈴把他們抱進(jìn)(jìn)房間才出來(lái)的。”
令狐止拍了拍孤宇傲的肩膀說(shuō)道:“大哥,不要愁眉苦臉了,假若與風(fēng)(fēng)鈴有緣,日后必會(huì)(huì)相見(jiàn)的,風(fēng)(fēng)鈴跟著她姑姑走安全是不用擔(dān)(dān)心的。我們現(xiàn)(xiàn)在是想辦法怎么處理這兩條尸體?!?p> 孤宇傲喝了一口酒,也只好同意令狐止的說(shuō)法了。
這天晚上,令狐止抱著一壺酒坐在院子外呆呆的看著天空,想著今天澹臺(tái)(tái)雪說(shuō)的話,又想回之前在凌波派上十八長(zhǎng)(zhǎng)老的種種行為總覺(jué)得有什么事隱瞞著自己。孤宇傲走過(guò)來(lái)說(shuō)道:“阿止,你打算怎么處理他們夫妻倆的尸體?”
令狐止回過(guò)神來(lái)嘆了口氣說(shuō)道:“把他們焚了,把骨灰?guī)Щ亓璨ㄅ砂傘!?p> “那杜少俠呢?”
“讓他睡兩天,等他身體好點(diǎn)(diǎn)我們一起上凌波派的吧。”
“也好?!憊掠畎嚨c(diǎn)頭說(shuō)道。
令狐止將楊陵君夫婦放在板車上,正準(zhǔn)(zhǔn)備去郊外時(shí)(shí),孤宇傲他們走過(guò)來(lái)問(wèn)道:“需要我們幫忙嗎?”
令狐止苦笑道:“大哥跟我一塊兒去吧,你們倆在家好好呆著吧。”說(shuō)罷,孤宇傲跟著令狐止上馬,梅竹默和依依留在住處。
去往郊外林子的一路上,人煙稀少,兩人并沒(méi)有說(shuō)話解悶。當(dāng)(dāng)然風(fēng)(fēng)鈴走了,孤宇傲一萬(wàn)個(gè)(gè)舍不得,令狐止的心里一直都有疑惑未解決,兩人心事重重讓馬自己踱到了郊外的密林。令狐止撿來(lái)柴枝架成一個(gè)(gè)高臺(tái)(tái),兩人把尸體抬上去用火把點(diǎn)(diǎn)燃柴薪,秋天風(fēng)(fēng)高物燥“呼”地頓時(shí)(shí)燃起熊熊大火。看著熊熊烈焰,令狐止遞給孤宇傲一壺酒,孤宇傲喝了一口遞給令狐止,令狐止也喝了一口,隨即把其他都倒在了地上。令狐止看著湘菱,看著楊陵君,心里想起了蘇鳶,想起了風(fēng)(fēng)鈴。昔日的故人,如今一個(gè)(gè)個(gè)(gè)都離開了自己,不知道以后還能見(jiàn)得著多少個(gè)(gè),想到這里忍不住嘆了口氣。
孤宇傲見(jiàn)令狐止臉色一時(shí)(shí)悲傷,一時(shí)(shí)迷茫,拍了拍肩膀安慰道:“阿止,不要想太多了。他們夫妻倆現(xiàn)(xiàn)在終于在一起,也算是了了他們的心愿了。我們這些活著的人有時(shí)(shí)要想開點(diǎn)(diǎn)。”
令狐止微笑道:“大哥,我只是一時(shí)(shí)感慨罷了。你不也在擔(dān)(dān)心著風(fēng)(fēng)鈴嗎?”
“我……”孤宇傲被問(wèn)得不知道如何回答。
令狐止繼續(xù)(xù)說(shuō)道:“風(fēng)(fēng)鈴的生命安全現(xiàn)(xiàn)在是有保障的。說(shuō)實(shí)(shí)話,我們?nèi)齻€(gè)(gè)可以浪跡江湖,但是風(fēng)(fēng)鈴的背后還有云霄派。云霄派組織嚴(yán)(yán)密,教條嚴(yán)(yán)格,她想隨心所欲浪跡天涯只怕不易啊。”
孤宇傲說(shuō)道:“這個(gè)(gè),我也明白?!?p> 話題一轉(zhuǎn)(zhuǎn)問(wèn)道:“你一直想不明白什么事?”
“我也說(shuō)不清楚,當(dāng)(dāng)時(shí)(shí)澹臺(tái)(tái)前輩來(lái)凌波派的時(shí)(shí)候,立馬就把林桐給殺了,手段之狠辣是我從來(lái)沒(méi)見(jiàn)她使過(guò)的。”
“林桐是誰(shuí)?”孤宇傲問(wèn)道。
“林桐是我一個(gè)(gè)師傅天山飛鷹的大弟子。”
“噢,你們認(rèn)(rèn)識(shí)(shí)的,那你們之前有結(jié)(jié)過(guò)仇怨嗎?”
令狐止瞇著雙眼說(shuō)道:“林桐是個(gè)(gè)武癡,我進(jìn)(jìn)去的時(shí)(shí)候功夫已經(jīng)(jīng)比他高了一截。但是我真的沒(méi)有得罪過(guò)他,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他會(huì)(huì)找到楊陵君一起對(duì)(duì)付我?!?p> “我覺(jué)得澹臺(tái)(tái)前輩有很多事是瞞著我們的。”
“確實(shí)(shí),但是我們根本問(wèn)不出什么?!繃詈箵u搖頭。眼見(jiàn)火焰逐漸滅了下去,令狐止和孤宇傲將楊陵君夫婦的骨灰撞到罐子里便回到了住處。
過(guò)了一天,杜陵飛下床到院子里走動(dòng)(dòng)走動(dòng)(dòng),依依走上前去招呼道:“杜大哥好!”
“王姑娘好!王姑娘,阿止的傷怎么樣了?”杜陵飛說(shuō)道。
“他沒(méi)什么事。你的傷怎么樣了,好些了嗎?”
“并無(wú)大礙了,已經(jīng)(jīng)睡了兩天了,是時(shí)(shí)候活動(dòng)(dòng)活動(dòng)(dòng)筋骨了。”杜陵飛微笑道。
令狐止看見(jiàn)杜陵飛恢復(fù)(fù)的差不多走過(guò)去高興道:“大師兄你恢復(fù)(fù)得不錯(cuò)(cuò)嘛?!幣酪酪?jiàn)令狐止來(lái)也去忙准s旱氖聝毫恕6帕覷w仔細(xì)(xì)看了看令狐止說(shuō)道:“阿止,你也恢復(fù)(fù)得很好。湘菱在哪兒,我好像聽見(jiàn)嬰兒的哭聲,快帶我去瞧瞧?!?p> 令狐止勉強(qiáng)(qiáng)笑了笑說(shuō)道:“湘菱生了龍鳳胎。但是,她去了?!?p> 杜陵飛瞪大眼睛問(wèn)道:“死了?這怎么回事?”
“可能是之前舟車勞頓吧。去看看他們的孩子吧?!?p> 推開房門,依依和梅竹默在逗樂(lè)著兩個(gè)(gè)孩子,令狐止小聲說(shuō)道:“這就是他們的孩子。男的叫釋仇,女的叫采靈?!?p> 杜陵飛看著孩子,嘆了口氣說(shuō)道:“只是苦了這倆孩子。”
令狐止也暗暗神傷,過(guò)了好一會(huì)(huì)兒才說(shuō)道:“大師兄,我打算今天就回凌波派把他們夫妻倆的骨灰埋了,我想你也去。你的身體能受得住嗎?”
“沒(méi)問(wèn)題,我們這就準(zhǔn)(zhǔn)備準(zhǔn)(zhǔn)備吧?!倍帕覷w點(diǎn)(diǎn)了點(diǎn)(diǎn)頭。
眾人準(zhǔn)(zhǔn)備妥當(dāng)(dāng)后,便雇了一輛馬車去往凌波派。令狐止坐在馬車外頭聽見(jiàn)來(lái)來(lái)往往的百姓談?wù)摰降鬧謊云Z(yǔ):“聽說(shuō)咱們大勝仗了?!?p> “是啊,好久沒(méi)打過(guò)勝仗了。”
“你知道是這次是誰(shuí)帶的兵嗎?”
“我咋知道。你知道?”
“我不知道?!?p> 令狐止心里琢磨道:“最近有可能去打仗的應(yīng)(yīng)該就是宇文大哥了吧?他打了勝仗那就可以將功贖罪了?!畢氳竭@里心里才感到有一絲絲舒暢,幾天悶悶不樂(lè)的情緒壓抑得令狐止喘不過(guò)氣來(lái)。
到了凌波派,令狐止和杜陵飛抱著楊陵君和陳湘菱的骨灰,孤宇傲拿著工具,依依和梅竹默抱著孩子步行上山。令狐止看著派中景象雖只是過(guò)了幾天,但氣氛感覺(jué)更加肅殺,寒意也更盛了。北風(fēng)(fēng)劃過(guò)兩個(gè)(gè)嬰兒的臉蛋,孩子們都“哇哇”大哭,依依身體也不禁縮了一下緊緊抱住懷中的孩子。來(lái)到后山上,林桐的尸體還橫躺在地上,脖子上的血痕已經(jīng)(jīng)干了,臉部依然是一副猙獰狀。孤宇傲他們?nèi)齻€(gè)(gè)沒(méi)來(lái)過(guò)凌波派看見(jiàn)都嚇了一跳,依依顫顫說(shuō)道:“哥,他,他,他難道是林……林桐?”令狐止點(diǎn)(diǎn)了點(diǎn)(diǎn)頭也沒(méi)作答。令狐止、梅竹默和孤宇傲挖土把骨灰埋在坑里。杜陵飛和依依抱著孩子,杜陵飛看著手中的男孩兒,眼神里透露出惋惜之情。依依不時(shí)(shí)地轉(zhuǎn)(zhuǎn)過(guò)頭去看林桐的尸體,心里還是砰砰直跳。等到把土埋嚴(yán)(yán)實(shí)(shí)之后,令狐止從依依懷中抱過(guò)女孩,看見(jiàn)依依眼神流露出滿滿的驚恐之意,用手握了握她的肩膀,柔聲說(shuō)道:“別怕?!幣酪肋@才回過(guò)神來(lái),點(diǎn)(diǎn)了點(diǎn)(diǎn)頭。
令狐止和杜陵飛走上前,令狐止平靜地說(shuō)道:“楊陵君,我們的恩怨已經(jīng)(jīng)了了,不會(huì)(huì)留到下一代中去。孩子我們會(huì)(huì)好好照顧,你們倆在那邊可以安心了。”
說(shuō)完,空出一只手拿著酒壺“咕咚咕咚”地喝了一大口酒,就有一部分都灑在他的衣襟上了。酒滴在了他懷里的女孩兒的臉蛋上,女孩非但沒(méi)有哭反而還伸出粉嘟嘟的小舌頭舔了舔臉上的酒。令狐止喝了口酒后,便“嘩”的一聲把酒倒在了墳前。
杜陵飛也拿著一壺酒說(shuō)道:“師妹,你放心,孩子在我們手里一定不會(huì)(huì)讓他們受委屈。我會(huì)(huì)把師父師娘的凌波派重新發(fā)(fā)揚(yáng)(yáng)光大,師妹也可安心了。”
說(shuō)完也喝了一口酒把剩下的全倒在地上。眾人在墳前去了三個(gè)(gè)躬,正待轉(zhuǎn)(zhuǎn)身離開的時(shí)(shí)候,依依問(wèn)道:“哥,他怎么會(huì)(huì)在這兒?莫非他也想殺你?”
令狐止沒(méi)出聲,因?yàn)檫@也是他想不懂的地方。依依見(jiàn)令狐止沒(méi)吭聲,又問(wèn)道:“那怎么處理他?”
梅竹默說(shuō)道:“不如,我先看看他的尸體然后再把他埋了吧?!?p> 令狐止說(shuō)道:“那就照三弟的意思,驗(yàn)(yàn)完之后運(yùn)(yùn)到郊外密林里埋了吧?!泵分衲紫律碥|查看林桐的傷,按了按他軀體,說(shuō)道:“這人之前是受內(nèi)(nèi)傷的,但傷得并不明顯,不是致命傷。”又查看了他脖子的傷,皺著眉頭說(shuō)道:“這個(gè)(gè)傷口極深,從周圍的地上可以看到,這個(gè)(gè)傷口讓他失血過(guò)多。這個(gè)(gè)才是他的致命傷。但是所用的武器卻是令我費(fèi)(fèi)解。傷口并不寬甚至能說(shuō)跟紙差不多寬。”
令狐止和杜陵飛不約而同的說(shuō)道:“是扇子?!?p> 孤宇傲問(wèn)道:“你們看清了?”
令狐止搖搖頭說(shuō)道:“我只是看到有一個(gè)(gè)扇子一樣的影子飛向他,然后他就死了?!?p> 杜陵飛說(shuō):“我卻是看得一清二楚,的確是扇子。”
“能將扇子作為武器并能發(fā)(fā)揮出如此威力的人應(yīng)(yīng)該沒(méi)多少吧?!泵分衲饋?p> “的確是沒(méi)幾個(gè)(gè),但是我卻認(rèn)(rèn)識(shí)(shí)有一個(gè)(gè)。”令狐止說(shuō)道。
“誰(shuí)?”孤宇傲問(wèn)道。
“澹臺(tái)(tái)雪前輩。當(dāng)(dāng)時(shí)(shí)我回到山腳下,也就是這里,就看到她手里拿著一把扇子。”
“澹臺(tái)(tái)雪是誰(shuí)?”杜陵飛迷茫道。“就是風(fēng)(fēng)鈴姐姐的姑姑,也就是救你的那是幾個(gè)(gè)人中之一?!幣酪勒f(shuō)道。杜陵飛這才想起來(lái):“風(fēng)(fēng)鈴姑娘呢?我好像一直都沒(méi)見(jiàn)她?!?p> “她就是跟著他們那十幾個(gè)(gè)人走了,風(fēng)(fēng)鈴是他們的人。”令狐止解釋道。
杜陵飛似懂非懂的點(diǎn)(diǎn)了點(diǎn)(diǎn)頭。依依對(duì)(duì)令狐止問(wèn)道:“那林桐為什么要?dú)⒛悖譃槭裁匆獨(dú)(dú)⒘滯俊?p> 令狐止說(shuō)道:“我也不知道?!繃詈剮睦鏌恢備杏X(jué)雖然看似一切已經(jīng)(jīng)結(jié)(jié)束了,但其實(shí)(shí)還有很多事沒(méi)有結(jié)(jié)束。令狐止回過(guò)神說(shuō)道:“不管怎樣也不能讓他曝尸在這里?!本桶閹У今R車?yán)?,直奔郊外密林就地掩埋了?p> 回到住處已經(jīng)(jīng)夕陽(yáng)西下了,杜陵飛問(wèn)令狐止:“阿止,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我想先去找一個(gè)(gè)人?”
“誰(shuí)?”其余四人齊聲問(wèn)道。
然后依依接著說(shuō)道:“那我們要去嗎?”
“不用,現(xiàn)(xiàn)在有兩個(gè)(gè)孩子,風(fēng)(fēng)鈴又不在,你們幾個(gè)(gè)人說(shuō)不定還搞不定這兩個(gè)(gè)孩子,更不要說(shuō)帶著他們和我跋山涉水?!?p> “那你到底是去找誰(shuí)?”孤宇傲著急問(wèn)道。
“鳶兒?!繃詈箛@了口氣說(shuō)道。
依依高興道:“哥,你終于肯去找蘇鳶姐姐了,快把她帶回來(lái),我好想她。”
“我……”令狐止欲言又止,頓了頓又說(shuō)道:“我是去向她道歉的,人家肯不肯見(jiàn)我都成問(wèn)題,更別想帶她回來(lái)了。”
梅竹默疑惑道:“你們倆到底在蕭世那兒發(fā)(fā)生了什么?”令狐止把之前的種種經(jīng)(jīng)過(guò)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四人,四人紛紛嗟嘆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