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眼的光芒稍縱即逝,可是留在白峰眾人心中的震撼久久未曾消退,就連身在意識之中的林浩天面對著豁然開朗的一切也有點措手不及,這是他十九年生涯中最奇妙的時刻之一,呈現(xiàn)在他眼前的是一副具體的循環(huán)圖,他俯視著這循環(huán)久久未發(fā)出一絲聲音,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循環(huán)中的每一個細節(jié),甚至能夠感覺到血液流動澎湃的激情以及那堅韌的經(jīng)脈每一次的收縮。林浩天已經(jīng)進入傳說中的內(nèi)視境界,這是一個神奇的境界只有實力達到傳說中的級別才能擁有內(nèi)視的資格,林浩天完全是個怪胎先是突破‘圣之壁障’緊接著沒過多久又達到了內(nèi)視的境界。以林浩天自身的實力還遠遠沒有達到這種資格,或許是命運吧一次又一次的奇遇讓林浩天取得了別人一輩子都無法達到的境界,那些老家伙如果知道林浩天如此年輕就已經(jīng)完成了他們一輩子的追求做何感想,估計有些人直接去買豆腐了。
林浩天自己也不知道所發(fā)生的一切對自己有多深遠的影響,他不斷在意識世界中奔跑尋找著出口。他明明可以看見白峰一群人在拼命呼喊著自己,他所發(fā)出的聲音卻得不到任何回應,只能獨自的尋找著出口。席疊在沒有任何人注意的情況下悄悄的退出了房間,剛才的一番施救已經(jīng)耗費了他太多的精力,看到林浩天所散發(fā)出來的光芒后他就知道奇跡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而且還是一個難以言喻的奇跡。“或許真如那老家伙所說的一樣,這個世界需要他的力量。這就算我這把老骨頭為天風大陸所做的最后意思貢獻,不久的將來在九泉之下也能無愧的面對老師。”劇烈的咳嗽打斷了席疊的自言自語,手帕中那一堆鮮紅的血跡已經(jīng)昭示著他不佳的身體狀況“看來老天是不想讓我待在這喧囂的塵世間了。”一陣風吹子啊席疊的臉上,那落寞的神情赫然呈現(xiàn)在眼前“既然來了為何不出來一見呢?那么多年未見你還是那么喜歡躲躲藏藏一點大家風范也沒有。”席疊對著屋頂?shù)卣f著。“沒想到還是沒有躲過你的眼睛,你既然都來到了天都城為何不來府中一聚,當然如果沒有你我也活不到現(xiàn)在。”屋頂隨即出現(xiàn)一個身影,這個人就是落日帝國的守護神蕭譽。
“當年我出手救你只是想試驗一下自己的醫(yī)術,可是我自己怎么也不會想到你會做落日帝國的守護神,這一點也不像我認識的蕭譽,我認識的蕭譽是一個追求自由以及高深武學的武癡而不是一具傀儡。”席疊的話讓蕭譽一下子變得苦澀不堪,一想到自己當年的經(jīng)歷蕭譽只能說無怨無悔,畢竟每個人都有最珍視的東西一旦失去這東西整個人會為之瘋狂。“那個小子或許是整個天風大陸的希望,雖然他現(xiàn)在的實力遠遠不夠但是我看不透他的潛力,想必你也有這感覺或許他能創(chuàng)造一個傳說,還有三年我們這些老家伙又得相聚一次,這個你幫我?guī)€話就說我已經(jīng)無能為力就不去參加會議了。”席疊話還未說完又再次劇烈的咳嗽起來。席疊的話讓他想起了第一次見到林浩天的情景,雖然自己在暗處但是林浩天流露出來的天賦和潛力讓蕭譽都感覺到望塵莫及,他始終無法看透這個年輕人的未來到底會變成怎么樣,再說他那特殊的身份讓蕭譽不得不出面干預落日帝國皇室的舉動,如果林浩天真的有個三長兩短可不是落日帝國皇室能夠承受得起,至少那幫老家伙不會輕易放過自己。“還有三年又到了十年之約,時間過得太快了真不知道還有多少個十年可以讓我們等待,希望這是最后一個三年。你既然已經(jīng)決定不出席這次會議我也沒辦法,整個天風大陸能讓你改變主意的人屈指可數(shù)。”
蕭譽清楚的知道席疊的壽命已經(jīng)快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但是知道那老頭倔強的性格不允許別人的憐憫。席疊步履蹣跚的消失在蕭譽的視線中,那佝僂的身軀深深扎入了蕭譽的心中,也許自己真的老了這個世界是屬于年輕人的世界了,說著朝著林浩天所在的方向眺望,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也消失在風中。
白峰現(xiàn)在可謂是最緊張的原本那道光芒帶給了他無限希望,可是遲遲未見林浩天有所反應就連席疊大師不知在什么時候消失不見,這讓他手足無措只能干著急。現(xiàn)在的狼群傭兵團可以說是熱鍋上的螞蟻。白峰不斷暗示自己冷靜下來只有冷靜下來才能想到解決的辦法,可是無論怎么提示自己,那顆心臟總是不聽話的躁動他現(xiàn)在多么希望下一刻林浩天已經(jīng)睜開雙眼,但是現(xiàn)實總是無情的白峰的祈禱并未受到上天的眷顧林浩天仍然紋絲不動的躺在床上。只有林浩天自己知道他離蘇醒不遠,他不斷在意識中朝著那陽光處奔跑,刺眼的光線越來越強烈讓林浩天的不自覺緊閉,或許這就是黎明前的黑暗。緊閉著眼睛的林浩天絲毫看不到前方的道路只是憑著自我的感覺不停地行走著。
突然地那一霎那,一幅可怕的畫面神奇的出現(xiàn)在林浩天的腦海里,他不知道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樣一幅畫面,可是震驚、茫然一系列表情出現(xiàn)在他臉上,對就是震驚和害怕這些許久未出現(xiàn)在林浩天臉上的表情統(tǒng)統(tǒng)的呈現(xiàn)出來了。林浩天自己都已經(jīng)忘記了多久未出現(xiàn)這樣的表情可是他看到這幅畫面后真的感受到了什么叫惶恐,滿天的火光中不同的游人嘶叫,那撕心裂肺的叫喊聲一次次刺痛著他的心臟,那華麗的建筑已經(jīng)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便是殘根斷垣,以前他熟悉無比的建筑仿佛在他眼前一點一點化為灰燼。一個蓬頭垢臉的身影也慢慢出現(xiàn)在他的視線中,那個身影看起來是那么的熟悉卻又那么的陌生,但是只要看到那堅毅的眼神林浩天一定會輕易地認出這人是誰,此時的的他佝僂的身軀失去了往日的風范,慘白的臉色顯示著他現(xiàn)在極為不佳的身體狀況。
周圍的一切原本都是那么熟悉無比,可是現(xiàn)在卻面目全非,林浩天不敢相信自己腦海中所發(fā)生的一切,他只是不停地勸說著自己“那只是幻覺,這只是一場可怕的噩夢。”他想聲嘶力竭的喊出來可是他不敢。林嘯倒下前眼睛看著林浩天,嘴角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然后慢慢閉上了那雙眼睛,可是嘴邊的笑容告訴別人他死的一點也不痛苦,或者是種解脫。看到這一幕的林浩天內(nèi)心的啼血。現(xiàn)在他只能安慰自己這一切只是一種虛無縹緲的跡象,可是內(nèi)心的感受告訴他這一切極有可能是真的,林浩天用盡全身的力氣走完最后一點路程。
白峰看到林浩天醒來終于松了一口氣,他也看到了林浩天眉宇間的那份愁容絲毫不為自己起死回生感到一絲絲的興奮,白峰閱人無數(shù)當然知道期間一定發(fā)生了一些事情但是他沒有上前去問用了幾個手勢讓狼群傭兵團的人退出房間,當他離開房間的時候再次看了一眼仍在發(fā)呆的林浩天,白峰不知道林浩天在昏迷期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不說他也不會主動上前去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私人空間當林浩天想告訴他時便會主動地告訴他,林浩天不想說這世上沒有一個人能撬開他的嘴巴和林浩天相處不是很久但是白峰已經(jīng)把他的性格研究的十分透徹。林浩天當然注意到狼群傭兵團的舉動,他沒有阻止白峰的舉動現(xiàn)在的他需要靜靜地思考一下。“腦海中的一切是真的嗎?如果是真的我該怎么辦?”林浩天腦袋中反復著思考著同一問題,對于林嘯林浩天一直懷著一種矛盾的心態(tài)。這種矛盾的心態(tài)可不是一兩天就可以練成的,林嘯是林浩天這輩子影響最大的人這點林浩天自己也不得不承認,可是命運對兩父子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
“白峰大哥你能進來一下嗎?”林浩天對著門外喊了一聲,他知道白峰一定在門外守候著自己,白峰聽到林浩天的呼喊就緩緩打開房門,一進門他看到雙眼通紅的林浩天他也大感意外,在他印象中的林浩天是個堅強無比的人不會再任何困難面前低頭可是現(xiàn)在的林浩天很明顯的哭泣過,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白峰大哥這幾天辛苦你了,雖然我在昏迷中但是我還是能夠感受到外界的事情,如果沒有你們的守護或許我早已經(jīng)不在這世間了大恩不言謝。今后我們就是真正的兄弟了。”林浩天勉強露出一絲笑容,可是在白峰看來這笑容跟哭沒有任何區(qū)別。“白峰大哥最近有沒有子陵帝國的消息?”林浩天還是耐不住心中的疑惑。白峰不知道林浩天真實的想法,還以為他擔心蘭陵公主趙馨兒于是把他昏迷期間所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林浩天一聽到白峰所說的就沒有任何興趣他現(xiàn)在唯一關心的就是遠在姚都的林家。白峰一看林浩天對他所講的事情提不起興趣便草草結(jié)束了述說的內(nèi)容。“白大哥我是想知道子陵帝國現(xiàn)在情況。”林浩天這樣一說白峰便體會到了他的真實意圖“子陵帝國和落日帝國聯(lián)姻被你破壞后,子陵帝國的皇帝趙天應便一直沉寂著,外界很多人猜測他已經(jīng)是黔驢技窮,外界對天風大陸第一大國的形勢并不怎么看好,到時最近你們林家的北方軍團調(diào)動頻繁其他到是沒有什么特殊事情。”林浩天聽到白峰說自己家族的北方軍團調(diào)動頻繁心中那份擔憂就越演越烈,換做平時林浩天絲毫不會懷疑,子陵帝國雨落日帝國聯(lián)姻失敗當然要防備落日帝國的報復,可是看到那些畫面后的林浩天卻擔憂起來。慢慢地陷入思考。“白峰大哥,我想請你做些事情當然如果你覺得有困難當然可以選擇不做我不會有任何抱怨。”“浩天既然你叫我一聲大哥我就會義不容辭的幫你,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白峰或許不清楚正式這句話他后半生的命運已經(jīng)在悄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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