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姜武圣肯定的答案后,初云看了一眼想開(kāi)(kāi)口卻放不下架子的姜離坤,就和姜初九的母親白盈袖施施然離開(kāi)(kāi)了城主府。
姜離坤看著一個(gè)(gè)眼神也沒(méi)(méi)有的妻子就這么走了,不由怒火中燒,“父親,你看……”
“看什么看!明天和我一起去別院。”姜武圣看了他一眼,轉(zhuǎn)(zhuǎn)身就走。
“可是明天我和……”姜離坤并不是找理由,作為一個(gè)(gè)城主明天還是有很多事需要處理的,可他話(huà)音未落就被姜武圣打斷,“不管什么都先放一放。”
姜離坤看著連背影都在興奮的姜武圣走遠(yuǎn)(yuǎn),很無(wú)(wú)奈,深吸一口氣,甩了一下袖子,離開(kāi)(kāi)了姜武圣的書(shū)(shū)房。
初云和白盈袖回到別院,顏瀟晗和萬(wàn)(wàn)曉春還沒(méi)(méi)回來(lái)(lái),于是二人就一起去了山頂。
行至半山腰就被從山頂流下的雪水阻擋住腳步。
“發(fā)(fā)生了什么?怎么會(huì)(huì)這樣?”白盈袖滿(mǎn)臉的擔(dān)(dān)心。
初云看著腳下的雪快速潤(rùn)(rùn)濕,變了顏色,鞋底傳來(lái)(lái)陣陣寒意,一把拽住白盈袖的胳膊,躍到半空,在白盈袖還沒(méi)(méi)來(lái)(lái)得及發(fā)(fā)出驚呼,幾息時(shí)(shí)間就到了山頂。
山頂上,以放姜初九身體的山洞為中心,方圓百米內(nèi)(nèi)哪還有一絲雪跡,地面露出了大片枯草,零星的石頭和枯枝敗葉。
白盈袖雙腳站在地上,還沒(méi)(méi)緩過(guò)(guò)神就發(fā)(fā)現(xiàn)(xiàn)山洞竟然沒(méi)(méi)有了洞口,不由眼前一黑,靠在山壁上,手碰到冰冷的石壁才一個(gè)(gè)機(jī)(jī)靈,定了定神,急切地摸著石壁,“這門(mén)(mén)呢?怎么沒(méi)(méi)了?我的初九!”
感覺(jué)(jué)到洞中的靈氣有絲波動(dòng)(dòng),知道白盈袖打擾到了洞中正在布陣的顏瀟晗,初云趕緊手一揮,白盈袖眼前空氣一陣波動(dòng)(dòng),洞口出現(xiàn)(xiàn)在白盈袖眼中。
“等一下,保持安靜!”見(jiàn)(jiàn)白盈袖不管不顧的就要往里沖,初云趕緊出聲。
初云的話(huà)讓白盈袖抬起的腳步頓了一下,回頭看向初云眼帶疑惑。
初云正要解釋就見(jiàn)(jiàn)顏瀟晗和萬(wàn)(wàn)曉春走了出來(lái)(lái),“師傅你們來(lái)(lái)了!”
“嗯!進(jìn)(jìn)去吧!”看著顏瀟晗有些懊惱的表情就知道陣法沒(méi)(méi)成,初云應(yīng)(yīng)了一聲抬腳向洞中走去。
洞中陣法潰散的靈氣還沒(méi)(méi)散去,寒冰床上,姜初九的身體在冰魄和聚陽(yáng)(yáng)陣的作用下已經(jīng)(jīng)解凍,雖然沒(méi)(méi)有氣息,臉上也沒(méi)(méi)有一絲血色蒼白一片,但解了凍的皮膚彈性還在,躺在那里閉著眼睛,就像睡著了一樣。
讓顏瀟晗繼續(xù)(xù)布陣,初云則拿出蒲團(tuán)(tuán)坐在寒冰床一側(cè)(cè)運(yùn)(yùn)用靈力開(kāi)(kāi)始修復(fù)(fù)姜初九的經(jīng)(jīng)脈。
可能是因?yàn)橛諧踉圃詰年P(guān)(guān)系,顏瀟晗這次布陣很順暢,激活了防御陣法后就坐在邊上和萬(wàn)(wàn)曉春白盈袖一起為初云護(hù)(hù)法。
運(yùn)(yùn)用靈力修復(fù)(fù)經(jīng)(jīng)脈是一個(gè)(gè)漫長(zhǎng)(zhǎng)的過(guò)(guò)程,倒不是消耗的靈氣多,是因?yàn)檫@是一個(gè)(gè)精細(xì)(xì)活,那些大的經(jīng)(jīng)脈倒是簡(jiǎn)(jiǎn)單,可是小的那些就要特別仔細(xì)(xì),特別是大腦的經(jīng)(jīng)絡(luò)(luò)是不能有一絲偏差的。
三更時(shí)(shí)分,就在修復(fù)(fù)快要完成的時(shí)(shí)候,洞外傳來(lái)(lái)了一陣腳步聲,腳步聲非常輕,可是洞中的幾人都不是一般人,顏瀟晗和萬(wàn)(wàn)曉春因?yàn)樾拚嫠月?tīng)覺(jué)(jué)也變得特別靈敏,白盈袖白天剛剛突破武尊聽(tīng)(tīng)力更上一層樓,所以洞外的聲音雖小卻一絲不落的落在幾人耳中。
三人站起來(lái)(lái),看了一眼初云,顏瀟晗指了指洞口,三人輕手輕腳走向洞口。
洞外的人開(kāi)(kāi)始還很小心,尋找一番無(wú)(wú)果后,就變得有些不耐,“不是說(shuō)(shuō)在山頂山洞里嗎?怎么沒(méi)(méi)有山洞?”一個(gè)(gè)人輕聲的問(wèn)(wèn)道。
“不會(huì)(huì)是給的地址有誤吧?”另一個(gè)(gè)聲音道。
“不會(huì)(huì),消息很可靠,山洞應(yīng)(yīng)該就在這,仔細(xì)(xì)找找洞口可能有機(jī)(jī)關(guān)(guān)。”一個(gè)(gè)低沉的聲音說(shuō)(shuō)道。
接著洞外就傳來(lái)(lái)了敲敲打打的聲音,開(kāi)(kāi)始還很小心聲音不大,久尋無(wú)(wú)果后沒(méi)(méi)了耐心說(shuō)(shuō)話(huà)聲敲打越來(lái)(lái)越大。
“怎么辦?”白盈袖聽(tīng)(tīng)著外面的聲音漸漸有些不安,隨著聲音越來(lái)(lái)越大聽(tīng)(tīng)聽(tīng)(tīng)出外面的人不少,看樣子武階應(yīng)(yīng)該也不低。
“沒(méi)(méi)事!他們進(jìn)(jìn)不來(lái)(lái)。”看外面的人這么久都不得其門(mén)(mén)而入,萬(wàn)(wàn)曉春很有底氣的說(shuō)(shuō)道,而且白天,顏瀟晗開(kāi)(kāi)啟陣盤(pán)(pán)后,兩人就試過(guò)(guò),知道陣盤(pán)(pán)的威力。
聽(tīng)(tīng)了他的話(huà),白盈袖暗暗的松了一口氣。隨即又想到什么,眼中閃過(guò)(guò)一抹利色。
洞外的人一直折騰到五更天,才心有不甘的離開(kāi)(kāi)。
洞外隨著那些人的離開(kāi)(kāi)恢復(fù)(fù)安靜,三人動(dòng)(dòng)了動(dòng)(dòng)有些僵硬的脖子,轉(zhuǎn)(zhuǎn)身發(fā)(fā)現(xiàn)(xiàn),不知何時(shí)(shí)修復(fù)(fù)工作已經(jīng)(jīng)完成,初云此時(shí)(shí)站在一個(gè)(gè)丹爐前煉丹,看樣子丹藥已經(jīng)(jīng)快成了。
三人走過(guò)(guò)來(lái)(lái),顏瀟晗和萬(wàn)(wàn)曉春看著初云雙手翻飛,行云流水的打著丹決,心中震撼,不一會(huì)(huì)就沉浸其中。
內(nèi)(nèi)行看門(mén)(mén)道外行看熱鬧,白盈袖眼中只覺(jué)(jué)得初云的手勢(shì)(shì)非常賞心悅目,雖然感覺(jué)(jué)有著一定的韻律,但她卻沒(méi)(méi)有在意,看了一下就到寒冰床前看姜初九,什么都沒(méi)(méi)有兒子重要。
直到洞外又傳來(lái)(lái)一陣敲敲打打的聲音,丹爐里飄出一陣濃郁的藥香味。
初云收了手勢(shì)(shì),神識(shí)(shí)望向洞外發(fā)(fā)現(xiàn)(xiàn)姜武圣和姜離坤帶著幾個(gè)(gè)侍衛(wèi)(wèi)在洞外邊摸索邊敲打一看就知道在尋找洞口。
“放姜武圣和城主二人進(jìn)(jìn)來(lái)(lái),其余的人在外守著。”初云一邊打開(kāi)(kāi)丹爐一邊吩咐道。
姜武圣和姜離坤一行人看著眼前的石壁肉眼可見(jiàn)(jiàn)的變成一個(gè)(gè)石門(mén)(mén)驚呆了,之前敲打山壁的侍衛(wèi)(wèi)因?yàn)槭T(mén)(mén)打開(kāi)(kāi)反應(yīng)(yīng)不急踉蹌地跌進(jìn)(jìn)門(mén)(mén)里。
“武圣大人和城主里面請(qǐng)(qǐng)!”顏瀟晗站在洞口開(kāi)(kāi)口道。
“顏少主怎么會(huì)(huì)在這?”姜武圣看著洞口的顏瀟晗驚訝地問(wèn)(wèn)道。
“陪師傅來(lái)(lái)的!”顏瀟晗邊答邊側(cè)(cè)身讓出洞口。
“令師?”姜武圣走到顏瀟晗身邊停下想打聽(tīng)(tīng)一下,武帝孫子的師傅一定不是一般人。
“就在里面,兩位請(qǐng)(qǐng)!”顏瀟晗沒(méi)(méi)有多說(shuō)(shuō)。姜武圣見(jiàn)(jiàn)此沒(méi)(méi)有在問(wèn)(wèn),快步走進(jìn)(jìn)洞中,姜離坤跟在身后,跟隨的侍衛(wèi)(wèi)被擋在了洞外。
姜武圣和姜離坤一進(jìn)(jìn)洞中就聞到滿(mǎn)洞的藥香,不僅深深的吸了一口,順著香味就看見(jiàn)(jiàn)一枚金紅色的丹藥從丹爐里飛出漂浮在一人高的丹爐上旋轉(zhuǎn)(zhuǎn),然后飛人丹爐前的女孩的手里,女孩拿出一個(gè)(gè)玉瓶把丹藥裝起來(lái)(lái)。
“師傅!人請(qǐng)(qǐng)進(jìn)(jìn)來(lái)(lái)了!”初云轉(zhuǎn)(zhuǎn)過(guò)(guò)身,顏瀟晗上前施禮說(shuō)(shuō)道,然后恭敬地站在初云身后。
“小友!”姜武圣看到初云轉(zhuǎn)(zhuǎn)過(guò)(guò)身一臉訝然。
雖然之前初云悄無(wú)(wú)聲息出現(xiàn)(xiàn)在他的書(shū)(shū)房用丹藥換了七彩圣芙,當(dāng)(dāng)時(shí)(shí)只當(dāng)(dāng)是哪位隱世的強(qiáng)(qiáng)者,只是外貌像小孩,后來(lái)(lái)知道是姜離岸帶來(lái)(lái)的武嵐城楊家的小姐,就只當(dāng)(dāng)使用的功法超常,當(dāng)(dāng)時(shí)(shí)沒(méi)(méi)發(fā)(fā)現(xiàn)(xiàn)只是自己一時(shí)(shí)不查罷了,至于丹藥換七彩圣芙也只是小姑娘好奇想要見(jiàn)(jiàn)識(shí)(shí)一下,丹藥當(dāng)(dāng)然是沈靖是給的,所以對(duì)(duì)于初云他還真沒(méi)(méi)放在心上。
至于應(yīng)(yīng)約前來(lái)(lái),一是,因?yàn)槌踉飄吘故菞釵涫サ膶O女,身份也不低,該給的臉面還是得給的,而且怎么也不能失信一個(gè)(gè)小輩,那樣姜武圣也會(huì)(huì)失了面子;二是,因?yàn)榘子洹?p> 之前白盈袖雖然天賦不錯(cuò)(cuò),可在姜武圣眼中也只是一個(gè)(gè)可有可無(wú)(wú)的棋子罷了,現(xiàn)(xiàn)在卻不同,因?yàn)榘子湟呀?jīng)進(jìn)(jìn)階武尊,步入強(qiáng)(qiáng)者之列,武尊雖然不如武圣,可也不是一抓一把的,特別是才四十出頭已經(jīng)(jīng)武尊中階,以后進(jìn)(jìn)階武圣也是指日可待的,這樣一個(gè)(gè)強(qiáng)(qiáng)者每個(gè)(gè)家族都是很重視的。
所以他才走了這一趟,帶著姜離坤主要是想緩和一下二人的關(guān)(guān)系,一個(gè)(gè)強(qiáng)(qiáng)者對(duì)(duì)于一個(gè)(gè)家族來(lái)(lái)說(shuō)(shuō)還是很重要的,現(xiàn)(xiàn)在如果白盈袖想回到白家,白家一定會(huì)(huì)馬上派人來(lái)(lái)接,回去后地位待遇不會(huì)(huì)因?yàn)槊撾x夫家變低反而會(huì)(huì)很高的。
姜家現(xiàn)(xiàn)在多一個(gè)(gè)強(qiáng)(qiáng)者就是一份助力。
而且從姜初九的身體放置在此,他也從來(lái)(lái)沒(méi)(méi)來(lái)(lái)看過(guò)(guò),他就當(dāng)(dāng)看孫子了,對(duì)(duì)于白盈袖所說(shuō)(shuō)的,能救醒姜初九在知道初云的身份后他根本沒(méi)(méi)相信。
看著眼前的人,姜武圣知道自己之前想的錯(cuò)(cuò)了,而且大錯(cuò)(cuò)特錯(cuò)(cuò),聞著洞中丹藥的馨香味都能讓人精神一震,那丹藥的品級(jí)(jí)一定不低,沒(méi)(méi)想到小姑娘竟是一個(gè)(gè)煉丹師,品級(jí)(jí)應(yīng)(yīng)該很高,就憑這個(gè)(gè)也要交好。
“姜武圣,城主!”初云施禮打招呼。
“萬(wàn)(wàn)少主也在!”姜離坤在初云話(huà)音落后抬頭就看見(jiàn)(jiàn)寒冰床邊上和白盈袖站在一起的萬(wàn)(wàn)曉春。
“這是?”姜武圣看著姜離坤問(wèn)(wèn)道。
“萬(wàn)(wàn)武帝的孫子,萬(wàn)(wàn)家少主!”姜離坤為姜武圣介紹道。
“武圣大人!城主大人!”萬(wàn)(wàn)曉春上前見(jiàn)(jiàn)禮。
“不知兩位少主到此真是有失遠(yuǎn)(yuǎn)迎啊!”姜離坤客氣的道。
“姜城主客氣了,因?yàn)閹煾滇t(yī)(yī)治另公子的時(shí)(shí)間緊迫,沒(méi)(méi)有第一時(shí)(shí)間登門(mén)(mén)拜訪還請(qǐng)(qǐng)見(jiàn)(jiàn)諒。”萬(wàn)(wàn)曉春客氣的說(shuō)(shuō)道。
姜武圣聽(tīng)(tīng)到萬(wàn)(wàn)曉春也叫初云師傅,不免看向初云,武帝孫子的師傅,還是兩個(gè)(gè)武帝大人孫子的師傅,這身份說(shuō)(shuō)明什么?連武帝都認(rèn)(rèn)可的人,這樣的人得多強(qiáng)(qiáng),姜武圣不由對(duì)(duì)初云又鄭重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