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將眾人的神色盡收眼底,心中暗笑,果然財(cái)(cái)帛動(dòng)(dòng)人心。
只見(jiàn)(jiàn)沈瑜朝著虎力和余化使了個(gè)(gè)眼色,接著就見(jiàn)(jiàn)他手中乾坤戒上微光一閃。
一個(gè)(gè)黝黑的鐵葫蘆出現(xiàn)(xiàn)在沈瑜手中,只見(jiàn)(jiàn)沈瑜一拔那鐵葫蘆的塞子,鐵葫蘆立刻噴出陣陣黑煙,那黑煙中傳來(lái)(lái)一聲唳鳴。接著就見(jiàn)(jiàn)一只巨大的猛禽傲立于沈瑜的身前。
那是一只健碩的巨鷹,漆黑的羽毛仿佛金鐵鑄就,在陽(yáng)(yáng)光下反襯出森寒的光芒,尖銳的利爪狠狠的刺入那玉石鋪就的地面上,顧盼生姿間雙眼炯炯有神,一副天空霸主的傲然和狠厲。
最引人矚目的無(wú)(wú)一是那巨鷹的鷹喙,漆黑的鷹喙有著金屬般的色澤,仿佛真的是由鋼鐵鑄就!
這巨鷹正是沈瑜兩次抽獎(jiǎng)(jiǎng)中的另外一大收獲。
在系統(tǒng)(tǒng)給予的兩次免費(fèi)(fèi)抽獎(jiǎng)(jiǎng)中,沈瑜分別抽到了兩個(gè)(gè)人物。
一個(gè)(gè)是評(píng)(píng)價(jià)(jià)為一星上品的桃花星君高蘭英。高蘭英和余化一樣,初始狀態(tài)(tài)下,體內(nèi)(nèi)有著澎湃的真氣,但卻沒(méi)(méi)有相應(yīng)(yīng)的功法。
但是高蘭英卻有一項(xiàng)(xiàng)在練氣期堪稱逆天的技能——那就是秘法:太陽(yáng)(yáng)神針。
能將體內(nèi)(nèi)火屬性真氣凝聚成太陽(yáng)(yáng)神針的秘法!正是因?yàn)橛羞@門(mén)秘法在,沈瑜的火屬性真氣轉(zhuǎn)(zhuǎn)化成了太陽(yáng)(yáng)真火,今天這才沒(méi)(méi)栽在唐婉兒的手中。
不然以沈瑜現(xiàn)(xiàn)在的功法屬性,對(duì)(duì)上那有著凈化氣息的凈世妖火,還真就顯得有些吃虧。
而兩次抽獎(jiǎng)(jiǎng)中的另外一個(gè)(gè)人物則是南岳衡山司天昭圣大帝崇黑虎!
南岳衡山司天昭圣大帝名字聽(tīng)(tīng)著很好很強(qiáng)(qiáng)大,實(shí)(shí)際上的神職不過(guò)(guò)是衡山山神罷了。
而封神之前的崇黑虎基本上也沒(méi)(méi)有太大的本領(lǐng)(lǐng),一身手段全在那一手御獸之術(shù)(shù)上,所建戰(zhàn)(zhàn)功也基本上是因他那只鐵嘴神鷹!
至于他封神后的實(shí)(shí)力,沈瑜自己也判斷不好,畢竟這個(gè)(gè)世界可沒(méi)(méi)有五岳衡山這種氣運(yùn)(yùn)所鐘之山來(lái)(lái)給他加持神位。
而且封神榜這東西離沈瑜還很遙遠(yuǎn)(yuǎn),沈瑜很明智的沒(méi)(méi)有多想,只是兌換了鐵嘴神鷹后便沒(méi)(méi)再多看。
這鐵嘴神鷹不愧是妖獸之屬,體型碩大無(wú)(wú)比,沈瑜三人騎上去也不成問(wèn)(wèn)題。
只見(jiàn)(jiàn)沈瑜喚出鐵嘴神鷹后,對(duì)(duì)虎力和余化二人使了個(gè)(gè)眼色,虎力化作人形后,三人便蹬上鐵嘴神鷹的背部。
鐵嘴神鷹一聲唳鳴后騰空而起。鷹背上,沈瑜負(fù)(fù)手而立,直視著那些筑基修士道:
“那戒指就在下面,隨意你們誰(shuí)(shuí)去取。現(xiàn)(xiàn)在我要走,也隨意你們誰(shuí)(shuí)來(lái)(lái)攔!”
說(shuō)(shuō)罷,神識(shí)(shí)朝著鐵嘴神鷹傳遞了一個(gè)(gè)離開(kāi)(kāi)的念頭后,鐵嘴神鷹會(huì)(huì)意的雙翅一振,帶起陣陣烈風(fēng)(fēng),朝著青萍宗外飛去。
一眾筑基期修士如同中了法術(shù)(shù)一般,停駐在半空當(dāng)(dāng)中,沒(méi)(méi)有人去追甚至是沒(méi)(méi)有人去關(guān)(guān)注遠(yuǎn)(yuǎn)去的沈瑜。
接著仿佛是商量好的一般,全都駕馭法器朝著地面飛去,目標(biāo)(biāo)正是那被張夢(mèng)(mèng)書(shū)(shū)握在手中的戒指。
不過(guò)(guò),沒(méi)(méi)有任何人注意到,就在張夢(mèng)(mèng)書(shū)(shū)手中被緊緊的握著的唐婉兒的手上,那枚黃銅戒指上有一抹妖異的白光持續(xù)(xù)閃耀了很久。
本是已經(jīng)(jīng)死亡的張夢(mèng)(mèng)書(shū)(shū)體內(nèi)(nèi),再一次誕生了一股生機(jī)(jī)……
半空中,吳蟄神色復(fù)(fù)雜的看著沈瑜騎著神鷹離去的背影,一語(yǔ)(yǔ)不發(fā)(fā)。吳蟄的眼中有著復(fù)(fù)雜的神采,有惋惜也有殺機(jī)(jī)。
最終吳蟄長(zhǎng)(zhǎng)嘆一聲,收了手中那將要開(kāi)(kāi)啟宗門(mén)大陣的法決,任由三人離去。接著一臉漠然的看了沖向下方的同門(mén)一眼后,便一語(yǔ)(yǔ)不發(fā)(fā)的駕馭著劍光朝著宗門(mén)大殿飛去!
宗門(mén)大殿的一間密室之中,吳蟄神色淡然的將所見(jiàn)(jiàn)所聞一五一十的匯報(bào)(bào)給盤(pán)坐在一張蒲團(tuán)(tuán)上的一個(gè)(gè)年輕人,沒(méi)(méi)有添油加醋,更沒(méi)(méi)有避重就輕,就像是闡述一件和自己無(wú)(wú)關(guān)(guān)的事情一般。。
而那年輕人面容俊秀,皮膚滑嫩好似嬰兒一般。但那斑白的雙鬢和眼中的滄桑無(wú)(wú)不表明他的真實(shí)(shí)年齡遠(yuǎn)(yuǎn)不止看到的那般。
年輕人在聽(tīng)(tīng)了吳蟄的匯報(bào)(bào)后,眼中有異彩流過(guò)(guò),嘴上卻是只是淡淡的說(shuō)(shuō)道:“我知道了。”
吳蟄見(jiàn)(jiàn)宗主沒(méi)(méi)有任何表態(tài)(tài),也沒(méi)(méi)有多問(wèn)(wèn),畢竟宗主這幾年來(lái)(lái)的變化實(shí)(shí)在太大了,幾年前還醉心于宗門(mén)的各項(xiàng)(xiàng)事務(wù)(wù),之后突然之間就不管不顧,一心閉關(guān)(guān)修煉。
雖然吳蟄不知道掌門(mén)師兄身上到底發(fā)(fā)生了什么,才讓他有這么大的改變。幾年的閉關(guān)(guān)中,掌門(mén)師兄的也依舊雖然還是筑基后期,但一身的氣息卻越發(fā)(fā)深厚。
這讓吳蟄心中雖然疑惑,但也沒(méi)(méi)有多問(wèn)(wèn)。
見(jiàn)(jiàn)掌門(mén)師兄好像對(duì)(duì)沈瑜這事并不太上心,吳蟄所幸便不再多說(shuō)(shuō),話鋒一轉(zhuǎn)(zhuǎn):
“對(duì)(duì)了,掌門(mén)師兄,你閉關(guān)(guān)這么久,氣息也越來(lái)(lái)越深邃,是不是快要結(jié)(jié)丹了?”
“結(jié)(jié)丹?”青萍宗掌門(mén)淡然的臉上難得露出一抹苦笑:
“結(jié)(jié)丹何其之難?除了要有合適的法門(mén)外,還要有渾厚的積累。最重要的是在結(jié)(jié)丹的那一剎那,要有著克服心中大恐懼的決心。而這大恐懼,估計(jì)(jì)師兄我這輩子都擺脫不了了。”
吳蟄張了張嘴,沒(méi)(méi)有說(shuō)(shuō)話。自從幾年前掌門(mén)師兄性情大變后,吳蟄就覺(jué)(jué)得掌門(mén)師兄的身上多出了很多的秘密。
吳蟄也不是沒(méi)(méi)想過(guò)(guò)眼前的師兄已經(jīng)(jīng)不是真正的師兄,但是多次試探后,吳蟄便打消了這個(gè)(gè)疑慮。
青萍宗掌門(mén)一臉欣賞的看著眼前的吳蟄,在他的心里,無(wú)(wú)論是資質(zhì)(zhì)還是心性上來(lái)(lái)說(shuō)(shuō),吳蟄都是青萍宗筑基期修士當(dāng)(dāng)中最好的一個(gè)(gè)。
“可惜,時(shí)(shí)間不多了啊。”青萍宗掌門(mén)眼中閃過(guò)(guò)一抹無(wú)(wú)奈和恐懼之色。
看著眼前面的吳蟄,青萍宗掌門(mén)仿佛做了什么決定似得,淡然的一笑道:
“吳師弟,是不是覺(jué)(jué)得師兄這幾年的閉關(guān)(guān)很是蹊蹺?”
吳蟄聞言,連忙說(shuō)(shuō)道:“師兄自然是有師兄的打算,只要對(duì)(duì)宗門(mén)無(wú)(wú)害,師弟自然是支持的。”
青萍宗掌門(mén)欣慰的一笑,接著手中掐了個(gè)(gè)法決,密室之中有玄奧的紋路亮起,卻是陣法啟動(dòng)(dòng),將內(nèi)(nèi)外氣息隔絕開(kāi)(kāi)來(lái)(lái)。
接著在吳蟄不解的目光中,青萍宗掌門(mén)的氣勢(shì)(shì)轟然放開(kāi)(kāi)!
感受著那與《青萍劍經(jīng)(jīng)》似是而非,卻又更加浩瀚深邃的氣息,身為劍修的吳蟄一下就呆住了。
“這是……”
PS:所以說(shuō)(shuō)這個(gè)(gè)掌門(mén)到底哪里奇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