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田胖子突破
數(shù)(shù)月過(guò)去,九天攬劍宮有白龍出世的消息如同一場(chǎng)風(fēng)(fēng)暴般席卷過(guò)整個(gè)(gè)修行界。相傳這條白龍并非善類(lèi),而是數(shù)(shù)千年前的一條孽龍,于大晉興風(fēng)(fēng)作浪,負(fù)(fù)有尸山血海的業(yè)(yè)障,從而被天界降世的仙人鎮(zhèn)(zhèn)壓于九天攬劍宮,永生不得出世。但未曾想竟有魔界細(xì)(xì)作乘九天攬劍宮紅塵試煉,趁諸宗道賀之時(shí)(shí)潛入,將孽龍放出。九天攬劍宮數(shù)(shù)位長(zhǎng)老拼成重傷竟不能阻擋孽龍,為之逃出生天,據(jù)(jù)傳雖已過(guò)去數(shù)(shù)千年時(shí)(shí)光,那孽龍竟還有散仙修為。
練氣、筑基、結(jié)(jié)丹、元嬰、化神,此乃修行界前五大境界,達(dá)(dá)到化神境已是一方門(mén)派的輔脈首座修為,堪稱(chēng)一等一的高手。而化神境再往后,將歷經(jīng)(jīng)六九天劫,渡過(guò)天劫者入天仙境,百年之內(nèi)(nèi)將有天界仙人前來(lái),從而飛升天界;而不能渡過(guò)六九天劫者,實(shí)(shí)力不濟(jì)(jì)則灰飛煙滅,實(shí)(shí)力稍強(qiáng)(qiáng)者可凝聚神魂,進(jìn)(jìn)階散仙境,不過(guò)此生再難有修為進(jìn)(jìn)階的可能。如此一來(lái),散仙境幾乎是修行界最強(qiáng)(qiáng)大戰(zhàn)(zhàn)斗力。而孽龍散仙境的修為,則使修行界一時(shí)(shí)之間風(fēng)(fēng)聲鶴唳,人人自危。
九天攬劍宮,滄瀾閣,一處小院之中。
李真君與田純一在小院中的空地上切磋,一來(lái)一回,打得不亦樂(lè)乎。但稍微看久,就發(fā)(fā)現(xiàn)(xiàn)田純一還是處于劣勢(shì)的。沒(méi)辦法,李真君因禍得福晉級(jí)筑基境,他田純一還在練氣大圓滿(mǎn)原地踏步,自然不是對(duì)手。
“我說(shuō)胖子,你專(zhuān)心點(diǎn)(diǎn)好吧?!崩鈁婢鶆Τ穌校錛円粎s無(wú)力地?fù)趿藫蹙腿斡汕鎪蓜淖約憾巷w過(guò),這還是李真君臨時(shí)(shí)偏轉(zhuǎn)(zhuǎn)方向,如若不然,胖子這會(huì)(huì)兒已經(jīng)(jīng)是死胖子了。自從東方月隨前來(lái)觀禮的大晉皇族觀禮團(tuán)(tuán)走后,胖子一直是這副無(wú)精打采的模樣。
那一日,東方月前往搬救兵,但最終遲了一步?jīng)]能趕上,只見(jiàn)到被砸成一地肉泥的東方傲月。她最終把哥哥的死歸結(jié)(jié)為自己太慢而深深內(nèi)(nèi)疚,胖子一直從旁開(kāi)導(dǎo)(dǎo)到她離開(kāi)。開(kāi)導(dǎo)(dǎo)雖然有了些許效果,但東方月從陰影中走出來(lái)最終還是需要很長(zhǎng)的時(shí)(shí)間。田胖子由此一直牽掛著東方月,這幾個(gè)(gè)月一直無(wú)精打采。而李真君因?yàn)橐?jiàn)過(guò)白如煙的原因多次被凌微閣傳去問(wèn)話(huà),一度懷疑他是奸細(xì)(xì),不過(guò)最終沉冤得雪,補(bǔ)(bǔ)了不少丹藥。而九天攬劍宮歷經(jīng)(jīng)這次事件,倒是查出不少其他門(mén)派的奸細(xì)(xì),紅塵試煉雖然最終辦完了,但宮內(nèi)(nèi)的氣氛卻變得嚴(yán)(yán)肅下來(lái)。
“唉,也不知道月兒怎么樣了,今天有沒(méi)有開(kāi)心一點(diǎn)(diǎn)……”胖子嘆了口氣,轉(zhuǎn)(zhuǎn)身跳出了戰(zhàn)(zhàn)局,嚷嚷道,“不打了不打了,你自己玩吧!”
“不是吧胖子……”李真君掐出一道劍訣,秋水仙劍繞著他飛了一圈,最終“噌”的一聲化作一道流光自李真君指間經(jīng)(jīng)脈飛回至其丹田。這是筑基期劍修的威能之一,人劍合一,仙劍可于丹田孕養(yǎng)(yǎng),無(wú)須終日打坐,修為亦能增長(zhǎng),甚至比終日打坐的效果還要更好。也是從筑基期起,劍修開(kāi)始有更多的時(shí)(shí)間修行各種劍訣,攻伐實(shí)(shí)力大大增長(zhǎng)。
看著田純一無(wú)奈的搖了搖頭,李真君坐到院中石桌旁,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嘬了一口繼續(xù)(xù)道:“你這樣終日頹廢,修為可就一直在煉氣期踏步了啊!”
“踏步就踏步,我只希望月兒能早些恢復(fù)(fù)過(guò)來(lái)。這樣,即使我最終被宮內(nèi)(nèi)趕回老家我也無(wú)怨無(wú)悔!”胖子坐在石桌另一旁,氣哼哼道。
九天攬劍宮的宮規(guī)(guī),二十歲前尚不能筑基者,遣回原籍。
“這話(huà)嚴(yán)(yán)重了??!來(lái),喝茶喝茶,喝了茶我告訴你一則好消息!”李真君瞪了田胖子一眼,給胖子也倒了杯茶,遞了過(guò)去,笑吟吟地看著胖子。
因?yàn)櫓暗氖慮?,李真君得以進(jìn)(jìn)入滄瀾閣閣主的視野,又有供奉長(zhǎng)老趙千川的推薦,遂在閣內(nèi)(nèi)領(lǐng)(lǐng)了個(gè)(gè)外事弟子的職務(wù)(wù),負(fù)(fù)責(zé)(zé)與其他宮閣的交涉,人脈由此寬廣了些,對(duì)宮內(nèi)(nèi)的消息也開(kāi)始靈通起來(lái)。
田胖子聞言立馬一口干了那一杯茶,一本正經(jīng)(jīng)地盯著李真君道:“喝完了,說(shuō)!”
“那條孽龍你知道吧,”李真君又嘬了一口茶潤(rùn)了潤(rùn)嗓子,不等田胖子回答繼續(xù)(xù)說(shuō)道,“沉寂了三個(gè)(gè)月之后終于在大晉北邊的海域現(xiàn)(xiàn)身,興風(fēng)(fēng)作浪,殺了不少凡人,更是揚(yáng)(yáng)言要設(shè)(shè)立龍宮,一時(shí)(shí)之間有不少水中妖族歸附,竟成了氣候。宮內(nèi)(nèi)前幾日收到了皇族的邀請(qǐng),正準(zhǔn)(zhǔn)備前去屠龍呢?!?p> “北邊海域?那不是長(zhǎng)風(fēng)(fēng)破浪宗的地盤(pán)嗎?怎么是大晉皇族的北院太學(xué)(xué)向?qū)m里邀請(qǐng)?”
“哎呀,抓重點(diǎn)(diǎn)好嗎!”李真君苦笑,這胖子怎么也不關(guān)(guān)注下重點(diǎn)(diǎn),繼續(xù)(xù)道,“長(zhǎng)風(fēng)(fēng)破浪宗不過(guò)是二流宗派,門(mén)內(nèi)(nèi)的散仙長(zhǎng)老遠(yuǎn)(yuǎn)遠(yuǎn)(yuǎn)不是那條孽龍的對(duì)手,一個(gè)(gè)照面就被殺了個(gè)(gè)干凈。只好斷尾求生,棄了地盤(pán)投奔北院太學(xué)(xué)才得以延續(xù)(xù)香火,哪有余力求援?這次宮內(nèi)(nèi)各閣都將派出散仙境的長(zhǎng)老前往屠龍,長(zhǎng)老出征,自然會(huì)(huì)帶弟子前往。而大晉皇族派去屠龍的高手未必就不會(huì)(huì)帶著東方月一同去?。 ?p> 對(duì)?。?p> 東方傲月因孽龍而死,東方月定然會(huì)(huì)要求前去看那孽龍被屠殺的場(chǎng)景的啊,那再見(jiàn)到東方月的機(jī)(jī)會(huì)(huì)自然就來(lái)了。
田純一想到這,腦子瞬間就活絡(luò)(luò)起來(lái),眼睛也瞬間有了神采,但轉(zhuǎn)(zhuǎn)念一想,又變得悶悶不樂(lè)起來(lái),嘆氣道:“就算閣中長(zhǎng)老會(huì)(huì)帶弟子前去,如何輪得到我這個(gè)(gè)練氣境的不出名弟子?”
因?yàn)闁|方月的原因,紅塵試煉之中,他并沒(méi)有取得良好的名次。
“嘿嘿,這你不用擔(dān)(dān)心?!崩鈁婢⑽⒁恍?,給胖子又續(xù)(xù)了一杯茶道,“恰巧這次閣中派出的長(zhǎng)老是趙千川長(zhǎng)老,我向趙長(zhǎng)老求了個(gè)(gè)承諾,只要你能在出發(fā)(fā)前突破到筑基境,就可以帶你一同前去?!?p> “真的嗎?!”田胖子聞言驚喜地站了起來(lái)。
“當(dāng)(dāng)然是真的!”李真君鄭重點(diǎn)(diǎn)頭,又從懷里掏出一枚紅色丹藥放到田純一手上,道,“這是筑基丹,能提高七成的筑基成功率?!?p> 田胖子眼睛都紅了,緊緊握著筑基丹,走到李真君面前一把抱住,哽咽道,“好兄弟!”
筑基丹能夠大大提高筑基的成功幾率,乃是極其貴重的寶物。李真君既給他求得了機(jī)(jī)會(huì)(huì),又拿出這等寶物,他心里極為感動(dòng)(dòng)。他們倆當(dāng)(dāng)年是從同一村子出來(lái)的,父母雙親全部在戰(zhàn)(zhàn)亂中故去,倆人從小就被九天攬劍宮收入門(mén)下修行劍訣。無(wú)依無(wú)靠的倆人只好抱團(tuán)(tuán)取暖,多年下來(lái)親如兄弟。這一刻,他明白李真君是真的把自己當(dāng)(dāng)兄弟看,他都要感動(dòng)(dòng)哭了。
話(huà)不多說(shuō),田純一轉(zhuǎn)(zhuǎn)頭走向自己的房間,他目前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突破到筑基境,不能辜負(fù)(fù)了兄弟的大力幫助。
“記住,隊(duì)(duì)伍三日后出發(fā)(fā),加油啊!”
“好!”田胖子背對(duì)著李真君堅(jiān)(jiān)定的點(diǎn)(diǎn)頭,關(guān)(guān)上了房門(mén),開(kāi)始沖擊瓶頸。
李真君看著田胖子的房門(mén),松了口氣。這些年風(fēng)(fēng)雨同舟,兄弟有難他沒(méi)道理不幫一把。又喝了一杯茶水,李真君起身,喚出伏在丹田的秋水仙劍,仙劍一聲輕吟,如魚(yú)兒般在空氣中繞著李真君游動(dòng)(dòng),最后橫著停在李真君身前。
李真君細(xì)(xì)細(xì)(xì)看著秋水仙劍,自從上次從寒潭脫困,自己達(dá)(dá)到筑基境,仙劍也有所進(jìn)(jìn)益,越發(fā)(fā)的像是一汪秋水,融入丹田時(shí)(shí)更是與自己一身水靈真氣相融。用手指輕輕拂過(guò)仙劍劍身,仙劍微微顫抖,像是小狗一般回應(yīng)(yīng)著主人的撫摸,一縷靈光更是從仙劍之上一閃而過(guò),顯得絢爛至極。
“好劍!”李真君嘖嘖贊嘆,擁有如此仙劍,他有一種極大的幸福感,慢慢撫摸著仙劍,他抬頭看向天空,幾縷白云正漫無(wú)目的的飄蕩著,天空甚是晴朗。他胸中突然涌現(xiàn)(xiàn)出一種御劍遨游天際的強(qiáng)(qiáng)烈沖動(dòng)(dòng),達(dá)(dá)到筑基之境,早就意味著他有御劍飛行的資格了。
說(shuō)干就干!
李真君眼神變得堅(jiān)(jiān)定起來(lái),手上真氣慢慢將仙劍包圍,慢慢的,他感覺(jué)到自己和仙劍融為一體,自己是仙劍,仙劍也是自己!
人劍合一,就是現(xiàn)(xiàn)在!
李真君沖天而起,秋水仙劍與他的肉體融合,化作一道流光剎那消失在小院之中。以極快的速度沖向天穹,流光的身后拖著長(zhǎng)長(zhǎng)的淡藍(lán)(lán)色劍虹,劍虹之后是一串突破音障留下的白色尾跡。劍氣化虹!
天空的流云在眼前變得越來(lái)越大,越來(lái)越清晰,大地卻在變得越來(lái)越遼闊,地上的滄瀾閣乃至整個(gè)(gè)九天攬劍宗都變得渺小。李真君向遠(yuǎn)(yuǎn)方眺望,自東荒發(fā)(fā)源的滄瀾江如同一條玉帶躺在大地之上,在更遠(yuǎn)(yuǎn)處是廣闊無(wú)邊的西海,地平線在遠(yuǎn)(yuǎn)處變成一個(gè)(gè)彎彎的弧,將自己看到的所有景色涵蓋在內(nèi)(nèi)。
這一瞬間李真君深切感覺(jué)到自己的渺小,他還欲往上飛行,想要去看看更加廣闊的天空,卻身形一滯,速度變慢下來(lái),一張幾乎透明的膜將自己罩住,膜上有陣法的流光閃過(guò)。
這就是宮內(nèi)(nèi)的護(hù)(hù)宗陣法嗎?
李真君的疑惑一閃而過(guò),護(hù)(hù)宗陣法最終確認(rèn)(rèn)是本宗弟子,但并沒(méi)有出行許可,將之狠狠向下彈回。一股大力將李真君從人劍合一的狀態(tài)(tài)中擊退出來(lái),李真君瞬間與仙劍一分為二。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奧奧奧奧奧奧奧奧奧奧奧奧奧奧奧奧奧奧奧奧奧奧奧多所所所所所所所所所所所所無(wú)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
李真君驚慌失措,長(zhǎng)大了嘴拼命呼喊,身體在急速下落,強(qiáng)(qiáng)大的風(fēng)(fēng)阻將他的青色道袍吹得獵獵作響。大地在眼前迅速變大,在這樣下去自己沒(méi)準(zhǔn)(zhǔn)會(huì)(huì)是第一個(gè)(gè)因劍氣化虹而死的九天攬劍宮弟子。
“噌”
一聲輕吟,秋水仙劍的劍身變大,從高空追上李真君,將李真君穩(wěn)(wěn)穩(wěn)(wěn)拖住,稍一下墜之后,仙劍載著李真君平穩(wěn)(wěn)向前飛行,速度卻慢了下來(lái)。
李真君心臟狂跳,要是沒(méi)有仙劍接住自己,麻煩就大了。
變得巨大的劍身此刻如同琉璃一般,在陽(yáng)光下折射著耀眼的光芒,李真君慢慢從仙劍上起身,仙劍的大小隨之收縮成兩腳之寬。
“謝了哥們!”李真君此刻感覺(jué)仙劍更像是一個(gè)(gè)有生命的伙伴,下意識(shí)(shí)道謝。
一股精純的劍元從腳下傳入丹田,李真君感覺(jué)自己與仙劍之間的聯(lián)(lián)系竟然變得緊密起來(lái),這一刻他竟然清晰得感覺(jué)到秋水仙劍似乎很開(kāi)心,是因?yàn)櫚玫街魅說(shuō)惱J(rèn)可而開(kāi)心。緊接著,他感受到秋水仙劍傳來(lái)的一道訊息,仙劍讓他再試一次劍氣化虹。
“好,那就再來(lái)一次?!崩鈁婢ゾo了拳頭,用心去感受仙劍,人劍合一的熟悉感再次涌上心頭,但比之前更為強(qiáng)(qiáng)烈。
半空中一道流光閃過(guò),李真君與秋水仙劍再次合二為一,拖著淡藍(lán)(lán)色的劍虹劃過(guò)天際,因?yàn)槁?lián)系緊密的緣故,這一次劍氣化虹飛行的速度得到質(zhì)(zhì)的提升。
“哈哈哈,好伙伴!”李真君的大笑從半空傳來(lái),“不如我給你取個(gè)(gè)名字吧?你劍身澄澈如同一汪秋水,此后我就叫你秋水如何?”
“嗡”
仙劍微微一顫表示同意,自此以后,它不再是山野之中游蕩的一柄無(wú)名仙劍,而是“秋水”仙劍,是屬于主人李真君的本命仙劍。
淡藍(lán)(lán)色劍虹在天空飛行,在九天攬劍宮的很多地方經(jīng)(jīng)過(guò),引起一連片的驚呼與艷羨,二者玩的很開(kāi)心。最終,直到夕陽(yáng)西下,李真君終于玩累了,呼嘯著回到屬于自己跟田胖子的小院中。
甫一落地,胖子的小屋傳來(lái)一聲巨響。
“崩!”
四周的水靈之氣瘋狂向小院中聚來(lái),以田胖子的房間為中心形成一道旋渦,滄瀾閣有不少小院中有修士走出,看向小院。
片刻之后,靈氣旋渦平息,一聲劍鳴從田胖子房間響起,只見(jiàn)一道黑色流光沖天而起,在晚霞中拖著長(zhǎng)長(zhǎng)的劍虹繞著滄浪閣所在的青山繞行一周,又回到小院,化作一個(gè)(gè)身材微胖的少年,在他的身側(cè)(cè),一柄黑色仙劍懸浮著。
李真君喜不自勝,走上前去把微胖少年抱住,大力拍著少年的后背哈哈大笑道:“你這死胖子,這么快就突破了!早知道不把筑基丹給你了!”
“咳咳!”田純一被李真君拍的臉色通紅,笑罵道,“你輕點(diǎn)(diǎn)拍,老子怕是要被你拍死!”
“恭喜!”李真君誠(chéng)摯道喜。
“嘿嘿嘿嘿!”田胖子笑著,臉上喜不自勝。四周的小院的道賀聲,他也一一謝過(guò),從這一刻起,他和李真君真正邁入了光輝燦爛的修行殿堂,有了飛升成仙的資格。
晉級(jí)筑基期不僅意味著壽元從此平添五百歲,更意味著更為光輝燦爛的世界即將在眼前展開(kāi)!
兩日后,朝陽(yáng)初升,小院中飛來(lái)一道火紅傳音符,長(zhǎng)老趙千川威嚴(yán)(yán)的聲音在李真君二人耳邊炸響。
“筑基期弟子滄瀾閣李真君、田純一,速來(lái)主殿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