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淺淺快步走向前,似乎沒有看到圍坐在周圍的神色各異的人,輕松的摟住中央白發蒼蒼但看起來已經健壯的夏柯的胳膊。親昵地如同尋常人家的孫女一樣,摟著沙發正中央一臉嚴肅的老人。
“你還知道回來。”夏柯的臉上的依舊沒有笑意,但是語氣中卻透著些許寵溺。
“哪里是我不知道回來,明明是您說不讓我回來的。”淺淺沒有一點心理負擔的鉆進夏柯的胳膊里,沒拿正眼瞧著一旁變了臉色的姑母。
“淺淺,瞧你這話說的,你捅這么大簍子,還要讓爺爺給你收拾。看來得趕緊找個人收心了。”林芙蓉擦拭的格外精致的面容上,露出了虛假的笑容,但瞬間即逝。恢復了她原來裝作的端莊樣子。
夏淺淺目光清冷,林芙蓉這話說的十分有水平。既點出了自己和齊祤之間未解決的事,又明里暗里說自己不檢點。這次鉞突然到這里,怕是也讓他們嗅到了什么。
淺淺突然心里一驚只是面上越發的冷靜下來。自己手中的肩上蝶組織,他們知道了多少。林芙蓉雖然向來對她不善,但是直到今天,淺淺也不敢十分確定十年前背后的那個蛀蟲是她。所以一直以來淺淺選擇隱忍,只是沒想到他們這次動手如此之快,還把鉞卷了進來。
“好了淺淺難得回來一趟,說這些干什么。”說話的是淺淺的小姨,夏蕓。
淺淺眨了眨眼睛,看向爺爺的目光多了絲天真的不解。只是心里越發的冷笑,這群人,自從母親安雅去世之后,哪個不左右逢源的企圖她也一起去的。若是她不在了,自己這個大小姐的問題指不定誰要來搶呢。今天這些原本不住在這座大宅子里的人,能齊聚在這里,每個人在這大宅里安插的眼線就值得引起她的注意。
夏淺淺看了看神色各異的人,突然發現自己學了這么久的心理,此時此刻,竟然分不清他們眼中的神色哪個真,哪個假。每個人都看起來那么情真意切,好似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中呵護。若真是這樣,夏淺淺不驚冷笑,想起來自己此行的目的。
“淺淺,你不要往心里去,你姑母她向來這么心直口快。”大伯夏松面色和藹的向淺淺解釋道。
淺淺清冷的紅唇微微上揚,露出了大家閨秀的笑容,“大伯,這是哪里的話,這件事是淺淺做的不對,大姑母教育的是。”這是想要給她安插一個不孝的罪名,只是淺淺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別人給她下套,還感恩戴德的小姑娘了。
“你們都說完了?”蒼勁有力的聲音,將接下來各人的“安慰”打回肚子里。偌大的大廳,一下子靜的可以聽到秋天的風時而吹過的聲音。
“那就開飯。”老爺子在淺淺的攙扶下留下了神態各異的眾人。
夏蕓和林芙蓉對視了一眼,立刻撇開了。夏松樂呵呵的拍了拍,夏英的肩,示意一起去餐廳。
“真是越大越不懂事了。”夏英不禁感慨一聲。當時聽到可以和齊家訂婚,心里著實高興了好幾天。到不完全為齊家家大業大,為自己手上增添了籌碼而高興,淺淺能嫁給那個沒有沾染一點緋聞的大少,是她的福氣。那些她早年和男人出入不同茶餐廳的事,他早就知道。當時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是因為看那些都還過得去。對于這個從小不服管教的女兒,他向來沒有投入太大的心血。管她,還不如去管夏氏的企業。可是如今,這個女兒竟然能攀上那樣厲害的人物,雖然只是捕風捉影,但是不知為何,從小就看不上女兒的他,第一次如此堅信,那個消息是真的。
“不懂事?”林芙蓉冷哼一聲,在丈夫的威嚴注視下,沒有繼續說話。她出自名門世家,當初嫁給夏松,夏家大兒子,自以為能登上夏家主母的位置,沒想到冷不丁跑出來一個安雅。那個女人,除了裝裝清高,畫幾幅看起來還有幾分姿色的畫,還有什么好。偏偏入了老爺子的眼,讓她掌家!林芙蓉想起當初,自己明明是大嫂,卻要處處小媳婦一樣的畏首畏尾,眼神就閃過一絲怨恨。只不過年近半百的她,早已是人中精,在夏家她又怎么會讓人抓住把柄。
夏鉬歌看了眼母親,無奈的走在了后面。這么多年來,母親還是十分怕自己手中的權利溜走。可是她不知道姐姐,是不會動她的,姐姐是夏家的守護神可惜他也什么都不能說,這是他和姐姐兩個人之間的默契。可是剛剛他確實聽到了,母親暗諷姐姐的話,他想出手,也不知道怎么做才好。剛剛姐姐有沒有接過自己眼神的暗示,那個男人不在夏家。只是姐姐怎么會和那種人混到了一起,若是為了增添自己手上的籌碼,他一定要去找那個男人拼命。
傭人大多都已散去,餐桌上眾人優雅如行云流水的動作,彰顯了夏氏作為書香門第的風范。只是氣氛略顯低沉,處于眾人目光中心的夏淺淺依舊安然自若。她倒要看看這群人究竟想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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