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畫的不錯。”上官謙剛看到淺淺纖白的手指離開畫稿就忍不住說道,想第一時間引起那個安靜如水的女人注意。
淺淺看了眼依舊傲嬌的上官謙,想著自己第一眼怎么會覺得這個男人冷漠,并沒有太驚訝。
傅梓博那雙屬于男人的干燥修長的手,抽走了淺淺手中的畫稿。那雙帶著笑意的雙眼,讓人沒有覺得冒犯的感覺。
“我看可以讓成品部停工了?!边@是傅梓博的評價,也是最好的評價。
上官謙悶聲冷哼一聲,但顯然已經(jīng)同意了傅梓博的說法。
“女人,沒想到你畫的如此快。”夏淺淺手法嫻熟,不然有的設(shè)計師即使有那個靈感,等慢悠悠的將它畫出來,靈感早就掉在陰溝里了。像淺淺筆觸如此熟練,除了多年的訓練之后,天賦是必不可少的。
“真是沒想到,你的天賦如此之高。”傅梓博還是一如既往的溫和的夸獎道。
“女人,你好好練習,就會比得上我們了?!鄙瞎僦t深怕自己的注意力被搶走了,忙搶白道。
夏淺淺到不覺得上官謙這句話有多傲嬌,起碼這句話是真實的,她與他們確實存在一定距離,但這并不代表著,這段距離是無法逾越的鴻溝。
“是呀,與謙謙大師還差了不止一條街的距離?!毕臏\淺不由打趣道,嘴角也裂開一個不深的弧度,但卻異常柔美。
上官謙簡直看呆了,美女看過無數(shù),像夏淺淺這樣濃妝艷抹的最為他所不恥。但這一刻,他覺得自己仿佛看到了天使一般,整個靈魂都要隨之欲仙欲死。
“沒,沒,沒有?!鄙瞎僦t呵呵的撓著腦袋,下一秒,又憤恨的瞪了夏淺淺一眼。這個女人,一定對他下了蠱!怎么能對她妥協(xié)!
夏淺淺孩子般的吐了吐舌頭,她對天發(fā)誓,她剛剛真的沒有對上官謙下蠱。
“Wisdom,”西裝革履的男士,恭敬地站在傅梓博的面前,手里拿著的是一份黑色文件。
“什么事?”傅梓博眉頭輕輕皺了一下,剛剛交代下去,不要打擾,依照現(xiàn)在的情況,應(yīng)該發(fā)生什么事了。
“珠寶設(shè)計部的錢小雨用她所有的員工獎勵,希望您能主要負責她這次的廣告設(shè)計。”南辰不帶任何表情的說道。這也是君氏給員工的一種福利鼓勵員工有一種破釜沉舟的精神。將自己所擁有的全部投入,換取大神級別的一次指導(dǎo)。不需任何背景,只要你足夠努力而通過這次的指點,飛躍的不止一星兩點。而被點到的大神,必須接受。
傅梓博知道這樣的規(guī)定,之前也有人找過他。但是要獲取他這樣級別的廣告設(shè)計,所付出的代價也是巨大的。換作其他時候,傅梓博或許還會有興趣看看那個人這么大膽??墒清X小雨偏偏挑在這個時候,他是一個有藝術(shù)潔癖的人,一次只設(shè)計一幅作品,而這次的她,他已經(jīng)有人選了。
上官謙表示嗤之以鼻,他當初進入君氏的時候也知道有這種規(guī)定。但是他從來不執(zhí)行,有一次一個老女人,大概是主管級別的吧,是什么模樣他早就忘了,硬要讓他指導(dǎo)。指導(dǎo)就指導(dǎo)吧,心理承受力也太差了,就說了兩句就哭著要離職了。不過若是眼前這個女人,有要求的話他大概會紆尊降貴地答應(yīng)她。
“喂,女人,我說,你要不要我指導(dǎo)你?!鄙瞎僦t如一只驕傲等人夸獎的公雞一般。
“你不是已經(jīng)在教我了嗎?”淺淺卷曲的睫毛,天真的的看著他,讓上官謙心跳不覺跳慢了一拍。
“我說,我現(xiàn)在不是應(yīng)該是最受追捧的人。”傅梓博看著淺淺和謙的互動,心里不知為何突然不是滋味。
上官謙還在淺淺的驚鴻一笑中回味無窮,猛然被打斷,不由得瞪了好友一眼。
“反正你是必須得為我這副設(shè)計打廣告,不然會損你一世英明的?!鄙瞎僦t絲毫不在意。事實擺在眼前,同一時間出的兩件作品,如若不設(shè)計他的廣告,最后要是傅梓博設(shè)計出的東西賣不出去,大家最先想到的不是設(shè)計師的問題,而是傅梓博砸了自己的招牌。誰讓傅梓博名聲大呢。
上官謙愜意地靠在沙發(fā)上,倒是饒有興趣的看著淺淺。這個女人,從剛剛說給她設(shè)計廣告,到現(xiàn)在她的競爭對手出現(xiàn),連眼皮都沒抬一下。是真的不在乎還是裝的,還真是讓人看不懂呢。
傅梓博敲了敲桌子,聲音恢復(fù)一貫的謙和但拒人于千里之外,“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傅梓博對著一臉公事公辦的南辰道。南辰也沒猶豫,立刻離開了。他可不想看謙公子和傅主管兩人的掐架,雖然好看,那也得有命看。
“我的作品不用廣告設(shè)計了?!睖\淺搶先一步道。
余下兩人均一臉錯愕的盯著夏淺淺,企圖看穿她內(nèi)心真實的想法。別說除非是大師才不需要廣告設(shè)計,就是奔著傅梓博的名聲,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愿意窮其一生?,F(xiàn)在這個女人卻說不要,那雙眉眼如此認真,讓他們一時不敢推斷這是欲擒故縱。
“你知不知道……”上官謙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淺淺,真相把她腦子卸下了看一看裝的到底是不是漿糊。
傅梓博依舊溫和的看著她,只是那雙溫和無害的眼眸里也有著一絲不解。
“我知道。”淺淺淡淡的笑著,打斷了上官謙的話。笑容如同冬日的陽光一般,給整個辦公室鍍上了一層金邊,“但我也知道,請傅先生指導(dǎo),需要付出的東西是什么。我也同樣知道,傅先生不會在同一時間接受兩件作品,那么,”淺淺頓了頓,無比認真的看著眼前兩個俊美不凡的男子,“我希望傅先生能夠好好指導(dǎo)她,我自己的作品,我對它有信心?!睖\淺看了眼傅梓博,而后俏皮的道“傅先生,想必同意作品的靈魂其實不在于廣告設(shè)計,對吧?”?
傅梓博怔怔的看著那雙靈動的雙眼,這個靈魂如同被澆灌了一般。這么多年來,她是第一個指出這一點的人。雖然他心里一直很清楚,廣告對于作品本身只不過是輔助作用,但是那么多人的追捧,難免使他心浮氣躁。有時候他會故意接一些不好的作品,來體現(xiàn)他的能力。而眼前這個似乎才剛剛踏入設(shè)計界的女子,竟然如此輕易的說出了他的問題。
上官謙拍了拍好友的肩,連他都不曾這么對傅梓博說過,因為了解,所以知道什么玩笑該開,什么話不能說。傅梓博的驕傲輸不起。不過由這個女人說出來,倒也是一件好事,讓他說,他還真不知道怎么說。
“你說的很對?!绷季?,傅梓博低低地說道,但是眼神卻是無比堅定。他看著那個似乎對什么東西都毫不在意,卻有著神奇魅力的女子,笑道,“那么你做好準備了嗎?”
淺淺將自己的畫稿那在手中,沖著傅梓博輕輕的搖了搖,同樣輕松地笑著,“傅先生,看來我要承讓了。”
夏淺淺退出辦公室吐了吐舌頭,她才沒有那么善良呢,只不過怕寒了員工的心,讓鉞難做罷了。

藤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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