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結(jié)(jié)果證明,夏藺修慘敗。他動(dòng)(dòng)用了所有辦法,而那條軟綿綿的紅龍甚至連頭都沒動(dòng)(dòng)一下,依然趴伏在杜筱的腳邊。
照理說,不可能啊!
夏藺修低聲下氣對(duì)(duì)著紅龍說道:“你到底不滿意我哪點(diǎn)(diǎn),我改。”
紅龍說話了。
“凡夫俗子,吾不屑一顧之。”
之后它挪了挪身子移到了杜筱身旁,高高昂起的頭部對(duì)(duì)著她,紅龍沒有再度說話,也不用多做解釋,杜筱直覺對(duì)(duì)方是在撒嬌,希望她摸摸它的頭,給予它獎(jiǎng)(jiǎng)勵(lì)(lì)。
杜筱輕輕拍了拍紅龍的頭部,然后它整個(gè)(gè)神情都變得神氣起來。
與眾不同的態(tài)(tài)度,令其圍觀群眾明白,夏藺修是沒有希望的,且看人家,再進(jìn)(jìn)行對(duì)(duì)比,別再自掘墳?zāi)梗€是趕緊回家算了,不嫌丟人嘛。
夏藺修收到了期待之外的結(jié)(jié)果,心灰意冷回到弟妹身邊,作為令他們驕傲的大哥,他慚愧。論人品,他竟然比不過一個(gè)(gè)無名小卒,那條稀世紅龍寧愿選擇她也不要優(yōu)(yōu)秀的他,氣人,真是氣人。
此時(shí)(shí)場(chǎng)上有很多人懷有疑問,卻不敢貿(mào)(mào)然出手,就怕自己的下場(chǎng)和尚婁一樣,一言不合就落得別人靈寵的腹中食。
啪~啪~啪~一陣清脆的鼓掌聲。純色屏風(fēng)(fēng)移動(dòng)(dòng),坐在屏風(fēng)(fēng)后的天祭師終于露出真容。
“有趣,有趣,這場(chǎng)表演很精彩,我喜歡,慕禹,你選的另一半果然不錯(cuò)(cuò)。”
聽到他口中說出歐陽慕禹的名字,杜筱瞇細(xì)(xì)雙眼仔細(xì)(xì)打量眼前的老爺爺。白發(fā)(fā)、白眉、白須,奇異的是他的臉出奇的年輕,完全不符合作為天祭師應(yīng)(yīng)有的實(shí)(shí)際年齡。
不知為何,杜筱感覺天祭師說話的口氣很像一個(gè)(gè)人,她看了看左邊,再看向右邊,接著左邊,然后繼續(xù)(xù)右邊。一來一回,她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又難以置信。
“如果我沒猜錯(cuò)(cuò),你們是親戚!”否則不可能長得那么像,天祭師的臉與歐陽慕禹真正的臉相似度有百分之十幾。可能是遺傳的好,杜筱認(rèn)(rèn)為歐陽慕禹的臉是最漂亮的。
天祭師大笑,“你說的沒錯(cuò)(cuò),我們確實(shí)(shí)是親戚關(guān)(guān)系,論輩分,你要喊我爺爺,慕禹是我孫子。”
“爺爺?”難怪他們長得很像,看來并不是她眼花。
“欸,乖孫媳婦兒。”
呃……杜筱突然皺眉,一副快要哭的樣子,她指著歐陽慕禹喃喃自語。
“你們欺負(fù)(fù)我。”
歐陽慕禹見杜筱哭一時(shí)(shí)慌了心神,立馬把她抱入懷中不斷安慰:“哪有,我寵你還來不及,怎么會(huì)(huì)欺負(fù)(fù)你。”
“可是你沒有和我說清楚啊!”杜筱吸吸鼻子后換了一種語調(diào)(diào),“害我丟人,你是不是欠揍。”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現(xiàn)(xiàn)場(chǎng)的眾人通過杜筱的表現(xiàn)(xiàn)可謂真的相信了,她上一刻還哭喪著臉形同受了極大委屈的小媳婦,轉(zhuǎn)(zhuǎn)眼間掄起小拳頭兇神惡煞的對(duì)(duì)歐陽慕禹口出粗言。
杜筱幡然醒悟自己好像成了焦點(diǎn)(diǎn),放下半空中的拳頭,她尷尬的笑笑,假裝剛才不是她。
“我說孫媳婦啊,你是不是有點(diǎn)(diǎn)不一樣了。”
難道是變胖了!她就說最近胃口突然變大,吃的有點(diǎn)(diǎn)多,可是歐陽做的菜實(shí)(shí)在是太好吃了,她根本停不下來。
“星痕,姐姐最近長胖了嗎?”
星痕一臉認(rèn)(rèn)真地看了看,“沒有。”
杜筱輕舒一口氣,還好,她人已經(jīng)(jīng)長得不漂亮了,若是又變成一個(gè)(gè)胖妞,還讓不讓人活了。
“孫媳婦兒,我說的是你的性格。之前我就所了解的你是一個(gè)(gè)活潑天真的小姑娘,不說粗言,不下妄語,稱的上平淡。而今,這番多變的脾氣又是怎樣?你這樣子像極了我妻子當(dāng)(dāng)年懷著暮霖那回兒,哎,不說了不說了,免得想起傷心事。”
天祭師搖頭,神情黯淡,看來其中故事頗為曲折回轉(zhuǎn)(zhuǎn)。杜筱嚇一跳,她這樣子像孕婦?
“老爺爺,你別胡說,我正常的很,哪像人家孕婦,論說她們的癥狀無非就是聞著血腥油膩惡心想吐、胃口會(huì)(huì)突然變得和以前不一樣……”
“看來孫媳婦兒你對(duì)(duì)此略有了解。”
“那當(dāng)(dāng)然,都是從書中學(xué)(xué)得。”
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杜筱看得小說中時(shí)(shí)常會(huì)(huì)有女主懷孕的情節(jié)(jié),孕婦會(huì)(huì)出現(xiàn)(xiàn)的各種癥狀都描寫的非常詳細(xì)(xì)。
“所以我不會(huì)(huì)是懷孕啦。”杜筱微笑著解釋。
“那你如何解釋最近的嗜睡癥、脾氣突然暴躁,還愛哭,胃口變得巨大。”
“那是,那是……”
這次問話的是歐陽慕禹,他的娘子真可愛,就連自己懷孕都不知曉,還以為天底下所有孕婦必須患上她說的那些癥狀才算是有了娃娃,卻不想她是個(gè)(gè)別例子。
“你就不曾想過腹部的臃腫并非是營養(yǎng)(yǎng)過剩,而是由于小生命的形成。”
歐陽說的那么認(rèn)(rèn)真,就好像她真懷孕一般,若是以前她一定百分百相信歐陽說的,但是現(xiàn)(xiàn)在,不相信,他有太多次用那張人畜無害的臉欺騙她,以至于他的信譽(yù)(yù)值為零。
“我不可能懷孕啦!”杜筱揮揮手,推翻歐陽慕禹的結(jié)(jié)論。
于是現(xiàn)(xiàn)場(chǎng)圍繞著杜筱懷孕這個(gè)(gè)話題展開,令人完全忽略了更重要的一點(diǎn)(diǎn),歐陽慕禹和天祭師是親戚,且是爺孫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