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說無妨。”朱棣為王時就本器重郭琎,在他眼里郭琎是一個優(yōu)(yōu)秀的大臣,自己非常看重這樣一位朝廷重臣。
“小女郭茜。愛女不才,只知道每天故弄一些珍奇怪寶,出一些不合時論的主意來,臣希望愛女能快樂成長,不想讓她太過受宋明理學(xué)的羈絆……”
“哦,開放式家庭教育模式啊,很好嘛,可是,郭愛卿啊,咱們把正事兒給忘了,我是想談?wù)勥@樣一件事,你別跟別人說……”
這邊郭茜剛剛醒來,發(fā)(fā)現(xiàn)(xiàn)自己躺在陌生的地方,還被一個邋里邋遢的男人拉來拉去,懊惱又不安,這里到底是哪兒?
“小女子名喚作郭茜,你叫什么啊?”郭茜坐下,邊揉揉肩,邊問,“我怎么在這兒啊,蘭秀呢?”
“蘭秀?小姐我叫杜威,杜威的杜杜威的威。”
“杜威?這是哪兒?”
“北京——”
“北京,那南京在哪?”
“在很遠(yuǎn)很遠(yuǎn)的很遠(yuǎn),坐火車要很長時間,至少明天到不了。”
“額,那你送我回府,奇了怪了,昨晚上我明明和方二姐聊長長短短的是是非非呢,今兒咋一下子到,這是哪?”
“北京。”
“是啊,到北京了呢?”郭茜站起身,“啊!什么,北京?!”
這猶如晴天霹靂,自己一夜之間行了千里之路,早起看見什么東西不好看見個流浪街頭耷拉蔫吧的男人,你說這是招誰惹誰了啊?
“你得帶我回家!”郭茜也不放開,死死拽住杜威的袖子。
“姑奶奶哎,我就這一件兒,我媽都不給我買衣裳了,你輕點(diǎn)兒……”
北京城的胡同還是以往的喧囂,但大多數(shù)(shù)都是些游客,地道的北京人已經(jīng)(jīng)不住胡同了,在這里的,基本上都是一些有錢的主兒,或者是商家,為了更多的賺取有人的利益,安排在胡同里的,除了古玩字畫還有小吃早點(diǎn)。
“嗯,這是什么啊,這么香。”郭茜邊吃邊夸。
“臭豆腐。”杜威忙勸,這年頭得勸人慢點(diǎn)吃,不能噎壞了,“你這是多少年沒吃著飯了,還是多少年沒吃著臭豆腐了?”
“嘻嘻。”郭茜笑笑,用袖間的手絹擦嘴,“我加老夫人從不叫我吃街上的東西。”
“老夫人?”這回輪到杜威笑了,捧腹大笑,“你就這么調(diào)(diào)侃你媽媽啊?”
“媽媽?你說什么啊,不是我家老夫人還是誰家的啊?”郭茜看著外面來往的騎車,很是好奇,“喂,那什么杜威,那輛車在走,可是馬呢?”
“我說小姑奶奶啊,你沒燒糊涂吧,你穿著正統(tǒng)(tǒng)的明朝的古裝,我以為你是拍戲的呢,現(xiàn)(xiàn)在看來精神還有點(diǎn)問題,是不是精神病院出來的小精神病啊?”
“什么事精神病啊?”
“額……就是,非常可愛的,非常漂亮的女孩子。”
“好啊,好啊,我就是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小精神病。”
杜威坐下來,這孩子沒救了,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還都想知道,怎么講解都能“聽懂”,讓人無語又讓人不得不佩服,活這么大,精神病都沒人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