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牐牎霸鹿庀壬钡降资钦l呀?還有那個“墨鏡”?
我抬起頭來,正要說什么。那位先生擺擺手,又指了指我面前的文件,示意我繼續(xù)(xù)看下去。
“哦?!蔽也唤p嘆一聲。
下面又出現(xiàn)(xiàn)了一個“墨鏡”。
一座豪華氣派的游艇里,一位油頭粉面的“花格子”,正用鴨子樣的嗓門,狂叫道:“我們報仇雪恨的機(jī)會到了。務(wù)(wù)必‘一劍封喉’。有把握嗎?尊敬的‘笑面胡’先生!”
“笑面胡”戴著一副墨鏡,必恭必敬地站著,小心應(yīng)(yīng)答道:“盡力而為吧。”
“盡力而為?!哼哼!”“花格子”陰森道:“想必沒底了吧!”
“不是……這個……”“冷面胡”喏喏起來。
“什么這個那個的。”“花格子”打斷他的話,咆哮道:“他是人,我們也是人,他有一把刀,我們有一桿槍。你,你,還有你,這回是‘三支槍’對付‘一把刀’。任他三頭六臂,這次也在劫難逃咯。哈哈哈!”
“笑面胡”渾身一震,也跟著干笑了兩聲。
“笑面胡”兩側(cè)(cè)的瘦高個“藍(lán)衣”和矮胖子“青衣”一聲不吭,低著頭,面色如紙,活象兩條僵尸。
“三位可是東亞,不,該是整個亞洲,全世界的頂尖高手。尤其是你?!薄盎ǜ褡印敝噶酥浮靶γ婧贝驓獾?,“布郎先生專門提到你,他的最得意門生!哈哈!諸位都是罕見的奇才。就是挑刺的格林先生也大為贊賞。”
“僵尸”們,微微抬起頭來,死灰的臉上,似乎也有了點(diǎn)血色。
“那——我們什么時候行動?”“笑面胡”遲疑道。
“立即!”“花格子”手一揚(yáng),“來,為你們送行!”
一位侍者端來四杯‘XO’。
“花格子”拿起一杯,仰面“咕嚕”起來。
“突突突!”一艘快艇疾弛而過。
游艇急劇搖晃起來。
“花格子”身子一歪,手一松,“啪噠!”一聲,酒杯墜地,摔得粉碎。
“他媽的!”“花格子”恨恨道,氣得把侍者手上的三杯“XO”通通扔進(jìn)了大海,“去你媽的!”
“墨鏡”和僵尸們,呆在那兒,一動不動。
“哈哈哈!”在“花格子”的狂笑聲中,“墨鏡”和“藍(lán)衣”、“青衣”分頭散去……
廣州。中山公園。熙熙攘攘的人群。
一位“墨鏡”吹著口哨,悠閑地渡著方步。忽而拐進(jìn)一條小巷,鉆進(jìn)一座院落里……
這一切,都沒逃過一雙警惕的“眼睛”。
這位“墨鏡”正是“笑面胡”先生,奇怪的是,他進(jìn)了那個院落,就再也沒見他出來過。
事實(shí)上,從洛山基來的那個“墨鏡”,感覺是對的。
自他一上飛機(jī),就被一雙“眼睛”盯上了。這雙神秘的“眼睛”,就是那個“墨鏡”看不見,摸不著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