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雯看著楊海哲頹廢的表情,她發(fā)現(xiàn)此時的楊海哲再也不是她之前深愛著的楊海哲,也許剛才楊海哲說的話是有道理的,愛是要講條件的。
“你不想回亥州,那你家人呢,你爸媽,還你妹妹海麗,你都不想見他們了嗎?”李雯質(zhì)問道。
“那是以后的事,至少我現(xiàn)在不想想這么多。”
“好,既然是這樣,那我也不用強求你了。你走吧,就留住了你的人,卻留不住你的心,對你還是對我都是不公平的。走吧,你走吧。”李雯的眼淚順著鼻梁流了下來,但是她卻沒有哭出聲來,她指著門口示意楊海哲快點滾走!
楊海哲知道他說的話刺傷了李雯,但是也只有這樣,才能讓李雯對他死心。還是那句話,李雯和周燕在他的心里都占了很大的分量,如果想讓兩個女人都不受傷害,那么只有兩條路,一是,兩個都要,當(dāng)然這一點在當(dāng)今這個年代是行不通的。二是,兩個都不要,起碼李雯和周燕兩個人之間不會造成很深的仇恨。楊海哲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停了一下,本來想再說些什么,可是想了一下,他還是走了。
“龍麗,高歌!你們?nèi)臀矣喴粡埖胶ブ莸臋C票,我想馬上離開這里。”李雯喊道。
龍麗和高歌走到了李雯的面前,“李總,那他呢?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回去。”
“算了,現(xiàn)在的他只不過是一個軀殼,就算帶走他的人,卻帶不走他的心。沒意義,一點意義也沒有。不用問了,訂機票去吧。明天我們就離開這里。”李雯不斷地揪著自己的頭發(fā),她傷心極了。
“是......”龍麗和高歌看出了李雯的心思。
楊海哲離開了李雯入住的酒店,他回到了家后,入眼看到的就是吃完飯后剩下的碗筷。
“石湘萍,石湘萍!”楊海哲看著空蕩蕩的客廳,卻沒有發(fā)現(xiàn)石湘萍的蹤影。
楊海哲納悶了,現(xiàn)在時間還早,石湘萍不會睡覺了吧。他這樣想著,敲了敲石湘萍房間的門,“石湘萍?石湘萍?”見里面還是沒有人應(yīng)答,楊海哲索性推開了石湘萍房間的門,突然他看到了什么,立即又把石湘萍的房門拉上。
這倒是把石湘萍嚇了一跳,“楊海哲,大混蛋!”
“你......你怎么裸睡呢?”
“裸不裸睡是我的自由,管你什么事?你不是去找你以前女友了嗎?還死回來干什么?”石湘萍拉了個毛毯把裸露的身體蓋住。當(dāng)然,此刻的她也在發(fā)一種莫名的怒火,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是她絕對不是那種單純的撒嬌。
“我找她管你什么事?你發(fā)什么火?真是的,吃了飯碗筷也不洗,我是你的下人嗎?”楊海哲皺著眉頭,一邊收著碗筷一邊說道。
“不是,不是!你明天就給我搬走!我不想和你在一起合租了。”石湘萍躺在床上暴躁的說道。
“石湘萍,我心里已經(jīng)夠亂了,你就不要再給我添加壓力了,好不好!”
“我怎么給你添加壓力了,我就問問你了,我讓你搬走,我怎么給你添加壓力了。”石湘萍說著,身上裹著毛毯站在了楊海哲的眼前。
楊海哲正在洗碗,他沒有想到,石湘萍會如此大膽的站在他的面前,一眼望去,石湘萍修長的大腿,一頭秀發(fā)披肩,每一處裸露的肉色無不挑動著楊海哲內(nèi)心每一根繃緊的神經(jīng)。
“回你房間去,我不想和你吵了,沒看見我在洗碗嗎?”楊海哲咽了一口唾沫,閉上了眼繼續(xù)洗著他的碗。突然‘啪!’的一聲,楊海哲手中的瓷碗掉在廚房的地板上,摔成了碎片。他連忙中蹲下去撿,可是心中的不平靜讓他的行動方寸盡亂,一不小心被爛碗割破了他的手指。正當(dāng)他捏著受傷的手指繼續(xù)去撿的時候,石湘萍在他的面前蹲了下來,只見她一手捏著身上的毛毯以防從身上脫落,一手撿拾著地板上的爛碗碎片。
楊海哲望了她一眼,只覺得心里的沖動油然而生,他的心臟在劇烈的跳動著,看著石湘萍那優(yōu)美的身段、飄逸的長發(fā),潔白的皮膚,還有稍微裸露的隱密部位,特別是望著石湘萍彎曲著身子撿拾爛碗碎片的那個動作。楊海哲只覺得滿身火燒,不行,不行!楊海哲的內(nèi)心反復(fù)的斗爭著,但是他始終沒有能控制住自己,顧不上手指還受著傷,他抱起石湘萍走進她的房間里放在床上。他喘著粗氣,伏著身體望著石湘萍的眼睛上的睫毛,一秒......兩秒......三秒......,突然,他直起了腰,轉(zhuǎn)身走出了石湘萍的房門。
“楊海哲,你什么意思?每次都這樣!”石湘萍把毛毯從身體上甩了出來。
“我累了,我要休息。”楊海哲走進自己的房間,把門反鎖后,一頭扎進被子里喘著急促的呼吸。
楊體哲的心情像一團被弄亂了的麻繩,他閉著眼睛想著李雯和周燕兩個人面孔,又想著石湘萍的美眸,他的心真的累了。
亥州市黃河建材有限公司的總經(jīng)理辦公室里,李黃河在來回走動著。忽然他想了一件事,于是拿起電話撥能了業(yè)務(wù)部經(jīng)理何玖的內(nèi)線號碼,“何玖,到我辦公室來一下。”
聽到電話,何玖很快到了李黃河的面前,“總經(jīng)理,你找我?”
“是,你說副總都去廣州那么幾天了,一點信也沒有。會不會出了什么事?”
“她不是拿著手機的嗎?”
“我打了,關(guān)機!這丫頭,平時什么都好,就是這一點不好?讓人總為她擔(dān)心!”
“沒事的,她不是還有兩個貼身保鏢的嗎?龍麗和高歌可都是一等一的跆拳道高手。”何玖皺了一下眉頭。
“我也是這么想的,怕只怕,你們的副總她一個女孩子家,在外地不會自己照顧自己。”李黃河憂心重重的說著。
突然,他的手機響了起來,“喂,我是李黃河,請問......雯雯!你可回來了,把老爸我都急瘋了!”李黃河興奮的說道。
李黃河的話倒是把站在身邊的業(yè)務(wù)部經(jīng)理何玖弄迷糊了,“總經(jīng)理,副總是您的女兒?”何玖吃驚的望著李黃河。
李黃河后悔自己太高興,這才在何玖面前露出了馬腳,本來他是不想讓公司的人知道自己和女兒李雯之間的父女關(guān)系的,可是如此一來,也只好承認(rèn)了。“是!怎么,你不相信?”
“不是,相信是相信,就是這讓我感覺到太那個......意外了。在公司這么久,我都沒想過,副總是您的女兒。”
“好了,你既然知道了,就算了。私下里不要對別人提起,知道嗎?如果讓別人知道副總是我的女兒,那以后的工作,我怕是很難開展。”
“聽你電話里,副總回來了?要不要我開車就接她?”何玖手摸著兜里的車鑰匙。
李黃河拍了一下何玖的肩膀,他笑了笑,“小何,這次我要親自去接她,沒事了,你出去吧。”
“是!總經(jīng)理。”業(yè)務(wù)經(jīng)理何玖離開李黃河的辦公室,回到了自己的坐位。
一架從廣州開往亥州的小型客機,降落在了亥州市沙壩機場的跑道上。李雯戴著墨鏡慢慢走下了飛機,她的后面尾隨著保鏢龍麗和高歌。
李黃河望著乘客一個個從里面走了出來,終于他看見了一張臉,“雯雯!雯雯!我在這兒!”
李雯聽到叫道,走向了李黃河,“爸,你怎么來了,我不是告訴你,我自己會回家嗎?”
“傻女兒,爸這不是心疼你嘛,看你一去幾天,一個電話也不給我打。讓我在家這幾天吃不好睡不香的。”
“我都說了,我是成年人了,不要你天天擔(dān)心來擔(dān)心去的,好像我還跟沒長大似的。對了,爸,我化妝成這樣,你是怎么認(rèn)出我的?”
“唉,就算你把臉都擋住,我還能把你認(rèn)出來。對了,這次去廣州,找到他沒有?”李黃河知道女兒此對去廣州的目的,他關(guān)切的問道。
“你就別問了,我坐了幾個小時的飛機都快累死了,你還嘮叨個沒完。”
“好好好!那咱回家,今天就不去公司了,咱直接回楊樹屯!龍麗,高歌,你們兩個也回去吧,如果再有什么任務(wù),我會提前通知你們的。”李黃河一邊討好著女兒李雯一邊支開了李雯的兩個貼身保鏢。
時間過得很快,按照楊海哲跟周燕的約定,三天以后,楊海哲就會把最后的答復(fù)告訴周燕。這天,楊海哲和周燕兩個人一起登上了白云山,一路走下來,誰也沒有說話。當(dāng)然,這很不符合周燕的個性,因為周燕平時是那種敢說敢做的那種女人,而今天為什么話如此的少,誰也解讀不了。
走到山半腰的時候,楊海哲覺得應(yīng)該是打破沉默的時候了,他望了周燕一眼,“把包給我背上吧,看你累的汗都流出來了。”
周燕擦了一把頭上的汗,“不用了,我能背的動,別看我從小沒受過什么苦,我可一點兒也不嬌氣。”
“那我們到那邊坐下再說吧。”楊海哲指著一個石凳說道。
“好,我也正想聽聽,你給我的什么樣的答復(fù)。”周燕望了楊海哲一眼,然后兩個人一起向石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