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崎思索，“他的本體距離這里太遠，所以他這是破開了空間，用心神操控這里的一切。”

　　“我們看到的是，是真實的現實，他的樣子，他施法時的光芒，還有極樂凈土。”

　　“但那些都是他制造的幻象，只是因為某種手段才顯得真實。”

　　“但只有那勾魂迷心的聲音是真的，其余都是假的。”

　　“所謂的極樂凈土，只是某一法寶的空間，或者是法術形成的空間。”

　　“不，是極樂教之上，普度道的道，衍生出來的道法神通。”

　　“這空間就如招魂幡空間，如天魔幻境的空間，一切都是假的。”

　　“我們聽到聲音，是破開空間發過來的。”

　　“而他之所以說沒有意義，是因為我們之間隔得太遠了。”

　　“我們既然不受極樂凈土的誘惑，他的幻象在這里，也用不出更厲害的道法。”

　　“換句話說，道法沒有可能，通過破開空間，然后簡簡單單就能施展。”

　　“也就是說，道法是有范圍的，而這個范圍看他們的修行。”

　　“就猶如我們能夠操控周圍多少靈氣，他們可以操控道的范圍，是有限制。”

　　“也就是說，道是不能移動的，至少極樂教的普度道無法移動。”

　　“譬如，極樂凈土只能固定在一地。”

　　“或許他們的道，可以融合于天地之道中，通過天地之道，進行遠距離攻擊。”

　　“但他們的道，不是無處不在的。”

　　“或許曾經非常廣大，但隨著道中人的減少，范圍也就變小了。”

　　“總之，他們的遠距離，應該有個界限。”

　　“而順著天地之道的攻擊，由于距離，就會出現時間差。”

　　“比如，要攻擊一億里以外的目標。”

　　“哪怕通過天地之眼之類的道法，隔著一億里看到目標。”

　　“但想啟動道法，想把道的力量投送過去，就有個飛行過程。”

　　“對我們來說，破開幾萬里的空間，打出一道劍氣。”

　　“對他來說，破開不知道多少里的空間，卻在這里無法感知到他的道。”

　　“而他向我們打出一件法寶或打來一道劍氣，根本沒有意義。”

　　“因為劍氣殺不死我們，法寶也抓不住我們。”

　　“只有極樂之音的誘惑最實在，但我們不受影響，那也就懶得動手了。”

　　“當然，我說了這么多，耗了這么多時間，他說不定已經動手了。”

　　山崎望向天空，山黛和桑豆兒抬頭。

　　一只巨大的手掌拍了下來，不是靈氣所化，而是實實在在肉掌。

　　很難想象，多么巨大的人，才有這么大的手掌。

　　不過對山崎和山黛來說，見獵心喜。

　　因為兩人自信，世間已經沒有他們不能打碎的物質。

　　如今能夠與極樂教的高人過招，可以了解自身的不足。

　　山黛抬手一劍，靈氣化為一道劍氣戳了上去。

　　“叮！”

　　劍與肉掌相撞，發出金屬聲。

　　劍沒碎，但也沒頂住，被推著下降。

　　“哥，這不對啊，就算戳不進去，也不會連一絲痕跡都沒有。”

　　“我看到了，但這不是幻象。”

　　“確實不是幻象。”

　　“這樣，你試著突破到手掌中。”

　　“好。”

　　山黛照做，目視手掌，想用劍意撕開。

　　但巨掌完全沒反應，穩絲不動。

　　山崎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這應該是道法的特性。”

　　“就如斷肢重生，白骨生肌，都有各自的特殊之處。”

　　“特殊到，法術不可能完成。”

　　山黛抗議，“說重點！”

　　“重點是，這手的特性，是無物可破。”

　　“那怎么打？”

　　“簡單，道在天地內，就是不及天地之力，只要用天地外的力量就行。”

　　“天地外的力量？那是什么？”

　　“人的力量。”

　　山崎揮手，一道劍氣打了出去，輕輕松松切開了巨掌。

　　“人在天地中，也獨立在天地外，而每個人的力量都有獨特的屬行，不過前提是要強于制造出的大手，也就是道。”

　　山黛懂了，“原來如此。”

　　說著發出大量的劍氣，把巨掌切碎了。

　　山崎問道：“這是什么神通？”

　　光頭答了，“金剛掌。”

　　“金剛不壞，原來是這樣，是規定剛而不壞。”

　　“你真是太聰明了。”

　　“怎么，起了殺心？可惜，哪怕你本體在這里，也殺不了我，因為金剛不壞的不壞，就是你的道之極限了。”

　　“那就再試一招。”

　　空間突然破碎，整片天地像是被揉碎了一般。

　　只不過，山崎和山黛，還有桑豆兒都在，完好無損。

　　桑豆兒后怕的拍心口，她根本沒反應過來，要不是青木甲一直開著，真不敢想會變成什么樣子。

　　光頭也愣了，這怎么可能！

　　山黛輕蔑的詢問，“這就是你本體打過來的力量？”

　　山崎思索，“看來我們走的道不同，你的力量是借天地之力，受限于天地之力。”

　　“世間單純的力量，或者說屬行，看來是無法殺死我們。”

　　“或許，你可以制造一個無限空間的陣法，但我們可以破空出來。”

　　山崎抬頭望天，“當然，星辰的力量，還有太陽的力量不算。”

　　“我們沒上去看過，不太清楚那有多強。”

　　“不過，你能不能把我們挪移過去，這也是一個問題。”

　　“我們既然能夠打破你的力量，那么你想掌控我們所在的空間，就沒那么容易。”

　　“無量極樂。”光頭向三人合十行禮，然后就消失了。

　　山黛意猶未盡，“這就不打了？”

　　山崎說道：“不是說了嗎？他沒有執念，他跟我們動手，是因為認為我們是魔，這是他道的準繩。”

　　“只是我們不好殺，那也用不著糾纏。”

　　“對他來說，天地之間我們這樣的變數，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山黛點頭，“懂了，如果我們不能一直活著，那我們死了，就死了。”

　　“如果我們能一直活著，說不定能夠給他一個驚喜。”

　　山崎咂嘴，“差不多吧，總之他是無我，也就是沒有心，行事根據道的準則而來。”

　　“比如這次，應該是鐵蓬的天下萬民，引起他的道的注意。”

　　“畢竟魔頭可以有，甚至可以遍地都是。”

　　“但想以皇權統治這整個天下的，十分罕見。”

　　“畢竟天下之大，飛，也飛許多年。”

　　“再腦子不正常的魔頭，也不會想著去統治天下萬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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