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燕子看不看我寫的東西,不過對不起了,燕子。你的故事里有酒,我就講嘍!
第一次登泰山便是和燕子一起。這個看起來也不怎么雄壯的山,上山真是累的不行。燕子也不是處女座,可是她非得要說晚上登山才能留下最深刻、最美好的印象。是冷嗎?還是想要和我做羞羞的事情!搞得我那天換了新的內(nèi)褲!
不得不說,這個看上去很瘦弱的女孩子,體力真的是好的不行。我到半山腰的時候就已經(jīng)累得不行了。燕子自己只顧自己的爬著。我記不清楚山路中的風景,實在搞不明白,這個家伙為什么這么用力的爬。
終于到了天街,燕子從背包里拿出了啤酒給我,我仔仔細細看著臉頰泛紅的單純的女孩子,突然覺得好像她并不簡單。
喝酒的時候,燕子順手指著讓我看著剛才走過的山路。燕子說我看到的山路上的點點光芒,都是夜里登山來看日出人冒的光。等到了快要日出的時候,他們的光便會飛到天上。在群星之中,她希望能有一顆星是指導著她的生命通過不可知的黑暗的。
我問燕子,你說你是長期的義工是什么意思,你是沒有家嗎?
燕子喝了一口酒,她說起先我不會喝酒,不會喝任何帶色的飲料,更不會獨自去另一個城市。她管我要了一根煙。在爬泰山之前我們已經(jīng)相處了一周左右,我從未見她抽過煙。她說,更不會抽煙。
我想你和那時的我一樣,一連串的問號!
燕子說,在大學她遇到了松。她說她對松一見鐘情。恰好她從朋友口中得知松對她也有意思。他倆是在社團活動的時候認識的??墑悄莻€時候她又不敢表達。于是,有一次她去了松常去的自習室,從前門進的。她走過松的座位的時候,留了一張紙條給松。上面寫著,今晚八點來學校西門。然后就跑走了。
我笑笑繼續(xù)聽燕子說。
燕子說,我并沒有去西門等他,而是躲在了西門旁邊的小樹林。我也并不著急問燕子干嘛不去見面。燕子說,他是八點多三分的時候到的。松是跑著過去的。松就一直在門口等著,差不多到九點時候,松走了。
第二天燕子從教室的后門進去,路過松的座位的時候,留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昨天有事,今晚八點來學校西門。然后又跑走了。
我喝了一口,問燕子,我說你們沒有聯(lián)系方式嗎?都在一個社團里,搞得還挺文藝。
燕子沒理我繼續(xù)講。
第二天的時候,松,七點半就在西門門口了,燕子躲在小樹林里一直笑,差不多,也快九點的時候,松就走了。第三天的時候,燕子去自習室沒有看到松,托閨蜜的朋友的男朋友給松帶了一句話,對不起,昨天實在是太忙了,今晚八點老地方不見不散。
我說燕子,你好壞。燕子講到這里的時候,眼淚已經(jīng)快要出來了。燕子說,第三天的時候,松七點五十多去的西門,燕子從小樹林那邊走了過去。松并沒有說話,看著燕子,像是在等一個解釋。燕子說,如果我們在一起,你還會等我嗎?松抱起了燕子。
燕子擦了一下的眼淚,狠狠地抽了一大口煙。我問燕子后來呢?
燕子說,松是泰安人,他幾乎爬過所有爬泰山路線。他們在那年五一的時候來爬的泰山,后來每年都要來一起爬。也沒爬過幾次,現(xiàn)在就剩我一個人了。燕子說她所有的第一次都給了松。他們在登上泰山的時候,松在抽煙,燕子不讓他抽,于是她也要了一根抽,嗆得半死。燕子說,她對待感情太小心翼翼了。我沒有問過燕子后來松呢,我想燕子會說松死了吧。
后來,我在燕子的房間里,看到了松的樣子。并在燕子的桌子上,看到一段話:
腳踩著你走過的土地,生命也因此花開。那個誰,盡管現(xiàn)在不在一起了,你還好嗎?

皖秋
我最不想寫便是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