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辰將余煦叫到跟前,對(duì)(duì)秦川說(shuō)道,“這個(gè)(gè)兄弟是學(xué)(xué)生物的,他……”
秦川聽著凌辰的介紹,表情漸漸嚴(yán)(yán)肅了不少,待凌辰說(shuō)完,他正色道,“這種情報(bào)(bào)相當(dāng)(dāng)寶貴,這樣,趁著出發(fā)(fā)還有一段時(shí)(shí)間,我去申請(qǐng)(qǐng)一下,這樣的人才必然是國(guó)家需要的!”
余煦在一旁聽著凌辰的介紹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有些扭捏,“雖然我確實(shí)(shí)挺厲害的,但我好多年都沒聽到有人當(dāng)(dāng)面這樣夸我了,怪不好意思的。”
“當(dāng)(dāng)年的打看來(lái)還是沒有白挨,叔叔也沒有打錯(cuò)(cuò)……唔,抱歉……”
余煦攤了攤手,“人各有命,畢竟是末日,我已經(jīng)(jīng)悲傷過(guò)了。”
兩個(gè)(gè)人說(shuō)完氣氛有些沉重,這是胡虎過(guò)來(lái)立定敬了一個(gè)(gè)禮,“請(qǐng)(qǐng)跟我來(lái)。”
跟著胡虎來(lái)到秦川所在的大帳里面,秦川沒有多說(shuō)什么,指著桌上的衛(wèi)(wèi)星電話做了個(gè)(gè)請(qǐng)(qǐng)的手勢(shì)(shì),凌辰也下意識(shí)(shí)地看向余煦。
好像回到了當(dāng)(dāng)初大學(xué)(xué)畢業(yè)(yè)答辯的時(shí)(shí)候,余煦有些緊張,但還是拿起了衛(wèi)(wèi)星電話。
“你好,我是韓冰,中央科學(xué)(xué)研究所研究員,你有重要情報(bào)(bào)或者線索?”電話那邊傳來(lái)了清脆的女聲,語(yǔ)氣中有些不耐。
余煦沒有立即說(shuō)話,他深呼了一口氣之后才開口說(shuō)道,“您好,我是余煦,I市理工大學(xué)(xué)生物系專業(yè)(yè),生物研究所研究員,方向是能力器官的研究與開發(fā)(fā)。”
電話那頭的韓冰聽到這里不由得坐直了身子,她可以不認(rèn)(rèn)識(shí)(shí)余煦,畢竟聽聲音這是一個(gè)(gè)年輕人,以災(zāi)(zāi)前的學(xué)(xué)術(shù)(shù)風(fēng)(fēng)氣來(lái)說(shuō),就算出了成果基本上都放不到論文前面,自然也很難得到關(guān)(guān)注。
但能力器官的研究與開發(fā)(fā)這個(gè)(gè)方向卻是國(guó)內(nèi)(nèi)少有的高要求專業(yè)(yè),華國(guó)民間是禁止所有能力者方面的研究的,因?yàn)檫@種涉及到人體方面的研究是極具爭(zhēng)(zhēng)議且有非常高風(fēng)(fēng)險(xiǎn)(xiǎn)的。
幾乎所有國(guó)家在能力開發(fā)(fā)與研究上都經(jīng)(jīng)歷過(guò)一段黑暗的時(shí)(shí)光,拐賣、綁架、謀殺、器官售賣等等這些因?yàn)檫@方面的研究變得頻繁,社會(huì)(huì)變得動(dòng)(dòng)蕩,國(guó)家面臨沖擊。
于是在《能力者公約》提出之后,絕大多數(shù)(shù)國(guó)家就全面禁止了民間自發(fā)(fā)進(jìn)(jìn)行的能力開發(fā)(fā)與研究,轉(zhuǎn)(zhuǎn)而以國(guó)家為主體的正規(guī)(guī)研究機(jī)(jī)構(gòu)(gòu)為主要,優(yōu)(yōu)選國(guó)內(nèi)(nèi)相關(guān)(guān)專業(yè)(yè)的研究人員參與到具體項(xiàng)(xiàng)目中,對(duì)(duì)于擅自進(jìn)(jìn)行相關(guān)(guān)研究的人員或者機(jī)(jī)構(gòu)(gòu)以毀滅性打擊。
若非如此,現(xiàn)(xiàn)在也不會(huì)(huì)有那么多能力者在社會(huì)(huì)上可以正常的生存,不用擔(dān)(dān)心受到不法分子的襲擾。
I市生物研究所的這個(gè)(gè)課題便意味著余煦是少有的這方面的人才,那他說(shuō)的話自然值得關(guān)(guān)注。
余煦考慮到語(yǔ)音通話的局限性,他很難直觀展示一些細(xì)(xì)節(jié)(jié)成果,只能夠?qū)⒁恍┙Y(jié)(jié)論性的東西告知給了韓冰。
“這場(chǎng)(chǎng)喪尸危機(jī)(jī)可能是一場(chǎng)(chǎng)人為的災(zāi)(zāi)難……”
韓冰對(duì)(duì)此表示肯定,華國(guó)雖然失去了很多,但剩下的人依舊沒有放棄尋找答案以及自救。關(guān)(guān)于這場(chǎng)(chǎng)危機(jī)(jī)爆發(fā)(fā)的原因有諸多猜想,但從重新獲得了衛(wèi)(wèi)星通訊的能力之后,基本上所有的猜想都指向了南方,一切都是從那邊開始的,且從概率上來(lái)講,人為控制的可能性極大。
據(jù)(jù)她所了解,南方的危機(jī)(jī)更加嚴(yán)(yán)重且致命,不少超乎想象的怪物正在誕生,南方那位神嘆似乎正帶著軍民北上避難,可想而知,南方究竟是怎樣的煉獄了。
“第二個(gè)(gè)就是,唔,我稱之為喪物質(zhì)(zhì),它與能細(xì)(xì)胞會(huì)(huì)產(chǎn)(chǎn)生一種奇特的平衡,在一定范圍內(nèi)(nèi)會(huì)(huì)對(duì)(duì)人體產(chǎn)(chǎn)生影響,具體是……大概可能猜測(cè)(cè),如果能夠準(zhǔn)(zhǔn)備能細(xì)(xì)胞的稀釋液,使用后可以抑制喪物質(zhì)(zhì)的表達(dá)(dá),另外已經(jīng)(jīng)驗(yàn)(yàn)證過(guò)的就是,稀釋后的喪尸體液只要濃度控制好,可以對(duì)(duì)人體產(chǎn)(chǎn)生積極效果……還有就是【葬世】這個(gè)(gè)反社會(huì)(huì)組織研究的生化、異化這塊兒,我這邊有收集到樣品,但卻沒有辦法進(jìn)(jìn)行分析研究……”
韓冰和余煦的交流很簡(jiǎn)單明了,但在專業(yè)(yè)名詞逐漸增多之后凌辰就聽不太懂了,好在交流到了尾聲,韓冰權(quán)(quán)限似乎挺高的,在判斷余煦所提供的信息是基于理性判斷以及實(shí)(shí)踐之后,便做出了決定。
“具體的安排我已經(jīng)(jīng)聽秦連長(zhǎng)說(shuō)過(guò)了,我會(huì)(huì)即刻動(dòng)(dòng)身前往E市團(tuán)(tuán)部基地與你匯合,那里的實(shí)(shí)驗(yàn)(yàn)室設(shè)(shè)備還是比較齊全,可以驗(yàn)(yàn)證你的想法。”
“好的,那E市見。”
掛掉電話,余煦呼了一口氣,心里面還是挺爽快的。以前要是提出個(gè)(gè)什么想法,那要驗(yàn)(yàn)證起來(lái),怕是申請(qǐng)(qǐng)都得打上半個(gè)(gè)月,現(xiàn)(xiàn)在這種情況余煦還是蠻開心的。
“那秦連長(zhǎng),余煦就拜托你了。”凌辰說(shuō)道。
秦連長(zhǎng)拍了拍胸脯,“放心,我命沒了也得把他平安送到,這事關(guān)(guān)重大。”
“你不一起嗎?”余煦突然反應(yīng)(yīng)過(guò)來(lái),急問(wèn)道。
凌辰點(diǎn)(diǎn)了點(diǎn)(diǎn)頭,“我在I市還有事情需要處理,我的……同伴還在理工大學(xué)(xué)。”
余煦急了,雖然理工大學(xué)(xué)那邊算是他一手建立起來(lái)的,畢竟是活生生的好多人命,他也不忍心,但現(xiàn)(xiàn)在的情況他算是除了凌辰以外知道的最多的,那邊什么情況是真的切身體會(huì)(huì)過(guò)。
“你瘋了!”
“我有不得不去的理由……”凌辰停頓片刻,“也沒你想的那么危險(xiǎn)(xiǎn),如果事不可為,我也不會(huì)(huì)冒險(xiǎn)(xiǎn)的,就是看看有沒有機(jī)(jī)會(huì)(huì)……”
那里面有我珍視的人在……凌辰在心里嘀咕著,感受著靈魂空間里面若有若無(wú)翡翠的氣息,堅(jiān)(jiān)定起來(lái),“我不想后悔。”
“你……”余煦突然不知道該說(shuō)啥,雖然分別了許多年,也沒怎么聯(lián)(lián)系,但凌辰的脾氣他也是知道的,所以也不再去勸,“你考慮計(jì)(jì)劃好再行動(dòng)(dòng)。”
遲疑片刻,他又開口道,“一定要活下來(lái)!”
凌辰笑了,“必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