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畫,不要灰心,娘相信憑你的才貌,要是哪個阿哥看上了,一定會為你著迷的。”出了院子,陳夫人安慰知畫道。
“娘,知畫知道。”這個陳知畫也是個心機(jī)(jī)深的,在陳邦直夫婦的面前乖巧可人,四個女兒里面,陳邦直夫婦兩最疼的就是她。她剛才見到太后那母儀天下的風(fēng)(fēng)采,她就不甘心做什么阿哥福晉,宗室福晉,要做就做皇上的女人,憑自己的才貌,一定能讓自己做到太后那位置。
呵呵,想多了吧,清朝有漢人的女子做皇后、做太后的嗎?
不得不說,這有其母必有其女,母女兩想的都是不切實(shí)(shí)際的,這阿哥福晉、宗室福晉是你想做就做的嗎?陳家不過是漢人,做到側(cè)(cè)福晉就是頂天了,嫡福晉那要是經(jīng)(jīng)過選秀,再由太后皇上親自指婚的,而且選的也都是滿蒙八旗的秀女。不過這陳知畫更能想,還想當(dāng)(dāng)太后,這簡直是癡心妄想。
幾天以后,孝莊就已經(jīng)(jīng)和康熙商量好了呢,他們將這個陳知畫指給了胤禩做格格。反正,胤禩這一輩子的生母-舒妃葉赫那拉氏,那可是一個性格火辣辣的人物呀,再加上胤禩的手段,即便是那個陳知畫蹦跶的再厲害,那也是翻不出他們的手掌心呢。
在得知自己是為儀貝勒的格格的時候,陳知畫把屋里能摔的都摔了,自己怎么可以為妾。
陳夫人得知后就急忙來勸說:“知畫啊!你消停下,聽爹娘說。”
要知道,她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氣壞了呢,原以為再不濟(jì)(jì)也會是側(cè)(cè)福晉,沒想到卻是個格格,她的寶貝女兒怎么會為妾。可是卻被陳邦直的話給點(diǎn)(diǎn)醒了。
“知畫啊!娘也心疼你,可是你爹說了,我們是漢人,連包衣都不是,你能成為儀貝勒的格格已經(jīng)(jīng)是咱們家高攀了呢。儀貝勒那是誰,是皇上的兒子,極有可能也會是未來的儲君,你現(xiàn)(xiàn)在是格格,以后生下一兒半女,說不定就是皇妃,咱們眼光要看的長遠(yuǎn)(yuǎn)一些。”也怪自己,老是說家里有多本事,讓女兒目空一切,忘了自己在皇家是什么身份?還是老爺看得通透。
陳邦直在接到懿旨后,就開始想,最后他想到了,以前都是他太驕傲自大,皇上不過是在自己這小住幾日,就開始飄飄然,也間接得罪了很多人,要不然這次會栽了大跟頭。至于知畫的婚事,他們陳家終歸是漢人,這點(diǎn)(diǎn)才讓知畫吃了虧,以后還是加緊尾巴做人,有知畫在,他們家的榮耀還在后頭呢。
“娘,你和爹放心,我不會給陳家丟臉的。”陳知畫也是個聰慧的,陳夫人的話她聽了進(jìn)(jìn)去,憑借自己的才貌,以后一定會前程似錦的。
就這樣,巡視了海寧的河工,南巡的隊(duì)伍就往下一站的杭州行進(jìn)(jìn)了。要知道,杭州的知府是一個很油滑的家伙,他為康熙他們安排的休憩之地就是西湖里的畫舫,雅致閑適,很有江南婉約的風(fēng)(fēng)格。當(dāng)(dāng)然,離開海寧的時候,還順帶帶走了陳知畫,這胤禩府里頭的格格。
格格是沒有什么大紅轎子的,等到京城的時候,就選個吉日,一頂粉色的小轎子從側(cè)(cè)門而入。不能夠穿鳳冠霞帔是知畫一生的痛,就算是以后成為了后宮的主子,陳知畫只要一想到這里,就心有不甘。在知畫離開海寧的那一天,陳家上上下下都來送別了,今日一別不知何時才能相見,陳知畫的淚水布滿了雙眼。
“爹,娘,女兒不孝。”陳知畫對著陳邦直夫婦跪行大禮。
“三位姐姐,以前在家知畫有諸多不是,請姐姐們不要見怪,爹娘,就麻煩姐姐們照顧了。”以前因?yàn)橐诘锏拿媲氨憩F(xiàn)(xiàn),取得注意,知畫沒少排擠三位姐姐,到臨離家之時,她才明白了親情的可貴。
“知畫,姐妹之間不要說這個,倒是你,在入了儀貝勒的府邸以后,千萬切記不要事事逞強(qiáng)(qiáng),行事要格外小心,盡快的為儀貝勒生下一兒半女,而你也要在儀貝勒的府上站穩(wěn)(wěn)腳跟才行。”知琴握著知畫的雙手依依不舍的交代著,以前在家,因?yàn)槭谴蠼悖幪幎紩屩嬤@個小妹,對于她的為人處事,只要不太出格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如今妹妹要嫁入皇家,遠(yuǎn)(yuǎn)在京城,以后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難免會心酸。
“知畫知道。”知畫淚水控制不住留下。
“畫兒,這些都是爹娘給你防身用的,而你的衣物也都已經(jīng)(jīng)搬上了馬車。”陳夫人拿了一個灰黑色的錢袋,交給了知畫,“四兒,要好生的照顧小姐。”接著轉(zhuǎn)(zhuǎn)而交代跟隨知畫上京的家生奴才。
“老爺,夫人,我會好好照顧小姐的。”四兒從小就賣入陳府,一直是伺候知畫的,此番進(jìn)(jìn)京,可以帶一個侍女,四兒也是個老實(shí)(shí)安分的,陳邦直就選了她。
“爹娘,女兒走了。”知畫看時候差不多了,康熙也不可能為了小小的自己而耽誤了行程,而她自己也不想給皇帝和太后留下小家子氣的印象,所以,她就帶著四兒,上了屬于她的馬車。
很快的,康熙一行人終于到了杭州,此番在杭州大概會停留一個月左右,這次他們也不是住驛館,而是選擇了西湖美景,住在船上,這些早就叫杭州的官員準(zhǔn)(zhǔn)備好了。
看著這波光淋漓的西湖,永曄不由得皺了一下眉頭。就是這里,前世的時候就是在這里,他的皇阿瑪硬是要納一個江南的名妓夏盈盈為貴妃,然后,他的皇額娘便剪發(fā)(fā)勸誡了……呵呵,結(jié)(jié)果皇額娘就被皇阿瑪廢去了后位幽禁冷宮,而他自己呢,也落得了一個落魄孤苦、英年早逝的結(jié)(jié)局。
哼……什么英年早逝,如果不是當(dāng)(dāng)時的令皇貴妃魏氏暗中下毒,自己又怎么可能會英年早逝!
想到了這里,永曄不由得咬牙切齒了起來。
哈哈哈哈……事倒如今,孝莊文皇后與皇翁庫瑪法都在這里,夏盈盈……你的死期已經(jīng)(jīng)到了呢。
“人家都說這上有天堂下有蘇杭,果真是名不虛傳。”
“上有天堂,下有蘇杭,杭州不愧她的美名,湖和山的交融,風(fēng)(fēng)景美麗無比。泛舟西湖,悠然自得,只可惜再美的地方,也阻擋不住官員的拍馬溜須。”就在這時,胤禩和胤禟、胤俄三個走了過來。
“十二弟,在想些什么呢?說出來讓哥哥們也聽一聽!”胤俄拍了拍永曄的肩膀。
“弟弟見過八哥、九哥、十哥!”永曄連忙反映了過來,他微笑著說道。
“十二弟……前塵往事都已經(jīng)(jīng)過去了,你就莫要再苦惱了呢!況且……如今的皇阿瑪最厭惡的便是狎妓一事了,你可得小心行事了呢,莫要犯錯。”胤禩如沐春風(fēng)(fēng)般的說道。
“多謝八哥提醒,弟弟明白了。”永曄一聽,眉頭便立馬舒展了開來。